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夠他一劍劈的嗎 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劍修穿成全息游戲漂亮npc后、錯獻(xiàn)偏執(zhí)新君后、望他眼中起風(fēng)、綠萼落雪、熱戀她、穿成年代文私奔女配、軟櫻桃、我不是個壞女人(NPH)、情人的女朋友有什么區(qū)別嗎?、圣眷正濃
雖然又冷又冰,聽起來并不是很愉快,但好歹蔓枝都退了下去。 “你哪來的膽,入春樓尋本君?” 似從天上來的傳音,清冷回響在耳畔。 她其實也想問來著,鹿涂哪來的膽,自信帶她到春樓找鶴凌序…… 不過她倒從他話中發(fā)現(xiàn)了個線索——“你跟我?又不現(xiàn)身,我不得到處找找看嗎?” 怒上心頭,xiele跡象,鶴凌序深覺自己再次對她犯了蠢。 “不知所謂!” “不是,我收回上句話行不行?” 宿半微對著空氣嚷了句掙扎的話,卻再沒得到一點半點的回應(yīng)。 所以說,嘴巴不能快。一快把人惹惱羞成怒了,就又沒了…… -------------------- 第49章 第 49 章 ========================= “你別再跟我了!” 宿半微的面前,有一紅衣獵獵的少年站在路邊,攔住了路。 真絕望,想見的人沒有人影了,不想見的一碰一個準(zhǔn)。 攔她有什么用?又不是月老,還能給人牽線咋的? “你告訴我,鐘遲……” 宿半微直截了當(dāng)?shù)卮驍嗨拔腋嬖V你有什么用啊,鐘遲他千年王八死不動心,你能學(xué)嗎?” 見人可憐,也就多嘴了句:“哎呀,給人做替身沒有前途的!” “可是憐娘不愛我?!毕萑肭?愛的少年不復(fù)驕傲恣意,飛揚眉眼都耷了下來。 “不是,你……”搖頭正要說話,余光捕捉到的東西卻將她逼住了話。 “等等,站住!” 把鹿涂直接扔在了原地,她拔腳就往斜側(cè)方那道身影追去。 進(jìn)了一處集市,宿半微擠入人群,跟丟了人。 沒有注意到這是哪處城池,只能看到在鋪著碎影的闊河上,有三人高的花神像屹立出水面,絲衣綬帶,面露笑意,神圣又親切。 可能是他們的節(jié)日,有男男女女相伴,在河緣燒香跪拜,人來人往,皆輕衣簪花,袖拂衣香。 雖然跟丟了人,但可以猜定,不出意外剛剛那絕對是鶴凌序! 街道上人頭攢動,宿半微努力透過人群縫隙辨認(rèn),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道筆挺的竹綠身影。 盯住不放鉆近,一拉住竹綠袍角,就得意了,“嘿,被我抓到了吧!” “我就說……”還沒說完,感受到拉力回頭的男子便讓她頓住了話。 赫然一副生面孔,溫眉淡眼,翩翩公子,鋪面而來一股溫潤如玉的感覺。 “姑娘莫不是認(rèn)錯了人?”聲線也是溫玉的質(zhì)感,輕聲禮貌,似乎受教很好的樣子。 周圍人潮涌動,宿半微的眼神極為探究,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破綻。 可他的神情真的太過自然了,端方中的淡淡羞赧,輕淺耐性的微笑……如果是裝的,能這么到位嗎? 笑了下,欲要張口,待他留神傾聽時,手上卻一下逮住他的手—— 骨感修長,瓷白溫潤,細(xì)膩絲滑,這是一只挑不出瑕疵的手。 最關(guān)鍵的是,掌心無繭。 不對啊,鶴凌序因為常年練劍,掌心是有薄繭的……難道,真認(rèn)錯了? 她僵在了原地,卻并沒松手,也就讓對面這位公子不得已開口提醒:“姑娘,可放下手了嗎?” “哦哦?!泵嫔蠈擂涡α诵?,她仍然沒撤手,反倒順著寬大衣袖,貼著他腕往里躥了進(jìn)。 “不可!” 溫潤公子著實有些被她的輕浮之舉驚到了 。 “有何不可?鶴凌序,你擱我面前裝什么呢?” 宿半微變了個臉色,囂張拽出來個紅彤彤的平安結(jié),笑嘻嘻當(dāng)著他面甩了甩。 “我就說嘛,你化成灰我都認(rèn)得!”她就絕口不提剛剛差點沒認(rèn)出來的事。 膚白公子不語,凝眉視她。 嘚瑟勁消了下去,宿半微悻悻垂下手。 “還我?!?/br> 知自己被認(rèn)出,鶴凌序也就不端著公子皮了,清冷聲線如裹霜雪劍意。 “這還是我編的呢……”掙扎了幾句,在他視線下,她還是把有些細(xì)微抽絲的平安結(jié)給遞回到他手上。 拿到平安結(jié),他就轉(zhuǎn)過了身。 青衫公子,平穩(wěn)緩行,若非熟悉,誰能認(rèn)出其原是載劍仙君呢。 默默感慨鶴凌序偽裝一把好手,宿半微亦步亦趨,跟在他屁股后面,老老實實與輕衫城民們擦肩而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經(jīng)過一處酒樓時,她是真覺邁不動腳了。 大敞的雕木門里,香味一陣一陣的,給人聞得口水不住分泌。 本就身無分文,還連著幾日不間斷地尋人,都沒吃過什么好東西了。現(xiàn)在找到人了,弦松了點,就感覺越發(fā)餓了。 仰頭看了看被擦得锃亮的牌匾,宿半微站著不想動,朝前面走行不疾不徐的公子開了口:“凌序,我餓了!” 垂發(fā)頓了下。 不過也只是頓了下而已。 捂著肚子,她控訴道:“我肚子真的很餓,你不能這樣老不理我啊……” 前方人的步子停了下來。 她乘勢追擊:“對不起,鶴凌序,對不起!”低下了聲音,“我知道錯了,你別這樣對我了……” 追也追了,歉也道了,苦頭也吃了不少,她已經(jīng)沒轍了。 竹袍尾端曳動,鶴凌序走了過來。 有希望了!緊抓時機,她忙不迭舉手開口:“我發(fā)誓,再拋棄你,我就不得好……” “噤聲!” 也沒給她發(fā)完誓,他就阻了她要說出口的“死”字。 近了身,才為她解了噤聲術(shù)訣。 深深看了她一眼,鶴凌序率先進(jìn)了酒樓。 驚喜來得太快,宿半微意識到他可能原諒她了,連忙小跑幾步跟上他,攬過他的手臂,啪一聲扣上了他的手。 莽撞無賴。披著凡皮的仙君輕飄飄垂眼,視了視藏在衣袖下的手,倒是終于任她去了。 按規(guī)矩來說,這里的正道門派斬妖除魔是有酬金收的,酬金七成上交派內(nèi),三成歸私人。 所以乾澤作為第一大派,必然富到難以想象,而鶴凌序作為前首徒,自然也是財力驚人……反正在宿半微眼里,他無異于一個行走的礦山。 有個礦山在身邊,點單也就沒客氣,想吃什么就直接對小二開口了。 鶴凌序不重口腹之欲,只坐得端正看她吃,然后等著結(jié)賬。 好久沒吃得這么舒暢了,一時沒克制住吃得有些撐,宿半微癱在椅子上,皺著眉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有點撐著了……” 不經(jīng)意抬眼,望到了對面不聲不響耐性頗佳的男人。 解了偽裝術(shù)訣的仙君好像真的是消瘦了幾分,本就線條明顯的側(cè)頰越發(fā)緊湊了,襯得鋒利的眼弧染了霜雪般。 看來這幾天他也不好受啊,估摸著也是跟了她一路,與她同受了一些苦頭的。 然而對鶴凌序來說,這點苦頭算得了什么呢。在聽聞她的低喃后,也只顧著起身至她身側(cè)。 他微躬腰,右手覆上有些凸出的肚皮,溫溫的感覺逐漸緩解了她腹內(nèi)的不適。 “怎可貪多,自找罪受!” 嘴上訓(xùn)她,動作卻愈發(fā)輕柔。 粗略數(shù)了數(shù)近在咫尺的烏長眼睫,宿半微眨眨眼,“鶴凌序,你好像對我還挺好的?!?/br> 好像……聽到這話,鶴凌序極輕地笑了聲。 也不知說她狼心狗肺還是知曉好歹了。 只是下一秒,他的手愣在了原處—— 輕飄飄的吻湊上他的眼睫尾部,又印上他的眼尾。 “謝謝你,我以后會好好愛你的?!眲傋鐾贻p薄之舉的人這樣跟他說。 很鄭重,他感受到了……因而心顫得他指尖被迫蜷起了。 雖然鶴凌序幫她安撫了下腹里的不適,但總歸不能太急,其實還是有些隱隱漲漲的感覺。 可趴在凌序仙君背上回去也是她沒想過的發(fā)展。 以往只載劍來去的仙君,如今背上負(fù)了一人,甘之如飴,心有所滿。 見著他眨眼間到了一座山脈中的高山上,宿半微靠在他背上,直發(fā)現(xiàn)他的法術(shù)修為恢復(fù)得其實還挺快的,現(xiàn)在到了個什么地步,就連她好像也說不大準(zhǔn)了。 轉(zhuǎn)了個彎,一間竹屋現(xiàn)身眼前,不大不小,還有纏了喇叭花的竹籬笆圍著,三兩臺階鋪地。 有棵蒼郁古樹長于院內(nèi),遮了半個竹屋,乍一見便讓人覺得夏日必會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