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礁9
和何言算是順理成章的有了一層關(guān)系,我很識趣的沒有逼問他給我表明態(tài)度。我并不需要那種虛無的關(guān)系來捆綁住我捆綁住他,對我來說當(dāng)下就足夠了。 現(xiàn)在的短視頻五花八門而且一刷就停不下來,我趴在床上感覺后背涼颼颼的用手摸索著薄被。 何言抓住我在床上亂摸的手,給了我一個熊抱同時圍上了薄毯。 他剛洗澡頭發(fā)還濕著聞起來很香和我一個味道。何言在我頸肩蹭著時不時地吮吻我光潔的肩頸,又一步一步上移含住我的嘴唇用濕滑的舌纏著我直至我舌根發(fā)麻。 “別……剛洗完澡白洗了?!?/br> 我使勁推開他,何言不舍的放開我用濕漉漉的眼神盯著我,濕發(fā)遮住了他發(fā)亮的眼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把頭發(fā)撩上去反復(fù)打量。 “你還沒洗呢,我可以幫你?!?/br> 一只手已經(jīng)摸進(jìn)了被子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搓著我的屁股,由于這個動作我股間殘留的液體也淌了出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 我討厭何言用安全套,或者說我喜歡他把一部分留在我身體里讓我莫名其妙的有股饜足感。同時我也應(yīng)該慶幸何言很愛干凈且沒有什么疾病否則我這種癖好他也沒辦法滿足。 身體蠢蠢欲動就在我糾結(jié)要不要再來一次時突兀的電話響起。何言看見來電顯示臉垮了一下我很少看他有這么好玩的表情,遞給他一個眼神一路小跑的進(jìn)了浴室。 警察的工作確實很辛苦周末也需要隨時待命,就像現(xiàn)在一個電話就可以把人叫走。我開始理解為什么何言前妻會選擇離婚。我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接受他這樣的作息,想到此處我都會覺得一陣胃疼。 洗完澡出來何言已經(jīng)離開了,他甚至幫我把被褥都整理好了。我鬼使神差的又把被子拆散身上的水也沒有完全擦干就那么埋進(jìn)被子里呼吸著上面殘留的何言的氣息。 就這么不咸不淡的過了兩周我逐漸適應(yīng)何言進(jìn)入我的生活他似乎也是如此,他那個清冷的破屋多了許多關(guān)于我的生活氣息。這讓我很滿意。 沒有工作閑下來就會有很多新想法,以前我對于自己做飯是能對付一口就行但現(xiàn)在時間多了也開始破天荒的嘗試做菜。我反復(fù)的把做好的盒飯打包,我在糾結(jié)要不要去給何言送飯畢竟我從沒做過這樣的事。可我實在很閑而且很好奇他的工作。 “你也覺得我應(yīng)該去嗎?” 笨笨在我腳下繞來繞去又一屁股坐下仿佛這盒飯是要喂給它的,我用腳把它撥開下定了決心。 我沒有勇氣直接送進(jìn)警察局,只能在附近咖啡店小坐片刻等何言來取。店里人不多我找了個靠窗的雙人位坐下機械的刷著手機。 “請問這里有人嗎?” 一抬頭看見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雖然穿著比較休閑但氣質(zhì)不凡。我下意識的瞟了眼周圍,明明有很多空位的。 “沒有,你坐吧。” 我默不作聲的把放在咖啡桌上的便當(dāng)袋拿下來,繼續(xù)刷手機心里暗罵何言怎么來的這么慢。 眼神無意識的飄到對面男人身上,莫名其妙的感覺熟悉??墒撬雌饋砗堋百F”肯定是個高知分子那種渾身散發(fā)著“聰明勁”。 服務(wù)員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他點了一杯豆奶拿鐵很奇特的品味我以為他這樣的類型會喝黑咖。 對面坐著一個陌生人讓我精神略微緊繃也沒有心思看手機好在我看見街對面的何言正向我打招呼。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看見他那一刻我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甚至還在公共場合就夸張的回應(yīng)何言,陌生男人也順著我的目光看向窗外又用含笑的目光看我。我不好意思的低頭趕緊拿著便當(dāng)逃跑。 我第一時間給了何言一拳。 “你怎么這么久才出來。” 何言笑著攬住我,接過袋子。 “對不起,有點事耽誤了。走吧外面怪曬的?!?/br> “你有東西落下了?!?/br> 聽見聲音我和何言同時回頭。是坐在我對面的那個陌生男人,他手里拿著我的淺咖色薄衫。 我感覺到何言身體僵硬再看他的表情也不太好。 我尷尬的笑著說了聲謝謝。 陌生男人點了點頭又看向何言。他倆難道認(rèn)識? “沉昀明?!?/br> 何言習(xí)慣性的把我擋在身后仿佛這個叫沉昀明的男人要對我做什么一樣,還搶在我前面接過了衣服。 “……你認(rèn)識我?” 沉昀明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雖然說的是問句但總覺得他是早就料到會發(fā)生的事。 何言抿了抿唇隨后又很公式化的笑著說:“前兩天有在新聞上看見過。沉醫(yī)生年輕有為,我們公安局也和醫(yī)大一院有過合作?!?/br> 我不明白現(xiàn)在的狀況只能呆呆的看著,沉昀明挑了挑眉看向我。 真的很奇怪我明明不認(rèn)識他但被他盯著總是渾身不舒服又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客氣了,請問你……” “我叫何言?!?/br> 何言面容和煦,可他一只手緊緊攥著我的手都有些疼了。 氣氛不是很妙,我拉了拉何言。趁著間隙我瞄了一眼沉昀明,他眉頭微皺的看著我和何言互相握住的手。 “那何警官以后再見?!?/br> 也不等何言回復(fù)沉昀明扭頭就走,果然智商高的人都很古怪。 “你怎么了?!蔽谊P(guān)切的詢問,何言表情陰郁完全不像剛剛見了我那么開心。 何言恢復(fù)的很快他笑著和我說覺得沉昀明太帥了怕我跑了。 簡直莫名其妙,以我這段時間對何言的了解這絕對不是他說出來的話。 何言帶我進(jìn)了一個空的小會議室,還好現(xiàn)在是午休大部分人應(yīng)該都去吃飯了,一路上沒碰見幾個他的同事。 我期待何言對我飯菜的評價。 何言吃了一口菜緩緩說道:“有點淡。” “少吃點鹽對身體好?!?/br> 我面上有些掛不住本能的反駁,但至少他沒有評價特別難吃。 何言吃飯很少說話我是吃飽了才來的只能在旁邊看看手機。 我不自覺的搜索了“沉昀明”??匆娝S富的簡介我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厲害。這估計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和他這種人有交集的情況了,就算再有交集那也是我得了前所未見的疾病。 “你在看沉昀明。” “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像是被抓包一樣心虛的關(guān)上了手機。 “看你那個反應(yīng)一猜就是?!焙窝砸贿呎f著一邊送到我嘴邊一口菜,“他確實挺優(yōu)秀的但我不懂他這種人才不在a市混,反而回來這里……不理解?!?/br> 沉昀明的簡歷很長履歷豐富我使勁一劃都沒有到底。 “是啊……可能他在a市膩了吧或者a市像他這樣的人才還有很多他喜歡鶴立雞群?確實淡了點,下次多放點醬油?!?/br> 何言沖我挑了挑眉一臉的“你看我說了吧”的表情。 沉昀明。這個名字我絕對在哪聽過這種熟悉感令我感到不安。并非是因為在日常新聞中偶然聽到而熟悉,是一種我認(rèn)識他的熟悉。我腦內(nèi)一處塵封的記憶仿佛馬上就要破土而出但上面還敷了一層堅韌的膜,無論我怎么努力還是掙脫不開。你的身體感到熟悉可腦子卻對此表示陌生,這種感覺十分可怕至少我是如此。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