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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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先生打聽到他日暮時出生,都能說出天帶祥瑞,還如金秋麥浪一樣的話,他就大抵知道了這說書先生的套路。 無非是搜集了他足夠多的消息,再根據(jù)事實加入想象,再五分真、五分假地編造出跌宕起伏的故事罷了。 顧璋看著小呆瓜興奮rou嘟嘟的背影,它那點小心思,真是半點都藏不住。 所以這么努力學(xué)習(xí),多半是自己日后進京了,或者當官了,會更多的用到系統(tǒng)嗎? 顧璋思緒回轉(zhuǎn),又隨心地笑了笑,遇難關(guān)闖就是了,他有上輩子的記憶,還有系統(tǒng)可用,沒什么過不去的難關(guān)。 他收斂心神,將心神又放回茶館的說書先生身上。 “那日放榜,你們猜怎么著?他的名次竟然落在后面,還是倒數(shù)!” 茶館內(nèi)頓時激蕩,為顧璋憤憤不平,這樣好的能讓寧都增產(chǎn)的文章,竟然被放在后面。 “怎么能這樣?!” “顧相公才考了小三元,小孩子皮面薄,哪里能受這個氣?想想都為他抱不平!” 氣得口干舌燥,又是一通要茶,還有要特質(zhì)的靜心涼茶的。 顧璋一邊聽得哭笑不得,一邊又感慨說書先生不愧是吃這碗飯的,把這些茶客情緒都完全調(diào)動起來了。 他饒有興致地聽。 原來在縣城聽說書先生談起見雷小將軍,如今在府城茶館,聽說書先生說自己。 倒是有趣。 “要知顧相公如何坐實小農(nóng)□□號,且明日再來,聽下回分解!” 茶館又是一陣熱鬧。 連顧大根都忍不住說了兩句:“怎么就不講完呢?” 顧璋輕笑一聲說:“您又不是不知道后面的事?” 顧老爺子搖搖頭:“這說書先生說真不一樣,聽起來就有趣多了!” “確實!”王氏也附和,她覺得聽說書先生這么一說,她家小石頭變得越發(fā)厲害了! 顧璋和家人一起,一邊聊天,一邊散步回家,享受著散落在細碎時光中的溫馨和幸福。 *** 豐收這陣熱鬧,持續(xù)了許久。 直到秋天,今年的秋闈開始,才稍微淡了點。 問心學(xué)院里,許多人都開始用心準備秋闈,希望能一考中舉,否則就要再等三年。 三年實在是太長了,正值年富力強的大好時光,又經(jīng)得起幾個三年磋磨呢? 問心學(xué)院的院長,都特意來請幾位大儒,想讓他們在考前,給學(xué)院中這次要下場的學(xué)子們講講課。 他打心眼里希望,能多些寒窗苦讀的學(xué)子中舉。 顧璋沒打算參加這次秋闈。 他靜下心來學(xué)習(xí),幾位大儒來他們學(xué)院授課,上起課來,講解書意引經(jīng)據(jù)典,各種例證信手拈來,讓人根本舍不得分心。 而且每個夫子都各有千秋,顧璋倒是學(xué)得不亦樂乎。 每日只用學(xué)半天,剩下半天可以自由支配?;蛉ド向T射課、或同燕老和他的好友出門郊游、吟詩作對,談?wù)撐恼?,日子都瀟灑肆意起來。 這日。 騎射課。 之前只學(xué)騎馬,今兒這堂課,要開始加入弓箭了。 “嘶——”紅棗見到顧璋,高興地用腦袋蹭蹭他。 學(xué)院提供馬兒,但是幾名學(xué)子共用的,家中有馬的學(xué)子,都可以將馬牽來。 顧璋就將紅棗牽來了。 他拍了拍紅棗的馬頭:“昨日出去踏青玩興奮了?這么鬧騰?!?/br> 教習(xí)師傅站在學(xué)子們前頭,認真強調(diào):“今日咱們頭一次用弓,我先強調(diào)一點,沒我允許,誰也不許拿箭,按照學(xué)院規(guī)矩,誰的箭在騎射課上傷了人,學(xué)院直接勸退?!?/br> 嚴肅的話說完,他才放緩了聲音:“今天我們先試試弓,找到合適自己力氣的弓,然后我會教你們?nèi)绾问褂??!?/br> 教習(xí)師傅指著旁邊架子上擺著的一排弓箭:“那頭最輕,拉力最小,越往我這邊,需要的力氣越大。” 教習(xí)師傅介紹著,喊他們上前去選。 學(xué)子們已經(jīng)吃過騎馬上的虧,生怕選不到合適的重量,到時候累得身體酸痛。 都紛紛往最前頭去。 “這個看著輕,我能拉得開。” “我拿著怎么感覺有點重?還有更輕的嗎?” 顧璋看了眼,那頭有一力、二力、三力的弓,換算下來大約就是十二磅到三十六磅的力。 對他來說,有點輕了。 顧璋朝著另一頭走去,拉力跨度很小,走到頭,他才看到一石弓。 一石弓的射程大約在30-45米,顧璋伸手,打算將這張弓取下來。 教習(xí)師傅走過來,提醒他道:“你年紀小,可以換個輕點的,這把弓怕是拉不動?!?/br> 第66章 發(fā)展 顧璋已經(jīng)拿起了這把弓。 左手持弓, 右手還試著拉了拉弓弦。 確實不輕,但也不算太過費力。 顧璋道:“我覺得還行,能拿動?!?/br> 教習(xí)師傅面帶驚色。 這可是一石弓! 他是知道燕庶老有給這位大名鼎鼎的學(xué)生安排武術(shù)課程, 但下意識想的,也就是和大多文人的水平一樣。 差一點的就是花架子,為圖一個“文武雙全”的好名聲,好一些的,也就是能騎馬獵點小動物。 他怎么也沒想到,竟有讀書人, 把自己往武將的程度練。 他當兵的兄弟,訓(xùn)練也不過是三力-七力弓而已。 能用一石弓的人, 怎么也能混個百夫長當當了。 一石弓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拉開的,不吃點苦頭, 下狠心練習(xí), 絕對達不到這個水平。 說實話, 他差不多也就這個水平,教習(xí)師傅摸摸鼻子,尷尬笑道:“量力而行, 要是覺得拿不住了,就趕緊換輕一點的?!?/br> 顧璋可不打算換輕一點的, 還打算加重點。 按照他的了解,這個時代有名的武將, 還有前朝記載,天生神力,臂力驚人的弓箭手, 能拉開5石弓。 他打算起碼練到3石以上,這樣日后在外行走, 無論遇到土匪、歹徒,豺狼圍攻,有人偷襲,配合上近戰(zhàn)的藤蔓,他都能有自保之力。 顧璋在所有選擇騎射課的學(xué)子中,年齡確實是最小的。 許多人還真想看他笑話,倒也不帶什么惡意,就是想瞧瞧傳說中的人物平日里尋常的模樣,還能笑著調(diào)侃幾句。 不過顧璋卻沒給他們這個機會,有從前的底子在,騎著紅棗很快就“噠噠噠”的跑起來,半點也不會手忙腳亂。 再到如今開始用弓箭,他力氣大,又有習(xí)武底子,很快就上手了。 也許是見顧璋上手輕松,手里握著的弓看起來也不輕,有人還走到架子這頭,想試試這頭的弓有多重,差點被弓弦崩傷了握筆的手。 教習(xí)師傅大跨步走去,黑沉著臉:“我剛剛說什么?要選適合自己的重量,沒聽見嗎?” 他最怕的不是笨學(xué)生,反正沒學(xué)好也不耽擱他們科舉念書,他最怕的,反而是自不量力的學(xué)生。 要是在他的課上傷了,殘了,他也是要擔責任的! 金瑎騎著他的馬兒小跑過來,嘖嘖道:“又是個被你外表騙過的?!?/br> 他原本沒打算學(xué)這個的,但他爹金傅偏偏這個時候,得了一匹帥氣俊朗的寶馬,那兒清澈透亮又通靈性的大眼睛,看著就惹人喜愛。 他便忙不迭地棄了書法課,來投奔顧璋了。 顧璋瞥了他一眼:“這可不能怪我。” “也是咱們書生袍遮得嚴實,穿上就什么都遮住了,我要不是那日見,都不知道你練得跟武舉的人一般厲害了?!苯瓞€感嘆。 教習(xí)師傅狠狠訓(xùn)了一通那人,把人訓(xùn)得狗血噴頭,一通殺雞儆猴,讓人不敢再動別的心思。 金瑎選了把二力弓,暢想著:“等我們倆都學(xué)好了騎射,還可以約著一起去狩獵,獵到了獵物,再找一小河邊烤了吃?!?/br> “約上余慶年和黎川,咱兄弟幾個邊吃邊吟詩作對,還能奏樂合聲,對酒當歌豈不快活?” 顧璋想想也覺得美,最好找個春天,風(fēng)細柳斜,想想就快活,他直接應(yīng)下:“挺好的?!?/br> 金瑎頓時打起精神來:“那我們比比,看今日誰先完成夫子要求?” 顧璋瞅了一眼他手里的二力弓:“你可真好意思。” “我怎么不好意思?”金瑎特好意思,他還輕哼一聲:“你莫不是怕了?” 顧璋眼角含著笑意:“怕你等會兒輸了哭?!?/br> 金瑎炸毛,縱馬就朝著校場角落的靶場去。 教習(xí)夫子教了握弓拉弓的正確姿勢,一一檢查過后,才發(fā)了箭,布置下了今日的練習(xí)任務(wù)。 金瑎因拿了輕弓,頓時信心大增,硬是要拉著顧璋站在相鄰的草垛前練習(xí)。 他們是學(xué)院的出了名的學(xué)子,如今站在一起拉弓射箭,實在引人側(cè)目。 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人,拈弓搭箭、雙臂張開,看起來就蓄著一股英姿勃發(fā)的銳意。 要是平時,金瑎定然要嘚瑟起來,不過這會兒他專心和顧璋較勁兒,倒是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