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櫻桃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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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說正經(jīng)的。”路柚拋下了手機,湊近她,“你真的沒有喜歡的人?” 沈朊愣了幾秒。 她緩緩搖頭,避開了路柚亮晶晶的視線,粉唇微微張開,卻沒有說話。 “啊啊啊啊謝容修好帥!” 路柚不知看了什么,早將剛才的話題仍了,沈朊松了口氣,湊近她看她的手機界面。是謝容修剛播完的劇,他在里面演深情be線的男配。 “謝家人也太會長了吧!”路柚感嘆,沈朊認(rèn)同的話還未說出口,接著聽她道:“不過比起謝容修,還是你二哥、謝容嶼的臉更上一層樓。” “……”沈朊險些跟不上,“怎么好端端的說起謝、二哥???” “你不覺得嗎??!”路柚萬分激動。 沈朊不知道她激動什么,但在心底十分認(rèn)同她的話,如果把謝容修比作溫柔的中央空調(diào),那謝容嶼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雪山,只能仰望著。 路柚沒留在謝家吃晚飯。 沈朊陪謝老太吃過晚飯后,再次檢查行李箱,她明天早上十點的飛機。 - 半夜,沈朊熱醒了。 她臥室的空調(diào)不知何時被她關(guān)了,后背和額頭都出了汗,睡裙微潮的裹在身上,很難受。沈朊將空調(diào)打開,起身去了浴室,臉蛋紅通通的。 她用冷水拍了拍。 沈朊決定洗澡,薄汗黏著難受。 進出不過二十分鐘,臥室已經(jīng)很涼快了,沈朊洗澡洗得口渴,卻發(fā)現(xiàn)飲水機得水空了。其實上午就空了,只是她覺得要一周不在家就沒換。 深夜的謝宅很安靜。 沈朊開了走廊燈,沒拿杯子,冰箱里有飲用礦泉水。她穿得棉拖踩在地上近乎于沒聲,安靜的讓她有點害怕,沈朊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下樓,借著走廊的光看清腳下的樓梯,冷不丁地看到窗前站著的人影。 她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鬼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沈朊視線發(fā)懵的盯著那道身影,下一秒,視野明亮了,客廳的燈亮起。 她不適地眨了眨眼。 適應(yīng)過后,沈朊看清了站在窗前的人影,原來是那座高不可攀的雪山。 沈朊自上而下看著他。 思維卻回到很久以前,沈朊第一次見謝容嶼就是在這,彼時她被謝老太領(lǐng)回家,怯生生的,而謝容嶼站在她現(xiàn)在的位置,居高臨下看著她。 那是怎樣一種眼神。 沈朊那時候小,不懂,長大些知道的詞匯多了,才領(lǐng)悟一些細枝末節(jié)。 冷淡。漠視。 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沈朊看著窗前的謝容嶼,微微泛白的唇張了張,眼底晃進那明亮的光。 謝容嶼轉(zhuǎn)身,寡淡的視線上抬。 沈朊圓潤白皙的指腹捏緊了手下的樓梯扶手,睫毛微顫,粉唇動了動。 謝容嶼長身鶴立,哪怕離她很遠,壓迫感依舊十足,更別說那壓在她身上的視線,猶如墜石。沈朊愣在原地,上也不是,下去也有點不敢。 客廳的燈忽然滅了。 沈朊這才想起到晚上時聲控?zé)魰_,眼底墜入黑暗,只余窗前、月光透進籠罩出的身影,以及那道避無可避的目光,沈朊感知到他動了。 皮鞋落地聲格外清晰。 沈朊很想大喊一聲讓燈亮起,明明剛才沒有聲音燈也亮了啊,月光將謝容嶼的身影拉長,一半侵著月光,一半融入墨色,緩緩的朝她走近。 耳邊落進低沉地、特屬于謝容嶼的清冷嗓音:“怎么,不認(rèn)識二哥了?” 【??作者有話說】 夏天到啦,沅沅帶著謝總和軟軟陪大家過夏天,是個調(diào)劑小短文,畢竟我現(xiàn)在是一個復(fù)建選手(bushi~ 推一下下本要寫的《欲望玫瑰》/先婚后愛/久別重逢/暗戀成真 【文案】 許柏夏和賀隨是兩條不相交的線。 以至于賀許兩家聯(lián)姻消息傳出時,所有人都認(rèn)為新娘是許家大小姐許柏玉。 . 婚禮前夜,許柏夏撞破未婚夫出軌。 她利落轉(zhuǎn)身,取消婚約,沒想到在酒吧偶遇了剛回國的賀隨。 他眉眼精致,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氣度,冷白手腕上的漆色佛珠禁欲又低調(diào)。 “許柏夏。” 賀隨目光灼灼看著她,“不介意的話,我當(dāng)你的新郎?!?/br> . 許柏夏一直以為,賀隨選擇她是因為他需要一段婚姻。 是誰都無所謂。 直到她無意中進去一間她從未踏足的房間,墻上、桌面擺滿了她的照片,或笑或皺眉,從高中到現(xiàn)在。 像是窺見了一抹陰暗。 許柏夏嚇得不知所措,退出時后背撞上硬挺,從腰后穿過的手臂牢牢桎梏住了她。 “怎么辦,秘密被阿至發(fā)現(xiàn)了?!?/br> *1vs1/sc/甜文 *深情克制x溫柔敏感 *先婚后愛/久別重逢/暗戀成真/阿至是女主的小名 第2章 002 ◎我在謝家挺好的。◎ 不認(rèn)識是不可能的。 不過沈朊確實很久沒有見到謝容嶼了,謝氏新開發(fā)了海外項目,謝容嶼親自去坐鎮(zhèn),距離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她十八歲的成年禮,兩個月前。 皮鞋落地聲依舊清晰。 容不得沈朊思維在散些,她立在原地幾秒,忽然想起自己從房間出來的目的。 她緩緩抬起腳,踩下樓梯。 軟平的拖鞋底幾乎被皮鞋聲給淹沒,沈朊后背繃直,出聲打斷了這一聲聲似踩在她心上的腳步聲,“認(rèn)識的。只是沒想到二哥會晚上回來?!?/br> 謝老太白天說過,謝容嶼是明天下午的飛機到容城,本來沈朊還很失落不能看到他,后來想想也挺好的。謝容嶼站定在樓梯盡頭,視線朝上,漆黑眼底落進沈朊下樓時微微搖晃的身影,“下樓做什么?” “有、有點渴?!鄙螂寐曇艨慕O了下,輕聲道,“房間里的飲水機沒有換水。” 她繼續(xù)向下,離謝容嶼越來越近。 他身上沉冷的烏木香鉆入鼻腔,融進泠泠月色和濃稠的夜色里,沈朊避無可避,步伐都慢了些。再走的話,好像就要和成人禮上那么近了。 “是不是看不清?”謝容嶼注意到她的動作,沈朊尚未搖頭,下一秒就見他轉(zhuǎn)身走向玄關(guān)打開了燈。燈光通明時,沈朊徹底看清了謝容嶼。 面容冷如他那沉冷的香調(diào),質(zhì)感極佳的高定白襯衫,黑西褲包裹著一雙優(yōu)越長腿,長身鶴立。眉骨高,眼若桃花,鼻梁挺拔,骨相尤為驚艷。 沈朊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垂了視線,紅唇細微的動了下,想說什么卻又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她踩著樓梯下樓經(jīng)直走向廚房,沒有去看他。 冰箱里有冰鎮(zhèn)的礦泉水,沈朊探手拿了瓶抱在懷里,出來時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謝容嶼。他的存在感總是很強,沈朊剛來時最怕的就是他。 總是冷著一張臉。 同他相比,謝容修就如同她描述的那樣,是第一個積極找她說話的人。 “明天回南城?”謝容嶼問。 沈朊正在想其他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稀里糊涂的接觸到謝容嶼投來的眼神,明明沒有波動,沈朊卻覺有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她籠住,她抱緊了懷里的冰礦泉水,不再往前,順著謝容嶼的話往下接,“嗯,明天?!?/br> 懷中的冰涼在冷熱交替里沁出了冰涼,連帶著沈朊的掌心也濕漉漉的。 她好像沒那么緊張了。 沈朊現(xiàn)在只想上樓,偏偏謝容嶼沒出聲,她鼓足勇氣抬眼看他,卻見他起身,朝自己走來。沈朊抿了抿軟紅的唇,定住的雙腿幾分軟意。 謝容嶼腿長,幾步就過來了。 沈朊眨了眨眼,烏黑卷翹的眼睫猶如兩把小扇子,籠著好奇的一雙眼。 “二、二哥?!毖劭粗x容嶼越走越近,沈朊重新握緊了懷里的礦泉水。 謝容嶼抬起手臂,“水給我?!?/br> 沈朊啊了聲,低頭看著懷中凝了水珠的礦泉水,以為謝容嶼也渴了,很大方的將水遞了過去。下一秒,他冷白指骨捏著瓶口,輕松的將瓶口擰松。 “水涼,晚上少喝?!彼诌f回。 原來是給自己擰啊,沈朊趕緊接過,“二哥,你怎么晚上突然回來了?” “有事,提前回?!敝x容嶼簡述。 沈朊哦了聲,視線越過他的肩線看到他身后的樓梯,“那、那我上去了?!?/br> “嗯?!?/br> 仿佛得了赦令,沈朊輕舒氣。 她一手握著瓶身一手摁著瓶口松開的瓶蓋,往左平移一步,然后越過謝容嶼急匆匆上樓。謝容嶼微皺眉,回身,沈朊跑得比兔子還快,露出來的兩截小腿細膩修長,晃過他眼底,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轉(zhuǎn)角。 - 容城到南城,飛機兩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