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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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璋知道秋娘目前只能算到這兒了,還是日日勤學才有的水平,他補充道:“一月就是18000文,也就是十八兩?!?/br> 顧大根:?。?! 顧老爺子:??? 顧老爺子聽著就覺得暈乎,最后更被總數(shù)給砸暈了,這可是家里自己手上的,穩(wěn)當?shù)臓I生。 顧大根也暈乎,覺得娘子看起來都更精神,更漂亮了,他下意識夸道:“還是秋娘厲害!” 當初能把他喂壯實,讓一家人的日子變好,現(xiàn)在來了府城,更厲害了! 他美滋滋地將手里的銀錠放進木匣子:“我也添一點,這樣咱家的家當就更多了?!?/br> 秋娘嘴上不說,可從精氣神就能看出,她整個人都冒著向上的勁兒,眼睛也是亮的,顯然也是歡喜現(xiàn)在的。 顧璋也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那我也來放點,給湊個整?!?/br> 顧家人看著木匣子,都還有些恍然,“咱家竟然有這么多銀子了?!?/br> “可真好?!?/br> “咱們這次回村,再買些地吧?” 王氏倒是罕見的提議道:“要不咱們在府城買點屋子吧?我瞧每日來買雜嚼的焦老爺子,日日收租,每天都樂呵呵的,長得也白胖?!?/br> 她從小就想把小石頭養(yǎng)成那樣白白胖胖的模樣。 一家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都積極的想讓家里過上更好的日子。 顧璋覺得心都暖暖的,上輩子被拋棄在雪地,又一人禹禹獨行,仿佛時刻被浸泡在涼水里的心,都被暖呼呼的熱氣小心的捧出來,護在手心里。 又過了兩日。 確定好要回鄉(xiāng)過年的顧家人,將院子打掃干凈,又聯(lián)系了一家商隊,這才出發(fā)。 回鄉(xiāng)的路上,每個人都是高興的。 顧老爺子和顧大根在自己身上比劃著官服。 顧老爺子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穿,要走村里的那條路,要什么時辰去走,好讓他的老伙計們都瞧瞧。 秋娘和王氏,也帶上了誥命服,還有配套的全部首飾。 顧璋在這方面沒太大的執(zhí)念。 但顧家人從前在村里,長達幾十年的時間,都是村里不被瞧得起的人家。 家里田少又窮苦、還沒壯勞力、娶不起媳婦、吃不上飽飯、好不容易娶上了媳婦,又生了個病懨懨的孩子,總有絕戶,沒人養(yǎng)老送終的說法環(huán)繞在耳畔。 衣錦還鄉(xiāng)的榮耀和快樂,是旁人難以想象的。 顧璋也有些想念村里,想念眼瞧著一磚一瓦蓋起來的家,想念入學讀書時的伙伴虎頭。 才回到村里,下了馬車,就感覺一陣清新帶著涼意的空氣撲面而來,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顧璋難得沒任何事,就在家里放松地休養(yǎng)了整個春節(jié),只是偶爾去看看已經(jīng)種下的小麥。 顧家人回到村里,簡直如魚得水,笑容仿佛焊在臉上,一個年都沒有褪下去過。 過了年。 直到過了十五,學院要開學了,他們才啟程,返回府城。 顧大根渾身力氣打掃院落,掃清房頂?shù)姆e雪,還笑著說:“走之前,我把家里能做的活都做了,免得秋娘你累著?!?/br> 轉(zhuǎn)眼就是春日。 在家里被喂得胖了點,也被捂白了些的顧大根和顧老爺子又出發(fā)了。 秋娘也想著要把鋪子開起來,再不開起來,怕是食客都要找到家里來了。 顧璋也去問心學堂報到,準備起今年升丙組的大考。 夫子正在臺上說:“一月后舉行每年一次的定級大考,若合格,則升入丙組,學習更深的內(nèi)容,若不合格,則繼續(xù)留在丁組,務必……” 說白了,就像是重要無比的期末考,沒考過就留級,再學一年。 夫子的話,倒是讓春節(jié)玩得丟了心的學子心都提起來。 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焦急的聲音。 “夫子,打擾了!”是學院內(nèi)的書童,他站在門口,面色緊張急切地望向教舍內(nèi),說道,“學院大門口,突然有一批百姓長跪不起,說要找顧相公?!?/br> 顧璋:? 春日里,問心學堂上山的石階格外漂亮,與秋日鋪滿銀杏葉的金燦燦的黃色不同,一路上都綻開著春日五顏六色的花朵,爭奇斗艷,花香四溢,讓人心情大好。 可如今漂亮的山路上,一排排跪在冰涼堅硬石階上的百姓,衣衫襤褸,臟亂破舊,看著和難民無異,花兒越漂亮燦爛,越顯得他們絕望無助,連眼里的紅血絲都沒一旁的花兒亮,格格不入,宛若塵埃。 書童在路上向顧璋道: “我聽了幾句,也不確定到底怎么回事?!?/br> “不知是哪個縣的百姓,聽說是瞧見隔壁村麥子長得好,就要來了法子,不懼嚴寒熱火朝天地干了起來,結(jié)果一開春,幾個村的麥子眼瞧著就不行了?!?/br> 第59章 生枝節(jié) 書童家鄉(xiāng)就在府城附近的鄉(xiāng)里。 運氣好, 識得幾個字,人也機靈,這才有幸被選中入了學院當書童。 這在整個村里, 已經(jīng)是頂好的差事了,是全村都羨慕的對象。 當初發(fā)現(xiàn)張貼了告示,他立馬請假回去告知村里,如今他們村也是受到顧璋恩澤的村莊。 過年放假的時候他回村,不僅地里的麥子長得比往年好,全村的人都感激他。 書童心里自然也是感激顧璋的, 這才在路上好心提醒。 他心里也是矛盾的,一方面哀其不幸, 作為整個學院中少有的農(nóng)家出身的書童,他知道糧食減產(chǎn)對一個村落代表什么。 又一方面覺得顧相公何其無辜, 明明是做了件大好事, 這樣一樁美事, 卻要無端的添上這樣一個污點,說不定還要背上埋怨。 他想問:“顧相公,您有辦法處理這種問題嗎?” 腦子里又忍不住冒出想法, “要不咱別去了吧,這和您又沒多大干系, 這樣的麻煩事還是別沾的好。” “顧璋,要不等等?這事一聽就麻煩!” 書童恍然間, 還以為自己將心里的話說出了口,不過定眼一看,是一位錦衣華服的小公子, 看起來是顧相公同窗好友。 顧璋從教舍出來后,大伙都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這小半年走得近的三位好友,都跟夫子告罪,追了上來。 金瑎家中有從商的環(huán)境,總見長輩被一些蠻橫貪污的官員壓得憋屈難受,最煩滿口仁義道德的條條框框,盡管平時遵守,但急了,就全然不顧了。 他是直接跑著追出來的。 他瞧了一眼書童,將顧璋往旁邊拉了兩步,低聲道:“你真的要去嗎?等會兒院長、蕭學政、知府應當都會趕來,讓他們做決斷就好?!?/br> 他好好做生意,卻也時不時就能遇見無賴潑皮,人家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即使最后能處理好,也要惹一身sao。 到現(xiàn)在,外面都還有傳言,譬如: “金家家大業(yè)大,竟然連某某村的木材錢都不結(jié),真是黑心?!?/br> “去討債,還被打了個半死,死狗一樣從后門扔出來,真是不讓咱們百姓活啊?!?/br> 顧璋:“等他們來,事情也不會有什么改變,我先去看看也是一樣的?!?/br> “起碼有事有他們扛著,不管做任何決定,也是他們的責任,不會事后找你?!苯瓞€臉色嚴肅瞪著顧璋。 他本就被養(yǎng)得好,臉色rou嘟嘟的顯嫩,瞪起人來,半點都不會感覺兇,反而讓顧璋想起小時候的金瑎。 那時金瑎臉上嬰兒肥都還沒褪去,許是在家里被請的老師哄得傲氣了些,瞪起人來,就跟圓眼睛喵喵叫兇人的貓咪似的。 即使說的話有些欠揍,都讓顧璋生不出多少氣惱來。 顧璋反過來握住他的手,望著他道:“都是來找我的,為什么要旁人幫我擔責?” 不管最后怎么處理,他都應當出面,而不是指望旁人去頂著。 “管還是不管,救還是不救,都應當是我來做這個決定,若等那些大人到了,有一半的主動權(quán),就到他們手上了。” 金瑎怔住。 “若是他們覺得風險大,決定不管,可我覺得還有一絲希望,你覺得會如何?” 金瑎下意識:“那大抵是要聽他們的了?!庇洃浿校S多次都是這樣,都說民不與官斗,商更是被官拿捏得緊緊的。 畢竟一個官令下來,一個判罰下來,就能斷了你家生錢的路,再狠一些,大半家產(chǎn)都要賠進去。 顧璋:“可我想聽自己的?!?/br> 金瑎心中震駭,抓著顧璋手腕的手也潛意識松開:“但是,” “沒什么好但是的,別想得那么糟糕?!鳖欒芭呐乃募绨蛐Φ馈?/br> 他倒覺得沒什么,直接去做反而更簡單。 那些躲著喪尸走的人,隨著喪尸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反而會陷入被動,通常會早早死掉,反而是他們這些不斷出擊,一次次殺掉喪尸,解決掉麻煩的人,才會越來越強,最后活下來。 這是真實殘酷的末世五十五年,教會他的生存法則。 余慶年和黎川也追了上來,表情緊張。 顧璋搶先開口道:“來都來了,咱一起去瞧瞧?!?/br> 他往問心學院大門的方向走,跟來的三人都連忙跟上。 余慶年瞅了一眼有些失神的金瑎,問道:“怎么了?” 金瑎苦笑:“只是有些感觸。” 也許祖爺爺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下令將他們一支分出來,選取孫輩入仕科舉吧? 他腦子里思緒萬千,就和貓纏球的絲線一樣亂。 余慶年有些詫異:“璋弟竟說服了他?” “你們倆也是來勸我的?”顧璋挑眉反問道。 余慶年其實也有些擔心,作為世家子弟,最惜名聲,要他看來,本人不出面是最好的。若攬下這當子事,做好了還好,若一個沒處理好,名聲肯定有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