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3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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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璋心里暗暗譴責(zé),堅決抵制這種行為,再這樣下去,他怕是要在這群卷王襯托下, 變成咸魚一條了。 等這一波人發(fā)表完意見,一面倒的風(fēng)吹了一會兒, 把人的反骨吹起來了! 起初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的官員,擰緊了眉心, 也開始加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 竇天工一人分飾兩角, 先把此路的好處大夸特夸, 然后又站到了反對方去:“不過臣覺得也還是要謹(jǐn)慎些,再觀察一些時日為好,這種路由軟變硬,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若是輕易大量鋪設(shè)。要是有后患,屆時損失怕是不小?!?/br> 有大臣率先提出了反對, 反對方的火也一下熊熊燃燒起來。 戎景山也出列問道:“此路造價幾何?不同車輛在上面速度會有多快?鋪設(shè)的時候人力消耗多大……” 緊接著有戶部的官員也算起來:“投入和產(chǎn)出的比例也需要考量,如今農(nóng)耕大盛,民力投入耕作的回報會不會更高?” 在現(xiàn)在蓬勃發(fā)展的態(tài)勢下, 人力已經(jīng)開始有些緊張了。 所有事都是要人來做的。 無論士農(nóng)工商,其實都不能算是國之根本, 國之根本永遠(yuǎn)是人口。 顧璋嘴角上揚,笑容更燦爛了。 許多官員看到他這樣笑,忽然覺得后脖頸有點涼,幾乎是下意識浮現(xiàn)一個念頭:顧瑤光又打什么壞主意呢! 水和泥修成的路? 還是又想休假了? 還是又想禍禍誰了? 想不到! 就顧瑤光那個想法的跳脫勁兒,心都要突突突地跳出來了,也想不到他還能怎么造作? 不過是修個路而已,笑得這么燦爛做什么! 越是想不到,反而越是有點發(fā)慌,許多官員如臨大敵地看向顧璋,尤其是那些曾經(jīng)被坑過的。 顧璋擼起袖子參加了這場戰(zhàn)斗,把剛剛反對派提出的問題一個個答了,該懟的也懟回去。 一副“這路絕對值得推廣,天下第一好”的囂張式自信。 顧璋其實也不是不知道水泥這玩意的那部分劣勢,要是真那么好,他們基地也不會隔一段時間就修修補補了。 但是宣朝的朝會就是這樣的風(fēng)格,尤其是大佬云集的朝會。 從當(dāng)下的角度看,所有人提出的所有政策,最后是好是壞都是未知的。讀史書的都知道,當(dāng)時覺得再完美的政策,再自信的決斷,幾百年后也可能被罵,當(dāng)時被許多人反對,只是小部分人堅持的政策,幾百年后反而可能被夸。反之亦然。 想要讓自己的想法能實施,首先就要自己夠硬氣,你自己都支棱不起來,誰還會信任你?其次就是要說服一幫大佬覺得你行,找出無數(shù)論點打敗看衰的人。 這事在朝會上吵了五天,這五天不乏官員跑去那條水泥路打卡,最后以顧璋勝利告終。 主要是誰能吵得過他? 說預(yù)算,顧璋叭叭叭就給你拉出具體的人力、材料費、工錢……然后又算路修好之后的收益,還給你算能給最底層的百姓創(chuàng)造掙錢的機會。 算得人頭昏腦漲,好像有無數(shù)個數(shù)字顯性,哐哐往腦袋上砸過來。根本跟不上啊! 說路本身,顧璋又開始叭叭科學(xué),物理化學(xué)地理都扯進(jìn)來,他還能把自己見過的水泥路的用處都說出來。 明明水泥路都沒見著一條真的,還沒修一條城城相通的水泥路,但顧璋愣是說得跟真的一樣! 大多不懂理科,還有些偏科的文官們:“……” 和場上大佬相比,文理都不太擅長的武將們:“……” 有誰能來收了這個家伙?! 簡直是欺負(fù)人! 但說不過,隊友還一個個都被顧璋給拉到對面陣營,最后一小批負(fù)隅頑抗的官員都只能含淚認(rèn)輸。 于是工部開始繪制路線圖,每一條路、每個縣城連接府城的路都修是不可能的,首先要找出性價比最高,都府與都府相連的路線。 戶部也開始配合,要算出這些路的具體預(yù)算來。 兵部也積極參與,一群高大威猛的壯漢,成天跑到工部去嚷嚷:“這肯定要修一條!” 生怕工部那些家伙,只考慮百姓民生,沒把他們軍隊的戰(zhàn)略部署考慮進(jìn)去。 調(diào)兵遣將的事,還是他們武將最懂! 還有技術(shù)學(xué)習(xí),材料準(zhǔn)備、材料運輸、質(zhì)量驗收等等考慮事項,要培訓(xùn)的技術(shù)員,顧璋也忙活了好一陣,終于把一切都確定下來! 這些技術(shù)員,也有不少是對天工學(xué)校感興趣,慕名到京城來的,好些原本都是無田無家、或者遭遇意外日子過不下去的窮苦人。 走的時候都高高興興地說:“都說有天工學(xué)子的地方好找活干,果然沒騙人,京城真的是什么活都有!” 修路的政令一發(fā)出去,看到待遇、伙食等信息,與剛赤府的百姓聽到種樹的反應(yīng)一樣,都樂壞了。 世世代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人,除了種田,掌握的其它技能真的很少,這種力氣活,是他們最不怕的。 “說是要修路,走起來沒有灰塵,下雨也沒有泥巴的好路,這活我肯定能干,我蓋房子可是一把好手!” “我也想去,我想掙錢買金家鋪子的沙盤模擬打仗的玩具,十二歲的要不要?我可有力氣了!” “等掙了錢,咱家今年養(yǎng)的豬就不整頭賣了,自家殺了留一半吃。過年吃殺豬菜好不?” …… 報紙上同步刊登了這次修路的報酬和伙食,百姓知道得多了,還有不好做假的新賬法,更有眼睛比鷹還銳的顧大人在,一層層的官員們誰也不敢貪這些錢。 各地都開始如火如荼地修路了。 在修路的時段,路邊還自發(fā)地衍生出各種小攤,價格便宜實惠,又創(chuàng)造出不少掙錢的機會。 朝著四個不同方向,連接重要都府的主干路,一點點成型。 錢是嘩啦啦地往外花。 國庫又可憐兮兮的瘦身了。 明盛帝心疼??! 他是不是年號沒取好,命里缺點財氣?要不國庫怎么就是充盈不起來呢? 他憂愁的拿起筆,學(xué)著戶部新賬法里的坐標(biāo)軸,從自己登基開始,畫了一條以時間為橫軸的長線。 他又在上面畫國庫銀子變化的折線圖,變多—變少—變多—變少…… 把年份一標(biāo)注,再把轉(zhuǎn)折點一看。 明盛帝:! 許多小起伏還算正常,每個大起大落都跟他的顧小狀元有關(guān)。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心跳和這根線一樣上躥下跳,跟旁邊的蘇公公道:“你說財神和吞金獸,怎么能出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 蘇公公沒看他寫寫畫畫的東西,只聽這個說法,便笑道:“您這說的可不就是顧大人嗎?當(dāng)年婚宴,可一口氣把從錢家掙來的錢,全花出去了。聽說顧大人從小就說‘錢掙來不就是花的嗎’這話實在是灑脫?!?/br> 他慣常搜集這些關(guān)于顧璋的消息,偶爾明盛帝疲憊了就說給他聽聽樂呵一下,這招一向好用,今兒卻有些扎心了。 是啊,原來根源在這! 明盛帝看向這個折線圖,嘆著氣給它取了個標(biāo)題——【顧璋掙錢顧璋花,誰也別想帶回家】 真是想不通,哪有人這樣花錢的? 顧璋第二天就看到了這個折線圖,還是跟書畫一樣被裝裱好的,看起來精美得很呢! 明盛帝特地拿出來給某人看看。 顧璋探頭一瞧,樂了。 他才不怕明盛帝的嚴(yán)肅臉,也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大大方方拿在手上看,笑瞇瞇道:“這不錯,您可把它保護(hù)好了,等以后傳到后世,說不定還能成一段佳話?!?/br> 顧璋覺得自己可厲害壞了,把國庫當(dāng)私庫花啊,他都沒意識到?。?/br> 要是以后那個史官寫他花錢大手大腳,鋪張浪費之類的,他就把這個圖往他臉上一甩,然后說:“好好看看,認(rèn)真寫,可別把小爺給寫小氣了。” “什么布料、首飾都不值得一提,那能值幾個錢?寫來我都嫌自己小家子氣,寫這個,現(xiàn)成的證據(jù)和材料!” 顧璋想想就樂呵,不僅不阻止,還對明盛帝道:“皇上,您都打算裝裱了,不如再蓋一個章?這才能證明是您御筆所畫?!?/br> 以后指不定還能上拍賣會,賣個百八十萬的。 明盛帝:“……” 就不該低估這小子的臉皮,真的是比城墻都厚實,連身后名都不顧了??? “死都死了,還顧及往后的名聲做什么?隨便夸,隨便罵,反正我也不疼不癢的,日子過得自在快活不比什么重要?” 尤其注重名聲,想當(dāng)一個明君的明盛帝:! 他拿出畫來,不僅沒有讓顧璋受到一點沖擊,反而自己被創(chuàng)了個人仰馬翻。 時人最注重名聲,顧璋這個“只管眼下快活”的想法,實在是讓明盛帝有些接受不了,頭都感覺有點暈乎乎的。 他擺了擺手,趕緊讓人把這個畫卷成卷軸,撤了下去。 顧璋有些戀戀不舍地追逐著那副圖離開,提醒道:“蘇公公記得要蓋章??!” 等回過頭來看明盛帝的面色,顧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可能是對這時的人沖擊力大了點? 名聲對這個時代的人好像真的挺重要的,他努力橫向比較了一下,也許無異于“穿三點式隨便出門都行,反正關(guān)鍵點都護(hù)住了”這種說法的震撼和不能接受? 顧璋難得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一回,放溫和了聲音和語氣,勸道:“沒什么好發(fā)愁的,不就是國庫的一點錢嗎?很容易就賺回來了?!?/br> 顧璋說完心里點點頭,他還是很善良的,他可還想著明盛帝這個996上司能活到九十九的! 這樣的話,理論上他至少能開心地浪到八十八。 即使知道掙回來的錢有可能還是保不住,但誰能抵擋得住家里囤錢囤糧的誘惑呢? 明盛帝道:“說來聽聽?” 顧璋說:“我給您出個主意,等路修好了,您就收過路費?!?/br> 明盛帝沒好氣道:“哪有走路還要收銀子的?” “怎么沒有?”顧璋理直氣壯地舉出例子,“您絕對聽說過一句話,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不就是嗎?” 明盛帝黑了臉:“那是匪寇所為!” 他覺得今兒顧璋就是誠心來氣他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那八歲的小皇子都比他成熟穩(wěn)重! 不,就顧璋家的兩歲的甜寶都比他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