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獻偏執(zhí)新君后 第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望他眼中起風(fēng)、綠萼落雪、熱戀她、穿成年代文私奔女配、軟櫻桃、我不是個壞女人(NPH)、情人的女朋友有什么區(qū)別嗎?、圣眷正濃、離婚夜,我被前夫纏上了、占有欲(黑暗.無節(jié)cao)
無法分辨,這樣果斷的襲擊,是來自明憐,還是姒昭。 第47章 言語 ◎“公子要責(zé)罰我么?”◎ 皇宮主殿。 苦澀藥味彌漫在殿宇中。 皇后通jian、太子出逃.....一系列事情讓年老的天子郁郁寡歡, 因氣憤而引起的疾病越來越嚴重。 “還沒找到?!你們都是一群飯桶!廢物!”天子將湯碗重重地砸在地面,身體強烈起伏,臉上的皺紋深如丘壑。 “臣冒死稟告, 請?zhí)熳于H罪。”負責(zé)找尋太子姒莊的將士冷汗?jié)B透內(nèi)衫,戰(zhàn)戰(zhàn)兢兢, “天子, 還有一事關(guān)于太子......” “說!”天子咳嗽著,眼睛猩紅的駭人。 將士膽戰(zhàn)心驚, “太子他,我們沒能追到太子是因為他得到了汝南王的庇護。” 主殿內(nèi)響起天子憤怒的斥罵聲, 一陣東西砸地的噼啪聲響。 殿門外的宮人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天子, 還要找太子么......” “找!” “繼續(xù)找!”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想方設(shè)法把那孽畜帶回來!” 將士應(yīng)是, 心中卻想, 太子姒莊已經(jīng)進入汝南王的地界, 汝南王重兵在手, 從汝南王的眼皮底下抓人, 談何容易。 將士低頭弓腰,惆悵離開。 天子的心腹內(nèi)宦走到天子榻邊, 擔憂地說, “天子, 龍體要緊。” 天子靠在厚厚的靠枕上,面色憤怒未消, “他是想氣死朕!” “朕還未定他的罪, 他就眼巴巴地投靠汝南王, 他、他簡直是個蠢貨!” “孽畜!” “天子......太子從小到大心思單純, 一向敬愛天子,興許是受了旁人的蠱惑才做出了這樣的糊涂事情?!眱?nèi)宦低頭。 “蠱惑又如何,真心又如何,只要他踏入了汝南王的地界,那一切都晚了。”天子的臉上疲憊色浮現(xiàn),一時間,老態(tài)龍鐘。 “朕......就這么一個用心對待的兒子?!?/br> “朕護了他這么久,到頭來竟都是無用功?!?/br> “你說,朕到底要怎么做。” “難道是朕做錯了么?朕不該寵愛太子?” “天子,您身在高位,不得不承受常人不能承受啊,天子不必自責(zé)?!毙母箖?nèi)宦道,“只是,事到如今,只好任用公子姒昭了,天子......” 天子神色略微怔然,“公子姒昭,只怕養(yǎng)虎為患?!?/br> 他眼中浮現(xiàn)追憶。 年少的公子姒莊還有公子姒昭在天子腦海中劃過。 “莊兒從小就是單純的,是好是壞,心思怎樣,一目了然?!碧熳邮种盖昧饲么查?,“可那姒昭......小的時候,朕感覺他看著朕的時候,帶著一種恨意,朕怎么愿意留這樣的孩子活下去,可是那蘭氏收養(yǎng)了他,朕也只好作罷。” 內(nèi)宦安靜,默然聆聽,知道天子是在傾訴,這樣的傾訴是一種情緒發(fā)泄,不需要他的回答。 “可后來,他竟然一派溫潤良善,在朕面前恭敬有禮,簡直挑不出任何毛病。這實在是過于可怕,他竟能隱藏如此深,朕覺得恐怖。” “如果讓公子姒昭登基,那朕恐怕命不久矣啊?!碧熳余溃翱纱鬄t不能讓汝南王來繼承,那就是謀逆,篡位!前朝的教訓(xùn),朕不能犯,朕要好好守著大瀟。” 大瀟確立國號后不過兩任,當今的天子父皇是大瀟的開國皇帝。前朝被大瀟取代,很大的原因是前朝的皇權(quán)分裂,各自為王,這才讓大瀟的開國皇帝有了可乘之機,取代了前朝。 前朝遺留的皇室沒有完全被大瀟剿滅,他們光明正大地稱自己為離族,聚集在遠離大瀟國土的地界居住。 “離族的使者也到了汝南王的地界......”天子頭疼,“汝南王是想與前朝勾結(jié),莊兒不明白這些彎彎繞繞,只怕他,有去無回?!?/br> 老內(nèi)宦嘆口氣,“天子......不管怎樣,公子姒昭也是您的孩子?!?/br> “即便公子姒昭是裝出的良善,也無妨,只要他能夠好好孝敬天子,好好善待大瀟,就夠了?!?/br> 天子閉上眼睛,呼吸濁厚,情緒激動起伏半晌。 寂然無聲后,天子的聲音無奈響起,“只能如此了?!?/br> “過幾日是乞巧節(jié),宮中大開宴會,讓各族攜帶女眷來......你安排一下吧?!?/br> 老內(nèi)宦垂首,“是?!?/br> 天子的意思是讓貴族們都準備準備,挑出一個懂事的女子,到時候要為公子姒昭定親了。 * 隨著乞巧節(jié)的臨近,酆都街市的氛圍變得熱鬧起來。 緊繃的氣息在節(jié)日的影響中漸漸消散。 商販們背上乞巧節(jié)的玩意,高高興興地吆喝著販賣。 貴族郎君和女郎們帶著仆從出行,雖然還沒有到乞巧節(jié)當天,但是男男女女,情愫暗暗流轉(zhuǎn)。 碧天晴夜,人間佳節(jié)。 不知道又是哪家女郎在朦朧面紗下,含著羞赧的臉,抬眸看到了心儀的俊俏郎君。 與酆都熱熱鬧鬧的街市不同,公子姒昭的府邸冷冷清清。 這里的侍從們,還有來往拜訪的門客們,一如既往的嚴肅安靜。 至于節(jié)日上那些帶著柔情的女眷......都未曾踏足過公子姒昭的府邸。 公子姒昭向來不在意什么節(jié)日,即便是年關(guān),也是冷清。 明憐跪坐在蒲團上,本來也是不在意什么乞巧節(jié)的。 遇到公子姒昭之前,逢年過節(jié),她沒有享受休息的份,作為奴仆,她面對的是看著服侍的主家小娘子高高興興,而她因為節(jié)日的到來承擔著更重的勞苦。 拜入名士卜洪門下的時候,名士講究簡樸生活,熱熱鬧鬧的節(jié)日過于充滿紅塵氣息,與明憐沒有關(guān)系。 這次乞巧節(jié),明憐沒什么向往。 向來與自己的無關(guān)的東西,自然不會有在意的想法。 只是,隔著婆娑珠簾,明憐聽到政客與公子姒昭的談話內(nèi)容。 此時,公子姒昭在主位聆聽門客的匯報。一旁博古架擺放著雅致玩物,如山如畫,紫檀香爐流淌出仙云般的裊裊熏香。 明憐在姒昭身旁后側(cè),一道珠簾遮擋了她的面容。 她被公子姒昭帶在身邊,順道留下。 明憐因此,能夠聽到一些朝政之事。 公子姒昭在政務(wù)上,對她竟一直是毫不避嫌的態(tài)度。 是信任她么。 還是......覺得她在他的掌控中,所以無比寬懷。 看似放任,其實是一種控制的體現(xiàn)。 明憐垂眼,看著自己膝蓋上的衣裳布料,衣物上繡著精致的紋路。 門客恭敬坐在下方,與公子姒昭道,“公子,此次乞巧節(jié)宮宴,看天子的意思,是想要為您挑選婚約了?!?/br> 明憐指尖揉捏了一下膝蓋上的布料,她不禁抬眸,靜靜聆聽門客與公子姒昭的對話。 “公子可有屬意的家族?” 姒昭眉眼清冷涼薄,淡淡道,“并無?!?/br> 門客提議說:“天子那邊定然會選出衷心于當今天子的,只是,恐怕不利于公子的政權(quán),請公子提早籌謀,有一些家族的女眷品行端正,比如......” “孤自有打算?!辨φ牙淙淮驍?。 門客頓了頓,趕忙表達忠誠,“臣自當效忠公子?!?/br> 門客與公子姒昭又提了一些旁的事,姒昭起初平靜地聽著,漸漸的,門客注意到姒昭指節(jié)在不緊不慢地敲著桌幾。 好像有些不耐了。 但是......公子不耐?怎么會。 門客暗暗納悶,他的視線掃向旁側(cè)的珠簾。 珠簾后影影綽綽有著一道婀娜的身影,是一女子,但不知道是何人。 能讓公子姒昭帶著,聆聽朝政之事的女子,應(yīng)當是身份較為尊貴的女子吧。 難道,公子其實早已有了王后人選? 可怎么沒有透出訊息來。 并未聽過王城中有哪家女眷與公子姒昭交好啊。 門客心中思慮,視線在珠簾后的那道神秘身影上停滯許久。 開始只是好奇,可隔著遮罩,他也能看到那神秘女子是個貌美之女,不由得有些出神。 “即已論完,退下罷?!辨φ延挠睦淅涞穆曇魝鞯介T客的耳中。 門客恍然夢醒,臉上滾落冷汗,不敢看公子姒昭染上陰鷙的神情。 “......” 屋內(nèi)只余姒昭和她,明憐伸手掀開珠簾。 “公子,回去么?”明憐神情平靜,詢問公子姒昭。 姒昭側(cè)首,望向明憐。 她容色妍麗,臉上的妝容濃淡相宜,抬著一只手掀動珠簾,身體還未動,寬大潔白的衣裙被她腰間一條細細的襟帶纏繞,腰肢盈盈弱柳,半低著腰,略微傾身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