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是我爹[三國] 第15節(jié)
曹昂又嚴(yán)厲約束了生母身邊伺候的人,自從他有了自己的人手之后,杜氏這邊的事情,他也是能約束的。 嫡母不會有事,阿父不會讓她有事兒,阿母cao心的事情永遠(yuǎn)不可能。 比起杜氏的安靜,卞氏就覺得這可能是自己的機(jī)會。 自己花期不長了,若還是不能生子,就真的寸步難行了。 家中幾乎是傾盡全力給了自己的陪嫁,若是不能在曹家立足,定然會送別的meimei進(jìn)來代替自己,屆時自己就真的無路可走了。 “你伺候了夏侯淵,可從他口中探得什么?”多日未見曹cao,手邊沒有什么得力的人手,卞氏本就心生煩悶,聽聞丁氏有恙,主君還將丁氏身邊的人都換了,似是不合,便忙將同自己一同入曹家的庶妹叫過來詢問。 小卞氏搖搖頭,自從隨其他陪嫁之人一同被遷入下人房,成了待客的舞姬。如今好不容易伺候了夏侯淵,他對自己似有幾分興致,因此她一心都在侍奉上,盼他歸家時討要了自己,哪里敢多言什么? “糊涂!”卞氏看著meimei不爭氣的樣子,呵斥道:“后宅之中,你能靠的只有我,唯有我好了,你才能好,還不趕緊去打聽?” 明明自幼都是一樣接受訓(xùn)練,為何阿父安排這么個虛有圖表的蠢貨做自己的陪嫁?男人可不會喜歡沒有腦子的蠢貨。 “等等!”卞氏罵完,看著小卞氏低眉順目更顯嬌美的臉,覺得靠她打聽許是不妥,這人本就愚笨,自己如今不得寵,若是做錯一步,怕是真的就徹底失寵,便打消這個主意。 將她叫住,叮囑道:“算了,你還是不要打聽,我如今不過是妾氏,不好惹了忌諱。我這里有些上好的胭脂水粉,你好好打扮打扮,若是能被夏侯淵帶回府里,也算是脫離火海?!?/br> 小卞氏聞言,忙謝了jiejie,然后出門后才松了一口氣。 主母生病,是否要侍妾侍疾? 多日未見曹cao,卞氏想到從前的恩愛,不覺得他會這般無情。定是自己之前對主母不夠恭順,現(xiàn)在若是自己對主母更加恭敬,許是能重得恩寵。 只是不知如今丁氏是被忌諱,還是其他?卞氏看看廚房送來的粗糙餐食,決定不能坐以待斃。 于是從陪嫁的箱子中,翻出幾塊絹布,仔細(xì)挑了一塊出來,然后開始讓人給她梳妝。 等聽到曹cao進(jìn)了正院,卞氏便帶了絹布來正院求見,不被允許后,竟是跪在了外面。 “讓卞氏進(jìn)來吧!好好的美人兒都跪在院子外面了,總得見一面。”丁氏看到曹cao不耐煩表情,便開口道。 曹□□著臉道:“若是誠心送東西,何至于跪在外面?”將東西遞進(jìn)來不就行了?他又不蠢。 “是那個跳舞就能讓阿父忘記憂愁的美人兒嗎?”曹欣坐在曹cao懷中,眨著眼睛好奇的問。 曹cao一頓,隨即伸手將女兒的頭發(fā)揉亂,然后道:“什么美人兒不美人兒,小女娘得矜持,知道嗎?” “阿父!”曹欣怒了,伸手拽著他的胡子,道:“阿父,女娘的發(fā)型很重要的。” 卞氏此時剛好進(jìn)來,聽到小姑娘尖銳的聲音,頓了頓,她以為主君會生氣。 可是曹cao只是嗤笑一聲,低頭剛想說你這幾根毛毛是什么發(fā)型,卻發(fā)現(xiàn)手下的發(fā)絲有些不對…… “別動,你頭上有蟲卵,阿父幫你抓?!辈躢ao這一句話,驚得曹欣差點(diǎn)兒就暈了過去,什么都顧不上,滿腦子都是蟲……卵…… 卞氏跪在地上行禮,余光看到低頭給女兒抓頭蟲的曹cao,都忘了手上的動作,也忘了請安。 這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主君嗎? 已是深秋,曹欣因為體弱,許久不被允許洗澡,但是每日曹欣都有讓人幫自己擦一擦,剛好頭發(fā)絲不多,也順便也擦了頭。 她能堅持飯前凈手,堅持每日洗腳上床,但是洗頭,阿母尋常都不會同意。 加之孩童的頭發(fā)很少出油干燥,也不曾發(fā)癢,所以曹欣就一直以為自己的頭發(fā)不臟……可是現(xiàn)在……蟲?卵?媽呀……這是要剃頭的節(jié)奏吧? 曹cao不在意的伸手將女兒頭上的小白點(diǎn)拿下來,然后才笑道:“阿父看錯了?!?/br> “我要洗頭?!辈苄啦⒉幌嘈?,強(qiáng)忍著不舒服,把著曹cao的手,看到上面確只是兩個細(xì)微的小白毛,不知道是什么的毛毛,但確定跟蟲、卵無關(guān),但是她要洗澡,一定要洗澡,絕對要洗澡。 “不行,天寒地凍,你這般體弱,可是經(jīng)不起折騰的?!辈躢ao立馬決絕,直接道:“聽話,若是不舒服,讓人在被子里給你擦一擦?!?/br> “準(zhǔn)備幾個炭盆子,丟進(jìn)去涮一涮,還是可以的?!倍∈蠀s扭頭對曹cao道:“如今還好,待到了冬季,便不能由著她了?!?/br> 曹cao想了想,丁氏照顧孩子必然比自己有經(jīng)驗,便松口說:“那不得超過一刻鐘,不過還是別丟,小心抱進(jìn)去?!?/br> “欣兒可要聽阿父的話,要不他會擔(dān)心的知道嗎?”丁氏對曹cao簡直沒眼看,聞言扭頭看著女兒道。 曹欣勉強(qiáng)點(diǎn)了頭,今天涮一涮,明天涮一涮,后天再涮一涮……總會涮洗干凈的。 曹cao看著懷中女兒不時厭煩的看著她自己的頭,正想取笑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跪在地上愣神的卞氏。 “卞氏,你為何不行禮?”曹cao眉頭一皺,臉色就有些不好看,自己都敬重阿姊,妾氏們不是更要愛重主母嗎? 卞氏渾身一顫,連忙附身行禮,同時將自己手里的絹布高高舉起。 “聽聞夫人有恙,妾……妾不能侍奉,愧疚難安,今……奉上祖?zhèn)黟B(yǎng)身方……”卞氏害怕的舉著絹布,解釋道。 “起來吧!”丁氏讓人將她扶起,然后道:“你有心了?!?/br> 美人無論何時都是美的,曹欣看著起身的卞氏,覺得她的一舉一動都好迷人。這樣的女子,連女人看了都覺得賞心悅目。 “拿去給醫(yī)師看看,若是能用便用,用不上……”曹cao話說一半,突然看到卞氏起身后,一頭烏黑順直且茂密的長發(fā)很是惹眼,頓了頓,問:“你可有養(yǎng)頭發(fā)的方子?” 作者有話要說: 曹cao:這頭發(fā)長在女兒頭上,她定然日日歡快。 丁氏:總是被曹阿瞞的下限所震撼,妾氏的私產(chǎn)張口就要,這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 卞氏:…… 曹欣:正在欣賞美人……阿父突然突然開口,敗了興致。 ps:卞氏是一個很善于隱忍聰慧的女子,她應(yīng)該是在公元180年二十歲的時候以歌姬的身份成為曹cao的妾氏,很長一段時間,才被曹cao接納認(rèn)可,公元187年的冬天生下曹丕,才開啟了她的生子之路。 公元197年養(yǎng)子曹昂去世,丁氏歸家,跟曹cao和離,她才成為正室。 曹cao前期孩子真不多,除了曹昂之外,大都是三十五歲以后才出生的,避禍歸鄉(xiāng)的四年多也是沒生幾個孩子,所以推測應(yīng)該跟丁氏關(guān)系很好。 文中的丁氏跟歷史上的可能略有不同,更何況女主還是她親生的女兒。 以上,都是個人見解,與事實(shí)未必相符,還望見諒。 第17章 巨富 曹欣:改善洗浴,迫在眉睫?!?/br> 如今的大多秘方都屬于私產(chǎn),卞氏也是正兒八經(jīng)進(jìn)門的妾氏,她是有自己的嫁妝的……因此,丁氏直接被曹cao的不要臉驚住了。 不等卞氏回答,丁氏先是瞪了曹cao一眼,結(jié)果對方?jīng)]看他,丁氏只能出手在他腰側(cè)捏了一把。 然后才扭頭對卞氏道:“卞氏,我無事,只是不小心撞了頭,孟德不放心,讓我多歇兩日。用不上什么養(yǎng)身的方子,那是你的私產(chǎn),你……且先回去吧!” 曹cao一手扶腰,一手抱著孩子,心中卻想:不能問卞氏要,難道不能去她娘家買? 卞家女子個個貌美,想來一定有許多養(yǎng)生保養(yǎng)的方子。倡戶人家重利,自己多花些銀錢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曹cao絲毫不覺得自己給女兒買幾個養(yǎng)發(fā)養(yǎng)膚的方子,是什么難為情的事情,卞家反正也不可能反對。 甚至,曹cao還有些想給自家阿父寫信,讓他找些宮中秘方回來。 看到丁氏竟然動手,主君都不生氣的,卞氏是震驚的,一時之間又忘了反應(yīng),她竟是從不知丁氏私下竟是這么跟夫君相處的。隨便甩臉子,動輒動手,對方也不生氣。這跟她的認(rèn)知完全不一樣,就是家中阿母也是要跪著服侍阿父的。 她剛進(jìn)門沒多久,丁氏就懷孕了,丁氏平日也不愛侍妾伺候,她們都是在自己院中等著主君臨幸的,自己貌美,加上陪嫁都是年輕窈窕的女子,素來都是得寵的。丁氏不愿見她,她也不想服侍對方,誰曾想…… 想到這里,卞氏有些后悔,前幾年仗著貌美行事不妥。 “夫人不要你的方子,下去吧!”看到卞氏呆愣在這里,曹cao皺了眉,直接道。 “妾有養(yǎng)頭發(fā)的方子,還有養(yǎng)膚的方子,妾這就讓人都送過來?!北迨线B忙微垂了頭,下意識的做出一副無害的模樣,一臉恭順的開口道。 她自幼就知道,不管進(jìn)了任何的府邸,決不能忤逆夫君,不過是幾個方子,連自己都是對方的。 且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丁氏,見她面日紅潤,頭上雖然帶了個奇怪的東西,但并未有病容。又看著曹cao跟女兒之間的互動,讓卞氏心情有些難受。 她不清楚為何曹cao要這么關(guān)心疼愛一個女娘?一個長不成病懨懨的女娘? 難道只是因為她是丁氏的孩子嗎? 明明丁氏并不貌美,也不年輕,就連身型都不好看…… 明明所有人都告訴自己,年老色衰之前一定要抓住恩寵生孩子,所以自己才會這么著急,女子花期不長,她害怕…… 可就這么一個并不恭順賢良年老色衰的女子,他為何那般重視?這一切跟她的認(rèn)知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主母跟妾氏的不同嗎? 想到這里,卞氏今日突然提起的勇氣就徹底消散了,自己一個妾氏,怎能跟主母相比?越想越悲傷,卞氏眼眶瞬間便紅了…… “卞氏!”曹cao臉是徹底都黑了,當(dāng)著阿姊跟女兒的面,竟然敢勾引自己,瞬間覺得她這是恃寵而驕?直接呵斥道。 曹cao猛地發(fā)火,嚇了曹欣一個激靈。卞氏也是在第一時間撲通跪了下來。 “曹孟德!”丁氏咬牙叫了句,隨即將女兒抱到自己懷中。 曹cao一頓,先是看了孩子,跟她對視,見她眼神并未躲閃,心下一松,自己的女兒定然不是那種普通的閨秀。 先制止丁氏開口,曹cao直接提腳走到卞氏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滿臉厭惡。 “后宅之中,奉夫人為主,便是我,也得聽夫人的。夫人都開口讓你離開了,你竟是置之不理,就連我提點(diǎn)你,你也枉顧。夫人不要你的方子,你卻要強(qiáng)塞,卞氏,你可是對我對夫人有意見?”曹cao看著貌美的卞氏,并沒有多少憐惜。 “妾沒有,妾不敢……”卞氏連忙叩首,渾身不斷顫抖,焦急哽咽道:“妾……妾只是看到主君跟女公子相處一時愣神,家中阿父從未對妾?dú)g顏笑語,妾沒想到父女竟還有這般和樂相處,妾怎敢對主母……妾不敢的,妾愿以性命起誓。妾絕無對夫人不敬?!?/br> “孟德!”丁氏柔柔的開口看著曹cao,咬著牙道:“你作何嚇人?卞氏來送方子,是她的好意。好好的,別嚇到孩子了。” 在自己這里發(fā)火,曹孟德顱內(nèi)有疾,欣兒還在這里呢! 曹cao扭頭看到女兒天真的眼神,然后開口道:“卞氏下去吧,夫人說了不要你的方子,有什么需要,我會去找你阿父買?!敝劣诒迨?,還是先冷一冷。 卞氏心中雖慌,但是卻不敢再胡思亂想,慌忙退了出去。 “阿父兇嗎?”曹cao在卞氏走后,又將女兒抱回來,低頭問。 曹欣眨眨眼道:“阿父保護(hù)阿母,不兇,是英雄?!?/br> “哈哈哈哈……”曹cao見狀直接笑出了聲,孩子不怕自己,這讓他心情很是舒暢。就連丁氏聞言,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下來。 丁氏沒有在曹欣面前提及過卞氏等人,曹欣也沒有多問。而是用小手拉著阿父的胡子玩,順便給他說山藥豆如何種植。 “原是想看看我病著誰在府中生事,結(jié)果被阿瞞你這么一嚇唬,估計我什么都看不出來了。”丁氏含笑看著他們父女二人親密的模樣,故作失望的說出自己原本的打算。 曹cao看懷中的孩子玩累瞌睡了,將她抱平輕拍著,然后輕聲道:“卞氏不蠢,回去必然什么都不敢說?!?/br> 丁氏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卻明白,這是因為曹cao對卞氏并沒有失了興趣。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卞氏貌美又知情趣。如今她那些陪嫁已經(jīng)不礙眼了,只要她不生事,她也并非容不下她。 曹cao離開后,丁氏抱著女兒躺在床上,哄她睡覺。 “阿母,我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站在你這邊,只跟你好?!北迨峡蓱z嗎?自然是可憐的,那么漂亮的女子,這般卑微的活著??墒恰苄罁碇⒛?,認(rèn)真道:“只跟阿母好,只愛阿母,任何人都比不上?!?/br> 阿父雖然看中阿母,但是曹欣看的出,那是對親人家人的在乎,并非愛人。阿父做不到獨(dú)愛阿母一人,她可以。 “好。”丁氏笑著拍拍她的背,一臉滿足。女兒的身體惠健康,她就會長大,長大會嫁人……丁氏看著懷中的稚女,突然就想讓時間再慢一點(diǎn)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