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養(yǎng)成大佬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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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儀聽了他的話低頭思考,現(xiàn)在關鍵就是這個薛吉了。如果薛吉是普通出身,可以想辦法讓他遠離上京。但他即使是武陽伯府旁支的庶出,也跟武陽伯府沾著親,不能隨意打發(fā)。 這時就聽蕭玉宸又道:“即使祖母和父親都去世了,但舅公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與我們親厚,薛吉不會出賣我。而且,事情敗露了,他一樣會獲罪。” 畢竟薛吉是同謀。 唐書儀看了他一眼,還算有點腦子。 “即使如此,還是要當心。而且,他在cao作那件事的時候,如果還有別人知道,也得做好封口?!碧茣鴥x道:“明天把薛吉請到家里來,跟他把事情講明了,讓他把該處理的人和事都處理干凈?!?/br> “好?!笔捰皴烽L長呼口氣,他之前做事情從沒有想過這么多。 “你再想想還有什么疏漏。”唐書儀說著起身往外走,她是真的累了,現(xiàn)在只想癱在床上休息。至于蕭玉宸,還是接著跪祠堂吧。 長明是個有眼力見兒的,見她要出去,趕忙小跑到門口開門。唐書儀出了祠堂,翠竹翠云快步迎上來,一個打著燈籠,一個扶著她,三人往世安苑走。 看守祠堂的婆子見三人走遠了,站在門口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蕭玉宸說:“大公子,奴婢鎖…鎖門了?!?/br> 蕭玉宸跪在那里沒說話,長明主動把門關上,說:“鎖吧鎖吧?!?/br> 婆子把祠堂門鎖上,長明走到蕭玉宸身邊跪下,“大公子,您跪了好幾個時辰了,要不歇歇,小的替您跪?!?/br> 蕭玉宸跪著沒動,扭頭問長明,“母親去梅花巷的時候,你也跟著?” “是……”長明知道蕭玉宸想知道柳璧琴的情況,噼里啪啦把唐書儀去梅花巷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最后小心地說: “小的覺得,柳姑娘要是按照夫人說的去安沐最好了。夫人還說給她在那里安置宅子和鋪子,唐家在安沐根基深厚,有唐家的照拂,柳姑娘下半輩子絕對衣食無憂?!?/br> 蕭玉宸聽了他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低聲道:“她不想跟我分開?!?/br> 想到以后跟柳璧琴隔著千山萬水,蕭玉宸的心就疼得無以復加,他想著柳璧琴更是如此。他只嘆命運對他們不公,如果柳家沒有出事,他們兩個定能順理成章成親生子,但是現(xiàn)在…… 蕭玉宸此刻心亂如麻,一時想到以后跟柳璧琴之間感情的艱難,一時又想到作為永寧侯府世子,應該承擔起的責任,還想到之前救柳璧琴時的細節(jié),看中間有沒有疏漏…… 從小到大,他從沒覺得生活如此不易過。 長明跪在他身邊,偷偷看了他幾眼,然后鼓了好幾次勇氣才道:“大公子,奴才…奴才想斗膽說兩句?!?/br> 蕭玉宸斜了他一眼,“有什么話你說?!?/br> “大公子,您對柳姑娘一往情深,但奴才覺得柳姑娘對您并不一定?!遍L明說到這里,就感覺到蕭玉宸的眼神利劍一般射到自己身上,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 “您處處為她著想,冒著獲罪的風險救她出來,把她安置在梅花巷,吃穿用度比她以前還要好,但是她為您想過嗎?她要是為您著想,就該聽夫人的話,遠走高飛離開上京,但是她偏偏要黏著您,還要進侯府,她……” “行了。”蕭玉宸眉頭緊皺,聲音嚴厲。 但是長明沒有停止,接著說:“她就是放不下侯府的榮華富貴……” “你住口!”蕭玉宸厲聲呵斥,“你知道什么?我跟她從小一處長大,她是什么樣的人我能不清楚?” “但人都是會變的,柳家……” “住口!我讓你住口!”蕭玉宸惱怒的額頭都暴起了青筋,他現(xiàn)在最聽不得有人說柳璧琴不好。 長明只能閉嘴不語,但心里對柳璧琴更加不滿,她就是個禍害! 祠堂里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兒蕭玉宸說:“你起來吧,又沒有讓你罰跪?!?/br> 他知道長明說那些話是為他好,但是長明不了解琴meimei。 “奴才陪著您,”長明又小聲嘀咕,“夫人又不在,您不用一直跪著?!?/br> 蕭玉宸動了動麻木的膝蓋,“母親罰的對,我該跪?!?/br> 作為永寧侯府的嫡長子、世子,他做得確實不夠格。 長明沒辦法理解他家大公子,既然覺得該跪為什么還對柳璧琴念念不忘? 第7章 重生 回了世安苑,唐書儀疲憊的歪在錦榻上,今天一天跟打仗一樣。豪門貴婦不好當??! 翠竹翠云見狀,忙幫她捏肩捶背。唐書儀擺手,“換個小丫鬟來,你們兩個也歇會兒?!?/br> 她們兩個今天也一直沒有閑著。 翠竹停了手,嘻嘻笑著說:“奴婢謝夫人疼惜。” 唐書儀大爺一樣的擺手,“好好干,本夫人可勁兒疼你們?!?/br> 說完這話,主仆三人都笑了起來。 翠竹笑著招呼兩個小丫鬟過來給她捏肩捶背,翠云吩咐人準備沐浴用的水。唐書儀閉著眼睛復盤今天的事情。不一會兒,翠云過來輕聲說:“夫人,沐浴吧。” 唐書儀懶懶起身往浴室走,進去脫了衣服跨進灑滿花瓣的浴盆中。肌膚被溫熱的水包裹,她忍不住舒服的長長嘆口氣。 閉著眼睛泡了一會兒,她輕聲道:“打聽一下薛吉的情況。” 翠竹幫她擦洗著胳膊,嘴里應是,然后道:“咱們府里老侯夫人的陪嫁還有不少,可以先問問他們?!?/br> 唐書儀嗯了一聲,在腦子里扒拉老侯夫人以及武陽伯府的信息。腦子里信息太多,用的時候不能馬上跳出來,她得熟悉熟悉。 從浴室里出來,她邊跟翠竹翠云聊天,邊等著頭發(fā)干,真懷念吹風機。不過通過聊天,她對府里的事情更了解了。頭發(fā)干了,唐書儀上床睡覺,但有些睡不著。腦子里還是蕭玉宸、柳璧琴以及女主吳靜云的事情。 有時候這種你愛我我不愛你的事情,最難處理。前世,吳靜云愛蕭玉宸,但蕭玉宸不愛她。吳靜云以為嫁給蕭玉宸后,可以慢慢培養(yǎng)感情,但蕭玉宸心里除了柳璧琴沒有別人的位置。 且,他的概念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當家夫人就應該管好內(nèi)宅,做好夫人外交,與夫君舉案齊眉。若是天天與小妾拈酸吃醋,就是不賢淑。當然,這也是幾乎所有古代男人的想法。 可關鍵是,吳靜云要的可不僅僅是正室夫人的位置,還要蕭玉宸的心,然后矛盾就出來了。再有一個綠茶柳璧琴在中間攪和,可不就是雞飛狗跳,一地雞毛。 長長的吁了口氣,唐書儀閉上眼睛,女人啊,特別是古代女人,感情的事情最好輕易別碰,不然受傷的是自己。別說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合法,就是一夫一妻的現(xiàn)代,男人有錢了優(yōu)秀了,不也是一個兩個三個的找。 腦子里想著點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慢慢睡著了。 翠云和翠竹聽到她綿長的呼吸聲,輕手輕腳的放下帳子,又滅了床頭桌子上的蠟燭,只在遠處留了一盞燈,讓房間有些光亮但不影響睡眠。 收拾妥當,兩人悄聲出去,在外間湊在一起壓低聲音說話,翠竹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夫人跟往常很不一樣?” 翠竹點頭,然后道:“大致是被大公子氣狠了。不說夫人,就是我想起那姓柳的都生氣。讓我說夫人早該這樣了,以前夫人太心軟,她才那么有恃無恐?!?/br> 翠云輕輕嘆口氣,“我是真的心疼夫人,侯府里大事小情都得cao心。以前侯爺還在的時候,哪用得著這樣。” 翠竹也嘆氣,過了一瞬她道:“不過今天夫人辦事情真是干脆的很,想想就暢快?!?/br> 兩人想起今天處置了柳璧琴都咧嘴笑,然后翠云道:“夫人要是以后都跟今天一樣,咱們侯府肯定能好起來。” 翠竹認同的點頭,兩人現(xiàn)在都渾身一股子勁兒。 又說了幾句話,翠云回房休息,翠竹轉身進碧紗櫥,方便晚上伺候。 …… 永寧侯府陷入了沉靜,梅花巷那邊趙管家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事情。柳璧琴不想去西山莊子上,爭吵間鬧出了一些動靜,趙管家當機立斷讓婆子堵了她和丫鬟的嘴,塞進馬車里,趁著還沒有宵禁,悄聲出了城直往西山而去。 與永寧侯府隔了幾條街的吳家后院,此刻有些熱鬧,因為昏迷兩天的吳二小姐吳靜云蘇醒了。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一陣慌亂。 主院里,吳家現(xiàn)在的當家夫人馮氏剛睡著,就聽帳子外丫鬟輕聲說:“夫人,二小姐院子里的人來報,二小姐醒了。” 吳夫人煩躁的坐起身,“不是一直昏著嗎?怎么醒了?”晦氣! 外邊丫鬟聽到她聲音里的怒意,小心答:“奴婢也不知道具體情況?!?/br> 吳夫人不快的扯開帳子,“更衣。” 丫鬟連忙幫她穿好衣服,然后吳夫人沉著臉,帶著丫鬟婆子往吳靜云的院子走。腳一跨進去,她的眉眼就都掛了喜悅,渾身上下一副慈愛的模樣。 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對此沒有一點驚訝,早就習以為常。 進了吳靜云的臥房,吳夫人就流著眼淚把人抱在懷里,“你這孩子,可把娘給嚇死了,我這兩天吃不下睡不著的……” 吳夫人一通哭,吳靜云卻大腦一片混亂,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明明記得,她病的藥石無效,最后抓著蕭玉宸的手問他,這輩子可曾有一刻愛過她。但蕭玉宸卻不答,只說讓她不要想太多,她永遠是永寧侯夫人。 可她要的不僅僅是永寧侯夫人這個位置,她還想要蕭玉宸的心,哪怕一點點。但蕭玉宸心里只有柳璧琴那個賤人。想起以往的種種,她傷心欲絕,心口賭著一口氣怎么都下不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她怎么會在出嫁前的臥房?而且她早就跟馮氏撕破了臉,馮氏怎么還在她面前裝慈母?難道是在做夢? 吳靜云無措慌亂了一瞬,然后決定靜觀其變。 吳夫人抱著人哭了一會兒,又吩咐丫鬟婆子好好照顧,然后一手拿著帕子擦眼淚,一手握著吳靜云的手慈愛的說: “你父親這兩天公務上很忙,又cao心著你,幾夜沒合眼了,剛吃了安神藥睡下。他明天還要上朝,就沒跟他說你醒了,明天再告訴他。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打發(fā)人跟我說?!?/br> 說完她的眼淚又洶涌的流,“我兒這次遭了罪了?!?/br> 吳靜云垂眸掩下眼中的冷笑,說來說去,吳夫人就是不想讓她跟父親多接觸。這是她一貫的伎倆。 許久沒有見過吳夫人演戲了,現(xiàn)在看她唱念做打,倒覺得有趣,吳靜云斜靠在床頭饒有興趣的看她演戲。吳夫人見她的一番關心沒有回應,皺了下眉,以為吳靜云剛醒大腦遲鈍,又叮囑了幾句就一臉擔憂的走了。 她也不耐煩在這里待,演戲也是很累的。 吳夫人走后,吳靜云打發(fā)走丫鬟婆子,躺在床上看著帳頂那栩栩如生的并蒂蓮花,眼淚洶涌的流,嘴上卻掛著大大的笑。她竟然重生了。 她為前世憋屈的愛而不得流淚,也為老天讓她重來一次高興,今生她再也不要像前世那樣憋屈。但是想起蕭玉宸,心還是密密麻麻的疼。 怎么能不疼,畢竟愛了那么多年??伤埠?! 自打懂得情愛開始,她就喜歡蕭玉宸,但那時候蕭玉宸跟柳璧琴青梅竹馬,很多人都說,等兩人到了年紀就會成親。那時候她只能把心事藏在心底,默默的傷懷。 后來柳玉山貪墨軍餉,柳家被抄家,柳璧琴也被發(fā)賣,她又燃起了希望。但是,上京喜歡蕭玉宸的閨秀太多,就是她那個meimei也對蕭玉宸心心念念。 還好外祖母和老永寧侯夫人是手帕交,她才能跟蕭玉宸定親成婚。她知道蕭玉宸喜歡柳璧琴,但她以為柳璧琴已經(jīng)被發(fā)賣,成親后她跟蕭玉宸朝夕相處,總能得到他的垂愛。 但她怎么都沒想到,柳璧琴根本就沒有被發(fā)賣,而是被蕭玉宸藏在了梅花巷,這事兒他們成親后她才知道。 知道后她自然鬧了一通,但蕭玉宸跟她說,柳璧琴只是個妾室而已,永遠不會撼動她正室的位置。她那個婆婆說,既然知道了,就把柳璧琴接進府里吧,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好拿捏。 她想也是,就那樣把柳璧琴接進了府里,但她的日子更加難過了。 拿捏柳璧琴?她是蕭玉宸的心尖尖,怎么拿捏?她只要給柳璧琴一句不好聽的話,那個賤人就跟蕭玉宸告狀。小事情蕭玉宸雖然不會斥責她,但會對她更冷淡。 她跟柳璧琴在侯府后院斗智斗勇,蕭玉宸明面上給她正室夫人該有的尊重:給她管家權,每個月歇在她房里的時間和歇在柳璧琴房里的時間一樣多,只要給柳璧琴買東西,定然也會有她的一份。 但是,誰家的妾室跟正室一樣的待遇? 而且,蕭玉宸跟她在一起一直淡淡的,但跟柳璧琴在一起就濃情蜜意。還有柳璧琴那個賤人,在蕭玉宸跟前裝巧賣乖,背后對她卻諷刺挖苦,說她是正室又能怎么樣,但她永遠得不到蕭玉宸的心。 不能得到蕭玉宸的心,是她永遠的痛。 更可恨的是,柳璧琴那個賤人害的她流產(chǎn),蕭玉宸卻維護柳璧琴,說沒有證據(jù)都是她的臆測。柳璧琴那個賤人做事情手段高明,怎么會留下證據(jù)? 后來柳璧琴懷孕,按規(guī)妾室不能先于正室生下孩子,但柳璧琴一哭二鬧,蕭玉宸就讓她生下了庶長子,而她的兒子生生比那個庶子小了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