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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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蠻虛弱得腦子暈暈的,但也下意識生起一個念頭——只恨不得去人家里,把剩下十幾個箱籠都好好供起來! 即使是意志堅定如薛將軍,此刻也不免想,十幾個箱籠的行李實在是太少了,帶幾十個,幾百個來他都不嫌多! 顧璋覺得熱切的眼神有點多,趕緊溜之大吉了,走前提醒道:“煮過的藥渣別扔,打磨成粉制成水劑,灑在城外的土地里,應該會有些抑制的效果?!?/br> 荊蒼找齊藥材后,立馬熬了一鍋藥,然后試著降低藥效,喂給情況最嚴重的一批中毒者喝了,目前情況,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然后大家就發(fā)現(xiàn),情況真的有好轉,藥喝下去沒多久,嘴唇上的烏紫就褪去不少,淤積在身體里的寒毒,也散去許多,力蠻這種底子好的,都可以下床走路了! 從力蠻第一個能下床起,短短幾天的時間里,原本病懨懨看起來命不久矣的病患,一個接一個的好起來,這樣好的結果,無論傷兵營的醫(yī)官還是將士,都是從來沒想過的! 傷兵營里的每一個大夫,每一個兵卒,都對顧璋再次升騰起了nongnong的謝意和敬重,一次還是巧合,這都是第二次了。 顧大人,有神醫(yī)之卓越天資! 顧璋:? 他連把脈都不會,這樣造謠真的好嗎? 發(fā)現(xiàn)確實有用,他連忙躲著傷兵營走,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呢! 沒錯,秋收的日子到了。 百姓們辛辛苦苦種植了大半年的糧食,用了各種麻煩的法子培養(yǎng),被匈奴虎視眈眈……經(jīng)歷了重重挫折,這才終于等來一點糧食增產(chǎn)。 軍中戒備極嚴,手里擁有千里眼的幾位將領,忙得腳不沾地,日夜不眠,擔負起最重的巡防責任。 匈奴大軍是退了,但是秋收以來,誰也不好說匈奴會不會打一個回馬槍,來搶奪豐收的糧草。 每年秋收,都是一場硬仗! 即使是這樣,也抵擋不住百姓們的喜悅。 “真的增產(chǎn)了!??!” “我家的地里收了一石一斗,我已經(jīng)多少年沒種出過一石的產(chǎn)量了!” “我家有一石兩斗,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誰的功勞,顧大人! 真的文韜武略樣樣不凡,有真本事、還愿意為他們著想的大好官! 邊收獲,邊干勁兒十足的夸顧璋,一時間,顧璋在剛赤府的風頭,簡直比薛將軍都高,就差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上無。 不過大好官顧璋在苦惱一個事。 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增產(chǎn),就到了最低的糧食稅收標準了。 但是一繳稅,增產(chǎn)的部分就要抵消不少,運氣不好正好卡在線上的,幾乎等于白干。 宗鄉(xiāng)苦著臉:“大人,大伙辛辛苦苦忙活一場,要是真收,大家怎么甘心,怎么想都難受啊?!?/br> 顧璋也能理解,人性如此,鉚足了勁兒干活,結果最后收獲沒多少,本就讓人喪氣了,若是本來有,再失去,那就更讓人郁悶了。 剛赤府地處邊關,處事必須謹慎,不能讓百姓對朝廷失望,甚至生出怨懟。 他手指一下下敲擊著桌面:“法不可廢,稅乃國之根本,若隨意動搖,怕是不妥,后患無窮。” 辛少昌也皺著眉頭,與宗鄉(xiāng)更為當?shù)厝丝紤]不同,他更知糧稅的重要性:“剛赤百姓大多都習慣不交糧稅,許多貧瘠的土地,不善耕種的人家,甚至一輩子都沒交過糧稅。” 顧璋嚴肅:“那這次就更不能松口,否則日后產(chǎn)量更多了,會不會更心疼?那時若再鉆空子,就更難管理了。” 許多事情一開始沒做好,后來再想做,就難了。 顧璋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眸色變幻,他沉吟道:“這樣,” 辛少昌和宗鄉(xiāng)看向顧璋,有什么辦法能和平的、不出亂子的把糧食稅征收上來嗎? 還是面對一群幾乎沒有繳納糧稅習慣的,甚至是辛辛苦苦一整年,經(jīng)歷了這么多擔憂,對增產(chǎn)的糧食滿懷期待的百姓。 宗鄉(xiāng)小聲勸道:“大人,大伙都盼了好久了,屬下去村子里的時候,都能聽見大家在說今年終于松快點了,可以買匹布裁衣服,可以去醫(yī)館里買點藥油,豐收了要殺只雞慶?!?/br> 他是從頭到尾親力親為的,和中途加入的辛少昌不同,和另外三個被威逼著完成指標的縣令也不同,他和百姓接觸得最多,還能感同身受。 顧璋瞥了他一眼:“你附耳過來?!?/br> 宗鄉(xiāng)走到顧璋身邊,有些好奇地低頭附耳,顧璋順手就拍了一下他的腦殼,看到宗鄉(xiāng)吃痛委屈的表情,顧璋舒坦了。 說得好像他跟那些不顧民生的貪官似的,他是這種人嗎?! 顧璋這才道出剛剛相處的法子。 聽到顧璋的話,宗鄉(xiāng)頓時面露歡喜,喜不自禁道:“這是真的嗎?可太好了!” 辛少昌眉頭一松,笑道:“真是兩全其美的好方法?!?/br> 沒兩天。 剛赤府轄下各個村落的百姓,都著急忙慌地敦促村長,扯著大嗓門喊: “村長,你倒是快點算啊?!?/br> “咱們村到底要交多少糧食稅啊,村長可要算仔細點,千萬不能算少了!” “再不算好,裝車出發(fā),護送的巡邏隊都要被申請完了?!?/br> 著急的村民們拖出了三輪車,手推車,旁邊擺著一堆堆糧食,都等不及分你我,打算算清楚之后,就馬上帶著糧食沖入府城! 至于各家要交多少,回來再分! 村長多少年沒算這么細致、這么復雜的稅了,也是急得額頭冒汗,捏筆的手心都汗?jié)窳恕?/br> 有村里老人出主意道:“算不清楚有個大概也行啊,要不咱們多交點?” 村長嫌礙事的揮揮趕他走:“走走走,凈會瞎出主意,你這點小把戲,還能糊弄得了顧大人嗎?” 他可是聽宗老爺說了,顧大人一雙神眸,全天下的賬冊都一看便知作假和漏洞。 又過了會兒,總算是算完了,村長連忙說了個數(shù),早就等不及的村民一手扛起一個糧食大包,放到車上,跟拎雞崽一樣輕松,好像渾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氣,“快走快走,咱千萬不能落在最后!” 申請到了巡邏隊的保護,一路上,村里的壯漢們使出吃奶的力氣,恨不得讓人力車跑得比馬還快! “沖沖沖!” “快快快,再快點!” 坐在車上,準備再驗算一遍的村長:“……” 這群有力氣沒處使的混賬,他要被顛下去了! 府城里。 顧璋親自坐鎮(zhèn),驗收糧食,嚴防死守多交的情況! “顧大人,這是我們村的收成記錄,該交的糧食稅,都帶來了!” 顧璋表情嚴肅地坐在桌案前,旁邊宗鄉(xiāng)和一群衙役負責稱量,接過這個村遞來的記錄,他簡單翻看。 一個村子這點小賬目,他看一遍就心里有數(shù),他提起朱筆,在不對的位置改動兩處:“李村長,你多算了足足兩石?!?/br> 李村長笑容僵硬,他算了好久的,怎么這樣隨便翻一翻,就能發(fā)現(xiàn)他偷偷加了兩石? 顧璋遞給他一個牌子,寫上了原本糧稅,又寫了個-2:“罰你村少領2斗良種?!?/br> 李村長笑容頓時變成哭喪臉,想給自己村求情,就被一股兇悍的大力氣,撞到了一邊。 后頭排隊的村長,迫不及待上前,一屁股把意圖耽擱時間,嘰嘰歪歪的人撞到一邊,豪氣干云道:“該我了!顧大人您放心,我們村最老實,絕對不干這種事!” 顧璋一檢查,嘴角抽抽,這不是你們老實吧,這是想動點小心思都沒這個能力,一眼看去就是好幾處算錯的。 顧璋無奈,拿著朱筆一處處改正,這個村一共才八十多戶人家,他最后改正的數(shù)據(jù),足足有二十三處。 不過這個屬于能力問題,顧璋也沒罰,將糧稅數(shù)據(jù)寫在木牌上,遞回去,叮囑道:“回去好好練練,明年還是這個水平,錯多少罰多少?!?/br> 喜氣洋洋的村長頓時臉色一變,趕緊老老實實保證:“我回去肯定好好練,明年絕對不算錯了?!?/br> 巖武城一個個村子都來繳納了糧食稅。 其余三個縣城,顧璋則是交給了三位縣令,想來見過了他查賬的能力,也不敢糊弄。 等收齊了所有糧食稅,顧璋站起來,朗聲道:“剛赤府地處邊關,所收的糧食不會上繳。在成賬之后,大多會送到薛將軍軍隊里,成為當年糧草,助將士們勇武殺敵,斬滅匈奴!” 百姓聽了,都覺得心中豪氣翻涌,他們即使沒能入軍營,但是殺敵也有他們一份! “殺匈奴!殺匈奴!殺匈奴!” “等以后咱們種出了更多的糧食,直接殺得匈奴不敢再來犯!” 世世代代積累下來的仇恨,讓人團結,讓人同仇敵愾,熱血沸騰。 宗鄉(xiāng)和辛少昌對視一眼,心中嘆服。 若以此為挾,要求百姓繳納糧食稅,即使收齊了,怕是也會有些不忿,畢竟自己都吃不飽,軍中有朝廷供養(yǎng),吃得可比普通百姓好。 但是此時此刻,換個說法,讓每一個人都與有榮焉,倒是再恰當不過了。 顧璋趁著氣氛正好,又笑道:“寧都府送來的良種就存在我身后的府衙糧倉中,我會按照今日發(fā)放木牌上記載的數(shù)量,對良種進行處理,讓其更適合剛赤府土地,三日后,諸位可來此處領取。” “好!” “都聽顧大人的?!?/br> “您可別累著,反正是明年春天播種,晚上幾日也行的。” 百姓們高高興興走了。 等過幾日,他們就能見到能讓他們產(chǎn)量猛漲的、他們剛赤府能用的良種了! 碗口大的麥粒! 金山一樣的麥穗! 他們也能種! 顧璋維持威嚴的面容,在聽到臨走百姓的議論時,差點裂開,腳步一個踉蹌。 這年頭,真話沒人信,吹牛倒是一大堆追捧,豈有此理! 又過了兩日。 周邊三個縣的糧稅都收上來了,安安穩(wěn)穩(wěn)地清算入庫。 百年難得一見的稀奇事,匈奴退兵后,竟然沒有再發(fā)動任何攻擊,無論搶奪某村的糧食,還是小隊兵馬流竄偷襲,就連探子都沒幾個。 這樣難得平靜的秋,百姓們歡天喜地,但軍中將領,顧璋等文人,都能隱隱感覺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