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繼承殯儀館后 第40節(jié)
這種時候烏瑾肯定不會跟蘇云爭,立馬后退了一步。 打開書房的門,里面跟凌晨時候看起來沒什么區(qū)別,蘇云走進去,四處看了看,沒看到特別明顯的尸氣,隨后走到書桌后,她想打開自己扣上的鎖,卻發(fā)現(xiàn)桌面上沒鑰匙。 此時烏瑾走了進來,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他發(fā)現(xiàn)蘇云在找什么,便問:“蘇云,你要找什么東西嗎?我可能記得我丟到哪里去了。” “是鑰匙啊,我凌晨那會兒為了不讓尸氣再跑出來,就隨便找了把鎖把抽屜給鎖上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鑰匙沒了?!碧K云仔細回憶了下過程,發(fā)現(xiàn)這個鎖就是沒鑰匙的,她凌晨時看見就直接用了,沒考慮到打開還需要用到鑰匙。 烏瑾愣了一下:“鑰匙?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好像有哪里奇怪……” 蘇云看他一眼,繼續(xù)巴扒拉桌面:“哪里奇怪?” 莫名覺得有問題的烏瑾走到蘇云身邊,盯著書桌的抽屜看了會兒,說:“我昨天來的時候,這個抽屜上的鎖就是開的,我以為是爺爺臨時打算下樓,很快會回來,覺得麻煩就沒上鎖,但是……現(xiàn)在想想,有兩個不對的地方,首先爺爺是個謹慎的人,他不會離開了還不上鎖,第二就是,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鑰匙?!?/br> 鎖是開的,說明之前被人打開過,打開的鎖,有必要藏起鑰匙嗎?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方式,應該是鎖好了再把鑰匙藏起來,避免自己記憶錯亂。 蘇云聽了,微微挑眉:“那原本這個抽屜里,裝的是什么東西?我記得你說過,這個抽屜是老爺子經(jīng)常打開的地方吧?” 烏瑾遲疑地點頭:“對,我是來之前聽爸爸說的,重要文件在哪里、常用文件在哪里、公章私章放哪里,等等,老爺子都是放固定的位置,就算用了也會立馬放回去,至于這個右手邊的抽屜,里面放的是老爺子每天都會用到的東西跟文件,我來的時候查看了下,里面就只有幾份最近的合同。” “那有沒有一個可能,有人趁老爺子走之后、你來之前,就打開了鎖,并且偷走了想要的東西,因為,這個抽屜里有什么,只有老爺子自己一個人知道?!碧K云笑著問。 “從監(jiān)控上看,爺爺當時出來,手里并沒有拿著什么東西,身上穿的是休閑裝,沒有口袋,不存在放在身上,難道真是有人過來拿了東西?但沒道理傭人們不匯報給我啊?!睘蹊貞浟艘槐?,確信自己沒漏掉任何一個細節(jié)。 蘇云看著自己扣上的鎖,直接一個用力就把鎖給拔下來了,玩的就是大力出奇跡,旁邊烏瑾看到,眼睛都睜大了一些,感覺人都更清醒了。 看著那個已經(jīng)扭曲的鎖,烏瑾偷偷在心里嘀咕:難怪這么多年烏瑜都打不贏蘇云,這能打贏就有鬼了。 拔掉鎖后蘇云直接打開了抽屜,這次一打開,整個抽屜都是黑色的,仿佛一個異次元黑洞,仔細一看才能發(fā)現(xiàn),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霉菌,因為太密集了,所以交疊在一起,好像整個抽屜都已經(jīng)被黑暗吞噬一樣。 蘇云看了會兒,說:“烏瑾大哥,你去幫忙喊林瑯上來,看看還能不能追蹤到這個東西原本抽屜里放了什么東西才導致這么多霉菌?!?/br> 烏瑾一聽,立馬應了下來,趕忙往外走,在樓梯口喊林瑯,林瑯直接跑上去問:“館長出事了?” “沒有,”烏瑾被他迅速的動作嚇一跳,“蘇云讓我來喊你過去,說是要追蹤一下那個霉菌?!?/br> 林瑯這才放下心來,兩人回到了書房,看到蘇云癱在椅子上,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見兩人進來了,蘇云把自己坐的椅子往旁邊挪了挪:“林瑯你過來看看,能知道原本放了什么東西在里面嗎?或者說,追蹤到里面的東西?” 漆黑的抽屜里霉菌還在繼續(xù)增長,還有長出來的趨勢,林瑯伸出手摸了一下抽屜邊緣,在他還沒觸碰到抽屜的時候,里面的霉菌迅速瓦解,露出抽屜本來的顏色來,其他霉菌也在一瞬間停止了生長。 看到這個場景,烏瑾訝異地抬頭去看林瑯的臉,沒想到殯儀館臥虎藏龍,這個林瑯平時不聲不響的,居然深藏不露。 林瑯收回手,跟蘇云說:“館長,是頭發(fā),這原本應該有一束頭發(fā),氣息聞起來,有點像烏女士的?!?/br> “姑姑?”烏瑾震驚得無以復加,難以想象這竟然還跟死去的烏姑姑有關系。 “是頭發(fā)啊?那就不奇怪了,烏瑾大哥,你先別太驚訝,這個可能是烏姑姑的胎發(fā),說起來,老爺子有沒有收藏孩子毛發(fā)的習慣?”蘇云轉動椅子面向烏瑾。 原本十分震驚的烏瑾頓時反映過來,忙點頭:“有,老爺子為人古板老派,這些東西都是保留的,孩子出生的時候要選好時辰地點埋到某個位置,胎發(fā)、胎血都是保存下來的,說是留著的話,將來孩子身體會好一點?!?/br> 老一輩的人多少都稍微迷信,不是正經(jīng)的道家玄學,單純是上一輩這么做,自己就跟著繼續(xù)做了。 蘇云點點頭:“那就不奇怪了,我們道家里講,人在出生的時候是混沌的、單純的,擁有非常純正的先天之氣,保留胎發(fā)跟胎血以現(xiàn)代醫(yī)學來說是萬一將來生病可以用得上,在古時候呢,則是一種保留先天之氣的象征,寓意孩子將來依舊受先天之氣保護,會身體健康,但是,這個東西往往也容易隨著當事人的變化而變化。” 烏瑾感覺自己想到了某個可能,但不確定:“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烏姑姑死了之后這個胎發(fā)跟著死了,本來呢,屬于死物,但是老爺子身上不是帶了尸氣嗎?就讓這本該是死物的東西,借著尸氣活了過來,現(xiàn)在的問題是,誰拿走了烏姑姑的胎發(fā)?還是說,這到底是胎發(fā),還是烏姑姑后來的頭發(fā)?不如問一下吳叔?”蘇云也沒直接下定論,現(xiàn)在老爺子生死未定,只有吳叔知道其中細節(jié)。 于是烏瑾當即給吳叔又打了個電話,此時已經(jīng)是中午,不擔心影響到吳叔休息。 那邊很快接起來,烏瑾開了免提,書房里的人都能聽見。 吳叔的聲音聽著依舊疲憊,聽起來像是一晚上沒睡:“孫少爺,請問還有什么需要的嗎?” 烏瑾開門見山地問:“吳叔,我爺爺右手邊的抽屜是不是放著姑姑跟爸爸的胎發(fā)?” 電話那頭的吳叔忽然沉默下來,幾乎沒有聲響,如果不是醫(yī)院的播報聲還在,會讓人以為對面掛斷了。 過了好一會兒,吳叔才說:“是,先生會把跟少爺跟小姐的東西都放在那個抽屜里,尤其是小姐走后,基本上相關的東西都放在那個抽屜里了?!?/br> 烏瑾聽到這個回答,并不高興:“可是,我來的時候,這個抽屜里只有幾份文件,吳叔,如果是爺爺動手換位置,那他會換到哪里去?” 吳叔顯然也愣住了,隨后他篤定地說:“不可能換的,先生有潔癖您也知道,有潔癖的人會有強迫癥,除非東西要被毀壞了,不然先生絕對不會換位置?!?/br> “那要是真的有什么人想來毀掉姑姑的胎發(fā)呢?爺爺會把東西藏到哪里?”烏瑾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但總要找過才能知道東西是被老爺子自己藏起來了,還是被人拿走的。 “孫少爺你要是這么問……先生房間的床底下有個保險箱,與家人相關的東西先生會存進去,密碼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那個密碼鎖需要鑰匙才能打開?!眳鞘暹t疑了一下,依舊把線索告訴了烏瑾,反正老爺子不行了,他遲早要知道。 烏瑾趕緊記下來:“那鑰匙跟密碼會有誰知道?律師?” 老爺子早在退休時就寫下了遺囑,這些事情唯一還能知道的,應該就是他律師了,不過律師嘴都嚴,怕是一定要等老爺子斷氣才會宣布。 果然,吳叔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老爺子把重要的信息都放在了自己的遺囑里,只有公證處的律師知道,孫少爺,你很急著要這個密碼跟鑰匙嗎?” 烏瑾聞言有些猶豫,用眼神問蘇云能不能回答,見蘇云點頭,他就直白說了:“是我回來收拾,發(fā)現(xiàn)爺爺?shù)某閷侠?,只有幾份普通的合同,顯得很空,而且里面都發(fā)霉了?!?/br> 關于烏瑾跟烏父最近在查霉菌的事,吳叔有所耳聞,他立馬將所有的事情都聯(lián)系起來,頓時明白烏瑾的意思,他懷疑老爺子從樓梯上摔下來的事是一場謀殺。 吳叔語氣立馬冷了下來:“這種事,不能拖,一拖兇手就跑了,還會把線索抹除得一干二凈,孫少爺你問我要傭人名單,是不是有所懷疑?” 凌晨那會兒烏瑾只跟烏母商量了,見吳叔在醫(yī)院守著老爺子,還沒跟他說,現(xiàn)在既然話趕話說到了,干脆就說自己確定了是蘭姐干的。 聽到這個外號,吳叔立馬就在腦海里對應上檔案內(nèi)容,他說:“這個蘭姐我當時親自面試的,還去查了她的學籍,確定沒問題才收進來,你們既然要查,老爺子這邊肯定沒那么快,不如從蘭姐的家庭下手,比如說她的丈夫。” “丈夫?她丈夫怎么了?”烏瑾一時間都沒想起來,蘭姐的檔案里關于丈夫的信息。 “這個蘭姐在檔案里說是已婚已育,但其實我一直見過她的丈夫,只見過她的孩子,關于她的丈夫,我查到的信息是,這個男人在一家小公司里當個不大不小的領導,因為蘭姐的專業(yè),孩子都是跟奶奶住一起,蘭姐更是經(jīng)常去婆婆家看兒子,問題在于,從頭到尾,這個丈夫,好像只有我去調(diào)查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平時蘭姐很少提到?!眳鞘鍖⒆约簯岩傻牡胤教岢鰜?。 烏瑾沒結過婚又不是女性,他不太理解吳叔懷疑的點在哪里,甚至聽得有點迷糊。 蘇云在旁邊打字提醒他:吳叔的意思是說,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不可能生活里全是孩子,人到中年萬事愁,夫妻間一定會有各種摩擦,尤其是他們這種長時間分居的家庭。 看完蘇云手機上的字,烏瑾才反應過來,立馬說:“那我明白了吳叔,我等會兒回去就讓人查蘭姐的丈夫一家,有人找人,沒人也要查一下這個丈夫是不是有特殊的關系,還有,吳叔,蘭姐不要動,我跟mama說好了,先不打草驚蛇,看看她會跟誰聯(lián)系?!?/br> 吳叔沒拒絕,讓烏瑾放手去做,事已至此,不管是什么樣的結果,都不如給老爺子一個真相重要。 掛斷電話后,烏瑾覺得自己心中有了底,他看向蘇云,忽然問:“對了蘇云,你怎么知道吳叔說的問題是蘭姐不跟自己的丈夫爭吵???” “我爸媽告訴我的,他們說他們接收過的中年死者里,十個有八個是互毆的時候突然死的,死掉后另外一個還開心得不得了?!碧K云平靜回答。 “……”烏瑾欲言又止,覺得自己好像聽了個很冷的笑話。 第二十六章 看烏瑾一臉不太相信的樣子, 蘇云就跟他說:“你別不信啊,我家那殯儀館是什么樣你也知道的,別人一般都去流程更簡單明了的濱城殯儀館辦葬禮, 找上我們家的, 一定是因為需要隱瞞秘密和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來?!?/br> “但是……互毆死掉一個什么的,也太離譜了,警察不會查嗎?”烏瑾猶疑著問。 “告訴你一個更離譜的事情,如果是男方死了, 警方一定追查到底,所以往往偷偷送來的一定不是男性, 而是需要悄悄下葬的女性,像蘭姐這種情況的, 常年不回家、掙錢比自己高、有個兒子, 家庭一定會出現(xiàn)矛盾, 因為男方的自尊會受到侵害。”蘇云臉色平淡地說。 烏瑾不能理解:“為什么女方賺得多、不回家,男方的自尊反而會受到侵害?不應該是有面子嗎?我媽看起來很溫和, 但她賺得一點不比我爸少,是真真正正的豪門大小姐, 經(jīng)常要飛國外,也沒見我爸鬧騰啊。” 身處富貴且父母恩愛家庭中的孩子就是無法理解大部分普通家庭的爭端與各種矛盾, 當然,在蘇云看到的多數(shù)慘案里,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基本都只因為男的無能。 希望有一個能賺錢給自己花的漂亮老婆、還希望老婆生很多兒子、照顧婆家所有人、任勞任怨、更要老婆崇拜自己、把自己當神一樣看待, 所有的爭端與矛盾, 不過是一場yuwang與能力不匹配導致的無能狂怒罷了。 蘇云這么想的, 也這么說的:“因為男方無能啊,無能的人最喜歡的就是想盡辦法找老婆的不是, 蘭姐長時間跟隨老爺子,男方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他一年見不到蘭姐幾次,而蘭姐每天在烏家能見到多少有錢人?光是吳叔的身家都能砸死對方了吧?” 尤其是蘭姐成為老爺子隨身伺候的人之一,一年中基本沒有假期,就算是休息,也要做好隨時待命的準備,畢竟烏家每個月開出二十萬的價格請對方隨身伺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這還只是月薪,檔案上寫明了,每個隨身伺候老爺子的人還有單獨的六險二金以及各種特殊福利,所有不能放假休息的時間都被烏家用大量的金錢給補上了,相當于是用金錢換傭人的忠心耿耿。 這樣還出了問題,那只能是蘭姐這個人出現(xiàn),本身就不對勁,她抱著殺老爺子的目的而來,無論烏家給她多少錢都改變不了她要動手的想法,頂多是不想殘害其他人。 烏瑾沒想到,原來他的家庭才是少見的,應該說,在濱城富貴圈子里都算是非常少見但正常健康的家庭,因為蘇云的話讓他想起幾對總在打架的夫妻,他們爭端的原因有很多,可多是男方找茬,他們自己玩可以,老婆玩就要鬧騰,純純有病。 “這么看的話,確實不對,蘭姐生活得好像……”烏瑾一下子沒找到形容詞。 “好像沒有自己的丈夫卻假裝有個丈夫一樣?!碧K云直白地說。 烏瑾猛點頭:“對,吳叔剛才的意思應該就是這個,平時沒注意到,現(xiàn)在把人單獨拎出來就很明顯了,每次去調(diào)查都有丈夫這個人,可如果真的有,平時怎么會過得好像丈夫不存在一樣?” 就算是離婚不想提、感情不和,平時聊到孩子什么的,多少也會抱怨兩句吧? 這算個很重要的打探方向,烏瑾直接發(fā)消息給李合,讓他盯著蘭姐的丈夫那邊,看看有沒有什么貓膩。 之后蘇云跟烏瑾將整個書房乃至二樓都翻了一遍,他們找到了吳叔說的保險柜,但沒找到鑰匙跟密碼,不想暴力破壞的話,只能等老爺子自己醒來交代或者他過世了律師來宣布。 烏瑾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動爺爺?shù)臇|西,不管怎么樣都是自己的親爺爺,人還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呢,他要是帶人砸了爺爺?shù)谋kU箱,怎么都說不過去。 別墅中查不到更多的消息來,烏瑾將別墅后續(xù)的事情交給了李合,讓他該安排的安排、該處理的處理 ,那些留存不了的東西就暫時處理掉,能凍的就凍起來,或許后面會有什么線索。 因為李合要留下來,當晚倒是不跟他們一起離開,而是烏瑾另外一個在濱城的秘書給他們訂了回濱城的票,并且做好了在火車站接他們的準備,不過從別墅到起始站,得他們自己開車過去。 烏瑾快三天沒睡了,肯定不能讓他開車,他體內(nèi)還有怨氣種子,現(xiàn)在沒除根,加上他熬了這么久完全就是疲勞駕駛,蘇云可不敢將身家性命壓他身上。 于是一上車蘇云就喊他趕緊到后座睡覺,讓林瑯開車,中途蘇云換手,至于這輛車子,停在火車站里的停車站就行,回頭李合會找機會把它開回去的。 熬了太久,烏瑾這一時半會兒倒是睡不著,蘇云給了他一個香薰球,說聞著等會兒就能睡著。 在烏瑾睡著之前,蘇云跟他說話,給點聲音,不然林瑯一個人開車怪寂寞的。 “烏瑾大哥,你怎么就只帶了李助理來?沒帶其他人嗎?”蘇云一邊吃東西一邊問。 “還帶了兩個保鏢,但是他們到了之后就去附近打聽消息了,我沒在身邊留人,想著暫時在別墅里不會有事,現(xiàn)在他們都在鎮(zhèn)上住著,我就不讓他們來回跑了,我們直接坐高鐵回去就行?!睘蹊弥穷w香薰球,確實感覺到自己一點點失去意識。 沒聊一會兒,烏瑾就睡著了,手往下一掉,被他握著的香薰球滾到了座椅下。 蘇云沒去撿,她坐在副駕駛上,香薰球掉的位置有點遠,她絕對夠不到,就不在車里折騰了。 沒想到,遇上紅綠燈的時候,林瑯直接用了馭物術將香薰球撿回來放到了蘇云的手中。 看著落在自己手中的小球,蘇云微微瞇起眼睛笑:“我就知道帶你出來一定有用。” 林瑯沒說話,他這人死板正經(jīng),開車的時候如非必要,就盡量不回答,以免出現(xiàn)特殊情況來不及反應。 中途過高速收費站的時候林瑯下來換了蘇云上車,他緊張地坐在旁邊,大有蘇云如果不行就立馬救人的架勢,等蘇云上路了,他才發(fā)現(xiàn),蘇云其實很會開車,而且開得很穩(wěn)。 每個人開車都是不同的感覺,有的人技術非常好,四平八穩(wěn),暈車的人坐上去只要味道沒問題,就不會頭暈惡心,而有的人開車看似挺好的,但就是能讓不暈車的人也暈車。 相較于林瑯這種有a級駕照的,蘇云的車子開得屬于c級中非常穩(wěn)的那一類,起步跟停車都非常平滑,沒有滯澀跟突兀感,連啟動車子時的推背感都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又碰上一個長達一分半的紅燈時,蘇云忍不住偏頭看向林瑯:“你在看什么?看我半天了?!?/br> “唔,沒想到館長你開車這么穩(wěn)?!绷脂槻粫f謊,直接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開車當然要穩(wěn)才坐得舒服啊,你在想什么呢?”蘇云反而不能理解他在疑惑什么東西。 林瑯思索了一會兒,說:“我以為,館長你會是那種開賽車一樣的風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