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獻偏執(zhí)新君后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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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憐送醫(yī)官退下,醫(yī)官說還會來幫明憐把脈,繼續(xù)為明憐調(diào)理身體。 留在姒昭身邊后,明憐的身體也終于有了正兒八經(jīng)的長期照料,曾經(jīng)因為苦寒折磨等留下的病根虧損,會慢慢醫(yī)治好。 旁人退去,門扉被關(guān)閉。 因為其他下人都是公子姒昭吩咐好的,不讓明憐過多離開他的屋舍,也不要過多打擾明憐,所以明憐獨自清靜。 避子湯藥的味道還在口中,沒有淡下去。 明憐坐下,抽了本書冊,低頭翻看。 她......不想留下孩子。 即便對方是公子姒昭。 因為,她不想就此決定自己的人生。 如果父親母親都還在,家中還未敗落,那么她應(yīng)當不會當一個人的妾室的。 以色侍人,帶著孩子爭寵……不是她想要的。 她還年輕。 未來…… 她也許會有其他的出路。 可她這樣的想法。 對世人而言,只是癡心妄想。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只是沒有依據(jù)的想法罷了。 跟小孩子玩笑一樣。 明憐靜下心來,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她打發(fā)時間,翻看書冊。 因為姒昭對她說了朝中隱秘形勢,明憐看著書冊上的政論,不由得思索。 太子沒了正統(tǒng)嫡子身份,那么公子姒昭必定是眾望所歸。 然而,若是事情順順遂遂的,簡簡單單的,那大瀟最近的風氣就不會處處充滿著緊繃了。 天子之位,背后涉及眾多利益爭奪。 公子姒昭反而是最危險的。 明憐想起之前在宮中遇到的另一位公子姒喬,那位小公子還年輕,估計太子之事后,會有很多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不過,繁復(fù)的朝政算計,與她無關(guān)。 她在意的,是公子姒昭。 目前,只有成功或失敗兩個結(jié)局。 倘若公子姒昭失敗…… 那她不會離開姒昭。 因為她記掛著恩情,不會背叛他。 如果公子姒昭成功…… 那他就會成為大瀟天子。 天子要納后宮,會有正兒八經(jīng)的皇后。 明憐指尖攥緊書冊,秀白指骨繃緊,蹙起眉梢。 而她身份如此卑微。 到時候只是困于深宮的一個妾室罷了。 還是不能耽于公子姒昭的溫柔與繾綣滋味。 她要想辦法為自己打算。 * 早朝散去后,宦官傳喚公子姒昭,“公子昭,天子讓您過去?!?/br> 姒昭溫潤點頭。 他跟著宦官離開,背后的朝臣們互相看了看,各有各的心思和打算。 當今大瀟天子年老,有些昏聵。 但是無傷大雅,沒有做過什么殘忍暴虐的事情,手中的臣子們也是安穩(wěn)本分,在他統(tǒng)治下的大瀟王朝平和不出錯。 這位天子這一生都是中規(guī)中矩。 然而...... 在太子一事上,天子難得感受到了危機。 礙于一些禮節(jié)和大瀟皇室的情面,太子的血脈還沒有得到正確的定論,但答案呼之欲出,天子已經(jīng)查到了皇后和舊情郎勾勾搭搭的時間,甚至也查到了皇后竟然膽大包天,在后宮中明目張膽地養(yǎng)著情郎的孩子。 天子怒火沖天,直接氣到病重,讓宮人幽緊了皇后。 另外,本來是要把太子帶過來嚴加詢問的,看看血脈上有沒有什么回旋余地,但沒想到那太子竟然如此不成器,直接帶著門客逃了。 天子更是郁結(jié)于心。 他的幾個公子,他都看在眼里,對于誰會當下一任天子,他心知肚明。 公子姒昭……天子不喜,天子能夠感受到,這公子姒昭,并非常人,作為天子,他心底深處是害怕這個兒子的。 太子姒莊……天子其實非常偏心。 雖然不是親生。 但是太子姒莊的父親是王爺,太子姒莊也是皇室之子。 為了大瀟,天子其實覺得無妨,大不了就當作是過繼而來的,從小養(yǎng)到大,感情深厚,天子是不會拋棄太子姒莊的。 他已年老,現(xiàn)在考慮的是誰能夠當大瀟的天子。 太子姒莊無才,那就讓自己留下的人制約太子姒莊,讓他當一輩子的傀儡皇帝。畢竟天子自己也沒什么政務(wù)才干,只要知人善用,就夠了。 雖然公子姒昭有才,可是公子姒昭……天子總覺得不放心,與虎謀皮,實在是膽戰(zhàn)心驚。 只是,太子姒莊竟然連夜離開王都,簡直膽小如鼠至極。 天子萬不得已,眼見自己病重,只好重新喚公子姒昭到他面前。 現(xiàn)在是不得不,暫時扶持公子姒昭了。 姒昭到天子跟前,禁衛(wèi)軍站在殿外,手持刀劍,對公子姒昭警惕滿滿。 姒昭一派溫潤,漫不經(jīng)心。 像是高山上的雪,無人能夠折攀。 不急不躁,溫和無害。 是世間難得的如玉公子。 天子在病榻,蒼老的眼睛落在姒昭身上許久。 在皇室中,公子姒昭被他和太子多番打壓,最后竟然安然無恙,手握重權(quán),還保持著云淡風輕的樣子……實在是可怕。 大瀟落入他手中,不知道是好是壞。 大瀟天子萬般糾結(jié),別開視線,“昭兒,朕喚你來,是想與你聊聊家常?!?/br> “父皇請說。”姒昭溫和有禮。 “你回都后這些日子的政績朕都是看在眼里的,太子他……近日養(yǎng)病在外,所以暫代政務(wù)的事情,重新交與你手。” “……” 大瀟天子不得不將之前收回的各種權(quán)勢重新給姒昭。 越是交接,他越是感覺可怕。 之前他收回姒昭擁有的東西,姒昭總是神情淡淡,溫潤不在意。 難道,那個時候姒昭就已經(jīng)算計好了? 可……太子血脈之事,太子自己,還有他,都不知道,姒昭當然是不知道的。 只能說,此子心機過重,難以看透。 大瀟天子與姒昭假裝和善。 說著說著,提及一事。 “昭兒,你尚未婚配,可曾有心儀之人?”天子病容上擠出慈祥的表情。 姒昭微頓,他膚色冷白,像厲鬼,淡淡道:“兒臣對婚配之事,暫無向往。” “你該成家立業(yè)了,像太子……都好幾房妾室了呢?!贝鬄t天子道,“你也應(yīng)該選個吉日,成婚為好?!?/br> “不必。”姒昭聲音淡漠。 “你身為皇家子弟,總不能孤獨一輩子?!碧熳诱媲閷嵰獾匕l(fā)愁,“你不愿意是不是因為已經(jīng)有了女子在懷?朕打聽過了,你與那名士卜洪的一個女弟子交好,還把那女子接到了府上?!?/br> 姒昭撩眸,眼瞳薄冷,“所以?” 天子有種被俯視的感覺,他暗暗生氣,可形勢不得不逼人低頭。 “名士卜洪的女弟子也沒什么權(quán)勢,都是小門小戶,你喜歡,讓她當妾室,不就行了么?還是抬舉她了,她自然沒什么理由拒絕?!?/br> “現(xiàn)在,朕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美人在府上,你最重要的是,風風光光地娶一個正妻。” 姒昭容色冷然,神情陰森,煞意氤氳。 大瀟天子猛的接觸到姒昭的神情,愣了下,“你……”?這,有那么不愿意? “父皇病重,多多修養(yǎng),兒臣就不打擾了?!辨φ逊餍潆x開。 天子:“……” 天子身邊的內(nèi)宦上前,“天子,這公子昭未免也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