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22節(jié)
我的性格促使我獲得了事業(yè)上的成功,我的性格也促使我在情感關系中處于病態(tài)的位置。 我用手指拂過了齊康親吻的地方,用很冷淡的語氣說:“你又想做什么?” 齊康愣了一瞬,轉而揚起很溫柔的笑容對我說:“只是突然很想親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二更感謝在2023-02-14 23:02:44~2023-02-15 22:25: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細蘇荷 2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細蘇荷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想洗內(nèi)褲 20個;變成夏天、細蘇荷 2個;珊珊掃紗窗、kitay、秋、滿洲里有象、顧阿寫意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江回河轉 10瓶;一盆狗血淋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8章 我信了齊康的這句話,并且在很短暫的時間內(nèi)感到了愉悅。 我的好心情持續(xù)了整個晚上,終止于臨睡覺前齊康的一個請求。 他雙手交叉,很規(guī)矩地坐在床沿邊,用很輕柔的語氣說:“我想趕在端午節(jié)回一趟老家,去祭奠我的父母。” 齊康給出的理由非常充分,充分到我清楚地知曉我不應當拒絕。 然而我一點也不想讓他再回老家,再同老家的那些人有任何聯(lián)系。 我?guī)缀鹾V定,他回去后一定會和他前任、他前任的便宜兒子見一次面——可能是刻意安排的見面,也可能是偶然在鄉(xiāng)間的路上撞見。 只要想象一下那樣的情景,我的心臟就仿佛有烈火在燃燒,疼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嫉妒并憎恨著他的前夫、他前夫的兒子,而這種情感并沒有隨著我最終得到了齊康而有半分減弱,反倒是變本加厲。 我滿腦子都是陰暗的想法,其中有很多想法,可以通過合法合規(guī)但不合清理的方式得以實現(xiàn),我想讓他成為我的掌中寵、籠中雀,我想讓他的視線里只有我,我想阻隔掉他與那些我不喜歡的人接觸的可能…… 或許是我沉默了太久,齊康抿了一下嘴唇,近乎順從地說:“如果你不想的話,我就不回去了?!?/br> 我垂眼看了他一會兒,說:“回去當然要回去的,我陪你一起回去?!?/br> 他有些驚喜地點了點頭。 我又說出了后半截話:“以后你和我定居在這里,你爸媽的墳墓也可以挪到這座城市,咱們這次回去之后,找個風水先生算算,合適的話,就一并辦了吧。” 齊康滿臉都是不贊同,但他不敢直接反駁我,而是說:“這邊的墓地太貴了……” “貴不是問題,你如果怕他們孤單的話,我可以連同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墓一并遷過來?!?/br> “……親戚不會同意的?!?/br> “他們會同意的,只要你點頭,一切都不成問題。” “用不著這么興師動眾,葬在老家的山上很好……” “我不想讓你再回老家祭拜,但又不可能阻止你祭拜,也只能出此下策了?!?/br> “許皓然……” 齊康咽下了后半截話,我猜他是很想說一句 “你是不是瘋了”的,但他怕惹怒我,因此咽下了這句話,只是欲言又止地看向我。 “暫時就這么定了,當然也要參考風水先生的意見?!?/br> 然而我很清楚,只要運作到位,風水先生也不會提出什么異議。 我將“陪齊康回老家”轉變成了“陪齊康最后一次回家”,心中的燥熱感終于壓抑下去少許,齊康卻rou眼可見地心事重重、并不歡愉。 我沒有哄他,而是湊過去吻他,他的眼里都是我,但他向后退了一點,只一點點,最終并沒有拒絕。 我們開始接吻,然后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中途在床上吃了個夜宵,等吃飽了,再繼續(xù)做。 我原本以為我會一夜好眠無夢,但事實上,我在半夜赫然驚醒,而我的身側并沒有齊康的身影。 我接著房間里的小夜燈和窗簾外街景的燈光找到了齊康——他背對著我站立在了巨大的落地窗前,厚實的窗簾被他拉開了一道不算小的縫隙。 他赤著足,身上只披著一件睡袍,大半夜并不睡覺,而是在看夜景。 他看著窗外的景色,我看著立在窗前的他。 我猜不透他正在想什么,也不想打擾他難得的獨處的時光。 我閉上了雙眼,試圖陷入睡夢,但即使閉上了眼,眼前依舊是齊康站在窗前的背影。 ——他為什么要站在那里呢? ——不管什么理由,總歸是不快樂的吧。 我有那么一瞬間,覺得我對他有一點過分了,但很快又輕易地說服了自己——“倘若我對他沒有一點過分,那傷心的、難過的、痛苦的人,就會變成我自己了?!?/br>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溫情脈脈的少,互相拉扯得多,總會有人受益、有人受傷,而我想當弱rou強食關系中的那條狼。 我不知曉我什么時候睡著的,但當我醒來的時候,齊康溫順地躺在我的懷中,仿佛昨夜我看到的景象只是一場夢魘和幻覺,我低頭親吻他的嘴唇,硬生生將他親醒。 他有些茫然地睜開雙眼看向我,很快又被我卷進了情和欲望交織的世界里。 我們又在床上廝混了一日,然后在傍晚時分一起躺在床上看電影——也依舊是看劉金主演的電影。 齊康很愛看電影,我在中途側過臉看他,發(fā)覺他臉上是純?nèi)坏男σ狻獌叭灰呀?jīng)跟隨劇情入了戲。 我原本想在觀影途中再做一些事的,但他的表情成功讓我收了手,我竟然不愿意打破他此時此刻難得的快樂。 等到影片落幕,他意猶未盡,又拿起了手機開始寫長長的影評——我看了一眼他的屏幕,屏幕上是某個影音點評軟件的界面,他寫了大約二十分鐘,終于按下了發(fā)送鍵,放下了手機,問我:“要不要一起打游戲?”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腰,問他:“撐得???” “干別的事是撐不住的,”他停頓了一下,難得地說了句俏皮話,“打游戲的話,可以試試看?!?/br> 于是那間連我也很陌生的游戲室,終于在這個夜晚再次啟用。 齊康像每一個初次玩游戲的新手一樣,手癮很大,然而技術很菜,他玩了一會兒,就跑到我的身邊,充當拉拉隊員。 即使我cao作著小車躲避掉前面的車輛,他都會開心地鼓掌,真切地為我感到驕傲。 我自詡臉皮極厚,但在他不斷的夸夸聲中,終于決定不再逞能,干凈利落地中止了游戲。 最后我和齊康找到了一款非常適合我們的游戲——打地鼠,這個適用于孩子的游戲我們倒是玩得不亦樂乎,齊康也第一次在游戲中贏過了我。 他抿唇笑了笑,伸出雙手將我摟進了懷里。 我與他共同分享一點點小小的喜悅,但卻久久不愿意結束這一個擁抱,我們仿佛能相擁到地老天荒,但又清醒地意識到那是絕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 結束了游戲之旅,齊康還提議去ktv室,我打了個哈欠,中止了他安排的下一個行程。 我們雙雙躺在床上,頭貼著頭,腳貼著腳,近到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們的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交錯,交纏在一起久久不愿分離,齊康一點點湊近了我,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亦知曉我心中所思——一個吻最終落在了我的嘴唇上,溫暖而短暫。 第29章 我有一種被愛著的虛假的錯覺。 而更有意思的是,我明知道那是假的,依舊將錯就錯,回吻了過去。 我們一起度過了溫情脈脈、如膠似漆的半個月,期間齊康按照答案預估了一次分數(shù),我沒問他考得怎么樣,他也沒說。 時間一天天地滑向我們約定返回老家的日子,齊康沒有張羅著定飛機票和車票,也沒有張羅著收拾行李,他在謹慎地評估著我的心情和意愿,與此同時,我在等待著齊康找我——事實上,我還是不想走這么一趟。 對我而言,平都這座城市給予我的是一種安定感,我在這里發(fā)家致富,我的所有人脈關系幾乎都分布在這里,陰暗點說,我篤定齊康在平都需要依賴我、離不開我。 但我的故鄉(xiāng)寧縣給予我的則是一種荒謬感,我并不是一個忘本的人,但寧縣的確沒有給我留下什么快活的記憶。 我原本是家中的獨子,家境在村子里稱得上富裕,我爸是村里難得的高中生,當年考上了大學,但因為上頭有一個哥哥,下頭有一個弟弟,哥哥要復讀、弟弟要上學,最后我爺爺聲淚俱下地和我爸談了一番,拒絕支付我爸的學費。 我爸當時不認命,出門打了兩個月的零工,將將湊齊了學費,然而在登上火車前,我奶奶卻病倒了。 家里明明有四個男人,三個男人卻都在逼我爸留下來照顧我奶奶。 我爸枯坐在村口一整晚,第二天撕了錄取通知書,把攢起來的學費給了我奶奶,悉心照顧我奶奶的生活。 然而在十多年以后,一次全家團聚時,我應該稱之為大伯的男人喝醉了酒,醉醺醺地罵我爸是個傻缺,當時我爺爺、我奶奶和我叔叔臉色都變了,齊刷刷站起來試圖阻止我大伯,但沒有來得及,于是年幼的我和我爸媽被迫得知了真相——原來當年我奶奶并沒有生病,這一切都是一個局,為了讓我爸放棄讀書的機會,去廠子里打工給家里賺錢的局。 我可憐的父親,當年在我奶奶“痊愈”后,直接被家里人連哄帶騙去了村里的廠子打工,他理科學得好、技術也精通,很快就當上了車間主任,也和做會計的我媽自由戀愛了。 因為“自由戀愛”,我爺爺奶奶當時出了不少餿主意,試圖勸我爸“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可以省下一大筆彩禮錢。但我爸沒有采納他們的餿主意,在和我媽充分商量后,咬牙攢了幾年錢,出了一筆并不豐厚的彩禮,這才結了婚。 因為有這一茬事,我父母將近三十歲才生下的我,但我生來就聰明,很快就將家里的這點破事看得清楚。 而自從那次大伯酒后失言,我們家對我爺爺奶奶那邊,也就是個面子情,我mama生活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我和我外公外婆的感情也算不上深。 我父母那時候商量著可以外出打工,他們兩人雖然沒有大學文評,但專業(yè)技能都很不錯,打工至少能多賺一些錢。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我父母在決定出發(fā)前,工廠出了一次生產(chǎn)事故,我母親那時候正好去車間給我父親送飯,等我得到消息時后趕到醫(yī)院,看到的就是兩具冰冷的尸體。 因為我父母都是正式職工,也是板上釘釘因為工廠事故才出的意外,工廠領導只得賠付了一筆錢,然而就是這筆錢讓我看透了兩邊所有親戚的嘴臉——他們都想分一杯羹,而令人絕望的是,他們竟然也都成功了。 分完了賠償款,這群人又惦記上了我家的房子和存款——感謝我父母的先見之明,他們竟然早早地就將房子寫在了我的名下,這令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無計可施。 硬的來不了,又開始來軟的,一群人爭搶著當我的監(jiān)護人,我迫不得已,選擇了住校躲個清凈。 那些晦暗的過往其實我記不太清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我煤氣中毒了。 說起來,那件事也很蹊蹺,我堂哥有一次來我家做客,做客就罷了,手里竟然沒有空著,而是端來了一個簡易的蜂窩煤爐子和半車蜂窩煤。 那時候蜂窩煤和煤爐子在村子里還稱得上是“好東西”,對我這種被父母嬌養(yǎng)長大的、不太會生灶臺火的少年來說,更稱得上是“雪中送炭”。 我謝了又謝,把爐子搬進了我的房間里。 作為一個初中生,我化學學得不錯,每次睡覺前都會把爐子熄滅。 有一次,我有事在外面耽擱了,辦事的時候剛好碰到我堂哥,我堂哥和我聊了一會兒天,得知我要到半夜才能回村里,便自告奮勇地幫我生爐子。 我猶豫了幾秒鐘,最后還是覺得大人做過的破事牽連不到我們這些同齡的兄弟們身上,又的確感激堂哥給我送來的爐子,于是把鑰匙遞給了他。 那之后,又遇到了幾次類似的情況,都是我堂哥幫我生的爐子。 后來有一天,我自己生了爐子,我明明記得臨睡前有熄滅了爐火,但第二天卻昏昏沉沉、怎么也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