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獻偏執(zhí)新君后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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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姒昭是因為覺得讓她獨自回去有些難說,才這么看著她的么? 明憐垂眼,道:“可以?!?/br> 聽公子姒昭所說,他是要讓他的車馬送她回去,王朝公子的馬車送她。 她感激還來不及。 公子姒昭溫潤,助她多次,帶著如沐春風(fēng)的溫柔。 而她就像貪得無厭的饑渴旅人,他越是待她好,她越是有卑劣的想法。 得了月色的照亮后還不夠,還想接觸更多。 明憐克制著,拜別公子姒昭,安安靜靜登上馬車,心中唾棄著自己又有不該有的想法。 “.......” 車馬離開后,慶谷唏噓一聲,“哎,明憐姑娘真是命苦,賣身契在椽縣長史那老狐貍身上。” 椽縣縣令和長史都是從朝中調(diào)放的官員,椽縣縣令曾經(jīng)做過太子老師之一,椽縣長史則是太子的同學(xué)。 椽縣縣令和長史因為太子的周旋,在天子那里名聲極好。天子還覺得這兩人在外吃苦,為大瀟治理偏僻山野,鞠躬盡瘁。 慶谷不解,“不過公子,真的要直接圍堵椽縣縣衙么?” 他們公子行事向來端正,策論也送的光明正大,以往遇到這樣的阻攔,總會先等一等,收集完全面的證據(jù)然后一舉擊潰,正大光明,不落任何口舌。 這次,倒有些突然了。 姒昭沒有多余的解釋,淡淡道,“椽縣縣令和長史的主意都打到我們頭上了,先圍了他們,自當(dāng)是對我們的接風(fēng)洗塵。” “接風(fēng)洗塵?”慶谷頓時撫掌,“公子,妙啊?!?/br> 一想到可以收拾椽縣縣令和長史了,慶谷躍躍欲試,“公子要讓我在接風(fēng)洗塵上做什么事?一聲令下,保管讓那兩個老狐貍服服帖帖的?!?/br> “你只管帶人圍,剩下的事由我處理。”公子姒昭眸中有深意,不緊不慢說。 “啊,但公子一人.......” 姒昭溫潤,體貼著想道,“你是上將軍,有些事情不能牽連你?!?/br> “哎,公子,您就是太好了?!?/br> 姒昭不置可否。 * 椽縣縣衙。 椽縣縣令被府隸們攙扶著回來后,舊疾復(fù)發(fā)的虛弱模樣頓時消散。 椽縣縣令在原地走來走去,對椽縣長史焦躁不安道,“你說你,怎么就讓公子姒昭聽到了?” 椽縣長史是椽縣縣令的養(yǎng)子,與大瀟太子關(guān)系極好,出身于世家,落在椽縣,是幫太子進行一些不得為人知的籌謀準備,向來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椽縣長史坐在座位上,悠閑地呷了一口茶,“公子姒昭并非嫡系,與天子側(cè)重的太子相比,公子姒昭算什么。他聽到了如何?反正太子在,他不敢動我們?!?/br> “黑商都殺完了,出不了幾日,他馬上就走。”椽縣長史心思還在美人身上,嘖嘖嘖了幾聲。 “你!打草驚蛇懂不懂!” 椽縣長史不放在心上,哼了一聲道,“那公子姒昭被天子派到各地方巡查,不過是天子不重視他,要是他能斗得過太子,根本不會來到咱們椽縣,父親,你就別cao心了。” 椽縣縣令用力敲打椽縣長史的腦袋,“蠢貨!你知道嗎,公子姒昭昨日派人送來了策論,策論所寫,是想殺了我們一家老??!” 椽縣長史一愣,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你還是太年輕!天天醉生夢死!腦子都丟了!公子姒昭一路過來,殺了多少人!太子跟他斗是沒錯,他殺的也是太子的人!我們就是他盯上的獵物!” 聞言,椽縣長史頓時慌了,驚恐喃喃,“?。??那怎么辦?” “別急,你能明白就好。接下來咱們做好準備。”椽縣縣令臉上浮現(xiàn)惡毒,“虎落平原被犬欺,那公子姒昭來了椽縣,我們還不愁沒有辦法?天災(zāi)人禍,意外落在他身上.......” 椽縣長史頓時開心,“好啊,他搶走那美人也可以回到我身邊了?!?/br> 椽縣縣令皺眉,“什么美人?你這蠢貨可別再誤事了?!?/br> “英雄配美人,等公子姒昭的事情處理了,自然是要有個佳人為我們助興?!贝h長史高高興興地說。 就在這時,小隸慌張跑來,“不好了!不好了?。?!” “喊什么!”椽縣長史被打斷,心情不耐,“什么不好了!” “公子姒昭派人圍堵了縣衙!”小隸驚恐。 椽縣縣令抬起蒼老的手,失意小隸不必慌張,他神神在在笑道,“圍堵罷了,他圍堵了,反倒是好供太子拿口舌,好事?!?/br> “好事?!”小隸驚恐,“可是、可是公子姒昭在殺人?!?/br> “什么?!”椽縣長史頓時站起身,裝滿熱茶的茶杯碎在地上。 “圍了我們后,直接親自殺、殺人?” 聞所未聞,椽縣長史不可置信,“他、他是瘋子嗎!” 一個人頭突然被丟了進來。 椽縣縣令嚇得跪在地上。 公子姒昭一人,他身量高,寬肩窄腰,高大俊美的樣子極有安全感。 沒人跟著他。 就他一人。 椽縣長史見鬼一樣看著公子姒昭走進來。 他穿著深色衣袍,有著薄薄的唇,神仙之姿,在椽縣縣令、長史、府隸驚恐的視線中不緊不慢走到主座,坐下,修長手指敲了敲主座的邊緣。 姒昭對椽縣縣令和長史溫潤一笑,“兩位大人,接下來可以告訴我椽縣發(fā)生過的好事了么?” “.......” 椽縣縣令被拘押,椽縣長史留下來為公子姒昭清點東西。 “證據(jù)、證據(jù).......都在這里?!彼哙轮眢w,尿sao味彌漫。 裝著書信的箱子放在姒昭面前。 有的東西不能燒,只能藏著。 公子姒昭喊慶谷來清點。 然后,他淡淡對椽縣長史道,“還少東西。” “公子、沒、沒少了!”椽縣長史嚇的魂飛魄散,“其余的事情我會說,真的沒有留下書信。” “可是,還少一張賣身契啊?!辨φ巡痪o不慢說。 賣身契? 椽縣長史哆嗦著看公子姒昭。 “明憐姑娘的賣身契,你放在何處了?”姒昭的視線冷,沒有一點人味兒,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的。 椽縣長史覺得荒謬,他完全沒想到。 公子姒昭還要這個。 就那么輕飄飄的東西。 竟然才像是他此行的目的。 第9章 濃墨重彩 ◎總有一方,會將另一方困入天羅地網(wǎng)?!?/br> 明憐坐著公子姒昭的車馬回到驛館。 進入驛館,明憐看到一樓大堂擺了棋桌,有兩位士子面對面下棋,樣貌清秀異常的棋侍在旁幫忙記錄棋局。 明憐看了一會兒,心中默默想,那棋侍應(yīng)是女子。 她神情帶著些思索,回到住處房間。 “女郎,哎喲,回來了?!迸t(yī)在明憐的房間中,見到明憐就招呼道。 明憐有些意外,“姑姑怎么在等我?” 說起來,她忽然意識到這女醫(yī)有些形影不離的意味了。 是因為女醫(yī)照顧病患,太過盡責(zé)了么。 女醫(yī)眸色飄忽了一下,若無其事道,“老身得了錢財,要醫(yī)治女郎的身體,這不就等著女郎,看看女郎出行一趟回來后身子狀況如何?!?/br> “今天我身子好多了?!泵鲬z溫柔道,“謝謝姑姑關(guān)心。” “外頭天又冷了,你晌午出門時衣衫單薄,可還好?有沒有凍著?”女醫(yī)問。 明憐只當(dāng)是醫(yī)者仁心,她下意識捏緊披在身上還未來得及取下的寬大外衣,感覺溫暖包裹纖細身軀,柔聲,“姑姑放心,我沒被凍著?!?/br> 女醫(yī)的視線在明憐身上那不合身形的,似乎是公子姒昭的外衣上繞了繞。 “那就好那就好?!迸t(yī)笑道。 接著,女醫(yī)為明憐把了一下脈。 松開手后,女醫(yī)有點意外地感慨。 “老身還擔(dān)心女郎去參觀法場斬首會被嚇到心神,但沒想到這脈象反倒是穩(wěn)多了?!?/br> “看到黑商被懲治,自然安心?!泵鲬z抿了下唇,微笑說。 女醫(yī)與明憐閑聊了一會兒,似乎是怕她悶,聊了很多,心情如何諸如此類,過了一段時間,女醫(yī)把下午的苦藥端給明憐,明憐喝了藥,女醫(yī)與她叮囑了一些照顧身子需要注意的地方。 女醫(yī)不住在明憐這里,時候差不多了,就離開了。 女醫(yī)離開時,恰好明憐聽到驛館外有動靜,浩浩蕩蕩的,房間再靜謐也會注意到。 她從窗子往外看,看到衛(wèi)士重重,遠遠看過去,公子姒昭騎馬在前,神情模糊不清,身形穩(wěn)重,帶著肅殺氣息,深色的衣衫像濃墨,抹不掉,印象深刻,看身影都能看出點漫不經(jīng)心的殺伐果斷。 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