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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貧從萬界車站開始 第9節(jié)

    這一次倒沒讓她久等,系統(tǒng)很快就通過了審核,很快就將這些蛐蛐兒給收走了,她也獲得了一枚萬界幣的參與獎勵,剩下的則是會在任務(wù)完成后同意結(jié)算。

    “系統(tǒng),請幫我將這枚萬界幣換成rmb?!?/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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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第十三章

    若將秦小渝比作一種動物,那應(yīng)該便是貓,倒不是長相什么的,主要是性格。

    一只貓可能尊老,也大概率愛幼,就是不會對有手有腳的成年人客氣。

    她給村里娃娃們做秋千的事,回去被興奮的各位小娃們一說,村里人就都知道她會木工活,還會給老人家家里面修修補(bǔ)補(bǔ),有些人便起了心思。

    這不,她才下班,拎著工具箱去往云老太太家的路上,就被人給攔住了。

    來人是上次那個嫌棄他們沒帶糧油的“啃老云”,他個頭沒秦小渝高,寬幅卻是她的三倍,趴在自家外墻上,見到她就雙眼放光。

    “哎哎哎,小秦,小魚,妮兒!”

    秦小渝看了他一眼,停了下來卻不湊過去。

    “聽說恁會修東西?。堪硞兗乙灿袀z老人,俺爹還是老紅軍,恁咋不來?咋,是看不起?”啃老云先是板著臉給她扣了頂帽子,還沒等她說話就又換了笑臉,朝她招手,“來,就今兒吧。俺屋房頂上的瓦碎了好幾塊,這幾天晚上都漏光,我都沒睡好?!?/br>
    秦小渝扯起嘴角笑了下,“下回哈,我這還急著去別人家呢?!?/br>
    她這明顯是托詞,啃老云卻沒聽出來,用厚厚的手掌拍了好幾下院墻,“噫??!恁這妮兒!咋說了不聽呢?”

    他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秦小渝哪怕腳步不停,也能聽到他在后面的喊聲。

    “恁不修,俺晚上咋睡?!要是下雨了俺感冒了,都是恁這懶妮兒害的!”

    他若是只是喊喊這些憨話,秦小渝倒也不會動氣,她每日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沒時間跟這人攪和??墒撬贿B堵了秦小渝三天,每天都趴在自家的院墻上沖著她大喊大叫,最后還演變成了辱罵,他罵的實在是太難聽,把秦小渝祖輩都帶上了。

    “呸!個血流流的濺種,要不是俺爹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斗,能有你們這些人的好日子過?!還大學(xué)生,我呸,有娘生沒娘養(yǎng)嘞玩意兒!”

    “啪”,秦小渝聽到自己腦子里筋斷掉的聲音,第一次朝著那面墻走了過去,她的步子又大又急,比著村頭的斗雞看上去還要威風(fēng)幾分,隨即她從工具箱里抽出了把大錘子,直接敲在了院墻上。

    被砸碎的碎石朝著四方濺裂,把墻后那人嚇了一大跳,他往后連退了好幾步,慌亂得差點(diǎn)將自己絆倒,“恁,恁這是做什么?”

    秦小渝面無表情,“不是說你家這里也壞了,那里也壞了么?我瞧著這院墻也要壞了,要不然怎么好修么?”

    “恁...恁...”

    “怎么?不是說讓我?guī)兔π廾矗坎贿^我看你家的院墻也挺結(jié)實的”,秦小渝手里的錘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院墻上,金石相撞的砰砰聲讓院墻后面的那個大男人連連后退,臉色發(fā)白。

    。

    “你...你給我等著!等著...”院墻后面那人放下狠話就想跑,卻被躍過院墻的秦小渝逮了個正著。

    三十多歲的人白著臉順勢就躺到了地上,抱著頭胡亂叫著,“恁,恁要做啥?!我,我可告訴你,這火星廟可,可都是姓云的!村長可是俺叔??!”

    秦小渝倒也不會真的做什么,說實話她也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人這般不經(jīng)嚇??墒亲屑?xì)一向卻又覺得很是合理。她之前聽村長說過幾句,這人是老來子,從小就被溺愛得不成,兩位老人老了還要伺候他,村子里面也大多是同族,也沒人刁難過他。

    而這種人向來都是窩里橫,若是當(dāng)年云老爺子能狠下心來將他送去當(dāng)兵,接受一下社會的毒打,怕是不會發(fā)展成這個模樣。

    “你叫...”秦小渝想了一下,一下子沒能想起來這位大哥的名字。

    “云建安”,躺在地上的大哥哆嗦了一下,委屈巴巴地還想再說點(diǎn)啥,可看了下秦小渝的臉色,還是閉嘴了,可不是他害怕,只是眼前這個小妮兒板起臉的時候?qū)嵲谑翘膳铝耍?/br>
    秦小渝伸手將他拽了起來,還給他拍了下腿上的塵土,“走吧?!?/br>
    “去哪?”云建安不知道她要帶著自己做啥去,不免有些發(fā)懵,他回頭看了下自家冒煙的廚房,“啊,這,俺,俺吃飯去了?!?/br>
    “慢著”,秦小渝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xiàn)了個大鐵錘,“你家的確壞的地方不少。”

    她剛剛打眼掃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家也就是看上去比別家好些,實際房頂上的瓦片也掉了很多,正堂的門也歪了,院子右邊的雞舍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風(fēng)雨打塌下了,掉下來的磚頭上也生出了一層青苔,一看就壞了不少日子了。

    “是啊”,一提到這個,云建安就皺著眉開始了抱怨,“家里面的房子都建了十來年了,早就該改建了,現(xiàn)在住的屋子又濕又潮,不著挨了多少蟲咬。這幾天屋頂?shù)耐咭膊恢滥钠瑝牧?,睡覺的時候都有鳥粑粑落頭上,呸,真是惡心死了?!?/br>
    “我都說了要重建,早點(diǎn)重建,老頭兒老太太就是不同意,可真是...”

    秦小渝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敲了下院墻,“你想讓我?guī)椭?,倒也不是不行??赡阌植幌袷窃瓢⑵潘麄兝系貌荒軇恿耍屛規(guī)椭鍪?,總是要付出點(diǎn)什么吧?”

    “付錢?!俺沒錢!”云建安一下子就變得警惕起來,打量她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不要錢,走,干活去!”

    秦小渝揮著錘子,將他硬生生趕去了今天的目的地——云阿婆家。

    云阿婆家的院子她已經(jīng)拾掇過一遍了,這次是因著老婆婆說想養(yǎng)兩只兔子,拜托她將后院的兔子籠收拾收拾。

    “我不會”,云建安說得十分理直氣壯,他還能對著云阿婆撒嬌,“姨婆,你家兔子長成了,吃的時候記得喊我一聲哈”

    秦小渝一指云阿婆家的菜園子,“你去把園子澆了?!?/br>
    “這么熱...”云建安剛想找理由,卻被她瞪過來的一眼嚇到了,只能慢悠悠地朝著菜園子那邊晃,“啊,還得挑水,也太麻煩了吧...”

    云阿婆詫異地看了一眼遠(yuǎn)去的那個胖乎乎的背影,“那是擁軍家的娃?”

    “是啊”,秦小渝一邊拆著舊籠子一邊跟阿婆閑聊,“建安大哥人挺好的,我一說是來給阿婆你干活,他就主動要過來了。”

    “哈哈哈”,云阿婆聽她這話就笑了出來,癟癟的嘴往兩邊咧開,“擁軍家的娃在家都不洗襪子的,還來我家干活?”

    秦小渝也跟著笑,一使勁將壞掉的鐵絲網(wǎng)全都扯了下來,“那不是從前不懂事嘛,以后就會干活的!”

    隨便澆了兩瓢水就想要溜走的云建安剛走過來就聽到了她咬牙切齒的話,突然就覺得背后很冷,又揣著兜晃回了菜園子。

    云阿婆難得遇到個愿意跟她聊天的年輕妮兒,一下子就說的停不下來了。

    “我好像還有個哥哥,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兒了?!?/br>
    “這樣么?”秦小渝將鐵架子打磨去銹,又將新的鐵絲網(wǎng)綁了上去,她綁的很仔細(xì),還能應(yīng)上阿婆的話,“那要不要找一找?”

    “找不到了啊...”阿婆望著天邊的云,眼眸中涌動的思念比晚霞還要耀眼,“我是記得他家的電話,只不過是那種老式嘞,就是那種...”

    “一圈一圈的?”秦小渝抹了把汗,幫著阿婆回憶,“是那種用個手指轉(zhuǎn)圈圈的么?”

    “對對”,阿婆興奮地直搗拐棍,突然就有些泄氣,“寫著號碼的紙找不到了,俺也不識數(shù),眼睛也瞎了,電話都改成那種格子的嘞...”

    云阿婆不識數(shù),每次都是帶著紙條去旁邊那個村里或者是去村長家,按照人家說的一個個撥號,為了防止撥錯號浪費(fèi)時間,硬生生地將順序給背了下來。

    秦小渝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很是遺憾地阿婆,“那不難,改天我給阿婆做一個,你轉(zhuǎn)一轉(zhuǎn),我給你記下來號碼就行嘞!”

    “噫”,云阿婆一下子拉長了聲音,“恁這妮兒,咋zhen中嘞?啥都會做?”

    “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有的”,秦小渝想的是做出來個木板樣子的模型,讓阿婆撥一遍記下數(shù)字,以后就能用她的手機(jī)打電話了。

    “網(wǎng)?真的有么?能行么?”阿婆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也不知道我哥還活著沒有...真想再見他一面啊...”

    阿婆的聲音很小,卻被她聽了個正著。秦小渝無法無視那句話中的心酸和“見一面就死而無憾”的遺憾,連夜就將木制的電話□□給做了出來,沒想到阿婆卻說這個沒有那個噠噠噠的音效,撥到那兒她也不確定。

    她原本是想在網(wǎng)上看看有沒有復(fù)古□□電話賣,誰知道當(dāng)夜在刷萬界app的時候卻看到了一支“神奇的三三界老電話”,來自浮生界的青春小站的站主,看樣子正是那種□□電話,要換的則是奇異地生物蛋。

    “啊”,秦小渝一下子就從床上翻了下來,將那兩枚蛇蛋擺在桌上,拍了一張照片穿過去,真心實意地祈禱著能夠中標(biāo)!

    作者有話要說:去當(dāng)過扶貧聯(lián)絡(luò)員的朋友都說,女性是最好扶貧的對象,一般都能為家人孩子吃苦,男的則是...扶不起來的阿斗,有要東西的,有要老婆的,還有要房要車的,嘖。

    第14章 第十四章

    第二日,秦小渝一有空就在確認(rèn)手機(jī),實在是想知道那部神奇的電話選中自己沒有。

    “一有消息就要通知我??!”她跟系統(tǒng)再三確認(rèn),才安心去工作,而天一亮小車站前就迎來了客人。

    “喂~~~車站的,竹桶給你送來啦!”

    秦小渝正在院子里面折騰,她從倉庫里面翻出來了一張老舊的桌子,這桌子只剩下兩條腿兒,只不過桌圍處雕的花紋很是特別,讓她起了要將它收拾好的心。

    “來啦來啦~”秦小渝聽到招呼聲,扔下修了一半的桌子就出去了。

    在車站門前等著她的是上次遇見的小攤主,秦小渝不過是晚了兩分鐘出來,他已經(jīng)趴在三輪車上開了一局游戲。

    “真慢啊”,他眼睛不離開手機(jī)屏,手指快速移動著,頭微微朝三輪車后面撇了下,“東西在后面,你等我打完這一把幫你搬啊?!?/br>
    秦小渝見他游戲正到激烈處,便自己去車斗里面瞧那竹桶。新制的竹胚上還殘留些青色,整個桶子高約一米,一人勉強(qiáng)可環(huán)抱,蓋子上還做了個竹制的豎把,把頭上還雕出來了一只可愛的小猴子。

    她將蓋子打開,一股竹子的香氣冒了出來,里面的竹胚打磨得很是光滑,一根竹刺都不見,摸上去還有一種絨絨的手感,竹板中間被編織竹條箍住的地方嚴(yán)絲合縫,每一處都彰顯著桶匠的功力。

    “哦~~做的真不錯”,秦小渝伸手將竹桶抱了下來,直接搬進(jìn)了火車站,她搬著在還沒修好的桌子上比劃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挺合適的。

    鐵門外三輪車上的人還在峽谷中奮戰(zhàn),連車上的竹桶已經(jīng)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秦小渝喊了他兩聲,見他也沒反應(yīng),便將錢放在了三輪車上,轉(zhuǎn)身回了車站繼續(xù)修桌子。

    缺掉的桌腿被補(bǔ)好,桌面被打磨干凈,還被涂上了一層清漆,秦小渝將木桌搬去通風(fēng)處晾干,將竹桶里清洗后接上半桶水浸泡著,又將村里老人給她的干茅草.蒲公英浸泡在大鍋里,等會煮一大鍋涼茶,放進(jìn)竹桶里,這樣往來的老鄉(xiāng)們便可以有的喝了。

    她這一陣每天的時間都安排得很滿,除了在車站里的本職工作,就是帶著記錄本去村里面跑,將每一戶的情況都摸得清清楚楚,和村里的人也熟絡(luò)了起來。

    不過她今天卻沒有去村里,而是滾著兩個輪胎又進(jìn)了村頭的小樹林,這一陣村里的小娃娃們幫她抓了不少蛐蛐兒,也不到處亂跑了,她便是來信守承諾,給他們做蹺蹺板的。

    “喲~建安叔!”秦小渝才走到村口,就見到了在村頭樹下打盹的云建安,便抬手打了個招呼。

    云建安平日里無所事事,吃了早飯嫌家里面熱就出來溜達(dá),才在樹下陰涼里坐下就見到了這位煞星,趕忙站起來要走。

    “建安叔,這么早出來是來等我一起干活的么”秦小渝長腿一踹,將推著的輪胎一腳踹到了云建安的面前,擋住了他要離開的路。

    云建安一聽見“干活”倆字就渾身發(fā)抖,上一次在姨婆家,他不但將菜園子全都澆了,還被逼著將后院的雜草全都鋤了個干凈。

    從來沒干過這么多活兒的云建安回家躺在床上就哭了,實在是渾身都疼,酸疼酥麻的感覺讓他在床上躺了兩天才起來,現(xiàn)在又聽她說什么干活,臉都白了。

    秦小渝卻不跟他見外,直接將手里拿著的工具全都塞進(jìn)了他懷里,推著輪胎走在前面。

    “來,在這兒挖坑”,秦小渝找了個土質(zhì)松軟的地方,丟給云建安一把鐵锨,不等他拒絕,自己也從拿出來一把鐵锨,在距離他一段距離的地方開始挖土。

    云建安拿著鐵锨就覺得渾身疼,可看著秦小渝二話不說就開干,也只能拿起鐵锨慢吞吞地挖了起來。

    才挖到一半,一群毛孩兒就圍了過來。

    “小魚姐!這是給俺們做啥呢?!”

    習(xí)路自認(rèn)為跟她很熟,蹲在一旁看著她挖坑,另外一邊的云鼓則是認(rèn)出了云建安,他驚奇地打量了那個正在挖坑的人兩眼,又掐了一下身邊弟弟,惹得他哇一聲鬼叫。

    “真是怪了,建安叔居然也會干活?!?/br>
    云建安瞪了他一眼,云鼓卻不怕,還湊了過去嬉皮笑臉地問道,“叔,你這是咋了?我記得昨天我爹喊你去家里面搬點(diǎn)面,你還說腿斷了呢!”

    云鼓的爹算是云建安的堂哥,家里有一臺大石磨,會幫著本家人磨點(diǎn)面,云建安家的麥子是他爹顫顫巍巍搬過來的,拿走的時候就喊他來拿,結(jié)果他就說自個兒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