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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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忙碌的這些時日里,秋娘在家也沒閑著,學(xué)著燕府送來的下人配比,把該配的都配齊了,還把用著jian猾、有歪心思,愛鉤心斗角的都送走了。 等配齊了,能轉(zhuǎn)得通了,就把燕府送來的下人還回去了。 如今顧府下人雖不多,但是主人公也不多,而且主人家個個都不是愛被人伺候的,無論穿衣、洗漱這些都愛自己來。 故而干得最多的活,就是掃撒、洗衣、燒火做飯這種粗活,還有顧璋出門的馬夫。 顧璋也享受這種清閑無事的狀態(tài),他在系統(tǒng)里兌換了許多花草種子,今兒到花園撒撒,明兒到水塘里扔一扔,然后再灑幾滴生長液。 雖然兩年后他就打算外放了,但是這兩年依舊還是要重視生活質(zhì)量的! 顧璋這日正在考慮花園一角的植物搭配,就聽門房急匆匆進(jìn)來找他。 顧璋問:“什么事?” 平日里他家沒什么人拜訪,畢竟在京城沒太多根基,友人們要上門前也會提前說,門房平日里都做得很好。 如果不是著急,遇到特殊情況,不會這樣急匆匆的跑過來找他。 門房道:“少爺,側(cè)門來了一輛馬車,說是京城上水賭坊的少東家,特意帶了厚禮上門拜訪,求著見您一面?!?/br> “上水賭坊?”顧璋知道京城中這家賭坊,他因?yàn)榭ㄅ票粎⒌臅r候,多次聽到這家賭坊被提起,還聽說過有京城中紈绔一日里輸?shù)羧f兩白銀的恐怖消息。 不過雖然知道,可他和這個賭坊可沒任何交集,顧大根和秋娘對這事看得很重,若他要真敢去,秋娘指不定能狠下心喊他爹拿棍子抽他。 顧璋思量一番,還是吩咐道:“先把人請進(jìn)府,領(lǐng)去前堂中廳?!?/br> 上門是客人,不管是什么事,總不好把人拒之門外,而且京城賭場背后,指不定站著什么人。 說來也巧,如萬剛這樣思慮甚多的大臣,都覺得是明盛帝要對京城上下貪官污吏來個大洗牌,顧璋不過是他找的一個動手的由頭,怕是要被那些拉下馬來的人恨死了。 可也許是敢做貪污這種事的人,心都臟,明明白白的真相放在那里不信,覺得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思來想去,竟然都覺得是明盛帝授意的。 明盛帝早早把他們查了個底朝天,遮羞的褲頭都沒了!想一想都覺得渾身冷汗,又驚又怕。 這樣的惶恐之下,矛頭和擔(dān)憂都朝著明盛帝去了,反而對顧璋“被用過就丟”的小官升起了點(diǎn)暗搓搓的拉攏之心。 起初對這份封賞中連跳三級的官階、王爺敕造標(biāo)準(zhǔn)的宅子,豐厚錢財?shù)恼鸷?,在顧璋閑賦在家?guī)兹蘸?,慢慢被品出了別的滋味。 替陛下辦了這么件大事,肅清了京城風(fēng)氣,最后得到的結(jié)果,竟然只是升品階,無權(quán)無勢的沒個具體差事,然后就把你丟到一邊,給點(diǎn)錢財和一個宅子就打發(fā)了,和冷著你,讓你閉門思過有什么區(qū)別? 宅子和錢財能有什么用,不過是讓明盛帝掙個好名聲罷了?緊緊握在手里的權(quán)力才是真的。 都說樹倒猢猻散,往日再得盛寵,再光鮮有什么用?如今一朝閑賦在家,不還是門庭冷落,人怕是在偌大的府中戚戚然害怕?lián)鷳n著。 他們想想若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怕是心里恨得要滴血。 顧璋:??? 顧璋瞳孔大地震,難道就不能是他自己想休息的嗎? 原來心臟的人,想法會這么復(fù)雜,這么彎彎繞繞,這么黑暗嗎? 長見識了! 顧璋忍笑忍得很辛苦,眼淚都憋出來了。 看到顧璋“眼中含淚”,少東家更覺得自己戳中了顧璋的心思。 上水賭坊的少東家語氣都憤憤不平起來,似為他抱不平道:“還有那個‘府君’的封號,簡直是笑話,像是生怕給您升官太多,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出這么個前朝給女子的封號來充數(shù)。” “咳咳咳咳咳——”顧璋喝水壓驚,卻被這話嗆到。 唯一有點(diǎn)道理的,恐怕就是犄角旮旯四個字,這封號,確實(shí)是他從翰林院犄角旮旯里翻出來的。 顧璋剛好咳得眼睛發(fā)紅,他干脆演起來,打聽起這人來的目的。 顧璋一聽,原來是要他幫忙做假賬! 不對,準(zhǔn)確說是找他問這套新法子,有沒有漏洞可以鉆,畢竟人也不敢真把假賬送到他面前。 拐彎抹角的,繞了一百八十個圈子,還美其名曰:“我們這一行不容易,賭坊的賬目太亂,最怕出什么岔子,所以特來向您討教?!?/br> 顧璋:“……” 看人堂而皇之說出這樣的話,半點(diǎn)不心虛,顧璋突然覺得,自己的臉皮根本不算厚,簡直薄如蟬翼,是再正直善良不過的五好少年了! 世上本沒有完美的賬法,他帶著戶部研究出來的法子,也不可能真的萬無一失,只是相對現(xiàn)在的賬目,有了足夠大的進(jìn)步,被外行人發(fā)覺做假賬的可能性更大,沒了那份內(nèi)行人的有恃無恐,敢做假賬的人就會大大減少。 顧璋心中打了個轉(zhuǎn),頓了頓:“這個嘛——” “明白!”這少東家一副你我有默契的笑容,然后推上來一匣子銀票,還有一位身姿豐腴的美婢。 *** 京城許多世家都震驚了。 私底下流傳得飛快,新科狀元顧璋竟是個貪財?shù)模?/br> “他都收了?”這聲音壓得極低,音調(diào)卻抑制不住因?yàn)轶@愕上揚(yáng)。 “真的,屬下親眼所見!只帶了婢女出來,錢都送進(jìn)去了,還換來了法子,賬房先生核驗(yàn)過了,甚是隱秘!” “沒想到那個紈绔竟然還真能辦成事?!?/br> 這紈绔說就是第一個上門的上水賭坊少東家。 原本誰都沒把這人放在眼里,還覺得他上門實(shí)在是又冒失又愚蠢。 但他真把錢財送進(jìn)去之后,還換來了切實(shí)有效的法子,實(shí)屬攪爛了原本就渾濁的水。 如今無論是哪個陣營的人,都覺得霧里看花,什么也看不清! 到底是明盛帝的計謀?還是經(jīng)此一遭新科狀元真的心染了污汁?亦或者顧璋本身就是貪財?shù)模?/br> 盡管許多人心中警惕,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但也有不少人覺得誰能抵擋得住那么多錢財?shù)恼T惑? “那小子出身貧寒,怕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自然惜錢如命。” “觀其平日行事,倒也說得通?!?/br> 顧璋平日大手大腳花錢、哪里好玩去哪里,哪里新鮮去哪里,完全不顧貴不貴的行為,竟然神奇的在此處起了效果。 麻痹了不少人的神經(jīng),降低了他們的警戒心。 任誰看到這樣花錢大手大腳,極盡奢靡,若不是真有才學(xué)在身上,怕是與紈绔無異的人,都不會覺得他是個廉潔清正的。 錢也真收了,法子也真給了。 于是敢上門的人越來越多,有的是求平賬的法子,有的是求如何隱匿某種收入,還有更大膽的,直接帶了一本小額賬冊過來。 “賄賂”也愈加豐厚,看起來最吸引人的一匣匣金錠,各種古玩字畫寶貝,甚至還有人覺得,是他不喜歡豐裕那一掛的,帶了別的類型的美人上門。 顧璋來者不拒,一一照單全收,只把美人都拒之門外。 他關(guān)門回來,就見秋娘沉著臉坐在中廳前方的太師椅上,顧大根也面色不好的看著一地裝著金元寶的匣子。 秋娘皺眉道:“你可不能犯糊涂,皇上待你多好,賞你這么大的宅子,你想玩幾天也縱著你,你要是做對不起他的事,那可真是沒良心?!?/br> 顧大根也道:“小石頭你可不能收錢替人辦壞事,若你敢當(dāng)吳縣令那種貪官,霍霍百姓,我和你娘寧愿回鄉(xiāng)下種田?!?/br> 顧璋瞧著秋娘的冷臉,感覺她就差拿一把掃帚,直接大義滅親打斷他的腿了。 他好說歹說,才把事情解釋了個清楚,還抱怨明盛帝,竟然覺得還不夠,還要再釣魚攢攢,顧璋委屈道:“要不我也不會被爹娘誤會?!?/br> 秋娘聽了都覺得大快人心,她一拍兒子腦袋:“瞎說什么,你還抱怨起皇上來了,這叫足智多謀!” 顧璋捂著頭,合著他做就是小孩子要管教,明盛帝做就是足智多謀? 雙標(biāo)! 秋娘想到那些出現(xiàn)在府里的女人,面露嫌惡道:“這錢你筆筆都記賬記好,暫時收了也就算了,那些婢女瘦馬可一個都不能碰?!?/br> 一向催婚的秋娘,竟然還有旗幟鮮明唱反調(diào)的時候? 也許是顧璋好奇的眼神太明顯,秋娘難得講起了她兒時的經(jīng)歷。 當(dāng)年不知哪里鬧饑荒,有不少人逃難到寧都,人太多了,縣城不許進(jìn),可施的粥又不夠吃,于是有人就起了賣身的心思。 相比自己賣給販子,當(dāng)一輩子下人奴婢,選擇村里人嫁了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 秋娘的繼母就是逃難來的一個大戶人家丫環(huán),容貌并不出眾,可在小山村里已經(jīng)算不錯了。她面慈心黑,把男人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各種讓人吃虧的法子一個接一個,讓還是小孩的秋娘吃盡了苦楚,還有理沒處說。 秋娘:“這樣的女人最壞家宅,娶來是會哄著你,但能把家都攪散了。” 盡管只有三言兩語,顧璋也能想到她娘兒時受的委屈和磋磨,他當(dāng)即保證:“我肯定不收,一個都不收,碰都不碰一下!” 還不知道是不是細(xì)作呢,他犯傻了才收! 顧璋本來懶洋洋曬太陽的生活,一下陷入了水深火熱。 宅子里的“臟錢”越來越多,他都要頂不住家里人的壓力了! 顧璋連連向明盛帝傳信: “該收網(wǎng)了!” “你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狀元快要頂不住了!” “大哥,不能太貪心!” “救命啊啊啊啊!皇上你再不來,我就要被家里人想成十惡不赦的貪官了!” 他甚至畫了個可憐兮兮的流淚小黃人:“皇上你要是再不收網(wǎng),我可真的跑去他們那邊了,真的是好多好多錢啊!” 明盛帝看到他的傳信,眼底都淌著笑意:“沒想到顧家還真是他母親當(dāng)家,朕的小狀元郎竟然是個怕娘的?!?/br> 他都有些好奇,什么樣的奇女子能制住顧璋?可太讓人驚嘆了! 明盛帝是故意等到聲勢壯大的,倒不是非要收集更多證據(jù),而是不想他的顧小狀元陷入風(fēng)波中。 京城如今形勢就是他引導(dǎo)的,反正暗恨,怒罵他這個當(dāng)皇帝的,他也少不了塊rou,誰也沒法拿他怎么樣。 但若恨上他的小狀元,給使點(diǎn)絆子,暗中陷害一番,那可就不好說了。 這天,又有一家族終于在觀望了許久后放松了警惕,帶著厚禮來找顧璋求平賬之法,尤其是后頭怎么做賬,能把已經(jīng)交上去的賬本給糊弄過去。 正談得火熱,突然軍隊(duì)就將顧府團(tuán)團(tuán)圍住,看起來像是來“拿人”的! 但凡是來過顧璋家的,都心中暗罵,誰手腳這么不干凈?竟然被皇上捉到了馬腳! 又擔(dān)心自家會不會被供出來,偏偏整個顧府都被身披重甲的士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想靠近打聽消息都不行。 誰也不知道,在大宅子里頭,顧璋歡天喜地地招呼著兵卒,就跟來了客人招呼吃飯一樣:“這還有,別漏了哈!” “辛苦辛苦,這個房間里也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