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夠他一劍劈的嗎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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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掛上微笑的鐘遲嘴角瞬間僵硬,這么不走心的話她是瘋了嗎。 不過現(xiàn)在沒人管他怎么想,宿半微已經(jīng)猛然抱了上去,死死摟上了凌序仙君的腰,人都死勁往仙君懷里塞。 真慘不忍睹,鐘遲默默撇開眼。 自求多福吧半微。 凌序劍被嚇得偏離開主人的腿側(cè),單純是因為怕傷到這個曾沾了主人氣息的人。 “逾矩,放開!” 懷里突然卡進個人,若不是早知是她,他不可避免會傷害到她。 這般莽撞,又不知距離,真是放肆。 被冷聲訓斥的宿半微怎么可能輕易放開,她一手穿過寬松開襟的乾澤外袍,越發(fā)摟緊了他的腰,一手拿鏡上下在他身后試探。 挪到鶴凌序后面的鐘遲開始正色觀察鏡子閃爍的頻率與亮度。 宿半微從他的發(fā)端一直快速地移到腰后,差點沒抱住耳尖滴紅要把她扯開的仙君。 她急切請求:“鶴凌序,就抱一下!別扯我了,再抱一下!” 真不要臉的話,鐘遲一邊認真盯著鏡子一邊在心里吐槽。 跟被條章魚死命纏著的鶴凌序感覺背后作肆的手順著他的脊骨到腰,似過電一般,不致疼卻難以忽略,甚至走到他的腰段,仍有往下走的趨勢。 長眉驟蹙,他加重了語氣警告她:“若你再不松手,我施法了。” 眼尾似沾了墨般折痕洇深,他連剛剛斬殺一群發(fā)狂妖獸都沒現(xiàn)在這么狼狽,還束手無措。 “等等,我馬上松!” 話雖這樣說,但她根本沒半點松懈力道。 及臀時候,仙君一雙眼驀然睜大,似是沒想到她當真敢繼續(xù)摸下去,當即就顧不得什么,把她給一把拉開了。 但他沒想到,很輕易得便把她給撕了下來,甚至還致使她踉蹌幾步險些沒站穩(wěn)。 心一緊,他連忙轉(zhuǎn)腕施術(shù)扶她。 被無形力量給穩(wěn)住身形的宿半微挺直身子,呼了口氣。 本來看到鐘遲點頭她就想放手的,沒想到他正好惱羞成怒,結(jié)果就差點沒站不穩(wěn)了。 她大大方方地把鏡子收到懷里,心里尷尬但是面上不顯,笑嘻嘻開始掩飾性地解釋:“你一來我就像看到了神仙,太激動了,沒忍住。” 鐘遲瞅了眼握劍愈緊的勁白指骨,心想半微還不如不解釋呢。 沉著臉色,壓著眼底墨色,鶴凌序抿唇看著她故作嬉皮笑臉的神色,不置一詞。 瞬息收劍,他轉(zhuǎn)身就走。 衣袂翻卷,身著銀紋鶴氅的仙君不再理會她,徑直邁腿走了出去。 誒,他不抓他們啦? 宿半微一臉莫名,看了眼同樣懵的鐘遲,示意點點頭后,也抬腳跟了出去。 出了妖獸瘴林,迎面就碰上了城主。 靠在赤色橫椅上的男人撐著椅把起身,挾著笑意出言:“凌序仙君,此次還要多謝您及時施以援手啊,要不然應(yīng)某于心有愧啊?!?/br> “應(yīng)城主,明知妖獸有可能會發(fā)狂,便就不該讓人入里冒險。”連一根睫毛都不動一分,鶴凌序冷淡提醒他。 “凌序仙君教訓得是,只是應(yīng)某年歲漸高,日后小女可依靠之人,必得保護得了她啊?!?/br> 望向籠著瘴氣的朦朧森林,城主悠悠嘆息,白皙指尖拂上太陽xue,輕輕揉了揉。 * 跟了鶴凌序一路,他也沒再理過她了。 眼見他踏入了城主府,宿半微噔噔噔也要往里進。 很不幸,被墨青衣衫的小廝給攔住了。 她指著往里走快沒影的人,試圖解釋:“不是,那個凌序仙君,我認識的!” 眉眼端正的小廝熟練地拒絕了她,“凌序仙君,天下無人不知,自從仙君入了府內(nèi),您也不是第一個想這樣混進府的人了。” “他、他也認識我!”宿半微結(jié)巴了下,辯駁道。 “可是仙君和您前后腳,也沒見仙君理您啊?!?/br> 小廝口齒清晰,明明很板正的語氣聽起來卻又匪夷所思帶了點嘲笑。 宿半微默默看了眼板著臉不茍言笑的小廝,想拍拍他的肩膀套近乎,被繞開了。 行吧,她不甚在意地撤回懸空的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剛不小心得罪了點凌序仙君,所以他短暫地對我生氣了,我這不是急著哄他嗎?” 宿半微憨笑了幾聲,“對吧,你說這是不是得通融一下?” “哄他?” 她瘋狂點頭,“對啊,生氣對身體多不好啊?!?/br> “那你就等仙君消氣了,再來領(lǐng)你吧。” 宿半微:“……” 這么負責任的小廝,城主哪里找的? 快速收回笑僵的嘴角,宿半微走了幾步,一屁股坐到對面墻角,盯著大門不走了。 就擱這守著了,她還不信鶴凌序不出來了。 直至天色轉(zhuǎn)黑,月明星稀。 期間也就回府的城主還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除此之外,無人問津。 挪了挪腳,她靠在墻邊仰頭望天。 點了零星星子的漆黑緞帶,像蓋在人眼前的紗,似近似遠,捉摸不清。 連風聲都沒有的夜色,靜謐到孤寂。 腳下影,月中夜,感覺有些空無。 直至一席白衣出現(xiàn)在余光中。 她微側(cè)頭,是披著月光的鶴凌序。 也是,能把素袍穿得這般驚艷出塵的,也只有鶴凌序了。 清冷又溫柔的月色,在描摹著同樣姿色的男子,透過眼睫的狹窄縫隙,融入清透的水墨性質(zhì)的瞳孔,真是讓星子都醉得藏起來的容顏。 月下仙君問她話了,“你不是擔心我會帶你回乾澤受刑嗎,又何苦再來接近我?” 許是受到月色感染,她仰著下巴淡笑,輕聲反問:“那你會帶我回去受刑嗎?” “解決完此處妖獸問題,再將你與鐘遲帶回去?!?/br> 宿半微:……我錯了,我不該問這種蠢問題。 “鐘遲在哪?” “他,跑了?!?/br> 仙君抿著唇低頭看她,似是不信。 見他這樣,宿半微轉(zhuǎn)眼笑了聲,“我跟他又不是連體嬰兒?!?/br> 哪能知道他哪去了。 最終,鶴凌序還是把她帶了進去。 翌日,鐘遲悄悄飛了個小紙鳥進來,喚她明日下午同道客棧一聚。 盯著翅膀上有著織錦閣符號的小金紙鳥看,宿半微心里咂摸著,鐘遲肯定碰上憐娘了。 紙鳥傳成信息后,就自燃了,藍心紅邊的焰火,跟個小煙花一樣,還有點小樂趣。 燒完后灰都沒留下,順著裹金窗棱的鏤空就飄散得無影蹤了。 鏤空窗外,累累花苞壓下本就虬曲的褐色枝干,在竹與葉的輝映下爭奇斗艷,濃烈,爛漫。 但唯有一點奇異,那就是跟這座府的主人一樣,絢爛到一下鋪眼,卻找不著靈魂所在。 像是渾噩的錦皮,失骨的美囊。 可這些,與宿半微無關(guān)。 畢竟這世間的一隅就有千千萬萬種的人,都是各有美艷,各有苦楚,誰都不特殊。 她現(xiàn)在只需要接近鶴凌序,拿到任意門就行。 那么問題來了,自從被鶴凌序帶進來后,她好像就再沒看見過他了。 這就離譜,人都看不見,還怎么接近。 …… 同道客棧。 相比鐘遲緊張兮兮地鎖門下禁制,宿半微就顯得很放松,靠坐在樸素方桌邊,一點一點吃桌上碟子里的酸杏干。 直到玄袍男子定心坐下,她才斂正神色問道:“怎么,你看出在哪里了嗎?” “我懷疑在他的腰帶上。” 鐘遲言簡意賅,順帶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宿半微沉吟,“腰帶?這不好搞呀……” “我有個主意?!?/br> 喝了口溫茶潤嗓,墨眸染紫的男人不加隱藏,明明淡笑卻自帶一種妖異邪肆的味道。 嘴里嚼著酸酸甜甜的杏干,她抬了眼看他,示意他繼續(xù)講。 “美人計?!彼吐曂鲁鋈齻€字。 腮幫子一頓,宿半微像見鬼了一樣猛然看他,囫圇咽下嘴里的東西,她質(zhì)疑開口:“誰是美人?對鶴凌序使美人計??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天方夜譚呢,鶴凌序能中美人計?再者,別說能不能中,找一個比鶴凌序長相還好的都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