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每天都在拒絕內(nèi)卷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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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幽幽地問了一句,“有什么辦法,能夠解綁系統(tǒng)?” 系統(tǒng):“需要當(dāng)事人百分百同意?!?/br> 余彎彎:“我同意!” 系統(tǒng):“需要宿主死亡?!?/br> 余彎彎:“好了不要再說了?!?/br> 沒等系統(tǒng)反應(yīng),余彎彎點擊右上角的小喇叭,單方面拒絕了和系統(tǒng)的溝通。 雖說耳根子清靜了不少,可她也沒心思睡覺,一旁的粉紅團子睡得四仰八叉。 小團子沒心沒肺還挺可愛,她又好氣又好笑地?fù)狭藫纤_心上的rou墊。 這枕眠獸倒真是跟她之前養(yǎng)的貓差不多,雖然一身小粉毛,但卻是個傻白甜。 枕眠獸動了動耳朵,翻了個身,繼續(xù)冒它的鼻涕泡。余彎彎剛想再偷偷rua一把毛,卻聽見“不動鈴”發(fā)出三短一長的輕響。 半空中出現(xiàn)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云鸞殿議事,速來。 玄天劍宗云鸞殿 正殿之內(nèi),一個四十來歲的白衣長者正虔誠的在一尊雕像前焚香禱告。這雕像雕刻的是一名絕色女子,身穿盔甲手持重劍,一身肅殺之氣,可眉宇間卻是慈悲之色。 長者正是玄天宗現(xiàn)任宗主秦墨染,供奉的雕像乃是玄天劍宗的師祖。 而秦墨染身后站著兩男一女,表情十分嚴(yán)肅。 紅衣少年先開了口,“稟告師尊,氓山腳下的五行聚靈陣已經(jīng)修補完畢。” 氓山,是整個凌霄大陸的靈脈所在。 這條靈脈連通著這片大陸上最大的幾個修仙宗門,說是這些宗門的命脈也不為過。然而自兩百年前開始,靈脈逐漸開始枯竭,天地靈氣愈發(fā)稀薄,無論修士們?nèi)绾吻诿阈逕?,百年之?nèi)再無一人能成功飛升。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丹霞宗的掌門靈犀仙子想出了主意。 幾大宗門合力,在靈脈中心處設(shè)了一座五行聚靈陣,用來將散落在天地間的靈氣重新聚攏,這才避免了修真界的人才凋零。 可想要維持五行聚靈陣需要不少的人力物力,所以自那之后每隔五年,就要派人帶著靈寶法器去修補一次陣法。 每次歷時半月,今年剛好輪到玄天劍宗。 “不錯?!鼻啬镜鼗亓艘痪?。 他心里雖然滿意,卻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要是這時候夸上他兩句,起碼一個月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秦墨染盡量作出慈愛師長的樣子,問道:“這回怎么用了一個月這么久?可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紅衣少年聽了這話,帶著些怨念地開口:“師尊你這說得是什么話?有我在,還能有什么意外。我可是玄天劍宗的五大首徒之四的傅云停!” 秦墨染 :“......” 如果可以,他并不是很想承認(rèn)他有這么一個徒弟。 傅云停接著又說“只不過是這幾年,各家的靈寶也都用了個七七八八,修補比之前更費事了一些,沒什么大事兒?!?/br> 這才不過百年,聚靈陣竟也聚不起更多的靈力了么? 靈氣消失的速度越來越快,秦墨染不由得皺眉,陷入沉思。 桑雪柔見他愁眉不展,安慰道:“也許是這些年各宗門的弟子太過努力,所以靈氣消耗得快了一些,師尊不必過于擔(dān)憂。” 秦墨染的聲音沉了幾分,“這正是我擔(dān)心的,照這樣下去不出百年,這五行聚靈陣就會成為擺設(shè)?!?/br> 一旁的葉遲也出言寬慰:“師祖當(dāng)年飛升之時曾經(jīng)留下神跡,只要找到神跡,就能利用神跡的力量,重新養(yǎng)護靈脈?!?/br> 秦墨染點了點頭,“為師也是這樣考慮,所以讓你三師弟趁著查探靈獸異動的機會,進入萬象谷去尋找神跡的線索?!?/br> 傅云停輕松道:“顧星洲那么聰明,找個神跡還不是輕而易舉嘛!師尊你就別cao心了,不如擔(dān)心一下小師妹?!?/br> 桑雪柔:“小師妹怎么了?” 葉遲:“小師妹又怎么了?” 三個人的眼光同時集中在傅云停身上,表情凝重。 傅云??粗S時準(zhǔn)備拔刀的二師姐,炸毛了:“你們別這么看著我!好像我把小師妹怎么了一樣。先說好,不關(guān)我的事,是云玨宗那個嫻月要跟小師妹絕交,說是嫌棄彎彎這么久沒筑基。彎彎聽了之后臉都綠了,肯定很傷心。” 聽到云玨宗三個字,秦墨染冷哼一聲,“哼,鹿十一那老家伙養(yǎng)出來的好徒弟!” 他一向不喜歡那個老家伙,可礙于兩派關(guān)系,還維持著表面和諧。如今他的徒弟竟然都敢羞辱自己的小徒兒,真是欺人太甚。 桑雪柔一言不發(fā),只是右手輕輕摩挲著劍柄。 片刻,她薄唇輕啟,“天涼了?!?/br> 傅云停立馬明白了師姐的意思,摩拳擦掌。 “師尊,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這就去踏平云玨宗給小師妹出氣!” 剛進門的余彎彎:“???” 這撲面而來的殺氣,這宛如冰雕的美人師姐,這叭叭個不停的倒霉師兄。 無論哪一個,都透露出一個信息。 攤上事兒了! 余彎彎向四人行禮,忐忑地問秦墨染:“是鹿前輩又偷您酒喝啦?” 踏平云玨宗唉!除了師尊和鹿前輩的多年宿怨,她想不到別的理由。 秦墨染一臉黑線,“這次跟那老東西無關(guān),是他那倒霉小徒弟?!?/br> 余彎彎恍然大悟,原來說的是絕交的事兒。 “我想了想,還是得自己去問問她,嫻月不像是會無端說出這些話的人?!?/br> 傅云停不滿道:“彎彎,我可是親耳聽見的,不可能有假。” “師兄,我比你了解她,還是要去看一看才放心。” 傅云停還想多說幾句,被秦墨染制止。 他擺了擺手,“罷了,既然這樣,就讓彎彎自己處理吧?!?/br> 隨后,他偶然一瞥,眼神停留在了余彎彎袖口的一縷粉毛上。 這顏色,這質(zhì)感,這氣息。 秦墨染心下一驚,忙問:“彎彎,為什么你身上會有不眠海鎮(zhèn)海靈獸的味道?” 第6章 去云玨宗 ◎半場開香檳,打咩!◎ 余彎彎不明所以地嗅了兩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確實有一股若有似無的奶香味,只是昨天被荷包蛋的香氣遮掩著,一直沒有注意。 鎮(zhèn)海靈獸? 余彎彎想起了天機堂那張破舊的任務(wù)錦緞。 “師尊,你說的這個鎮(zhèn)海靈獸,具體長什么樣子?”她問。 秦墨染回憶了一下,“貓頭兔耳,一身粉毛,四足?!?/br> 余彎彎:“……” 她心念一動,在儲物戒里摸索了一下,最后抓住命運的后脖頸,掏出一團粉紅色的柔軟。 “師尊,你說的那個靈獸,是它嗎?” 枕眠獸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慌張地望著周圍。 好……好多人。 秦墨染一臉震驚,“的確是它,可它是如何混進玄天劍宗的?” 玄天劍宗山門外的七十二路劍陣,有誅妖邪之力,且非宗門弟子不得隨意闖入。枕眠獸雖然非妖非邪,可是按理來說是無法悄無聲息地通過劍陣的。 余彎彎將枕眠獸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混進來的,我也是在天機堂的王師兄那里偶然得到了這枚靈蛋。” 然后就被這小東西賴上了。 她這該死的,無人能擋的,魅力啊。 枕眠獸好奇地盯著眾人,又像是在仔仔細(xì)細(xì)地分辨著什么,最后它的眼神落到了正把玩兒著劍穗的傅云停身上。 “彎彎,這個人身上有奇怪的顏色。”它伸出前爪,指向傅云停。 傅云停乍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你倒是說說,我是什么顏色?” 枕眠獸實話實說:“頭頂,綠的,發(fā)光?!?/br> 傅云停:“……” 見眾人憋著笑不說話,枕眠獸又強調(diào)了一句,“真的,很綠?!?/br> 二次傷害下,傅云停想去當(dāng)即磨起了劍,嚇得枕眠獸“噌”得一下竄到余彎彎身后躲了起來。 桑雪柔淡淡地說道:“你何必跟一只靈獸計較。” 葉遲附和:“就是。” 傅云停盯著小粉毛邪魅一笑:“我今天就讓它知道,亂說話的代價?!?/br> “不可。”秦墨染阻止道:“枕眠獸之所以被不眠海奉為鎮(zhèn)海靈獸,是因為它至純至善,一雙眼睛可以窺見天機。” 傅云停傻眼了,“那怎么辦?那它看見綠色是什么意思?我不會要死了吧?別啊,我還這么年輕,我還沒娶媳婦,我還沒……” 聲音戛然而止,傅云停捂著嘴巴,瞬間失聲。 “你還是先冷靜一下?!鄙Q┤崾掌鸾Y(jié)印的左手。 禁言術(shù)雖然耗費靈力,卻十分好用,尤其是對付話癆師弟。 隨后她看向枕眠獸,一臉“核善”,問道:“小團子,告訴我,你看到的綠色是什么意思?” 枕眠獸看著眼前眉目含霜的漂亮劍修,瞬間就卸下了防備,“綠色,嗯……綠色就是,邪祟。他身上,有邪祟的氣息?!?/br> 此話一出,全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