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獻偏執(zhí)新君后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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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彪x族使者敷衍道歉,急忙離開。 姒莊險些破口大罵。 “汝南王要等急了?!辨ηf身后的門客扶起他,并提醒他,避免姒莊多事。 姒莊拍拍衣服上的臟污,推門進入,見汝南王。 汝南王坐在書案后,正在寫寫畫畫。 姒莊等待著,他感覺自己的肩膀隱隱作痛,方才那個離族使者撞的忒狠了。 姒莊呲牙咧嘴,發(fā)出了些抽氣的聲音。 汝南王抬頭,“莊兒,怎么了?” 姒莊撇撇嘴,“父親,我在想,那離族能信任么?” 第50章 癡癡 ◎早就知道◎ 汝南王低頭寫字, 狼毫墨水氤氳在紙張上,他是一個中年人,面容端正, 帶著威嚴氣度,聽到姒莊的話, 汝南王輕描淡寫, “都是一些前朝余孽,利用罷了, 莊兒啊,他們值不值得信任, 沒關(guān)系。” “只是, 那使者的態(tài)度也忒差了,見了我, 好像見了仇人一樣?!辨ηf不滿, “果然是罪人余孽, 沒有教養(yǎng)?!?/br> 汝南王頓了下, 那離族使者的態(tài)度一向溫和有禮, 怎么會是姒莊所說的那樣? 難道是來自同輩的鄙夷?倘若前朝未覆滅, 離族使者嚴格來講,也是王侯之子, 甚至是皇室血脈, 與姒莊相仿。 或者, 是姒莊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惹惱了那離族使者,所以離族使者才沒給姒莊好臉色。 話又說回來, 這姒莊實在是被寵壞了。 汝南王暗嘆。 雖然姒莊過來投靠他這個父親, 冒著天子震怒的危險過來表示孝心, 汝南王頗為感動。但是, 他與姒莊沒有什么真正的親情。作為孩子而言,姒莊的年紀太大。 不過,汝南王不會苛責(zé)姒莊,從今往后,他會好好待姒莊。 汝南王與當今皇后是青梅竹馬,本來和和美美,可惜天子看中了皇后的美貌,迎娶皇后,當時天子還不是天子,汝南王氣憤于被奪愛,憤怒上薦父皇,結(jié)果被當今天子的門客們倒打一耙,稱他是破壞兄弟情義。 皇室子孫身份,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汝南王只好艱難咽下這口氣。 后來,天子年老,對皇后不聞不問,汝南王這才在一次陰差陽錯的宮宴中與皇后重續(xù)舊情。 而姒莊的血脈......汝南王心中其實有疑慮。 但是若追溯的話,最開始皇后還未嫁過去之前,他與皇后還存在著聯(lián)系,所以也說不準。 不過姒莊既然過來投靠,那想來應(yīng)該是他的兒子。 畢竟,若是姒莊是天子血脈,那他不可能慌里慌張過來投靠天子介懷的汝南王,沒有人會如此蠢笨。 “莊兒,過來,把你對當今局勢的想法說給我聽?!比昴贤鹾版ηf。 姒莊神情一凜,趕忙過去。 在他的說法中,不免萬分貶低公子姒昭。 姒莊時時刻刻記掛著一件事,那就是待他重新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到酆都,一定要讓那公子姒昭好看! * 酆都。 天子皇宮。 絲竹音靡靡。 后宮妃子們在天子周圍入座,再往下是各貴族家的女眷們。 很多貴族家不知道公子姒昭和蘭氏的不和,只覺得這既然是為了公子姒昭挑選妻子而準備的宮宴,那就要好好地與公子姒昭的養(yǎng)母蘭氏溝通,蘭氏強顏歡笑,心中郁悶難以言喻。 皇后在天子左邊,神情不大好看,滿臉病容,下面的女眷們對皇后近來與汝南王的丑聞多有聽聞,都在悄摸摸打量著皇后和天子。 天子坐在最上方,清晨用了強身健體的湯藥,所以能從病榻上離開,只是這會兒昏昏欲睡。 “天子,公子昭過來了?!眱?nèi)宦走到天子身旁,彎腰稟告。 天子猛的睜眼,看向公子姒昭。 只見,公子姒昭氣度不凡,鼻梁高挺,漆眸似夜,著月白長袍,不帶笑容地走過來,他落座,恣儀優(yōu)雅,膚色冷白,黑色的發(fā)如綢緞,即便沒有一言一語,也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宮宴上的貴族女眷們紛紛看著公子姒昭,多有驚艷。 女眷們向來有自己的交際圈,而公子姒昭之前不被天子重視,王城中的官宦之家,對于利益糾紛非常清楚,所以也未曾主動了解過公子姒昭。 而如今,公子姒昭被天子重視,天子親自在乞巧節(jié)為公子姒昭開辦宮宴。貴族女眷們開始琢磨與公子姒昭的婚事。 本來,公子姒昭遲遲不來,貴族女眷們覺得受到了怠慢,感到不滿。 可是當公子姒昭出現(xiàn),不緊不慢落座,貴族女眷們看到他如畫一般的模樣,心里的那點不滿瞬間煙消云散。 再加上,與曾經(jīng)的太子姒莊比起來,這公子姒昭看上去好的不是一丁半點。 郎君俊美,自帶溫潤如玉的矜貴氣度,估摸著是個會疼人的。 而且公子姒昭尚未納妾,在女色上干干凈凈的,又潔身自好,又受天子重視,且樣貌好,性格好,簡直是如意郎君。 女眷們的目光都大膽地落在了姒昭身上。 這本就是為了娶妻而設(shè)的宴會,不存在什么矜持不矜持。 有大膽的女眷出聲,嬌嬌俏俏地與姒昭搭話,“公子呀,路上可被什么耽擱了?” 眾人看過去,出聲的是一位將軍家的小女兒,打小嬌生慣養(yǎng),模樣也是嬌憨,惹人喜愛。 明憐也看過去,她目色平靜,安安靜靜地瞧了瞧那出聲打趣的女郎,那嬌俏的女郎具體是什么人,明憐不知道,只是能看出她一定是在寵愛中長大的。 在這場宮宴中,所有在坐的女眷,明憐都不太了解。 以她這樣的卑微出身,能夠站在這里就已經(jīng)是很不可思議了。 明憐悄悄地看著她們,聽著她們說話,打趣,默默辨別她們是什么關(guān)系,家中是什么人......了解這些官宦之家的面孔,對她是有利的。 不過,在場的女眷們都沒有注意到明憐。 她的目光安靜,如尋常侍女一樣,內(nèi)斂不起眼。 再加上,明憐換了宮女服飾后,因為擔(dān)憂自己的面貌會惹來麻煩,所以用妝匣中的脂粉為自己扮丑了些,妝匣是姒昭親自為她拿的。 此時,明憐膚色暗淡,垂著頭,站在公子姒昭身后的暗處。 這樣,就沒什么人注意了。 姒昭眉眼淡淡,沒有回答女眷提出的問題,他慣來以溫潤作為偽裝,所以不說話的時候,身上也有溫潤氣度。 女眷們沒覺得他不禮貌。 公子姒昭不隨便搭理女眷,這說明公子姒昭不是輕浮的人,是有禮的君子。 至于公子姒昭對她們不感興趣,女眷們沒想過。 公子姒昭必定是要娶妻的,即便他真的完全不近女色,那也要娶,女眷們繼續(xù)打量試探著公子姒昭。 宮宴無比熱鬧,充滿著女眷們的調(diào)笑聲。 不管天子、皇后、蘭氏是何種心思,也不管姒昭是否在意下面的女眷們,宮宴整體而言在順利進行。 明憐緊繃的心情在這樣充實的熱鬧感中漸漸放松了不少,環(huán)境影響人的狀態(tài),而且熱熱鬧鬧的,比安靜的屋舍要好,她不由得輕輕勾了勾唇角,有點笑意。 明憐向來安安靜靜待著,但這是出自于自保的想法,其實她也喜歡熱鬧的氛圍,性格敏感,就容易被環(huán)境影響,若是能夠每天開開心心的,那人生也是快哉。 快到傍晚,宮宴上點了燈。 光影之下,姒昭盯著明憐臉上的笑意,他的神情古怪瞬間。 他想過明憐裝扮宮女站在他身后,會委屈了她。 她身體嬌弱,站這么久,也許會很累,而且其他女眷們都大膽地調(diào)笑著,姒昭自己都覺得不耐,更不用說明憐了。 可明憐只是在笑。 姒昭垂眼,神情淡了淡。 姒昭抿了口薄酒,睫羽落在眼瞼下,眸中暗色更深,陰鷙意浮現(xiàn)。 “今日乞巧佳節(jié),待會兒離了宮,身邊無人作伴怎好?”天子的聲音慢慢傳過來,天子裝作慈愛地看著姒昭,“昭兒啊,你可有想一起結(jié)伴游行的女郎?說給朕聽聽,朕幫你瞧瞧?!?/br> 明憐猛的回神,她下意識將視線在宮宴的女眷上繞了繞。 貴族女眷們百花爭艷,個個出彩。 不知道,哪位女眷會被公子姒昭挑中。也不知道在漫長的宮宴中,他心底可曾有過偏好。 明憐微微出神。 未來嫁與公子姒昭的女子,能夠承受公子姒昭隱藏在表面下真實的控制欲么? 不過,若是公子姒昭的妻子,不管是政治原因還是舉案齊眉的原因,公子姒昭想來會平靜溫和地待她。 而自己......可能只是身份特殊,過于卑微,所以公子姒昭才會那么的,肆無忌憚。 “兒臣并無享受乞巧佳宴的心情。”姒昭指骨不緊不慢敲了敲酒杯,他聲音夾著薄涼色,就像冷冷的寒月。 姒昭如此不給情面,天子臉色頓時難看,“你......” “既然時辰已晚,兒臣就先告退了?!辨φ研α艘幌?,郎君姿儀優(yōu)雅,高貴。 下方的女眷們癡癡地看著姒昭。 對于姒昭的拒絕,她們并沒有過于生氣。 姒昭沒有直接在宮宴上看中哪位女郎,那說明大家都還有機會與公子姒昭結(jié)親。 來日方長,不急。 天子當著眾貴女的面,不好發(fā)脾氣,他忍著因為姒昭而帶來的憋屈,勉強扯起笑,“昭兒,一年一度的乞巧節(jié),實在是難得,何必不解風(fēng)情,今日朕不會為你增加什么政務(w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兒臣不勝酒力,那就先退席了?!辨φ盐⑿?。 當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