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太子火葬場了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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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煙嘟囔,還想喝,伸手想去拿酒壺,卻被燕珝一巴掌拍下。 白皙的手背瞬間?泛起了紅,她“噌”地一聲抬頭?,“干嘛?” “還喝?”燕珝冷了臉,“不準喝?!?/br> 還未等云煙氣惱反駁,就聽?茯苓請了胡太醫(yī)進?來。 胡太醫(yī)的胡子似乎又稀疏了些,禮還未行完便被燕珝揮手免了,徑直道:“勞煩胡太醫(yī)好好瞧瞧,這酒甜得膩人,但貴妃似乎能嘗到一點味道了。” 原本?是如何都口中無味的。 “還請陛下將酒給微臣嘗一口?!焙t(yī)把?著脈象,認真思索著。 茯苓拿著酒壺給他倒了一杯,胡太醫(yī)品過之后,道:“娘娘的味覺應(yīng)當恢復(fù)了些,不過還只是輕微有些感覺?!?/br> “那還需要針灸嗎?”燕珝皺眉,他更關(guān)心這個。 云煙身上?的針眼他看著就心疼,但她也知道是為了治病,每次都不說。 太醫(yī)技藝再如何好,也畢竟是針,扎在皮膚上?怎能不疼?燕珝恨不得讓那針扎在自己身上?。 如今恢復(fù)了些,是不是就證明她已然在恢復(fù)中,那針…… “娘娘沒?有味覺,微臣早便說過,應(yīng)當是心病,”胡太醫(yī)道:“針灸不過是舒緩郁結(jié)的肝氣,疏肝解郁,安身定志,輔助而已。娘娘心病在恢復(fù)中,這針灸,應(yīng)當也可以減了?!?/br> 云煙聽?到這兒才抬了抬眉,“針灸?” 她主動伸出?手,“來吧,今日還未曾扎針呢?!?/br> 燕珝瞧著心中酸澀,不住安撫著:“不用扎了,不用再扎了?!?/br> 他將她的手塞回去,對胡太醫(yī)道:“還請?zhí)t(yī)多?費心,日后……” “微臣自當盡心?!?/br> 燕珝心中大定,“來人,將朕那紅珊瑚串珠拿來?!?/br> 茯苓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瞧著還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的云煙,鼻尖通紅。 終于,終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她的娘娘終于要好了,她本?就天真活潑,沒?了心病定然開朗自在,日后的日子,怎么都好過。 燕珝瞧著也歡喜,等胡太醫(yī)幾人走后,打橫抱起,將她放在榻上?。 茯苓也出?了去,出?門的時候,親眼瞧見陛下為娘娘細致地脫下短靴。 她心中感嘆,關(guān)上?了艙門。 榻上?,云煙半靠著,抬眸瞧見燕珝,主動道:“不喝了?!?/br> “諒你也不敢再喝,”燕珝狠狠道:“若再如此,朕就罰茯苓?!?/br> “罰她干嘛呀?!?/br> 云煙皺眉。 喝了酒,說話間?都帶著淡淡酒氣,還有些一絲甜香。 燕珝止不住上?揚著唇角,最后還是沒?控制住表情?,任唇角上?揚著。 她的味覺漸漸恢復(fù),是不是就代表著,他最近做得好? 那她會不會原諒他,能不能讓他心中的歉疚,愧疚,還有多?年以來的自責減輕幾分。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一直譴責著自己。 如今終于漸漸消散。心中壓著的石頭?減輕了些,他握著她的指尖,“好起來吧,想吃什么我?都陪你?!?/br> “為什么喝這么多??”他問道:“是有什么煩心事么?!?/br> 他不過不在半日,她就給自己折騰成這樣,那關(guān)于詩不詩的只怕不誠實,她有沒?有那么好學,他最清楚。 “有?!痹茻熀苷\實。 “是什么?”他輕吻了吻她指尖。 “付jiejie說,船靠了岸,我?便要去見一些高官貴人,”云煙躺在榻上?,不算安穩(wěn),“你說,我?這般看著就很沒?氣度的民女,會不會丟人啊?!?/br> “給陛下丟人就不好了。”她補充道。 燕珝輕笑,竟然是為這個,“不想見不見便是,我?可從未強迫你要見誰。別聽?付菡瞎說,她是周到慣了,但你不必,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讓旁人再為難你。不想做的事,不做就是。如今再也無人能欺負你?!?/br> “對自己自信些啊,真是笨,”他輕撫著她的發(fā)頂,“你哪里不好了?處處都比旁人強,若是還比旁人有氣度,那不得氣死人家,讓讓他們吧。” 云煙“看”向他,“你說的好有道理??!?/br> “陛下也經(jīng)???湮?來著。” “但是……”她蹙眉,“你怎么說我?笨啊,陛下知道了砍你頭?哦。我?家陛下最維護我?了?!?/br> 我?家。 燕珝一笑。 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歡欣,稍稍湊近,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什么味道?”他主動問。 云煙想了想,“沒?味道?!?/br> 他失笑,喝了口米酒,再親了親。 “現(xiàn)在呢?” 云煙有些不耐煩,“甜的呀,再問不理?你了?!?/br> 燕珝摟著她,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一聲聲悶笑著,震得云煙脖頸處一陣酥|麻。 “笑什么,笑什么呀?”她好奇。 “沒?什么,”燕珝用唇再度碰了碰她柔軟的唇瓣,“就是開心而已?!?/br> 真是莫名其妙,云煙睡著之前,只有這么一個想法。 第83章 吃醋 “辣辣辣啊呀,水啊水——” 云煙張開被辣得通紅的唇,眼瞳中俱是被辣出的淚水。 茯苓趕緊遞來茶水,因是熱的,讓她口中的辣更是加劇,幾乎要跳腳。 “這么?辣還吃,”燕珝遞來放涼的牛乳,“喝點牛乳解辣,辣的吃多了當心夜里腹痛?!?/br> 云煙大口喝下,牛乳醇香,又放涼了不難受,三兩口咽下,口中的辣意稍稍緩解了些。 屋里香氣撲鼻,飯菜的油氣香氣從各個?縫隙鉆入鼻腔,炒爆熘炸的香辣刺激味道,蒸煮烹調(diào)的濃郁,一點點勾動著人的饞蟲。 味覺恢復(fù)是個?緩慢的過程,云煙仍有許多味道嘗不出,在旁人品著極膩或極苦的她才能勉強嘗出一點味道,自從知?曉自己能嘗出些味道后,她便放開了要重油重鹽的佳肴,恨不得讓自己再多嘗到些。 燕珝本也歡喜她在慢慢恢復(fù),郁氣緩緩疏解,此前未曾留意,便放縱了她任她用些味道重的菜品,直到這會兒被辣得眼淚汪汪,才開始反省自己是否有些放縱她太過了。 他將云煙面前的餐盤端走,“今日晚間便用些粥吧,莫要再貪食這些了?!?/br> 云煙辣完了,口中的味道慢慢浮現(xiàn),無論是酸還是甜,亦或是苦這類的味道,她都萬分珍惜。 瞧見燕珝那不容抗拒的模樣,連聲道:“不是陛下說的,可?以多多嘗試么??” “那也不至于連續(xù)幾日,都這么?用膳了?!毖喃嵶约赫f著也沒什么?底氣,確實是他默許到如今的,這幾日他也欣喜,酸甜苦辣通通讓她嘗了個?遍,這會兒也算是辣得狠了,紅火火的辣椒烤出來的羊腿確實鮮香,但麻得她唇角都通紅,瞧著一副可?憐樣兒。 燕珝命人撤下,又讓人上了些清淡的小食,“前幾日確實是朕放縱了你,朕也悔過?!?/br> “悔過這詞用得也太嚴重了些,”云煙吸了吸氣,口中的辣意還是沒有消散,但好歹坐下了,“陛下說話都這么?,嚴謹?shù)???/br> 似乎只?要她有什么?問題,燕珝就很?自然地將其?全部包攬在自己身上,不論是什么?悔過,還是什么?抱歉,說得極快極順。 像是心?里也想了無數(shù)遍,半點也不覺得整日對她抱歉會丟臉什么?的,反倒有種?愧疚補償?shù)母杏X。 他心?里似乎就常常這么?想,云煙不太懂,但她能感覺到燕珝的情緒。 可?能是在一起相處久了,彼此之間也多了些熟悉。既然已經(jīng)撤走了,云煙也不再糾纏,便就著桌上剩余的小菜慢慢喝粥。 燕珝瞧著她的模樣,主動開口道:“明日船便要靠岸了,有想去玩的地方么??!?/br> “也沒親眼見過,哪里知?道何處好玩,”云煙吸溜著粥,沒什么?形象,主要還是口中辣乎乎的難受,“陛下呢?” “朕從前教你了什么?,你仔細想想?”燕珝未曾直白答復(fù),而是讓她自己想。 船上行了幾日,云煙也總算是習慣了水上行程不比路上踏實的感覺,她回憶著燕珝這幾日指著水路圖為她講的航線,“‘日江河,日淮濟,此四瀆,水之紀’,咱們?在濟水之上,陛下之前說,有水的地方,商貿(mào)便繁榮些,是逛鎮(zhèn)子嗎?” 燕珝笑?著點頭,瞧她說得頭頭是道的模樣,“還有呢?” “還有……”云煙叼著小勺,“兗州……徐州、濟水……黃河?” 見她已經(jīng)開始瞎蒙了,燕珝緩聲道:“你不是喜歡針織,喜歡動手么??之前只?知?曉揚州繡坊出名,但這邊靠近大河,聯(lián)通著海路,朕也是后來才知?曉此處的繡法也別具一格,同京中、揚州南北兩處都不同。朕還想著你若喜歡,便去尋來幾個?有名的繡娘瞧瞧?!?/br> 云煙抬起頭,“陛下怎的這樣細心??!?/br> 她以為頂多是逛逛鎮(zhèn)子,看看別地的風貌,卻?不知?燕珝有這樣的安排。 其?實完全不必的,但燕珝還是想到了。 “過了此處,便到了多山之地,有不少樹種?都生長?在此,京中少見,你不是喜歡香料么?,”燕珝看她飯都不吃了,“到時候瞧瞧,那些香同你玩的香有何不同?!?/br> 都是小事?,云煙含著湯匙,垂眸繼續(xù)喝粥。 其?實都是那樣細微,又不重要,起碼對一個?掌管著天下的帝王來說并不重要的事?。 可?她就在這樣細致入微的安排中,感受到了他的用心?。 哪怕是一些布匹繡法,一些他自己不甚喜歡,聞著總是皺眉的香料。 云煙點頭,“都聽陛下安排?!?/br> 答應(yīng)得極好,但等船靠岸那日,還是出了變故。 倒也沒別的,只?是云煙自己難受。 許是這幾日飲食未曾忌口,加之到了異地水土不服,前一晚便覺得唇角有些難受,到了晨間醒來,一張口唇角便火辣辣的疼。 她對著銅鏡大呼小叫了好一會兒,直到燕珝煩不勝煩,拿了個?面紗為她擋住下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