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養(yǎng)只小金烏 第1417節(jié)
許是被青瓷傳染的吧,他也喜歡上了這個動作。 李夢楠卻是沒心思理會這些,她一手落在杜愚的胸膛上,心疼極了:“都流血了,你還嘴硬呢!” 杜愚的衣衫碎碎爛爛,胸膛處是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被神樹預判到了走位,身體沒來得及破碎成水?!倍庞掭p聲安慰著,手中浮現(xiàn)出一支海龍燭。 飄搖的燭火,散發(fā)著深藍色的光芒,治愈著光照范圍內的萬物。 透過指縫,李夢楠見到掌下的傷口逐漸愈合。 她急忙移開手掌,讓海龍燭更好的照耀到杜愚的傷口。 同一時間,枯枝也悄悄探來。 “怎么說?”杜愚一把攥住枯枝,心中帶著一絲期待。 他的確受傷了,但不可否認的是,杜愚在“鋼針暴雨”中堅持了一段時間。 如果杜愚用上太虛斧的話,孰勝孰負,尚不能下定論。 神靈之樹:“伱的成長的確喜人,但是” 杜愚眉頭一皺:“但是?” 神靈之樹:“還是太冒險了些。如果你能再快一點,哪怕是一點點就好?!?/br> “神樹?!倍庞奕嗄碇葜?,“我可不是去和幽寒之樹單挑的,我還有多位至圣級別的戰(zhàn)友?!?/br> 神靈之樹:“是的,這也是問題所在。幽寒之樹周圍,不知有多少寒族圣臣、寒獸至圣。” 杜愚:“我有流火狻猊!一記天聲祥瑞下去,它們有多少寒獸至圣,統(tǒng)統(tǒng)都得陷入混亂。 到那時候,寒獸反而會成為我方助力!” 神靈之樹:“寒獸終歸是不確定因素,它們也可能打亂我方計劃?!?/br> 杜愚張了張嘴,自然聽出了昆侖神樹的意思。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道:“神樹,我們雙生樹界已經(jīng)等不得了?!?/br> “何出此言?”神靈之樹反問道,“你剛剛殲滅了4位寒族圣臣、4只寒獸至圣。 這對幽寒界來說,是一次極為沉痛的打擊,這會讓它們進攻的步伐暫緩下來。” 杜愚一手撐著地面,李夢楠趕忙攬住他的背脊,扶他坐了起來。 “神樹,你也見到戰(zhàn)場的狀況了,每分每秒都有將士在死亡,都有妖寵在死亡!” 神靈之樹:“為了最終的勝利,付出和犧牲是有必要的?!?/br> 杜愚頓時睜大了眼睛。 一直以來,昆侖神樹和他交流的時候,都很有“人性”。 以至于,杜愚偶爾會忘記,這是一棵佇立千年的神樹,它見慣了各式各樣的戰(zhàn)爭,也見慣了萬物生死。 神靈之樹:“杜愚,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你見不得同袍死去,見不得家園被毀,你想要摧毀寒樹。 這些我都懂。 但你可曾想過,如果你失敗了,對我們雙生樹界而言意味著什么嗎?” 杜愚攥緊了手中枯枝。 神靈之樹:“如果你失敗了,這個世界便沒有希望了。 一切文明終將被摧毀,億萬生靈會死去、或是淪為幽寒奴仆。 這些畫面,你在灰燼大陸里都見過了,對么?” 李夢楠抿了抿嘴唇,面色不太好看。 作為人族,她和杜愚都有著自身的局限性。 他們的確見不得同袍慘死,不愿見到妖獸們淪為枯骨。 而昆侖神樹則是站在更高的層面上,看待著這一場持續(xù)了近千年的戰(zhàn)役。 神靈之樹沉聲道:“杜愚,我希望你面對幽寒之樹時,能做到游刃有余。 如果這是奢望的話 那我希望你能再快一點,起碼再快一點點。” “怎么快?”杜愚終于開口了,“晉升御妖圣?” 神靈之樹:“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甚至希望你能達到至圣級別,一切只為了確保任務成功! 但寒樹顯然不會任你成長。 你殲滅了數(shù)位圣臣與泥婆,這為我們爭取了一些時間。 趁戰(zhàn)況還沒變得更糟,你可以再晉級一個小段位,妖技品質再提升一絲絲” 杜愚:“我的天賦已經(jīng)很高了,沒遇到過什么門檻,在將級之前,平均2、3個月晉升一個小段位。 現(xiàn)在是6月7日,而我是帝級了。 等我晉級御妖帝·小成期,怕是要等到9月份,甚至是10月份?!?/br> 神靈之樹:“我?guī)湍??!?/br> “???” 神靈之樹:“留在這,留在這昆侖之境。 我每天為你灌注靈氣與妖息,幫助你突破晉級! 我每天與你切磋、為你特訓,讓你習慣幽寒之樹的一切進攻手段?!?/br> 聞言,杜愚沉默了。 理智告訴他,昆侖神樹的選擇是正確的。 如它之前所言,一切都是為了徹底摧毀幽寒之樹! 杜愚也知道,自從成帝之后,自己也終于有資格接受神樹的特訓了。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若是自己每日都能沐浴在“鋼針暴雨大陣”內的話“杜愚杜愚~”小焚陽忽然冒了出來,“我們答應大樹呀!” 太虛斧:“主人,答應神樹吧。” 兩位來自異世界的生靈,顯然有著更高的追求。 它們要摧毀的可不止是這株寒樹! 毫無疑問的是,灰燼大陸的幽寒之樹,遠比眾人此時面對的寒樹要強得多! 畢竟,那一株幽寒之樹已經(jīng)征服了一個世界。 它有了更廣闊的地盤,能汲取更磅礴的能量。 現(xiàn)實情況擺在這里,灰燼大陸的幽寒之樹,已經(jīng)著手進軍下一個世界了! “杜愚?!彬嚨模坏捞烨嗌纳碛俺霈F(xiàn)在杜愚身側。 冰冷的裙擺輕輕飛舞,掠過了杜愚的臉頰,似是要讓他清醒一些。 “嗯?”杜愚抬起頭,看向這風華絕代的身影。 天青瓷輕聲道:“答應神樹,你為自己爭取了一些時間,理應利用好它?!?/br> “嗯?!倍庞拗刂攸c頭,一手攥住了枯枝,“行,那就麻煩神樹了?!?/br> 枯枝同樣纏緊了杜愚,聲音中帶著一絲欣喜:“好,我們繼續(xù)!” 堂堂妖靈文明之母,竟也擔心杜愚一意孤行、不聽從它的建議。 “稍等一下?!倍庞奘疽庵潦パ侨塍w,隨后便開啟了山海鐘。 下一刻,杜愚和李夢楠來到了山界,高高屹立于天門處。 一旁正飄著一幅唯美畫卷——七尺江山圖。 早在杜愚將寒三、白玉龍首喚出圖中之后,便將江山圖收回了這里,以免遺失。 察覺到杜愚來了,江山圖立即橫向飄動,將畫軸遞進了杜愚的手心。 “夢楠,你回去之后,務必要跟緊團隊。”杜愚看向女孩,“我將獅骨鐮、火歲斧、流火至圣送入圖內,你帶著江山圖。唔?!?/br> 四下無人的環(huán)境里,李夢楠雙手捧著杜愚的臉蛋,柔唇深深印了下去。 她不知道,杜愚經(jīng)歷了“鋼針暴雨”之后,為何還能如此淡定。 她只知道,自己被嚇壞了。 杜愚的身體稍有一絲僵硬,隨后,他便環(huán)住了神夢楠的曼妙腰肢,輕輕回吻著。 兩個月后的再度重逢,二人卻沒怎么好好說過話,而是陷入了一場又一場生死大戰(zhàn)中。 直至這一刻,在這群山之中,他們終于有了一點點私人時間。 然而,李夢楠還是算錯了。 眾山之巔處,二隊的三人組仰著頭,默默的望著高空。 本就烏云密布的天空,自帶著一股世界末日般的悲涼色彩。 在這翻騰的陰云下,那一雙相擁相吻的男女,并沒有讓這世界變得更明亮。 因為那不像是欣喜重逢,而像是在傷感道別。 李夢楠緊緊抱著心上人,額頭抵著他的腦門,小聲道:“杜愚?!?/br> “嗯?!?/br> “一定要小心,要保護好自己。戰(zhàn)事不緊張的時候,我會回來陪你的?!?/br> “要不。要不你?!?/br> “我也想哦,可是不行,青師、師兄師姐也需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