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獻偏執(zhí)新君后 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望他眼中起風(fēng)、綠萼落雪、熱戀她、穿成年代文私奔女配、軟櫻桃、我不是個壞女人(NPH)、情人的女朋友有什么區(qū)別嗎?、圣眷正濃、離婚夜,我被前夫纏上了、占有欲(黑暗.無節(jié)cao)
錯獻偏執(zhí)新君后 作者:松風(fēng)歸月 晉江vip2023-10-28完結(jié) 總書評數(shù):211 當前被收藏數(shù):1885 營養(yǎng)液數(shù):131 文章積分:44,409,520 文案: 【表里不一掌控欲病嬌x卑賤美人小可憐】 明憐是出身卑微的賤奴,走了鴻運,被賣給一位善心的溫潤公子。 公子膚白貌美,姿儀修雅,容如夭夭桃李,顧盼含笑,仿佛映照濃墨深夜的華光皎月。 公子坐朱輪華轂,扈從眾多,身份不凡。 明憐聽說,他會收留她,是因瞧著她可憐,同情她,不忍她。 公子真是一位天神般的善人。 明憐進入公子帷幔前是如此想。 她身嬌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有嬌麗容顏,變成了侍奉公子的人。 那晚,公子看著她,俊美的臉在燭火中朦朧,目有憐憫,“你執(zhí)意如此?” 明憐低下脆弱頸子,忐忑輕聲,“公子救我,我無以為報......” 他目中憐憫更甚。 輕輕嘆息,一絲病態(tài)流露。 * 侍奉公子后,明憐才知道他眸底的憐憫并非對她這個賤奴施用拙劣心機的哀憫,而是對她不知死活走入他手心的警告。 公子姒昭是不折不扣的瘋子,自從成為他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下,從頭到腳,每一根頭發(fā)絲,身上每一處香,都由他掌管。 * 姒昭溫柔憐憫的慈悲是假,他心腸狠厲,運籌帷幄,一步步擴大權(quán)勢,狼子野心,最后,天下之主的位子唾手可得。 明憐早已無法忍受姒昭病態(tài)瘋狂的占有欲,她想,公子成為天下共主,身邊不缺侍奉之人,她這個卑微的奴也要離去了。 這些年,明憐得了許多,不乏后路,此時脫身公子,應(yīng)是最好的選擇。 可她沒想到,踐祚天下主位的姒昭在儀式當日竟折身,親手抓回了悄悄離開的她。 馬蹄聲如暴雨轟鳴,精兵圍堵,巍峨俊美的男人攔在離開的明憐身前。 他沒說話,平靜地將明憐拽到馬上。 “.......” 新主登基儀式,驚起一片嘩然,只因新主姒昭慢條斯理地踏上丹墀臺階時,懷中抱著一女子。 女子的面容被華貴寬袍遮掩,新君姒昭將她護著,步伐穩(wěn)穩(wěn)當當,在她耳畔灼熱的呼吸聲卻帶著瘋狂的偏執(zhí),顫栗。 ——你是我冰冷身上流淌的血,我無法忍受你的離開。 #病嬌元素,強取豪奪元素 #1v1,sc,he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豪門世家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輕松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明憐 ┃ 配角:姒昭 ┃ 其它:預(yù)收《蘭燼藏嬌》 一句話簡介:白月光原來是病嬌瘋批 立意:用愛互相救贖,變得更好 ? 第1章 不能怕 ◎容身之處◎ 狂風(fēng)大作,暗色烏云聚攏像怪物舒展身體一樣,沾安村角落僻居一隅的破茅屋被吹的砰砰作響,無言的緊張與壓抑蔓延,明憐緊繃身體,破草鞋中的腳趾頭都在哆嗦。 “都站好!” “別想著逃跑!老實點!” 一尖嘴猴腮的男子長著大大的媒婆痣,油膩的視線落在骯臟屋中的眾奴隸身上,嘴里不滿訓(xùn)斥。 “上次逃跑的那個被我們打斷了腿才安安穩(wěn)穩(wěn)地送給了椽縣的長史大人,但怪她命賤,沒活過第二日,沒好好享福就死了?!?/br> “你們要是聰明,就老老實實,不許逃跑,等買你們的人過來接你們,你們就能享福了!” 享福? 不過是美名其曰,實則是一些不被當人的骯臟對待,落入了,就是落入阿鼻地獄。 明憐攥緊蔥白手指,瑩粉指甲在細膩嬌嫩的掌心rou上扣的死死的,身體的每一根血管都涌動著惶然悲憤的情緒,明憐聽到了耳畔鐘鼓鳴叫的聲音,她就像在戰(zhàn)場上眼睜睜看著染滿血的兇煞大刀向自己劈頭砍來,她幾乎站不穩(wěn)。 但她穩(wěn)穩(wěn)地站著,脊背不由自主挺得筆直,少時被家老教導(dǎo)的傲骨禮儀深入在骨髓,輾轉(zhuǎn)流浪數(shù)年也未曾忘記。 只是,小時優(yōu)渥的生活只是轉(zhuǎn)瞬云煙,她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卑微的賤奴。 年少的記憶像是一場黃粱大夢,呱呱落地的小娘子出身在書香門第,母親來自名門望族,父親有著清朗志向,她的一生本會念賦觀花,然后平靜美和地嫁給一位如意郎君,可是十幾年前,父親在官場中落,染上了賭癮。 父親好賭,家產(chǎn)揮霍無度悉數(shù)散去,外債連連,母親不堪重負,身染惡疾早早地去了,偌大家業(yè)最后只留下明憐一柔弱女子,她無力償還債務(wù),被發(fā)配為奴,多年過去,她從十指不沾染春水的大小姐變成有些小錢兩人家的跟班丫鬟。 此時此刻,賤奴才是她的真實身份。 “那賤女子享不了福,晦氣地去了,椽縣長史大人頗為不滿,又給了咱們銀兩,要挑選一個新人送過去?!?/br> 尖嘴猴腮的男人晃了晃手中鼓囊囊的錢袋子,銀兩撞擊的聲音好生清澈。 明憐蹙眉,一抹厭惡浮現(xiàn)在眉眼。 前幾日,她還是一位小娘子的跟班丫鬟,那位小娘子定了親,正在眉開眼笑地準備婚事。 明憐本來也在跟隨小娘子一同開心,但小娘子的主母與小娘子談了話,隨后小娘子便歉然地看著她,再之后,明憐就被人打暈丟到了販賣奴隸的黑市上。 想到這里,明憐垂頭,慌亂地用手指拽了拽散亂的發(fā)絲,遮掩美麗臉龐。 小時為奴還好,五官尚未長開。 但及笄后,她的五官越來越出挑,越來越精致,就算穿著樸素也難掩容貌,愿意把她帶在身邊的小娘子越來越少了。 那小娘子要嫁人,已經(jīng)不是情.事未開的天真小女兒了,所以多了顧慮,再加上主母的點撥,便覺得她這樣的女子待在身邊是一種威脅了。 可是,可是。 明憐咬緊唇瓣,內(nèi)心何其不甘。 她不求別的,從不爭從不搶,只求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去。 屋外狂風(fēng)大作。 尖嘴猴腮的男人又晃了晃錢袋子,油膩的視線掃過屋中女奴們,覺得晦氣,粗言粗鄙地罵一聲,然后道,“這可是好事情!一個個的,別愁眉苦臉的!” “你們自個兒舉人出來,等我親自下場拿人,可不是那么簡單了!” 沒有人敢出去。 明憐低著頸子,脖頸線條繃起緊張青筋。 椽縣長史出了名的喜好折磨人,賤奴落在他手上,根本不會落得完整身,生不如死,這是一條死路。 “快點出去啊。”女奴們竊竊私語,低低的,就像鳥兒們的哭泣聲。 “我、我不想去椽縣長史那里?!?/br> “見鬼,我的命已經(jīng)這么苦了,憑什么?!?/br> 害怕恐慌到一定程度,就會越發(fā)不理智,充滿攻擊性,人心不古。 女奴們開始推推搡搡,明憐也不愿出去,她想,她是自私的,她也想活,但與周圍的女子們相比,她的力氣太柔,她做不到把別人推出去當替死鬼。 一陣踉踉蹌蹌,明憐的頭發(fā)晃動,漂亮的臉蛋若隱若現(xiàn),她好像聽到了抽氣的輕嘶聲,然后又一道低低的歉然聲,“怪了,這么美,怎么會在這種地方,不過,你這種樣子的是個男人都會憐惜吧,即便是椽縣長史也不例外,所以抱歉了。” 接著,明憐被用力推了出去。 她咬住唇,沒有掉淚。 冷意席卷心頭。 明憐眼底覆蓋一絲漠然,瞥了一眼身后眾女奴。 把她用力推出的是誰,看不到。 明憐心中更是不甘。 明憐在倉促中撥亂了頭發(fā),看著臟兮兮的。 尖嘴猴腮的男人見到真的有女奴出來,愣了一下,然后看到明憐身上透露的抗拒,哪能不明白是被推出來的。 尖嘴猴腮男人夸獎明憐,幾分陰陽怪氣。 “嚯!自告奮勇!好!” 明憐垂眼,柔柔的聲音清冷,一字一句,“我不想出來,弄錯了?!?/br> 尖嘴猴腮的男人又是一怔,接著冷笑,“這可由不得你,出來了就是出來了,沒有反悔的機會,要是人人都可以在我這里反悔,那我的買賣還做嗎?” 明憐的手下意識要在袖中攥緊,在袖中她藏了一個鋒利的石頭,是她被抓過來后偷偷在路上撿的,懷著何等絕望與堅決,熬夜磨了一宿,直到鋒利的邊緣可以刺破她的掌心,她才愿意把石頭收起來。 然后,明憐意識到這時必須小心翼翼,不能被發(fā)現(xiàn)。 她的機會很少,渺小到不可計。 她輕輕地松開手指,指尖垂下,頭也垂下,像是妥協(xié)了一樣。 尖嘴猴腮的男人冷哼,“這就對了。” 接著,尖嘴猴腮的男人打開茅屋的門扉,狂風(fēng)從縫隙中鉆進來,殘暴不留情,即便只是鉆進來的狂風(fēng),也吹的明憐的臉發(fā)冷發(fā)疼。 尖嘴猴腮男人悄悄摸摸對外面比了個暗號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