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繼承殯儀館后 第22節(jié)
烏父點點頭:“對,我是想,如果隨便找到會這門手藝的人就當成兇手,很容易冤枉人,畢竟像他們這種行業(yè),應該會講究師門傳承吧?一個門派里偶爾也會那么一兩個孽徒,就算一時間找不到兇手本人,也可以通過找同門師兄弟來確定行蹤?!?/br> 蘇云想了想,覺得烏父說得很有道理,便問他:“那叔叔你的朋友有拍自己家的照片嗎?具體是什么地方不一樣呢?” 說到這個,烏父拿出了老花鏡跟手機,舉得遠遠的打開了聊天軟件,一個個點開了聊天框,終于在一堆聊天里找到一張明顯是同款老年人拍攝的照片,不是很清楚,但勝在范圍夠大。 “就是這個,因為那個師傅要求是全部清理掉,他們也沒多想,覺得是沒有用的晦氣東西,就讓打掃阿姨每天盯著清理,沒想到要拍下來,至于這張,是這老家伙想給他兒子女兒看才拍的,忘記刪了?!睘醺笇⑹謾C遞給蘇云后跟著解釋。 蘇云拿到手機就把照片轉發(fā)給了自己,她沒加過烏父的號,現(xiàn)在直接cao作加上的,隨后才在自己的手機上查看照片——她手機是最新款,屏幕比烏父的大。 最新款手機的屏幕分辨率很高,就算照片稍微有些模糊,依舊能看清不少細節(jié)。 跟蘇云畫的圖案有些不同,如果說蘇云畫的是黑色小花,照片里的就像是黑色的霧氣,有濃有淡,隔遠了看還以為是水漚出一塊陰影來了。 烏父拿回了自己的手機,繼續(xù)說:“是不是完全不一樣的圖案?但是又都很像霉菌,云云你要不要先見見這個師傅?或許他們師出同門,能聯(lián)系上?!?/br> 蘇云看著照片,猶豫了下:“我都可以,不過我擔心會跟烏姑姑的頭七撞上,叔叔,對于這位師傅是不是好人,也只是推測,萬一他跟兇手同流合污,還剛好碰到烏姑姑回魂,那不就麻煩了?” 聽蘇云這么說,烏父也覺得不妥,他想了想,說:“那這樣,我先不聯(lián)系這個師傅,先去找另外幾家的老家伙問問,要真是兩個人,老妹的頭七也過了,再約不遲。” “這事肯定要約,但叔叔你別自己提,干我們這行的,有時候開個頭就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甚至不開頭都能算到,所以您一定不要去想什么約人、找兇手之類的問題,就想著是給我?guī)兔Γ俏乙疫@個人。”蘇云嚴肅提醒,這事雖說跟烏姑姑有關,可其中也有她的私心,不把烏家連累進去最好。 烏父隨即皺起眉頭:“這也不好,如果他們真是一伙的,你怎么辦?蘇家那邊的事你還掰扯不清呢,又加上這個,我怕你吃不消,我回頭讓烏瑾吧,他那性格不開口,別人什么都看不出來,他去最合適。” 作為還稍微有點先天之氣的烏瑾,他天生性格沉穩(wěn),說難聽點叫鋸了嘴葫蘆,這種人因為謹言慎行,確實做什么都很安全。 蘇云覺得可行,看烏瑾的命格也能頂住,況且不行的話他會直接來找自己求助:“倒也可以,烏瑾大哥為人沉穩(wěn),別人想從他這打聽到什么都不容易,而且他知道自己頂不住的時候就會來求助?!?/br> 兩人就這么說定了,頭七之前,烏瑾拿著畫去找烏父的那些老朋友的兒子女兒問一問,打聽一下關于他們找的師傅信息,有幾個就打聽幾個,到頭七的時候再來殯儀館會合,他們趁機把消息給蘇云,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不對。 下午烏家人就離開了,他們一走,殯儀館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如果不是里了一個禮廳給烏姑姑點長明燈,跟之前沒有任何區(qū)別。 辦完葬禮,就算是忙完了,蘇云早早回去休息,直接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晚飯跟消夜都沒吃。 早上殯儀館的流程是要去給后土娘娘、十殿閻羅上香,接著是養(yǎng)在殯儀館里的靈嬰,最后才是像烏姑姑這樣的普通死者,家里人沒辦法上香的話,殯儀館會代為上香。 上完香還得燒紙錢,就燒一些金銀元寶,蘇云掛招聘啟事找會折紙錢的員工就是因為這個,初一十五跟特殊情況都得少,多一個人鬼員工們就可以燒折一點。 結果林瑯來了之后還是不太夠用,反而因為他被去做棺材跟骨灰盒,好像更忙了。 蘇云給烏姑姑上香后回到院子里算了算賬,發(fā)現(xiàn)是一旦開張,只有六個員工還是少了點,剪紙人折紙錢的話感覺怪殘忍的,而且將來燒元寶感覺對后土娘娘也不是很誠心。 正在想怎么辦的時候,蘇云收到了烏瑾發(fā)的消息,還有幾張照片。 【烏瑾:我去問了爸爸老朋友的孩子們,他們并不是所有人都留下照片,只有這幾張,沒有照片的人也說家里的霉菌不是你畫的圖案,他們說,說是這種小花的類型,那他們一定會到處說。】 畢竟是無所事事靠家里庇護的富二代,他們平時不惹禍就是對家里最大的幫助,見著這種稀奇事肯定忍不住到處宣揚,說他們毫無畏懼之心也好、沒有腦子也罷,性格擺在這,他們自己也不關心。 蘇云將照片都點開放大,發(fā)現(xiàn)確實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小花圖案,都是烏父給她看過的霧氣水漬形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 隨后蘇云回了消息給烏瑾,問他是不是所有人都問完了。 【烏瑾:是,目前爸爸知道的、請過這位師傅的朋友都問了一遍,沒有遺漏的,就算有,他們自己聊天也會提到,但就這幾個,現(xiàn)在找不到一樣的,要么是還有其他圈子的人請過,跟我們沒什么交集,要么就是這位師傅確實不是兇手?!?/br> 人不是同一個,讓蘇云覺得整個事情都有意思起來,難不成還真是同門師兄弟? 一個去給富人接單轉運,一個專門接單殺人,同門師兄弟兩個就業(yè)方向,他們師父真的不覺得自己教得有問題嗎? 蘇云向烏瑾道了謝,說自己再想想,讓他在城中繼續(xù)留意,隨后招呼了林瑯,讓他陪自己再去一趟烏姑姑的胖兒子家,前天說好的,他們得回去一趟,看看門板上的怨氣種子還在不在。 當時蘇云沒動它就是想留到現(xiàn)在,如果東西沒了,對方可能一直在監(jiān)視烏家、殯儀館甚至是蘇云的動向,如果東西還在,那就可以直接拿回來調查。 林瑯當即應下,他去換了身簡單的衣服,沒穿道袍或者殯儀館制服,那兩身衣服都太顯眼了,他到底是男性,不像蘇云穿漢服出去別人頂多覺得她愛漂亮,男生要是穿漢服之類的衣服,只會被人圍觀。 兩人依舊坐之前的那輛車,低調沒什么記憶點,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關于小胖子的事情,蘇云上車了才想起去看新聞,過去兩天多,應該已經(jīng)有處理結果了。 果然,不管是新聞還是警方官號,都發(fā)了公告,大概是說,胖兒子未成年,死掉的兩個老人是他的爺爺奶奶,先死亡的是爺爺,已經(jīng)存放在冰箱里有一年之久,奶奶死得晚一些,才一個月。 胖兒子的父親前幾天去醫(yī)院鬧事中風了,目前無法生活自理,胖兒子從醫(yī)院逃跑,還沒付急救費,偏偏給胖男人做急救的是私立醫(yī)院,跟公立不一樣,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警方做出的決斷是,考慮到胖兒子十五歲未成年,且父親依舊在,所以這部分錢醫(yī)院給減免了,但是胖兒子得把父親領回去照顧。 經(jīng)過媒體的深挖,他們發(fā)現(xiàn)胖兒子是初中都沒讀完就讀不下去直接回家了,學校那邊已經(jīng)給他辦了休學,因為九年義務教育才沒直接開除他,想著等他過了年紀,直接給他發(fā)肄業(yè)證書就可以了,沒有畢業(yè)證是因為他連會考都沒參加。 網(wǎng)絡上看到這樣的背景,加上胖兒子一家都非常肥胖,又是騙養(yǎng)老金,就各種冷嘲熱諷,網(wǎng)友說話都是很缺德的,罵得相當難聽。 現(xiàn)在胖兒子爺爺奶奶的養(yǎng)老金已經(jīng)停了,警方勸說胖兒子回去學校上學,胖兒子沒有回應,也不知道這父子倆要怎么生活。 在路上看完各個媒體的報告,蘇云放下手機,跟林瑯簡單說了下:“林瑯,你覺得這個孩子,還有救嗎?” 林瑯在紅燈的時候說:“館長,他不是孩子了,無論是面相還是命格,他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現(xiàn)在他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無論有什么后果,都應該自己承擔?!?/br> 他們修道的人或許不那么講究年齡,但對小孩子還是很寬容的,林瑯是算出來胖兒子心術不正,這種人天生如此,已經(jīng)沒辦法救了,所以才說讓胖兒子承擔自己的后果。 再者說了,世界上每個人都自己的因果和自己的命數(shù),不關自己的事千萬不能摻和,不然就是自己代替對方承受因果,一個不好,是會倒霉一輩子的。 不該救的人最好不要救,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世界上沒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 蘇云聽后笑了笑:“所以還是烏姑姑看得準,他們那樣的人,不用管,都會讓自己活不下去?!?/br> 他們今天出發(fā)得晚,碰上午高峰了,城郊這邊的村落又沒有寬敞的路,一堵就是大半天,到了之后還沒有停車位,繞了遠路好不容易找過去,等他們徒步走過去,已經(jīng)快下午三點了。 重新來到那棟四四方方的自建樓前,大門緊閉,附近沒有走動的人,林瑯跟之前一樣先帶蘇云穿墻過去,再上樓打暈胖兒子。 房子一樓還是很亂,堆放了不少之前沒見過的垃圾,想來胖兒子是把一樓當垃圾場了,寧可直接扔一樓都不愿意走出門去小巷拐角的垃圾桶扔。 由于地面更亂了,林瑯不得不先整理一下再拉蘇云上樓,他們仿佛不是在上樓,而是在危險地區(qū)攀巖——不,還不如攀巖,畢竟攀巖說不定還有地方落腳,這房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 樓梯上有灑落的食物殘渣,已經(jīng)腐爛發(fā)霉,有些是綠的,有些明黃色的霉菌,這霉菌吃進去,可以全家一起送葬。 林瑯實在受不了了,他用了轉移術將這些垃圾都先轉移到外面的垃圾桶里,這才有地方下腳。 胖兒子依舊在二樓打游戲,他煩躁地跟隊友對罵,各種難聽侮辱的話語從肥厚的嘴唇蹦出來,對面也不甘示弱,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完全分不出勝負。 兩人罵的聲音混著游戲背景音樂,胖兒子完全沒意識到又有人進了他家。 林瑯扶著蘇云走到二樓之后,兩人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從醫(yī)院回來的胖男人就躺在沙發(fā)上,他身上蓋著臟兮兮的被子,整個人眼歪嘴斜渾身顫抖卻說不出有一句話來,而整個二樓已經(jīng)跟垃圾場差不多了。 剛才在樓梯上跟一樓遇見的垃圾不是胖兒子把樓下當垃圾場,純粹是一樓沒地方扔了,垃圾滾到樓下的。 其實兩個人制造出來的垃圾也沒那么多,可胖男人中風了,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隨時需要有人照顧他的生理需求,比如吃喝拉撒。 而胖兒子根本沒管他,丟給他一個尿盆就開始打游戲,胖男人大小便失禁之后,胖兒子嫌臟不想處理就用東西蓋住,比如說外賣什么的,跟屎尿一比,食物的腐臭好像就沒那么難聞了,所以胖兒子留了很多外賣盒等著繼續(xù)蓋,因為預留的外賣盒太多了,才導致其他垃圾擠到了樓下去。 可是胖兒子就算不想處理垃圾,他也可以下樓找些泥沙回來蓋一蓋,也不用打理,天氣這么熱,蓋上泥沙很快就會干掉,再把泥沙掃除也比現(xiàn)在好像整個房子已經(jīng)腐爛了一樣要干凈得多。 林瑯在樓梯口猶豫了很久都沒想到應該怎么跳過去打暈胖兒子跟沙發(fā)上的胖男人,實在是沒地方落腳,他就算能飛過去,弄暈胖兒子之后也必須飛在半空中,完全無法落地。 蘇云見林瑯猶豫,就悄聲跟他說:“你出去撿兩塊石頭,直接砸暈算了。” 這房子亂得完全不能看,就算是忽然多了兩塊石頭也沒什么奇怪的,不用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來過。 林瑯點點頭,轉身穿墻出去了,他連樓梯都不想走,沒一會兒他捏了兩塊鵝卵石回來,一下一個砸暈了父子倆,隨后又飛過去把電源給拔了。 二樓充斥著食物腐爛與屎尿的味道,在這兩種味道的掩蓋下,就連父子倆身上那許久沒洗澡的酸臭味都不明顯了。 兩人沒在二樓久留,打暈父子倆后林瑯扶著蘇云踩著欄桿上了三樓,到樓上后稍微好一點了,那對父子似乎并不喜歡爬樓梯,所以三樓以上還算干凈,味道也很小。 到了四樓后才聞不到那股味道,蘇云長長松了口氣:“總算活過來了,怎么有人可以住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還能吃得下東西,實在是離譜……” 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胖兒子放在手邊的外賣盒子,他一邊打游戲一邊吃午飯,臟兮兮的油水沾得到處都是,鍵盤旁邊還有各種零食飲料,有個奶茶杯子里的霉菌都比殘渣高了,胖兒子也不怕自己順手喝錯死掉。 林瑯說:“可能這就是他自己想過的生活吧?!?/br> 人生來的選擇很少,就好像烏姑姑,她除了開頭的二十多年,后來生不如死,可胖兒子沒有人束縛他的手腳,他依舊要選擇過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那就是他自己愿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不住也救不了的。 蘇云不說話了,直接往樓上走,閣樓里依舊沒有燈光,門窗緊閉,不過少了兩個大冰箱,倒是可以讓蘇云跟林瑯一起站到閣樓里。 警方已經(jīng)來調查過,弄走了兩個冰箱里的尸體,不過沒碰其他東西,包括封死的天臺門和窗戶,他們可能也不理解,這個狹窄的閣樓里,為什么要封死門窗還放著一張木板床。 因為警方?jīng)]有義務幫家屬清掃房間,他們不會完全清掃掉門板上的痕跡,就算一個不小心碰到了門板,頂多是自己擦擦干凈手,而不是把整個門板上的霉菌都擦掉。 蘇云打開手電筒仔細查看了門板,上面的霉菌不在了,好像從來沒出現(xiàn)過。 如果是有人擦掉的話,會留下擦除的痕跡,即使用刮刀去刮,也會留下刮痕,只有讓霉菌自己消失或者像林瑯那樣使用轉移術才能讓所有的霉菌看起來像是沒出現(xiàn)過一樣。 “看來是被弄走了,這大概是比較壞的一個消息了。”蘇云可惜地說。 霉菌不見了,意味著對方知道烏姑姑已經(jīng)被火化,而且自己的布置并沒有發(fā)揮作用,烏家人還活著。 這種仿佛霉菌一樣的怨氣種子會對人的身體、心理產(chǎn)生危害,甚至會跟人的身體融合,留下怨氣種子的人除非一直關注情況,不然只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制造的活僵身上,也就是烏姑姑,現(xiàn)在烏姑姑死了,對方肯定覺得計劃失敗,應該要去想新的辦法繼續(xù)要烏家人的命。 至于這個怨氣種子,沒有刻意去制造的話,普通人跟這些怨氣種子相處,頂多是身體不好,不會變成僵尸,所以根本不用管,畢竟能做活僵的人,不會是什么良善之輩,幾個人的生死又怎么會在意呢? 對方既然不在意,就不應該來收走怨氣種子才對,現(xiàn)在東西已經(jīng)不見了,可以推測,對方要么是一直盯著烏姑姑那邊的情況,要把所有的線索給收拾干凈,要么就是這個怨氣種子很珍貴,需要回收。 后一個猜測并不是那么成立,之前還能說是珍貴,在燒火師傅從烏姑姑尸骨里發(fā)現(xiàn)千年僵尸棺木上生長的靈芝后,蘇云就覺得后一個猜測可以排除,有那樣的靈芝在,這種怨氣要多少有多少,稱不上珍貴。 林瑯站在蘇云身邊伸手去檢查了一下,說:“上面沒有留下太多痕跡,可能是一開始就準備了轉移的陣法,很難追蹤?!?/br> 主要是怨氣種子的氣息太微弱了,與其費大力氣追蹤,不如去找人問問誰最近接了活僵的單子。 蘇云關了手機上的燈:“我們回去吧,這里沒有更多線索了?!?/br> 兩人離開這個昏暗的閣樓,到二樓時,看到胖兒子還趴在桌子上,經(jīng)過這一會兒,他身邊的新飯盒也開始散發(fā)出難聞的餿味。 至于沙發(fā)上的胖男人,昏迷狀態(tài)下的他,呼吸困難,出氣比進氣多,看起來像是活不久了。 從這棟臟亂的房子里出來,去找車的路上,蘇云忽然跟林瑯說:“那個男人,大概就是這幾天了?!?/br> “為什么?”林瑯愣了一下才問,他剛才沒注意看男人的臉,自然就沒算那男人命格跟運數(shù)。 “他兒子不會照顧人,也不耐煩照顧人,長時間不吃不喝,你覺得那個偏癱的男人,能活幾天?”蘇云平靜地說。 胖兒子從來沒照顧過人,應該說,他們父子倆可能都不是會照顧人的,他們大概從小就被母親慣著,父親活得跟他們差不多,唯一的幸運就娶了個沒文化還被封建主義洗腦了的女人。 這個女人把自己的兒子慣成了土皇帝后,又繼續(xù)慣太子,現(xiàn)在兩個兒子都仿佛巨嬰,胖兒子平時可能自己吃什么就分一點給父親,但大部分都會進自己的肚子。 一個肥胖臃腫的成年男人,這些水和食物大概只夠他活七天,之后能不能活,就看他兒子愿不愿意給他送醫(yī)院去了。 想來,應該是不愿意的,畢竟,他們現(xiàn)在沒錢了。 回到殯儀館,蘇云累得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睡覺了,她現(xiàn)在到底只是普通人,跑了這么多天下來,身體上的疲憊無法緩解,必須通過睡眠來恢復。 接下來兩天烏瑾時不時就會發(fā)消息給蘇云,不過都沒有什么新進展,而且他跟烏父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到底是什么人要他們的命,他們現(xiàn)在都懷疑對方只是恰巧找上了烏姑姑而已。 【aaa西城殯儀館館長:恰巧找上烏姑姑?】 蘇云在聊天軟件上這么問,總覺得這不失為一個方向。 【烏瑾:對,我們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其他線索,所以我跟爸爸猜測,會不會是剛好找上了姑姑?我記得你說過,制作姑姑這樣的僵尸很麻煩的不是嗎?】 活僵的制作方式跟條件都相當苛刻,最難的就是時辰,時間掐得越準,做出來的活僵越像活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烏姑姑還不算是最成功的,因為她眼睛是紅的,有了僵尸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