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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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還涼悠悠的,好像石屋里更幽深了,虛弱又燒得意識模糊的兵卒模模糊糊想,是不是黑白無常又來鉤人的魂魄了? 再看死死用腿錮著顧四牛的顧璋背影,有那么一瞬間,甚至出現(xiàn)了殘影,更像是白無常的背影了。 “怎么沒在話本里聽說過,黑白無常來勾人魂魄的時候,還會把人折磨一頓?聽著太疼了!” “死都死了,還怎么跟人說?有誰會跳出來說自己的棺材和墓地住得不舒服嗎?” 剛走過來的顧璋:“……” 痛呼聲和悶哼聲,傳了出去,還傳得老遠(yuǎn)。 看起來像是有人在虐待傷兵。 黑娃和熬藥小童,被顧璋打發(fā)出來,用滾水煮過裹傷口的軟布,又用滾水燙過的兵器架晾曬。 正是炎炎夏日最熱的中午,太陽直射的烘烤下,顧璋處理完八個傷員的傷口后,也曬得透透的。 等熬藥小童給人包扎完,一群人才慢悠悠從劇烈的疼痛中回過神來。 顧四牛語氣有些激動:“小石頭!” 喊完他又面露尷尬的神色,局促地連忙改口道:“不,不是,顧大人。” “叫什么都行?!鳖欒耙膊辉谝?,他依稀能辨認(rèn)出顧四牛的面容,當(dāng)初也是勤勤懇懇,在田里彎腰苦干的壯勞力之一。 只是確實不熟,沒有講過太多話。 畢竟他一個讀書的小孩,又能和成日在田地里耕作忙農(nóng)活的漢子,有多少說話的時間和機(jī)會? 顧四牛絮絮叨叨說了些,快死了,才發(fā)現(xiàn)打貪圖那些軍功實在是傻,他不該因為貪心留在這兒的,早早跟大伙一起回家該多好。 最后小心地問:“小石頭,方才是在給我治傷,上藥嗎?” 他記得的,當(dāng)初小石頭還那么小一點點,大豐村的人來搶他去祭河神,他都能做傷藥給大伙止血,不僅能做出龍骨車汲水,后來還真能讓糧食增產(chǎn),是他們永河村最聰明的娃娃! 顧璋道:“只是試試,不能保證效果?!?/br> 其實這個情況,也許青霉素、盤尼西林這樣的藥,可能會更有用,可惜的是,他都不會做。 顧璋心里辦個學(xué)堂的想法愈發(fā)強(qiáng)烈。 他一個人能做的始終有限,而且知道的東西也有限,很多東西,一旦他去世,就隨著他一起長埋地下了。 也許他把基礎(chǔ)給人打好,再拋個苗頭,這個時代的天才們,能靠自己研究出青霉素這樣的藥呢? 他也不至于連個細(xì)菌都不好解釋! 氣人! 顧璋給黑娃和熬藥小童交代了些注意事項,比如清潔衛(wèi)生,比如按時換藥,原本喝的藥也別停,把原來用過的東西都拿出來洗過暴曬等等。 顧璋交代完,又應(yīng)了顧四牛若出事,就幫他將積攢的東西寄送回去的,便離開了。 屋子里的八個人聽到顧璋說不一定,只是試一試,其實有些失落,眼神都不由黯淡了些,軍營里以往他們這樣的情況,沒幾個活下來的。 但聽到聞聲而來的人說,給他們傷口上澆的那個藥,可能叫做“神仙水”,還足足賣500兩一瓶的時候,仿佛被打入了前所未有的精氣神。 “神仙水?。?!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神藥!?。 ?/br> “這么貴的藥,能沒有效果嗎?” “是啊,我覺得我現(xiàn)在腦子都清醒了!” “我也這么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不少!” 疼得跟被酷刑折磨過一番似的,能不清醒嗎? 通風(fēng)后又不悶臭了,大量神仙水灑下去,整個石屋都涼快下來了,傷口都疼得麻木了,能不舒坦嗎? 道理是沒有人去想的。 人人都為500兩巨款心中震撼,為“神仙水”之名心生期待。 肯定是神仙水的作用,那可是神!仙!水! “顧大人去探望同鄉(xiāng),給傷兵營快病死的傷兵的傷口上,澆了好多神仙水!好多!”——消息不脛而走。 *** 安岳城。 兩個面色略帶疲憊的士兵,帶著一隊嚴(yán)肅又警惕的兵馬,在城門口檢驗令牌,等待入城。 忽然看見城內(nèi)上方出現(xiàn)滾滾濃煙,隱約聽到人喊:“走水啦!府衙走水了!” “快!”領(lǐng)頭的兵卒連忙臉色一變。 入城后,便飛快齊聲喝退百姓,朝著府衙飛奔。 剛赤府百姓們對此很熟悉,即使是五歲幼童,都知道聽到喝令連忙退開道路,以免阻礙軍情。 安岳縣令正帶著人“滅火” 看到一隊士兵跳下馬就要往府衙里沖,他心中一驚,連忙上前去阻攔:“這位百夫長切勿沖動,里面沒有被困的百姓,犯不著以身犯險,里面火勢不小,太危險了!” 領(lǐng)隊的百夫長一看,火勢確實不小。 他看著縣令帶著衙役,拿著幾個小銅盆澆水滅火,忙得不行,效果卻甚微。 當(dāng)即拿出腰牌,單手高舉,朗聲對附近百姓道:“我乃薛將軍麾下武安大營左路三營百夫長……” 在剛赤府,能入伍當(dāng)兵是最榮耀的事,若能有個一官半職,那簡直能得所有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這人是真刀實槍,殺過不少匈奴的! 將士們的號召力,也是空前絕后的。 原本忌憚安岳縣令,怕貿(mào)然救火損了府衙東西的百姓們,紛紛加入了滅火的團(tuán)隊,不怕,出了事可以找去武安大營說理! 人多力量大,沖天的火勢變成了滾滾黑煙。 “報,屋內(nèi)存的賬冊、縣志等資料被燒毀了近一半。” 安岳縣令還是不敢太直接,而是讓隔了兩間的屋子走水,本該燒光再把火救下來的,如今卻留了一半。 安岳縣令心臟狂跳,猶如擂鼓,心想,都燒毀成這個樣子了,應(yīng)當(dāng)看不出什么來了吧? *** 武安大營。 顧璋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舒舒坦坦的來上理論課。 然后就聽到了有關(guān)“神仙水”的傳說。 顧璋:? 簡直離譜!這和把“三顧茅廬”翻譯成“三次進(jìn)茅房”有什么區(qū)別? 神仙水,就是有神仙法力的水? 偏偏還都信了! 北驍衛(wèi)的將士們,甚至都一個個好奇地看著他,問:“是真的嗎?” 是想問“神仙水”使人精神振奮是真的?還是想問“神仙水”使人渾身舒坦是真的? 發(fā)現(xiàn)帳篷里一群人都看向他,面帶期盼,仿佛都覺得真有那么神奇的效果。 顧璋語噎,吐槽道:“真是震撼我一百年。” 力熊直言快語道:“我用過午膳,聽到顧大人你用神仙水去給人治療傷口的時候,也是這個感覺!” 北驍衛(wèi)們齊齊點頭。 他們上午才琢磨,這玩意未免也太浪費了,涼快一下說不定就花費了幾兩銀子,奢靡!浪費!讓人心痛! 還沒過一個多時辰,就聽到“神仙水”的真實效果,心頭震動豈止一百年? 顧璋:“……” 別人是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他的科普之路還沒起步,不僅崩了,還自己給了自己一刀? 現(xiàn)在改名叫“清涼水”還來不來得及? 連薛見雷都來問。 那個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馬上要單刀赴會,孤身深入匈奴腹地,刺殺可汗呢! 顧璋認(rèn)真且努力地辟謠道:“就是個名字,紅燒獅子頭里難不成還真有獅子頭?” 薛見雷追問:“那效果呢?為何顧大人從前拿它做清涼之物?” 顧璋擺手:“效果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只是知道神仙水里有一味原料剛好對癥,便試試看?!?/br> “一切都要等時間來驗證?!鳖欒罢Z氣堅定,才讓人深信不疑。 只能如此了。 盡管心中再焦急不過,人命關(guān)天,還是只能老老實實地等待時間流逝,看最后結(jié)果。 “他們原本已經(jīng)是必死之人,能得一線生機(jī),已是幸事?!毖σ娎妆溃骸盁o論如何,顧大人不惜錢財救人之豪氣,實在令人佩服?!?/br> 不惜錢財?shù)故遣恢劣凇?/br> 賣是賣500兩,成本嘛……黑心中間加工商不說話。 下午便是顧璋真想要了解的東西。 而且北驍衛(wèi)要學(xué)的,確實比新兵營多,甚至比他想象的都多。 從戰(zhàn)術(shù)、兵器、地形,陣隊配合,野外生存;到槍法、刀法、馬術(shù)、弓箭;再到軍令、陣中旗語,烽火狼煙,軍紀(jì)軍令等等。 按照以往慣例要學(xué)的,其實只是最后一部分的十分之一不到。 顧璋原本想了解的,是最后一部分的全部內(nèi)容。 現(xiàn)在嘛,來都來了,不全部給他家都掏空,豈不是辜負(fù)了他在這么熱的天里流的汗? 薛見雷給他一本冊子,劃定了前頭幾頁:“今日你須把這些記下,不可有錯,不可有漏。記完歸還,不能帶出軍營?!?/br> 顧璋翻了翻冊子:“這也不多?!?/br> 他指著力熊他們每三十人共用的一本厚厚的線裝資料:“我覺得那本不錯,里面有我不能看的機(jī)密嗎?” 北驍衛(wèi):??? 那薄薄的一本,當(dāng)初他們?yōu)榱诉M(jìn)入北驍衛(wèi),都苦苦學(xué)了好久,背了好久才學(xué)會。后來又頂著被罰抄的壓力,被choucha了好多遍才徹底掌握,不會出半分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