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獻(xiàn)偏執(zhí)新君后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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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眉眼冷雋,如同寒玉一樣冰涼,寬袍長袖,玉冠整齊。 他一個人,身邊沒有人跟隨。 剔透的雨水從他的玄色鞋履下滑落,帶著點難言的潮濕誘人。 看方向,姒昭是要往寢屋的方向走。 明憐正好迎上他,她身段裊裊婷婷。 “公子,你回來了。”明憐好聽清泠的聲音像漆黑夜間悄然盛開的潔白花瓣,落在姒昭的耳中。 姒昭的視線微頓,落在明憐身上,眸中情緒晦澀難辨。 他不是好糊弄的人,所以明憐遙遙地走過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明憐了。 姒昭瞥了眼侍從,眸色透寒。 侍從臉色頓時發(fā)白。 “公子,我聽到通報說你提早回來了,就想出來迎你?!泵鲬z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響起,美人向前,走到姒昭面前,幾乎差一步,就會落入他的懷中,她掀起小扇子一樣的羽睫,眼瞳中帶著光。 美人嬌柔,易折,似乎會被輕而易舉地嚇到。 若是當(dāng)著她的面處罰了帶她過來的侍從,那她可能會覺得自己過分。 姒昭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給了侍從一個眼色,讓侍從退下。 侍從劫后余生地松口氣,匆忙離開原地。 “公子今天怎么會這么早回來?”明憐對姒昭笑笑。 姒昭輕描淡寫,溫溫道:“孤見了天子,天子與孤說了幾句話,他拿孤沒辦法,孤離宮后突然有些乏了,回府休息幾日?!?/br> 雖然是簡單地帶過了,但明憐略微受寵若驚。 他說的已經(jīng)夠詳細(xì)了。 因為按照他的身份,他不必對她過多解釋。 “那公子這幾日都不走了?”明憐伸出手,整理了下姒昭的襟帶,聲音柔柔。 她不害怕公子姒昭,暫不管其他各種復(fù)雜因素,她感激的姒昭能夠多多與她在一起,她當(dāng)然也是開心的。 “對?!辨φ腰c頭,眉眼深邃。 明憐看著姒昭,她的視線掠過姒昭的發(fā)冠,微頓,接著關(guān)心道,“公子的發(fā)冠似乎換了?!?/br> 清晨公子姒昭的衣服是她幫忙更換的,所以她記得這些細(xì)節(jié)。 “公子……遇到什么了嗎?” 難道又是刺客? 明憐擔(dān)憂。 “不小心碰壞了。”姒昭聲音溫朗,不疾不徐,“孤去了衣坊換了新的?!?/br> 公子直接回府不也是可以更換么。 明憐心中暗忖。 不過公子表面如高山白雪,難以忍受瑕疵也是正常。 “對了,孤在衣坊順手買了一樣?xùn)|西?!辨φ押Φ穆曇繇懫?。 明憐溫婉順著說:“是什么?” 姒昭從袖中拿出一支簪子,男人的手修長,線條冷冽,帶著陰戾的蒼白色,他將鑲嵌著勾勒著緋紅花瓣的嬌俏步瑤拿到明憐眼前。 “想到了你,就買下了?!?/br> “喜歡么?” 姒昭的語氣始終是慢條斯理的,像玉石相啄相碰。 明憐微微瞪大眸子,有些怔愣。 她看到男人就像從袖中折出了一支緋色花瓣。 擺在她面前。 他溫柔的笑意透出柔和的真情。 不是作假的溫潤。 紅色的珠墜映在明憐漂亮的眼瞳中。 她的心竟跟著步瑤珠子的晃動,而顫了顫。 姒昭看著明憐的神情,他的指腹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了下步瑤,緩緩說,“若你不喜歡,下次為你挑旁的。” 明憐搖搖頭,趕忙攥住姒昭手中的簪子,柔聲:“公子,我是喜歡的?!?/br> 指尖相觸,酥麻感不經(jīng)意襲過二人皮膚。 姒昭抿了下唇。 他不動聲色,垂眸將手中緋色簪子插入女郎烏黑的發(fā)中。 嬌俏美麗的步瑤輕輕晃動。 明憐的目光與姒昭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雨水順著漆色檐角滑落。 姒昭的指尖微微顫了一下,他慢慢收回手指,嗓音氤氳些許低啞,“走了,先回屋?!?/br> 明憐垂首,摸了摸發(fā)上的簪子。 與屋中提前安排好的一切不同,這個簪子是姒昭自己制造出的變故。 他機緣巧合下,想到了她,為她買的,她自然是喜歡的。 明憐唇畔露出一抹輕輕的笑。 女郎笑靨如花。 姒昭俯身,他抬起指尖摸了摸明憐的臉龐,憐惜曖昧。 明憐微愣,姒昭竟然光明正大地站在庭院中捏了捏她的臉蛋。 “外面終歸是雨大,你穿的單薄,我擔(dān)心你著涼?!辨φ训耐馀叟诹嗣鲬z的肩上,寬大的衣袍罩住明憐嬌柔婀娜的身軀。 郎君芝蘭玉樹,溫潤撩人心扉。 * 姒昭暫且在府中歇息。 過了幾日,姒昭還在府中。 明憐向來適應(yīng)力良好,所以很快習(xí)慣了與公子姒昭歲月靜好的感覺。 明憐跪坐在案前,她手中拿著精致的灰壓,耐心十足地一點點壓平香爐中的香灰。 美人穿著皎白的衣衫,除了發(fā)間的緋色步瑤外,其他地方都是潔白如羽。 身骨清絕,眉眼如雪。 姒昭手中翻動的書冊不知不覺停下,他的目光落在明憐身上。 男人眸色幽黑,安靜地欣賞著她。 明憐動作賞心悅目,焚香的過程行云流水,最后點好香,裊裊的煙霧繚繞在她的身旁,熟悉的清冷香氣流淌在屋中,而明憐在氤氳煙霧中,仿佛天上仙娥一般皎潔,又像是漆色天空中的明月,清冷明亮。 姒昭的指骨敲了下桌案,喚明憐,“明憐姑娘,我這里有幾塊玉佩,你來瞧瞧?!?/br> 明憐眨了下眼睛,她溫溫柔柔地走過去。 “公子,我瞧不出好壞的。”她本能謙卑地說。 姒昭不在意,他推出一個裝著三個玉佩的托盤,漫不經(jīng)心說:“你看哪個合你眼緣?!?/br> 明憐看著玉佩,若有所思。 這幾日姒昭在府中,大多時候是與她在一起。 美人在側(cè),紅袖添香是常事。 姒昭也會送她一些東西。 不過她知道姒昭不是單純的溫潤郎君,所以每次心底都存了點回旋的余地。 不卑不亢的。 明憐打量著這三個玉佩。 按照品質(zhì)的話,她是可以挑出好壞的。 在府中,姒昭沒有限制她的學(xué)習(xí),還讓人教了她許多東西,將她當(dāng)作尋常的貴族女郎一樣。 明憐的視線在三個玉佩間流轉(zhuǎn),沉默一會兒后,挑走了中規(guī)中矩的玉佩。 “公子,這個。”她纖細(xì)如蔥的指尖點了下她挑中的玉佩。 姒昭笑了,男人的笑猶如琉璃雕塑,矜貴清雅。 “你拿走這條玉佩。”他不緊不慢說。 明憐耳邊的一縷發(fā)絲滑落,她抬眸瞧了眼姒昭,直覺有些不對勁。 她垂眼,靜觀其變,先拿走了玉佩。 “……公子,這玉佩有什么玄機么?”女郎清冷的聲音很快響起,倔強追問。 “只是想看你喜歡什么。”姒昭溫潤說。 他隨手拎起剩下的兩個玉佩,攥在手中,指背繃起青筋,很快,這兩塊剩余的玉佩碎裂。 男人動作慢條斯理,甚至沒什么太大的聲音,若是換做旁人,可能都不會注意到。 “公子,你這是做什么?”明憐皺眉,立刻抓住姒昭的手。 姒昭當(dāng)即笑出聲,聲音有點顫,他眉眼間的溫潤在這瞬間被一種幽幽的蠱惑取代,他深情地注視著明憐,溫溫柔柔,“你不喜歡的,我自是要拋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