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獻偏執(zhí)新君后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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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公子那時已經有了新人呢,然而她卻想離去但不能離去......這樣的情況明憐不想遇到。 是她自私,但她不喜歡失去自由。 侍奉公子,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否離開,也應是她自己的選擇。 ......好像太任性了。 明憐蹙了蹙眉,為什么會突然思索這些事情呢,她侍奉公子才不久,距離離開應該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明憐的指尖動了動,她靜靜看著姒昭為她的胳膊上完藥后才松開她的腕骨。 明憐的胳膊這才得到自由。 她的指尖動了動,撩下胳膊的袖角,心中緩緩想,近些日子公子雖然待她親密,但好像過于形影不離,她莫名有種桎梏感,所以才會多了許多胡思亂想。 “只要明憐姑娘不背叛我,不離開,就好了。”姒昭拿起帕子,慢條斯理擦拭掉指尖殘留的藥膏,他矜貴的嗓音不緊不慢,“這就是我對明憐姑娘的要求。” 明憐的指尖抬起,抓住姒昭的袖角,她傾身湊近姒昭,姒昭一頓,下意識懷抱住她纖細的腰肢。 “怎么了,還有什么不適么?”姒昭溫和低聲。 明憐在姒昭懷中搖了搖頭,她眸光思索,雙手環(huán)住姒昭的脖頸,坐在他的懷中,看他的眼睛。 姒昭眼睫微動,側開臉龐,明憐的唇貼在他的臉頰側面,呼吸緩緩纏綿,嗓音依然帶著探究,“公子真的沒有多余的想法了么?!?/br> 明憐沒有被方才的話糊弄過去。 好像因為她性子太過清直,所以讓她假裝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注意不到,什么都無法發(fā)現,那她做不到。 她想問心無愧,她無法做到虛假的遮掩。 “明憐姑娘今日是怎么了?”姒昭語調溫和,他垂下的眼睫遮掩眸色。 明憐細微咬了咬唇rou,幾乎是帶著賭注的心情,輕聲問他,“公子還有話要對我說,是么?” “明憐姑娘多慮了?!辨φ崖唤浶?,他手指撫摸明憐的臉龐,指尖一點點拂過她面容,描摹她的模樣,最后,他的掌心覆蓋在明憐的眼睛上。 明憐的視線遮擋,姒昭親吻她的唇,脖頸。 明憐想,公子姒昭很喜歡遮擋住她的眼睛。 當她的視線陷入黑暗無法看到他時,他落在她身上的吻從溫柔纏綿漸漸變得強勢灼人。 明憐仰起下巴,手指抱了下姒昭的腦袋,滑過他冰涼的發(fā)絲然后抓住姒昭的手,“公子,等等?!?/br> 她語氣中有點倔強,因為無法忍受方才的詢問被遮掩帶過去。 姒昭意味不明地淡笑一下,松開指尖。 “明憐姑娘想知道我的什么?”姒昭聲音溫潤清雅,略微凌亂的黑色發(fā)絲在他身后披垂,他的手指放下,就像矜貴不可褻瀆的蓮花佛子,漆黑眸子卻氤氳著無盡的幽暗,不知道是因為情.欲而帶來了深色,還是因為別的情緒。 明憐呼吸微微屏住,她竭力鎮(zhèn)靜,平靜地坐在他的膝上,清泠泠的眸子看向公子姒昭。 她打量公子姒昭的模樣,把他此時的樣子刻入腦海中。 明憐意識到公子溫潤的遮掩消散,此時看著她露出的眼神是她偶爾才會窺見的那種幽暗。 所以,現在是真實的公子姒昭? 明憐抿了抿唇角,她執(zhí)意要問下去,執(zhí)意要發(fā)現公子姒昭的真實面容,那她就要堅持下去。 “公子在刻意忍受我么?”明憐輕聲詢問。 如果公子在她面前需要隱藏著什么,那其實是公子對她有所妥協。 若是如此,是公子對她有讓步,那這樣就與她留在公子身邊目的不符合了,她是要報恩,而不是為公子姒昭增添麻煩。 姒昭搖了搖頭,嗓音微啞,克制著太多的偏執(zhí),“我喜愛明憐姑娘,明憐姑娘在我身邊,我每次看到明憐姑娘都覺得安心,怎么會是忍受?!?/br> 他的話音落下,明憐微微瞪大眼睛。 明憐沒有想到,對于公子姒昭而言,她在他心中,屬于喜愛的范圍。 明憐實在是覺得不可置信。 雖然她卑劣地想著要接近公子姒昭,接近一點后想要更接近,每次都想接近更多,但是她從沒有祈愿過得到公子的愛。 她也從未得到過什么喜愛。 明目張膽的愛與袒護,她從未得到過。 即便公子對她溫柔,她也有萬般理由為這份溫柔作出解釋,不敢歸于喜愛的范疇。 明憐實在沒有想到公子姒昭會如此直白地說出這樣的話。 她留在公子身邊服侍前,心中本來對留在公子身邊后的情況有許多猜想,要么是公子待她平淡,要么是公子身份尊貴可能有諸多要求......但沒想到事實上公子待她如此熱烈。 明憐下意識喃喃,“公子喜愛我?” 明憐有點怔愣的神色透出來,更是惹人憐愛。 姒昭憐惜地摸了摸她的眼角,溫溫和和道,“自然是喜愛的?!?/br> 明憐的心口跳動。 其實得到這樣的答復,她應該滿足了。 這位公子姒昭說喜愛她,也許有剛剛服侍他所以感情正溫和的原因,但不管怎樣,他都說了喜愛她,她留在他身邊并非她單方面的自作多情。 但是.......明憐看公子姒昭神情,總覺得不同尋常。 雖然他說他喜愛她,但他語調平穩(wěn)。 并不像正常的喜愛。 但敷衍也稱不上,公子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敷衍她,因為按照她與公子的身份而言,即便公子說對她沒什么感情,只是公子和服侍侍女的關系,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明憐低頭,感激中帶著無法改變的倔強,“謝謝公子?!?/br> 她以平靜的態(tài)度說話。 好像在無聲地告訴公子姒昭不必勉強喜愛她。 姒昭微頓,抬起明憐的下巴,逼迫明憐直視她。 “公子?”明憐詫異。 姒昭洞察細微,他溫溫和和道,“明憐姑娘,我對你所說,出自真心?!?/br> 這樣的情況像是一位有情郎君的真情告白。 明憐看著姒昭的神情,總覺得他話語中帶著深意,那深意好像不是尋常男女之間的事情。 明憐緩慢翕動睫羽,緩緩思索著說,“公子,我不會背叛你。公子需要我的時候,我就會留在公子身邊?!?/br> 權當做對姒昭方才所說話語的回答。 但是明憐沒有明確地表示自己不會離開。 她將公子姒昭視為恩人不錯,但她清楚自己不能以正當名義留在他身邊一輩子,等到時機合適,公子姒昭不需要她的時候,她就會離去,她不執(zhí)著于此。 姒昭笑了笑,他放下明憐,身形華貴,姒昭拿了紙筆擺在桌案上,姿儀慵然,不緊不慢說,“明憐姑娘想知道孤的什么?” 他拿著墨筆,像是要把他的事情書寫出來一樣。 明憐睫羽動了動,起身裊裊婷婷走到姒昭身邊,她拿起墨石壓在硯臺上,為公子磨墨。 男人膚色白皙如玉,氣質陰鷙俊美,在他身邊為他磨墨的女郎容色皎皎,絕美靡麗,身骨纖柔。 因為距離近,兩人時不時觸碰,姒昭的墨筆沾了沾硯臺上的墨汁,隨后壓在紙張上。 明憐本以為姒昭是要在紙上寫什么,但她回神發(fā)現,姒昭拿著書寫的墨筆隨意地在紙張上畫出了她的小像。 明憐微微怔愣,公子姒昭抬眼看她,他漆黑的眸子里映襯的都是她的身影。 “明憐姑娘有想問的事情,就與孤說?!辨φ汛浇枪雌疠p輕笑弧,透出蠱惑,他的嗓音微深,仿佛在引誘明憐發(fā)現什么她此前無法觸及的事情。 似乎轉瞬間,事情就從明憐探究公子姒昭轉變成為了他故意將自己的不同尋常流露出來,從而試探她的態(tài)度。 明憐低眼,繼續(xù)為公子姒昭磨墨,墨條壓在硯臺上發(fā)出緩慢研磨的聲音,就像是一種鎮(zhèn)定效果,明憐輕聲,“只要是與公子有關的事情,什么都可以么?” “自然?!辨φ研α诵Γ哪P勾勒明憐的模樣,現在他對她的樣子實在是太熟悉了,即便是不親眼看著她,他也能在空白的紙張上勾勒出她的樣子。 明憐微頓,忽然忐忑補充說,“我不會詢問政事相關事情的。” 她也太過大膽,明憐看著公子姒昭,手心浮現緊張的薄汗。 明憐意識到她的追問過于“猖狂”。 過于打聽公子的事情。 明憐不著痕跡蹙了蹙眉,但她骨子里對他人表露的在意太過不確定,所以才想刨根問底。 注意到明憐的緊張,姒昭看她。 女郎半低眼睫,長長的墨發(fā)在身前蜿蜒,她的鼻尖精致,臉龐小而美麗,微微抿著柔軟飽滿的唇瓣,忐忑緊張,惹人憐愛。 姒昭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片刻后,姒昭收回視線,面容溫潤,眼眸神情被遮擋,語氣像是不以為然道,“如果你想知道政事,我可以告訴你。” 她是他的人,政事這種東西,沒什么遮掩的。 姒昭要權勢,但是他并非以權勢為目標,他只是想要掌控事務。 明憐是他的人,她不管是知道他的政事還是不知道,都在他的掌控中。 聽到公子姒昭縱容的話語,明憐的心跳了跳,她是想知道大瀟政事的,雖然以她的身份,知道了可能也無用,但是對身邊的事務更清楚一分,總比不清楚要好。 不過......這次的重點不是政事。 她想了解的是公子本身。 另一方面,明憐不想表露的太過蹬鼻子上臉。 明憐柔柔地笑了一下,“我想知道公子自身的事情,公子可以告訴我么?” 姒昭頓了下,看著紙張的小像上有墨汁暈染逐漸遮掩了小像裊娜如柔柔流水的身影,像是把小像吞噬了一樣。 “明憐姑娘想了解我的什么?”姒昭撂下墨筆,溫溫和和道。 他漆黑的眸子看著她,像是看著她進一步踏入他的世界。 明憐的肌膚是那么凝白細膩,那么干凈,就像干凈的皎月,不知死活地走近他。 明憐指尖攥緊袖角,放輕聲音,“貴妃蘭氏不是公子真正的母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