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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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挽聞言小聲道,“我已經(jīng)被毒藥毒壞了臉,笑不出來的?!?/br> 藍鳳面色微變。 顧南挽見狀,連忙繼續(xù)道,“爺爺已經(jīng)去為我找解藥了,姑姑你不必擔心?!?/br> 顧南挽對此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執(zhí)念,她早已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模樣。 藍鳳嘆了口氣,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卻是忽的小聲問道,“ 喜歡引玉嗎?” 顧南挽看著她一臉的好奇,頭皮隱隱有些發(fā)麻。 她搖了搖頭。 卻見藍鳳目光有些閃爍,她轉(zhuǎn)了轉(zhuǎn)顧南挽的發(fā)絲,卻是再度問道,“ 那喜歡那個黑衣服的?” 顧南挽瞬間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昏暗的房間內(nèi)。 只見一只臉盆大的小白虎靜靜地趴在被窩中,他的肚皮下埋著兩顆圓滾滾的蛋,這被子中還殘存著顧南挽身上淺淺的暗香,他只覺得那股躁/意又再度自小腹上涌,甚至,他連孵蛋都無法靜下心來。 昨夜那只是他誆騙顧南挽的借口。 他并沒有發(fā)/情。 他向來便不是個好人,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無論是暴力脅迫亦或者是誘哄欺騙。 那小白虎微微翻了個身,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床頂,他明明在這被褥之中,卻能清晰地聽到周圍各個房間的聲音。 尤其那藍鳳還是個大嗓門的,哪怕隔了八百里地,都能聽到她的說話聲,戚無宴眸光閃爍,難得的沒有忽略這些聲音。 那幾個老鳳凰好不容易走了,卻又多了一個藍鳳凰和引玉。 煩。 戚無宴微微翻了個身,抬起爪子撥了撥兩枚蛋,直到他聽到藍鳳壓低聲音所說的話時,他的圓耳瞬間豎了起來,他的爪子下意識地,有些不耐煩地扒拉著柔軟的被褥,那珍貴的被褥在他的爪下寸寸撕裂。 那喜歡那個黑衣服的嗎…… 他的瞳孔一縮,毛絨絨的尾巴有些緊張地纏上了床柱。 半晌,她聽到了那道熟悉的聲音于遙遠的房內(nèi)緩緩傳來,“不喜歡吧。” 琥珀色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來,原本精神抖擻的尾巴,此刻亦是有氣無力地搭在了床沿,一對翅膀亦是耷拉了下來。 戚無宴有些失神地看向毛絨絨的爪子,心間空蕩蕩的一片,他的識海中有片刻的空白。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周圍的那些喧囂似是從他的耳邊散去,他的耳際,唯有那一句不喜歡吧,宛若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小白虎靜靜地趴在那兩枚蛋上,眉眼微垂。 房內(nèi)一片死寂。 忽的,他的目光一轉(zhuǎn),他似乎能察覺到一道微弱的氣息,隔著薄薄的蛋殼,安慰似的,悄悄地貼在了他的爪子上。 作者有話說: 大腦斧:) 第54章 矜持最無用。(一更) 矜持最無用 隨著那道微弱的氣息隔著蛋殼, 緩緩地貼在他的爪子下。 戚無宴的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滯,琥珀色的瞳孔一縮,他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的爪子, 毛絨絨的尾巴瞬間繃緊,他的身形僵硬, 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就怕驚擾到那微弱的氣息。 他可以察覺到,那道微弱的氣息緩緩地貼在他的爪下, 隨即, 輕輕地敲了敲蛋殼,蛋殼里亦隨之傳來微弱的聲響, 在這并不寂靜的夜色中, 卻格外的清晰。 那道氣息緩緩地游走在那蛋殼內(nèi),似是好奇地打量著蛋殼內(nèi)的一切, 蛋殼外, 那毛絨絨的爪子亦隨著那道氣息緩緩地游走。 忽的, 那道氣息又猛地收了回去。 戚無宴屏住了呼吸, 他的胸口似是被小老虎的爪子抓了一下一般,不疼,卻有些說不出的癢,他可以隱隱察覺到, 那來自血脈間的呼喚,這是他與顧南挽的孩子, 他的瞳孔微縮。 他微微伏下身,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枚蛋, 他試著拍了拍蛋殼, 然而, 內(nèi)里卻仍是一片寂靜,那蛋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 那道微弱的氣息似是憑空消失一般,再沒有給他半分的回應(yīng)。 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他的錯覺。 戚無宴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再度伏在了那兩枚蛋之上,他伸出爪子將那兩枚蛋往肚子下面捆了捆,目光落在顧南挽所在的房間,心底卻是再度有了主意。 只見那小白虎的身上泛起一道淺色的光暈,待那光芒散去,只見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面無表情地立于房中,戚無宴將那兩枚蛋揣入袖中,察覺到顧南挽所在的方向傳來輕微的聲響之時,他悄無聲息地走出了門。 下一刻,他的腳步微動,卻見一道藍色的身影靜靜地立于顧南挽的門前,引玉的面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手中端著精致的糕點,正與顧南挽和藍鳳說著話,二人的身形落于昏暗的光影之下,有些說不出的和諧。 引玉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從袖中取出一枚木盒,放到了顧南挽的面前,他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笑意,“這是先前答應(yīng)送你的,一直沒能找到你,便一直沒送出去?!?/br> 顧南挽聞言接過了那木盒,她打開了盒子,只見里面是保存的極好的一株萬葉草。 顧南挽看著那萬葉草,目光有些閃爍。 戚無宴面無表情地立于暗處,神色涼涼地看著幾人,落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緊,只覺一股莫名的情緒自他的心底涌現(xiàn),他的心底莫名地有些澀意,令的他整個人都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戚無宴沉默地看向自己的指尖,須臾,高大的身影化作一團黑色的霧氣,悄無聲息地消散于暗處。 ……………… 一巷之隔。 白落雨強忍著心底的怒意,直到回到房間后,她才瞬間變臉,她死死地盯著虛空處,驀地,她猛地站起身,有些煩躁地將那桌子掀翻在地,桌上的茶盞瞬間碎了滿地,噼里啪啦的一陣脆響。 她冷著臉在房內(nèi)走來走去,幾乎維持不住面上的神色,想到方才藍鳳直接將那顧南挽攬入懷中,甚至沒給她半點眼神,忍不住罵道,“那個賤人憑什么?就因為她是姑姑的親侄女嗎?我陪她那么多年,難不成還比不過那點血緣關(guān)系?!” 自從被藍鳳收養(yǎng)開始,她便一直將她視為親生母親,每日殷勤問候,小心侍奉著,為了討她的關(guān)心,甚至比待親生母親都更加孝順,藍鳳也待她極好,她甚至以為,他們之間親如母女。 白落雨死死地捏住手中的袖子,然而,從回來到現(xiàn)在,藍鳳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甚至,她為了藍鳳四處尋找那些寶石,以往藍鳳總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來,不許任何人觸碰,她原以為那是對她的特別之處,沒想到,昨夜她居然帶那個賤人進了那個房間。 還在那么多人面前令她丟了面子,也不知以后那些人會如何編排她…… 她毫不懷疑,藍鳳會將那華陽城交到那個顧南挽的手中。 她從袖中取出新找來的寶石,原本漂亮奪目的石頭,現(xiàn)在卻無端的有些刺目,她的面色瞬間大變,忍不住將那寶石砸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兩腳,這才解氣。 更讓她難過的是,引玉對那顧南挽態(tài)度也有些微妙,白落雨的眸底閃過一絲殺意。 白承語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挑了挑眉,他端起手邊的茶盞,隨口道,“她說到底只是個小姑娘,哪怕這華陽城交到她手中又如何,她總是要嫁人的……”他只要將那顧南挽搞到手,這華陽城便依舊是他的囊中之物。 況且,那顧南挽生的那般好看,就算不為了那華陽城,他也要將她搞到手。 白落雨看著他面上的笑容,微微皺起了眉頭,“哥,你有什么法子?” “你就等著看吧……”白承語對著杯中的茶水,懶洋洋地理了理額前的發(fā)絲,他勾了勾嘴角,“姑姑剛見到她,現(xiàn)在正是稀罕的時候,你現(xiàn)在太急躁,只會讓你失去理智,落入下風(fēng)。” 聞言,白落雨深吸了口氣,冷著張臉又坐回了凳子上,她的目光落在白承語的面上。 “急什么?只是侄女而已,又不是女兒。”白承語緩緩地站起身,“你對她客氣點,說不定以后你還要叫她一聲嫂嫂?!?/br> 白落雨的面色有片刻的微妙,她看著白承語面上的笑意,忍不住頭皮有些發(fā)麻。 ……………… 戚無宴并未回到房間內(nèi),他看著這精致的小院,有些失神地坐在屋頂之下,只見院外盡是來往的行人,整個城內(nèi)一片喧囂,他摸了摸袖中的兩枚蛋,微微垂下了眼睫。 自從那些老鳳凰找到顧南挽之后,一切似乎都變了,變得格外的令人心煩。 驀地,卻察覺到一道熟悉的氣息正迅速地向著華陽城趕來,他的目光落在遠處,須臾,只見一道修長的身影自遠處飛竄而來,哪怕是趕路,他的手中依舊拿著那把折扇,時不時地輕搖兩下。 他的身影迅速地逼近,不過眨眼之間,便見那男修已悄無聲息地落在他對面,傅羅衣深深地松了口氣,“你這可讓我一頓好找!” 傅羅衣晃了晃手中的折扇,他的腳步一頓,定睛一看,卻見戚無宴坐在房頂之上,神色涼涼,他垂著一條腿,搭著一條腿,還立著一條腿。 哪怕是那寬松厚重的長袍,亦是掩蓋不住他周身的異樣。 漫天的星光落在他的身后,顯得那道身影無端地多了絲落寞。 傅羅衣,“……” 他微微屏住呼吸,便察覺到戚無宴的氣息,比起平時明顯躁動了許多,以往他像是沉寂的古井,死氣沉沉,現(xiàn)在卻像是暴躁壓抑的火山,一點即燃。 “你在這看什么呢,顧南挽呢?”他身形一轉(zhuǎn),跳下了房頂,隨即掀起衣物,緩緩地坐在了戚無宴的身側(cè),“寺內(nèi)的事情你都不管了嗎?好戲都不看了?現(xiàn)在那些老禿驢斗得你死我活的,熱鬧的很,倒是可惜了?!?/br> 傅羅衣的目光落在遠處,只見滿城盡是繁華喧囂,一個陌生的俊美男修端著精致的糕點,緩緩地自房間中走了出來,那男修面容極為俊美,氣度不凡。 隨著他的到來,他可以清晰地察覺到,戚無宴周身的氣息越發(fā)的壓抑,似是瀕臨爆發(fā)的兇獸,他目光晦暗地看著那陌生男修。 傅羅衣微微轉(zhuǎn)過頭,便見戚無宴面無表情地看向遠處,薄唇緊抿,幾縷發(fā)絲垂落,遮住了他深邃的眉眼,令人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他似是察覺不到周身的異樣。 傅羅衣輕笑了一聲,沒想到有朝一日,那個目中無人,眼高于頂?shù)钠轃o宴,也會落的這般模樣,躊躇不決,大半夜的在屋頂上吹冷風(fēng)。 他還以為,先前戚無宴那般氣勢洶洶地離開,他會直接將顧南挽從那些老鳳凰身邊搶走,直接找個地方囚禁起來,亦或者是直接將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問些什么想死還是想和他走之類的話,逼著她和他走。 有些說不出的好笑。 傅羅衣捏緊了手中的折扇,他太了解戚無宴,他這人死要面子,性子古怪桀驁,嘴又笨,某些時候又有種莫名其妙的矜持,哪怕心里暗流涌動,面上依舊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木頭臉,他順風(fēng)順水這么多年,從沒吃過虧,到哪里都被人捧著,比一般人都敏感矯情。 這尋常姑娘都吃不消他這怪脾氣, 更何況,他算是看透了,顧南挽看起來沒什么脾氣,極好說話,內(nèi)里卻是個沒心沒肺的,戚無宴不說,她可能根本注意不到,戚無宴說了,她可能也不在意。 傅羅衣長嘆了口氣,他有些疲憊地躺在房頂之上,只見滿天盡是閃爍的星光,他的目光有些飄忽,狀似不經(jīng)意道,“這男人啊,若是想要什么便去追嘛,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況是那些漂亮姑娘,追來的狂蜂浪蝶肯定成堆,與其在背地里惱火吃醋,不如豁出去……” 傅羅衣話音一頓,只覺一股涼意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有些無奈地看向戚無宴,卻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涼涼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眸底暗含殺意,他裝作沒看到,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說著,“這求/愛嘛,不丟人,矜持在這種時候是最沒用的東西?!?/br> 戚無宴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滿面笑容的傅羅衣,他徑直自那屋頂跳了下去,寬大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戚無宴豈是那種為了女人爭風(fēng)吃醋的人。 荒謬。 第55章 你抱抱我…… 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