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養(yǎng)只小金烏 第1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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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剛剛杜愚劈砍大地、撕碎樹根時,太虛斧并未撕開空間裂縫。 它就是用斧刃去劈砍的。 關(guān)于能量,太虛斧與其他上古靈器不同,它需要控制、需要合理分配。 追隨杜愚這么久了,有些時候,太虛斧甚至有些羨慕山海鐘、影蠱塔。 此兩件靈器均有破碎的經(jīng)歷,后極力重塑、改變了自身性質(zhì),化為以妖息催動的特殊靈器。 杜愚身為御妖者,當(dāng)然可以隨意使用。 而太虛斧本身 純粹的靈器,不摻雜半點雜質(zhì)。 太虛斧很認(rèn)真的想著這一問題,自己的存世形態(tài),是否限制了主人的發(fā)揮。 “別胡思亂想?!倍庞藓鋈婚_口。 太虛斧:“?!?/br> 杜愚一手遮在臉前,阻擋著山火刀肆虐之下的暴躁熱浪。 他攥緊了火歲斧,也握著其上虛幻的太虛斧柄:“如何能使用好一件靈器,是我的問題,而不是你的問題。 此行灰燼世界,在你的幫助下,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更是超額完成了任務(wù)。 再回大夏世界,我會加倍努力修煉靈氣的?!?/br> 太虛斧:“主人?!?/br> 杜愚沉聲道:“需要調(diào)整的是我,不要為了我而改變。保持伱的純粹,一直強(qiáng)大下去。 此事不要再提、念想不允許再有,這是命令。 回來吧,回神封xue內(nèi)。” 太虛斧:“是!” “呵呵?!辟绯蟮男β曂回鱽恚瑤е┰S調(diào)侃之意,“你小子,的確是有點優(yōu)點哈?” 杜愚掂了掂火歲斧:“難得,夔丑至圣會夸我?!?/br> 夔丑:“老子之前還疑惑來著,這么強(qiáng)的家伙,怎么會甘愿追隨你?!?/br> 杜愚頗以為然:“我的確很幸運?!?/br> “何止是幸運???”夔丑笑著說道,“你小子,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杜愚有些疑惑:“夔丑至圣給指點指點?” 夔丑:“你這斧頭與另外兩件靈器,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再拿你手腕里的圣兵箭來說,箭支跟這斧頭也不是一個層次的?!?/br> 杜愚心頭一怔。 每一件靈器,都是各自領(lǐng)域內(nèi)的王者,只是功效不同罷了,怎么不是同一級別? 劫之箭已經(jīng)是圣兵了,但跟太虛斧也不是一個層次的? 夔丑:“單論級別,這斧頭是要跟我看齊的,甚至可能比我還高,畢竟我倆物種不同,不太好對比。 反正你是遠(yuǎn)遠(yuǎn)沒有發(fā)揮出斧頭的威力?!?/br> 杜愚微微張著嘴,頓時吃了一嘴的熱浪與灰塵。 他背過身去,眉頭微皺。 妖兵起碼還有品質(zhì)之分,但上古靈器,從始至終都沒有級別這一說??? 不,不對! 杜愚意識到自己陷入了誤區(qū)。 他所見到的上古靈器,基本都是經(jīng)過嚴(yán)格篩選的。 但凡能重新崛起的上古靈器,自然都是實力頂級。 而在數(shù)百年前,大夏御靈者何其多? 靈器的數(shù)量當(dāng)然也不會少了,而那些實力不濟(jì)的靈器,自然是被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中,破碎成一堆廢銅爛鐵、消散無蹤。 杜愚沉聲道:“夔丑至圣的意思是,山海鐘、影蠱塔算是圣品,而太虛斧是至圣品質(zhì)。” “不對,你這描述不準(zhǔn)確。”夔丑想了好一陣,道,“但斧頭的確比其他生靈的層次要高。 比如說你把天青瓷和太虛斧放在一起,讓我觀瞧的話我首先看到的一定是斧頭,忌憚的也一定是斧頭,而不是小龍?!?/br> 太虛斧:“殺出來的?!?/br> 杜愚:“嗯?” 太虛斧:“前主朱榮胸藏宏圖偉業(yè),太虛追隨其左右、征伐幽寒,殺出來的。” 杜愚默默點了點頭。 器養(yǎng)人,人同樣養(yǎng)器。 太虛斧:“夔丑說的是我的心境、我的經(jīng)歷、我的功績,一切因素雜糅下的產(chǎn)物。 將這一切落到實處,我跨越層級的標(biāo)志,是我擁有開啟太虛之境的能力?!?/br> 杜愚微微挑眉:“繼續(xù)?!?/br> 太虛斧:“我記得那一天,那是在一處無底、一處幽寒大本營。 前主朱榮一次次的揮舞我,戰(zhàn)寒樹、戰(zhàn)寒族、戰(zhàn)寒獸。 當(dāng)我們將寒枝殺到龜縮回?zé)o底之門,當(dāng)我們踏碎了那一座幽寒軍營時,我領(lǐng)悟了?!?/br> 杜愚攥著斧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將寒枝殺到龜縮回?zé)o底之門? 這。 杜愚與幽寒之樹打過很多交道,那種存在,真的會怕么? 能把一株寒樹殺回老巢去,哪怕是一株分枝,也是令杜愚難以想象的。 畢竟在杜愚的世界里,人們只能用靈氣地毯去堵無底大門,他可從未見過寒枝被殺到退縮的時刻! 太虛斧繼續(xù)道:“在最后一斧撕開的裂縫中,我察覺到了太虛之境的存在。 前主朱榮攜我南征北戰(zhàn)、揮舞我何止千千萬萬次。但那一次,我察覺到了裂縫中的不同。 可惜太虛愚鈍,時至今日,未能悟透太虛之境?!?/br> 杜愚心中暗嘆,的確是自己耽誤了斧頭。 身為一名御妖者,卻是獲得了世間最最頂級的靈器,哎。 太虛:“主人?!?/br> 杜愚:“怎么?” 太虛:“你繼承了太虛前主遺志,同樣胸藏宏圖偉業(yè),劍指幽寒。 你也在滋養(yǎng)我,在影響著你周圍的生靈。 比如你手腕里的箭矢,手中的火歲斧,身上挎著的神妖弓。 不必妄自菲薄,你沒有耽誤我們,從來沒有。 追隨你,是我們的榮幸?!?/br> 夔丑無聲的笑了笑,搖頭輕嘆。 每跟隨杜愚一天,夔丑對杜愚的認(rèn)知就更深一分,他的心態(tài)也在不斷改變。 榮幸么? 許是吧。 再怎么說,這小子也是山海之主啊 當(dāng)杜愚回過神來的時候,察覺到周圍已經(jīng)變了模樣。 黃沙圍墻消失不見了,巨木傾倒、栽落于后方地面。 按理來說,枯榮樹倒塌的動靜應(yīng)該不小,但杜愚是一點都沒聽著。 難不成是師兄妹們扶著巨木,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的? 此刻,師門眾人正分散各處、警戒四周,他們時不時的還會看向杜愚這邊,但并沒有人上前打擾。 直至發(fā)現(xiàn)杜愚左右張望的模樣,楊青青這才墜落下來:“杜愚。” “到!”杜愚轉(zhuǎn)過身,仰頭望去。 楊青青面帶笑意,看著眼前的徒兒:“悟到什么了?” “抱歉青師,我戰(zhàn)場分神了?!倍庞抟桓闭J(rèn)錯的模樣。 “無妨,戰(zhàn)斗早已結(jié)束?!睏钋嗲嗌陨赞D(zhuǎn)頭。 側(cè)后方的林詩唯急忙上前一步,遞給杜愚一樣物品:“夢楠拿回來的?!?/br> 這是一枚方方正正的軍印,比巴掌還大一圈。 其風(fēng)格古樸、色彩甚是斑駁,似是一種鎏金銅器? 軍印上還趴著一只野獸,但由于形象過于模糊,杜愚辨認(rèn)不出來。 杜愚將軍印翻了過來,下方的字跡更是模糊:“天什么印天將軍印?” “不急,回去再研究?!睏钋嗲噢D(zhuǎn)身望向巨木方位,“荀草將枯榮樹心挖了出來,希望我們能用樹心制作成妖兵?!?/br> “荀草已經(jīng)把樹心挖出來了?”杜愚順眼望去,但沒見到李夢楠和荀草的身影。 估計是被巨大的樹干遮擋住了身形。 林詩唯開口道:“夢楠帶著荀草回來的第一時間,荀草便落地生根,將枯榮樹心挖出來了?!?/br> 荀草自然是對枯榮樹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