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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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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于他家出事了的謠言在幾天之內(nèi)迅速崛起,金玉rou眼可見地憔悴起來,直到有一天,我周末打完工回到宿舍,撞見金玉在吃泡面。

    這一幕足以讓我在多年以后都記憶深刻,我驚訝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金玉順著聲音轉(zhuǎn)過頭,看到了我,挑了挑眉,說:“怎么這么驚訝,沒聽說我家破產(chǎn)了???”

    我倒的確有所耳聞,但并沒有放在心上,在我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的不說,就金玉塞在自己衣柜里那一堆旗袍,隨便拿出一件賣,也夠了兩個月的生活費了。

    我不太明白,金玉怎么就突然吃上泡面了。

    但很快,金玉的下一句話讓我的疑問得到了解釋,他說:“我下周要參加個聚會,買禮物要兩萬,但我手上只剩兩萬二了?!?/br>
    我沒有和他討論兩千塊錢能花多久的問題,也沒有勸說他不要參加聚會的欲望,我只是哦了一聲,把背包放在了椅子上,爬到了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準(zhǔn)備睡覺了。

    ——結(jié)果并沒有睡著。

    金玉依舊站在我的床下,拉扯著我的被角,他提出了一個很無理的要求,他說:“許皓然,能不能借我一點錢?”

    我應(yīng)該說“我沒有錢”的,但我扭過頭,隔著朦朧的床紗看他,竟然很突兀地想到了齊康。

    我手上剛剛好有一筆錢,這筆錢是我想寄給齊康的,但我打電話給他,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把我拉黑了。

    齊康不需要我的錢了,但眼前這個男人還需要。

    我抱著一種就當(dāng)這筆錢扔了的心態(tài),對金玉說:“我只有一萬,借給你,夠不夠?”

    金玉愣住了,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么回答,過了一會兒,他才用很微妙的語氣說:“一萬算是你所有的存款了吧,你就這么借給我?”

    “你要不要借?”

    “要啊,不過一萬太多了,給我五千就行。”

    “哦?!?/br>
    我從自己的枕頭下面,拿出了一個厚厚實實的信封,從里面點出了五千塊錢,掀開了床紗,遞給了他。

    金玉在之后的很多次醉酒后,總是抱著其他人,對我說:“許皓然,你知不知道,你那時候遞錢給我,特別像個圣母,我的耳邊都在回響著《jesus loves me》?!?/br>
    “哦?!泵恳淮挝叶歼@么不冷不淡地回答他。

    金玉接過了錢,用很輕的聲音說了句謝謝,我沒看他什么表情,拉攏回了床簾,翻身繼續(xù)睡覺了。

    那之后不到一個月,有一天下午,金玉的父親開著新買的豪車來送他上學(xué)。

    金玉換了一身新的行頭,手上的表據(jù)說是價值百萬的全球限量款。

    他的身后又迅速地聚攏了一大批人,前呼后擁,仿佛在拍攝偶像劇。

    不過這一切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我并不在意金玉是突然貧窮了還是突然暴富了,正如我并不在意金玉這個人。

    金玉卻在男廁所堵住了我,開口就是問我:“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

    我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我說:“沒什么想要的東西,不過如果你手上松快了,你可以還我錢了?!?/br>
    金玉莫名其妙地被氣笑了,他說:“你就只要錢?”

    “不然呢?”我的確有些莫名其妙,“你借錢了然后還錢,不就是這么個邏輯么?”

    金玉氣呼呼地走了,等我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桌面上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倒出來,粗略數(shù)了數(shù),里面是十萬塊。

    我只點了五千,將剩下的錢放回到牛皮紙袋,重新放到了金玉的桌面上。

    金玉躺在床上,看到了我的動作,他問我:“你就收五千啊?”

    “我也就借了你五千???”

    “你不會算利息么?”

    “五千塊錢有什么利息啊?!?/br>
    金玉氣得坐了起來,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你真是個木頭腦袋?!?/br>
    我沒理會他,在我看來,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說什么,其實對我而言沒什么妨礙。

    自那以后,他就時不時地在我身邊亂晃,有時候非要請我吃飯,有時候非要帶我出去玩,我大部分邀請都拒絕,少部分邀請會答應(yīng)。

    江湖開始流傳起我和金玉的緋聞,不過我很清楚,我和金玉之間并不存在任何曖昧的可能——因為金玉本質(zhì)上就是個看臉看身材的花心蘿卜,我之后又撞見幾次他和不同人搞在一起的模樣。

    他倒也“大方”,邀請我來一起“玩玩”,我的回應(yīng)就是對他說:“做這種事時應(yīng)全程帶套,及時做hiv和其他病毒的抗原監(jiān)測,發(fā)生高風(fēng)險行為后應(yīng)在限定時間內(nèi)吃阻斷藥。”

    這三句話說完,這兩人基本也就萎得差不多了,金玉罵我“傻正經(jīng)”、“老古板”,我回敬他一句 “下半身思考的單細胞生物”。

    再后來,就是我獨立開發(fā)的軟件賺了錢,賣了錢繼續(xù)做軟件,再賣錢再繼續(xù)做軟件,積累了第一筆資金后就開始買房置地玩房地產(chǎn)。

    這期間,金玉倒是不止一次提出想幫忙,可惜我戒心太重,一次也沒有接受過。

    再后來,金玉的父親也成了我的合作伙伴,老人家倒也撮合過我和金玉,可惜我對金玉太過了解,這事也不了了之了。

    我的情人曾經(jīng)趁著酒醉,詢問我和金玉:“你們究竟是個什么關(guān)系,好似親密無間,又好似沒有半點真心?!?/br>
    金玉嗤笑出聲,他說:“反正我們不是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一次更新。感謝在2023-02-07 23:55:40~2023-02-08 10:31: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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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接連不斷的消息音短暫地結(jié)束后,緊接著就是一個接一個的未接電話,伴隨著一段又一段的鋼琴曲,齊康也仿佛終于積攢夠了勇氣,他問我:“誰的電話,要不要接一下?”

    我反問他:“你要替我接電話么?”

    我們目光交錯的那一瞬間,我意識到,齊康也并非全然察覺不到我和金玉之間頗為“微妙”的關(guān)系,他總歸也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了,又經(jīng)歷過一段婚姻,并不是什么毛頭小子。

    齊康猶豫了一會兒,抿了下嘴唇,說:“如果你讓我接電話的話,我就接?!?/br>
    我審視地看著齊康,他并不敢直視我的視線,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讓他謹(jǐn)慎、讓他怯懦、讓他不敢去爭取想要的東西。

    然而,即便我自詡是個聰明人,卻依舊很難看透齊康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在憤怒么?他在壓抑憤怒么?還是,他在表演憤怒呢?

    我盯著齊康看了一會兒,還是自己用左手接通了電話,順手開了外放。

    金玉的聲音無比清脆,并沒有醉酒后的痕跡,他問我:“到家了沒?”

    “沒有?!?/br>
    我只回答了兩個字,金玉卻聽出了很多信息,他篤定地問我:“在車上,開了外放,你太太還在旁邊?”

    我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實話實說,有點無奈,又有點細微的愉悅。

    “你有什么事。”

    “喝醉了酒,得罪了你和你太太,打電話特地來道歉的?!?/br>
    “那你道歉吧?!?/br>
    “許皓然,你還真讓我道歉啊。”

    “那不然呢?”

    “呵——”

    我的注意力被迫轉(zhuǎn)移了,因為有一只不屬于我的手突兀地出現(xiàn)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接著電話看著齊康,他神色平靜,仿佛他的手是有了獨立的意識,自個非要跑到我這兒來的。

    我握住了那只手,放在了腰部以下大腿以上不可描述的位置上,并且很愉悅地察覺到它變得灼熱而僵硬。

    “金玉,道歉?!?/br>
    “必須道歉不可?”

    “那我掛斷電話了。”

    “對不起——許先生?!苯鹩竦恼Z調(diào)拉得很長。

    “還有我太太。”

    “貴太太倒是很會‘仗勢欺人’?!?/br>
    “道歉?!?/br>
    “對不起,許太太?!?/br>
    “他叫齊康?!?/br>
    “對不起,齊康?!?/br>
    “金玉,我也很抱歉,”我說著道歉的話,但話鋒里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我仗著你有事要求我,逼你低頭,半點情面也不顧,我真是個混蛋。”

    電話的對面沒有傳來人聲,而是傳來了劈里啪啦的玻璃碎裂的聲響,過了片刻,金玉開口說了話:“是我看不清我的位置,并不是你的錯,希望明天去找你的助理,不會吃一個閉門羹?!?/br>
    “不會,我對賺錢的生意來者不拒,我快到家了,回聊?”

    “再見,許先生。”

    我掛斷了電話,扭過頭看齊康,然后發(fā)現(xiàn)他低眉順眼地在看自己的手,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似的。

    我用自己的舌尖舔過上牙齒的齒尖,細微的疼痛感讓我有了一種身處現(xiàn)實世界的安穩(wěn)感。

    我問齊康:“你會不會覺得我有些過分?”

    齊康搖了搖頭,他對我說:“你是我的丈夫,你做什么都不算過分的?!?/br>
    很討巧的回答。

    我卻期待著他可以和我鬧一鬧、吵一吵,那樣我或許能從中窺視出他最真實的想法。

    這一瞬間,我意識到,他正在用溫順而乏味的外表來保護自己,或許在同他前任相處的那些年里,他便是這樣來對待對方的。

    我的大腦在肆無忌憚地延申到各個方向,連齊康什么時候悄悄地收回了手也并不知曉。

    直到車輛駛?cè)肓说貛?,我才晃過神來,于是轉(zhuǎn)過頭問齊康:“晚上你想吃什么?!?/br>
    “你想吃什么夜宵?”齊康刻意在夜宵這兩個字上,加重了音節(jié)。

    “你會做什么?”

    “我的手藝遠沒有廚房做的好?!?/br>
    “我想吃你做的?!?/br>
    “西紅柿雞蛋疙瘩湯行么?我記得,你以前不討厭這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