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是我爹[三國] 第84節(jié)
正在經(jīng)歷喪妻之痛的蔡邕經(jīng)過深思熟練,以及跟曹cao的商討之后,便決定開始教她兵書。 “欣兒是我唯一嫡出子嗣,自是與他人不同?!比绻梢?,曹cao自然希望女兒跟聰慧一些,畢竟她雖有奇遇,但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想法。多學(xué)謀略兵書,也是好的。 除此以外,曹cao在阿姊跟女兒游刃有余的練完五遍五禽戲之后,就給她加了武課跟馬術(shù)課。 曹欣一聽到要學(xué)武,正要拒絕,但是聽到學(xué)騎馬,就有些動搖。 畢竟戰(zhàn)亂年代,學(xué)騎馬有利于逃命。 “你即是要行醫(yī),學(xué)會騎馬也好?!辈躢ao見孩子不說話,就開口勸道。 “好的,都聽阿父的?!辈苄肋B忙答應(yīng)了下來。 看到曹欣出現(xiàn)在校場,一身男裝不倫不類,曹丕就皺了眉。 等看到她開始練習(xí)揮刀,便瞪大了眼睛。 “阿父,阿姊是女娘,豈能……”跟曹cao見得多了,曹丕在他面前,也能說上話了,便小心翼翼道。 曹cao眉頭一皺,低頭看著看著曹丕道:“女娘又如何?世人又沒說過女娘不能習(xí)武?” 自己的欣兒,又不是普通女娘,如何習(xí)不得武? “可是阿父……”曹丕皺眉,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從前不管是娘還是師傅都告訴自己,女子不該做這些,而他一直深以為然。 曹cao打斷他的話,開口訓(xùn)斥道:“你這個做弟弟的,怎么不想著讓你阿姊更好?本事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好事情,把命交給別人,你放心,我都不會放心。” 見他還有話說,曹cao極其不高興的看著曹丕。 欣兒對庶出弟妹都無惡意,怎的小小庶子竟然不知感恩,還想插手嫡姐之事? 曹丕有些害怕的抖了抖,然后垂下頭道歉。 “你阿姊都盼著你多學(xué)東西,還讓我多教導(dǎo)你。你竟然還想約束你阿姊?你如此對你阿姊不敬,是不是卞氏在你跟前說什么了?”曹cao認(rèn)為庶子干插手嫡女的事情,就是有問題。 這段時間聽多了袁鑒關(guān)于嫡庶的言論,曹cao覺得很有道理,嫡出的女兒沒有嫌棄庶出的兒子,結(jié)果對方竟然想要約束自己的嫡姐,什么毛??? 當(dāng)然這毛病只能是卞氏的錯。 曹cao完全不講道理,甚至還下令,不許曹丕再去跟女兒接觸,省的把人帶的迂腐了。 同時還讓人將曹植抱離卞氏身邊,省得她帶壞孩子。 欣兒不似世間尋常女娘,從她平日的言行看得出,她的仙人老師并未約束她。曹cao自然也不想約束女兒。 再者欣兒說過了,如今的兒郎當(dāng)兵,女娘就要cao持整個家,若是女娘秉性柔弱,那還能養(yǎng)家嗎? 曹cao一想到之前農(nóng)桑之時,背著孩子在地里勞作的婦人,就很理解女兒的意思。 曹丕完全不能理解,為何自己不過說了世人都認(rèn)可的事情,阿父反應(yīng)會這么大? “世人怎能與曹公比?”袁鑒可不覺得女子不如男,當(dāng)初除董卓的事情里,若沒有阿姊,怎么可能那般順利? “庶出跟嫡出就差別這么大嗎?”曹丕真的很不甘心,他覺得一切都是嫡庶之別的原因。 “自然,妻者齊也,而妾……如何與妻比?”袁鑒毫不留情道。 曹丕咬著唇,第一次怨恨自己的出身,若他為嫡出,定然…… 當(dāng)夜他便做了一個夢,夢中娘被扶正,而自己成了嫡子。 曹欣每日忙的學(xué)習(xí)習(xí)武,稍微有點兒空,還要跟著華師傅去行醫(yī),完全沒注意到,那個心眼極多的弟弟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及面前。 “曹叔父到底跟與旁人不同?!痹b嘆口氣,對曹茗道:“我到底還是錯估了曹家meimei的秉性?!?/br> 袁鑒覺得很奇怪,曹叔父跟曹家meimei做法都超出了自己的預(yù)估。他原本設(shè)想的不是這樣的。 “師傅是個極好的人?!辈苘溲劭粗溃骸叭缛裟阍俑掖驇煾抵饕?,日后就不需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br> “阿姊,我沒有想算計曹家meimei?!痹b忙解釋道:“我阿父當(dāng)初對袁紹何嘗不是寬厚仁慈,可他呢?若阿父早知袁紹心性毒辣……” 曹茗重重的將手里的藥材摔到桌子上,瞪著袁鑒道:“師傅不是袁太仆,她生來良善,不善這些陰謀詭計。便是知道曹丕公子心不誠,也只會因為他年紀(jì)小,不與他計較,而是讓主公去管?!?/br> “阿姊,我錯了?!痹b連忙道歉。 曹茗也是才知道曹丕去找?guī)煾凳窃b背后指示的,臉色就很不好,直到袁鑒表示他會親自去給曹欣道歉,才不說話了。 袁鑒有些不明白,阿父那般照顧袁紹就是因為袁紹幾乎是阿父一手養(yǎng)大的,并親自為他改掉了一身的壞毛病,所以對他多有縱容,如今他讓曹丕復(fù)制袁紹的路,卻在曹家女娘這里走不通。 曹丕這孩子悟性以及討喜的程度比當(dāng)初的袁紹更甚,不是嗎? 袁鑒想不明白,就親自去曹欣道歉的同時問了出來。 “不是我比袁太仆更聰明,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的袁本初對袁太仆也付出了真心吧?太仆那般聰慧,若不是真情實感,太仆也不會對他上心。至于后來,太仆應(yīng)該是知道了袁本初的野心,但那個時候,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這個弟弟?!辈苄缆犃嗽b給自己的道歉跟疑問之后,開口道。 曹欣是真的沒想到袁鑒竟然在背后做這樣的事情。 “為什么我會不喜歡曹丕?袁家兄長你說錯了,我沒有不喜歡他。而且丕兒不喜歡我很正常,阿父只有一個,他的心里我的位置重了,其他兒女的位置自然就輕了?!辈苄勒f了心里話,然后直直的看著袁鑒。 袁鑒有些納悶,問:“你為何看我這般奇怪?” “兄長很閑嗎?”曹欣看著他開口問:“兄長你比我聰慧千倍萬倍,做什么不好?嫡出也好,庶也好,難道不都是阿父的孩子,阿父不會喜歡別人算計自己的孩子的?!?/br> “你看你,親手為生父為族人報了仇,本該活的暢快自在,何至于總是被束縛?”曹欣想了想,道:“太仆應(yīng)該會愿意看到活的暢快自在的你?!?/br> 袁鑒嘴角微抽,他只是曹家叔父跟曹家meimei都太過良善,就跟從前的阿父一樣。可此時卻也明白他們不一樣…… 在陳留的日子歲月靜好,讓這幾年習(xí)慣了凡事兒留后手,走一步思十步的自己,突然有些無所適從。 第67章 小皇帝求助 曹欣:去種棉花嘍! 經(jīng)過對嫡姐跟阿父的試探之后, 被阿父訓(xùn)斥。曹丕心態(tài)突然有些失衡,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明明是關(guān)心嫡姐, 阿父怎會這般訓(xùn)斥自己? 曹丕就被卞氏叫過去,訓(xùn)斥之后。心就沉了下來,每日老實讀書習(xí)武, 不再在阿父面前展露自己的小心機(jī)。 卞氏雖然心痛自己還未恢復(fù),孩子就被帶走,但是這么長時間她在后宅的經(jīng)驗,讓她知道,不管是主君還是主母都不會傷她性命。 即使是看在三個孩子的面上,自己也能得一個善終。而丕兒就算再聰慧, 他的心機(jī)在主君面前都不能看。 “保持對嫡母的絕對恭敬,對你阿姊的尊愛,對你兄長的敬意。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多做, 好好讀你的書。多做多錯,你阿父非常人也!”卞氏看著兒子,厲聲道:“你要對我發(fā)誓,如果做不到,阿娘我不得好死。” 曹丕震驚的跪在地上, 抱著卞氏的腿驚恐道:“阿娘, 你別嚇兒子, 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你阿父也不是一開始就喜歡你阿姊的?!北迨系皖^看著兒子,緩緩的說起曾經(jīng)主君對嫡女的不在意。 那是她人生最輝煌的日子, 足足一個月,主君都要自己陪伴。 “你要學(xué)你阿姊,不管何時, 她始終都相信你阿父,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不管是否凄苦,她都始終堅信自己的阿父是最好的?!北迨涎芯苛撕芫?,她見過女娘滿是歡喜的沖過去讓主君抱自己,也見過她提及自己的阿父是何等的驕傲跟信賴。 卞氏覺得這就是主母的聰慧,論寵愛,丁氏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無寵??墒钦撛谥骶闹械牡匚唬齻兒笤核腥硕急炔簧现髂敢蝗嗽谥骶闹械牡匚?。 哪怕生了這么多孩子?她依舊只是可以被隨時放棄的妾氏,許是看在孩子們的面子上,自己不會被隨意丟棄。 而主母是主君無從替代的娘子,在主君心中是密不可分的親人。 “曾經(jīng)你阿父從洛陽逃離,一路抱著阿姊,聽聞不管如何危險?風(fēng)沙如何殘酷?天氣如何惡劣?身體如何難受?……你阿姊都始終沒有叫過苦,反而一路不斷安慰。有過這樣共患難的經(jīng)歷,加上她本就是唯一嫡出的孩子,你阿父心中可能她比你長兄都重,比尋常女子更是在你阿父心中不俗,不管是讀書習(xí)武還是學(xué)醫(yī),都是你阿父安排的,你怎能質(zhì)疑?”卞氏摸著兒子的腦袋,認(rèn)真的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曹丕紅著眼睛,表示日后絕不插手嫡姐的任何事情。 “你發(fā)誓!”卞氏低頭道:“用我的性命發(fā)誓,不論何時,不要背叛你阿父,不要背叛你阿姊。”兒子太小,如果掩飾不住,必會遭厭棄,一如自己突然被厭棄一樣。 曹丕不敢,但是卞氏厲聲呵斥了之后,他哽咽的發(fā)誓了。 隨即卞氏將他拉起來,蹲下來拍拍他的褲腳,然后嘆道:“阿娘是妾氏,委屈我兒了。” “不!”曹丕連忙道。雖然不喜庶子的身份,但他從埋怨過阿娘。 他從前確實因為阿娘跟在意弟弟們而有些難過,可自己闖了這么大的禍,讓弟弟們被送走,可阿娘卻依舊選擇維護(hù)心疼自己,這讓他的心如何不感動自責(zé)? 被阿娘教導(dǎo)之后,曹丕開始低調(diào)了許多,他讀書習(xí)武都更加刻苦,他以為劉師傅會說他。 但是劉師傅沒有,而是盡職盡責(zé)的教他君子六藝。 曹丕認(rèn)真觀察了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藏私以及別的想法。后面‘無意’聽他跟下人說及自己的曾因,曹丕便揣測他定是世家庶子出身,所以之前才會對自己抱有同情心,希望他能引起阿父跟阿姊的關(guān)注。 而自己沒有認(rèn)清身份,也并非是他的錯。 后院之事,曹cao很放心交給丁氏。曹丕知道上進(jìn)努力,曹cao也是歡喜的。但比起其他兒女陪伴,他還是更喜歡女兒陪著自己。 各路諸侯之間多有不合,曹cao則是忙著屯田種地,他甚至親自下地做表率。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土地不負(fù)種田人。”曹cao看著這片田地,玉米長勢郁郁蔥蔥,套種的黃豆苗長得也很好,便自豪道。 曹欣看了阿父拔了三天草還幾乎只是在原地打轉(zhuǎn),端了一碗綠豆湯剛給他喝,想讓他閉嘴。 曹cao結(jié)果湯碗一飲而盡,然后對著女兒道:“再來一碗。” 曹欣便又遞了他一碗。 “你去樹下坐會兒?!辈躢ao指著樹蔭之下的位置,道:“莫要曬到了?!?/br> 曹欣忙道:“阿父也上來歇一會兒,你都干了好久了?!敝匾氖莿e再地里糟蹋了,已經(jīng)踩傷好幾顆豆苗了。 一下地就在各種感慨,然后賦詩……完全不是來種地的。 曹cao覺得女兒在關(guān)心自己,剛想拒絕,就被陳宮跟郭嘉強(qiáng)勢扶了出來。 安排主公在樹下陰涼處坐好,郭嘉扭頭看著戲志才低頭扶起被主公踩傷的豆苗,眼中閃過心疼,急急走過去幫忙。 主公的詩做的不錯,可是……浪費(fèi)糧食,絕對不行! “主公,我這兩日便要啟程起徐州了?!标悓m扭頭道:“主公,我……” 曹cao揚(yáng)眉看著他,然后沖著周圍親兵揮揮手,然后陳宮湊到曹cao面前,用極小的聲音道:“主公,要小心張邈?!?/br> 曹cao臉色一回,張邈是他交往許多年的好友,當(dāng)初逃亡逃到陳留,就因為有他。如今讓他自己懷疑自己最好的朋友,他怎么愿意。 “主公,張先生與袁紹之間有深仇大恨。主公在袁紹面前護(hù)住張先生性命的事情,無人不知。這大半年張大人一直在游走,讓主公助公孫瓚,于袁紹為敵。”陳宮無意中發(fā)現(xiàn)張邈對袁紹的恨意,已經(jīng)超過了對主公的情誼,就一直在關(guān)注。 沒人會放過害自己性命之人,張邈如此想法不奇怪,只是他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及,比起報仇,現(xiàn)在更重要的事情則是屯糧休養(yǎng)。 曹□□著臉還是不想相信,袁紹之前要?dú)堝悖瑥堝愕暮抟馑斫?,但是現(xiàn)在真的不是跟袁本初相對的時候,他們都得了朝廷詔令,如今形勢大好,曹cao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跟朝廷為敵? “主公,主公!”陳宮還想再勸幾句的時候,突然看到有騎兵帶著小黃門過來。 曹cao深吸一口氣,拽過陳宮,讓他擋住身邊的女兒,示意女兒見機(jī)行事。 然后臉上忙帶上焦急的表情上前焦急問:“這是怎么了?” 他臉色大變,不明白怎么把人帶到地里來了?玉米地是連百姓都不能碰觸之地。 “陛下密信。”小黃門恭敬的將手里的信遞了過去,然后就四處打探,剛好看到不遠(yuǎn)處樹后的一抹綠裙。正在猜測是不是曹cao女眷的時候,信就被曹cao一把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