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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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璋和黎川幾人,都將答卷默下來,呈交給夫子和師長看過了。 即使遇到臭號、環(huán)境極為艱難的黎川,也強忍著不適答完了題, 沒出太大的岔子。 對他們幾人來說,沒出太大的岔子, 基本就等同于能中舉了,前后不過名次問題。 故而顧璋相邀, 都能來玩得開心。 氛圍一起來, 學子們就都被吸引來了。 原本一個個都在擔憂秋闈成績的學子, 徹底被顧璋帶跑偏了畫風。 端著君子儀態(tài)的,為了生火,為了能吃到自己親手做的烤魚, 為了不輸給同窗,越挫越勇, 到最后直接坐在草地上,怎么方便怎么來。 因為燒腦游戲中隊友失誤被貼紙條, 暗搓搓作詩互懟,就差氣得直呼豬隊友了。 人一多,顧璋的花樣就更多了。 所有人都玩得很盡興, 他們也說不清有哪里不同,但就覺得顧璋總有法子, 能讓人忘記心中沉甸甸的煩惱,只剩眼前的快樂。 即使同樣走在科舉這條路上,相處起來,他與旁人總是不同的。 有不少學子都后悔了,在問心學堂共同念書這么多年,怎么就沒去相交一番,成為友人? 也有幾位年紀稍大些的學子,看見余慶年三人被氣得跳腳,紛紛追著顧璋圍攻潑水,不由懷念起自己的年少時光,眼中流淌著些許羨慕。 若能在年少時結下?lián)从?,實乃一生之幸事?/br> 這個秋天。 除了金秋豐收之喜,顧璋以一己之力,在寧都留下一道極為亮麗鮮艷的色彩。 如天邊高懸的七彩斑斕的彩虹,熠熠生輝,閃耀奪目。 *** 旁人是越長大,越懂事。 顧璋卻是越長大,距離上輩子帶來的陰影越遠,尤其是親手打下寧都這片“根”后,行事越發(fā)隨心、肆意。 愣是玩到放榜的前一天,才停了這場盛大的郊游玩樂聚會。 日日晚睡,背負巨大壓力加緊改卷的新任提督學政:“……” 難道考后的學子,不該忐忑不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成績出來之前,日夜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灼難以入眠嗎? 他分明記得,當年參加的每一場科舉考試,都是如此! 合著就他一個人緊張又擔憂?怕引起眾怒、引起民憤、又怕糊名判卷最后的結果不如意,惹得深得帝心的顧璋不快? 他都有些牙癢癢,恨不得把顧璋的解元撤下來,以慰自己多日難眠的辛苦。 到底誰是考官?誰是學子!??! “你倒是歡脫,知道有多少人,為等你的成績著急嗎?”燕老最初也去玩了兩天,后來實在是跟不上生龍活虎的年輕人,累得夠嗆,這才作罷。 他苦等許久,終于將自家這匹脫韁的小黑馬等了回來。 顧璋拿起一塊糕點,趕緊填了填肚子,笑瞇瞇道:“這可能就是風水輪流轉吧?” 當年他為了院試成績憂心忡忡,如今到了鄉(xiāng)試,倒了個兒,換成考官憂心,上頭著急,顧璋理直氣壯道:“這是不是還挺公平的?” 姜武:“……” 燕老:“……” 公平嗎? 縱觀古今,哪有參加科舉的學子能半點不憂心,還覺得換人憂心很公平? 這話也只有顧璋這小子能說出口了。 他們也是真看出來了,顧璋對能不能拿頭名,還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要不能出去玩得不見人影,歡脫得像是一匹小野馬。 燕老和黎川他們不疑,甚至還感覺顧璋不這樣才怪了,但旁的學子有不少還是疑惑。 在放榜前,還有學子好奇地問道,全寧都的百姓都覺得他顧璋應當毫無疑問是解元,倘若失手,豈不顏面全無? 顧璋死過一次的人,哪里還會在乎這些虛名? 他反而調(diào)侃道:“不過區(qū)區(qū)一張面皮,寧兄忘了?那日我們玩三國將殺,你臉上被貼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張……” 話還沒說完,那學子立馬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慌忙用手捂住顧璋的嘴,還慌張地左顧右盼,生怕被人聽到了一樣。 “說好了不往外說的!” 顧璋攤手:“我沒往外說啊?!?/br> “反正不可以提?。?!” 顧璋明明才是年歲小的那個,他反而仗著身高,長輩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何必在乎這些虛名?跟我學學,想開些?!?/br> 那學子哼哼唧唧落荒而逃,生怕再來兩句,顧璋就把他的糗事給曝光出去了。 顧璋絕對能干得出來! 而且到時候他還說不贏這家伙,指不定大伙還都偏幫顧璋。 放榜日。 街道上熙熙攘攘都是瞧熱鬧的百姓。 比以往每一次鄉(xiāng)試放榜都熱鬧許多,倒像是全民都參加了科考一般。 “讓我進去前面看看,別擠我?!?/br> “李老頭,你家又沒有親戚朋友參加科舉,你擠去那么前面干什么?” “你管我!我昨個兒夢見雷公了,在我夢里直霹雷,我尋思著,神仙多半有交情,就拜托雷公幫忙照看著點小農(nóng)神,他肯定在頭名!我要親眼看看?!?/br> 榜前也前所未有的擠,罕見的,連許多學子都沒能擠進去,連鞋子都擠掉了,愣是被從烏泱泱的人群堆里擠出來了。 被擠出來的時候,人都還有點愣神。 怎么回事?這屆看榜的人,力氣是不是有點忒大了? 顧璋他們坐在不遠處的一家茶樓二樓。 顧璋瞧著下面激烈的模樣,對黎川使了個“你自己看”的眼色。 “我就說不能自己去看榜吧?你這小身板,到時候被擠扁了也看不到前面?!?/br> 黎川咳嗽:“我也不至于這般虛弱?!?/br> 他多少還是憂心自己的成績,即使學院中夫子評判過,說不會有太大問題,但他仍然記得當初那種令人作嘔的感覺,連腦子都繃緊得好像要燒起來。 即使勉強支撐到了最后,將題都答完了,可總歸是有些不放心的。 鑼鼓聲響。 隨即沸反盈天:“放榜了——”“放榜了!” 人群烏泱泱地往前擠。 很快就傳來報喜的聲音。 “解元是顧相公?。?!” “我就知道,這個解元非他莫屬!科舉不就是選人去當官嗎?咱寧都誰不覺得顧相公是當官的最好人選?” “李老頭!你昨日跟雷神打招呼果真有用!” 李老頭早就興奮得跳起來,他聞言嫌棄道:“小農(nóng)神大人靠的是自己的本事,關雷神什么事?” 他一副“別來沾邊”的表情,眼瞧著就是用完就扔,考上了是真本事,沒考上就是雷神不講神仙情面,沒幫忙。 沒道理的很。 可他本人一點也不覺得不對勁,樂呵呵地鉆出去,回村吹牛去嘍—— 茶樓里。 余慶年眼里有些失落,但沒一會兒就打起精神來,笑著作揖:“恭喜璋弟連中四元?!?/br> 都不用看榜的小廝前來報信,就光下面?zhèn)鱽淼膭屿o,足以聽到他們幾人的名次。 余慶年排第二,黎川排第七,金瑎則更后一些。 顧璋也笑道:“也恭喜余兄連登黃甲。” 捷報接連送來,茶樓里的氣氛也高漲。 鄉(xiāng)試取人的名額,是按照當?shù)厝藬?shù)分配的,大府80到100人,小府或者文教不興的地方,只三四十人。 寧都府不上不下,每三年鄉(xiāng)試,取的名額約為五十人。 不過是問心學院中,兩三個教舍能容納的人數(shù)。 更別說除了近年來因為有大儒而名聲鶴起的問心學院,府城還有別的學院、學堂、私塾…… 還有因為錢財不足,無法到府城學習念書的學子,他們有的在自己家鄉(xiāng)苦讀,有的開了私塾邊掙錢養(yǎng)家邊念書。 只等三年鄉(xiāng)試之期一到,這才趕來府城參加鄉(xiāng)試。 故而每年參考的學子,不計其數(shù),卻只有大約五十人能中。 錄取比例是驚人的低,但如今同坐在一桌的四個人,全都高中,聽著就十分驚駭。 “旁的就算了,黎川遇到臭號竟然也能中?我聽說他出來的時候站都站不穩(wěn),還是被攙著出來的?!?/br> “他們?nèi)簿退懔耍移饺諏W院考試,名次還總在金瑎前頭,我這次都沒中,他竟然中了!” 顧璋了然,估計那位新任的提督學政,確實和傳言中一樣,更喜歡辭藻華麗的文章,也更喜歡金瑎那種讀起來就透著靈氣,讓人覺得酣暢震撼的詩詞。 前頭壓著本性,也許是憋狠了,等到后頭,就釋放本性了,緊著自己喜歡的來,所以金瑎的名次也比料想的前一些。 學子們紛紛前來道喜。 有人實在忍不住問了,“連續(xù)多年都無人在臭號中高中了,多半半途放棄,黎兄是如何做到的?” 黎川起身回禮道:“還是依仗璋弟想的法子,我們在鄉(xiāng)試開始之前,進行了一次模擬考,與鄉(xiāng)試完全一致,得了些經(jīng)驗?!?/br> 若不是先頭有了經(jīng)驗,備了蟲蟻藥,改了做題的順序,將題目盡量壓縮到頭一天還不那么惡臭難忍的時候,他恐怕還真撐不下來。 “何奇之有?咱們學院不是每旬都要來考一次嗎?” 黎川解釋,不是學院那種只模擬了題目的考試,而是什么都模擬了,連號舍都一樣,三天兩夜不出來,提前全方位體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