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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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璋視線一黑,視線被一雙布滿老繭的手擋住, 哄騙道:“小石頭別看,小孩子看這些, 眼睛會長包的?!?/br> 寬厚的手掌隔絕了險惡人心、百姓疾苦,也隔絕了光線,世界頓時黑暗了下來。 只有耳邊傳來陣陣哭泣和哀求,連綿不絕。 不過很快,就隨著一陣“唰”的刀出鞘的聲音,漸漸遠離。 反而是周圍的聲音清晰起來,這是永河村村人壓低聲音的嘆息。 “哎?!?/br> “下一個村子,”那收糧人視線環(huán)繞一圈,指過來:“你們是永河村?就你們了,把糧食拉過來檢查?!?/br> 顧璋眉毛一沉。 趁著黑,他直接在系統(tǒng)里,用所剩不多的積分,兌換了水仙花花粉和鱗莖。 這是一種帶毒的植物,鱗莖中的汁液容易讓皮膚敏感紅腫,花粉一旦吸入,會對喉嚨有損傷。 如果大量攝入,還可能出現(xiàn)腹痛、腹瀉、休克的癥狀。 顧璋面不改色,漆黑的烏眸不見半點波瀾。 顧大根要幫忙推車,擋住他視線的手也放下來,叮囑道:“小石頭你就在最后面玩一會,咱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顧璋:“嗯。” “過來我瞧瞧?” “我早就聽人說,你們永河村種地是好樣的,現(xiàn)在看來,確實比其它村都老實啊?!?/br> 顧方正壓眉。 周圍這么多村子都聽著,這分明是想讓人恨上他們村。 他解釋道:“只是碰巧距離水源近,運氣好!” 顧璋也皺眉。 矛盾轉(zhuǎn)移得也太好了,原本可能是百姓和官府的矛盾,這樣一說,直接就將矛盾轉(zhuǎn)移到百姓內(nèi)部——如果不是你們永河村產(chǎn)量這么好,官府說不定不會不信減產(chǎn)的事。 絕對不是這個滿身橫rou,全身都透著酒色之氣的小嘍啰能想得出來的。 顧璋有些犯惡心,這樣好的世界,卻養(yǎng)出了這樣喪尸不如的臭蟲。 盡管被立做典范,那收糧人也氣焰囂張的很,似是喜歡看人在他面前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樣子。 顧璋瞇起眼。 他打算上前,耳畔響起氣呼呼的聲音,“宿主你別去,我直接給你把兌換的商品投放到指定位置!” 氣死統(tǒng)了! 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 顧璋壓抑的心情再一次被打斷,眼眸里籠罩的陰霾,好像被沖散,又變得烏黑透亮起來。 那道氣呼呼的聲音,他聽著甚至有種小呆瓜被氣炸,要擼起袖子沖上去干架的錯覺。 顧璋嘴角抿住,眼底染上一絲微暖的笑意。 不過居然還能將兌換物品,投放到指定位置? 收糧人正用刀挑開糧袋,又或者一刀刺進糧袋里面,看看內(nèi)部有沒有混雜石渣或者別的。 顧璋觀察了他用刀的方向,將花粉落在車尾的糧袋口。 “唰。” 袋口被粗暴的挑開,糧食碎末飛揚起來,花粉也順著力道飛落到夏日裸露的皮膚上。 “呸呸,”那人用手在身前揮:“可以了,糧食沒問題,稱重!” 他面露不耐,手無意識的抓撓雙臂和脖子:“都快點,磨蹭什么呢?” 顧方正將冊子交上去,那人根本不去看細節(jié),只看了眼全村繳納糧食總數(shù),似乎是達到要求了,他直接就交到旁邊驗糧官手上。 顧璋越發(fā)肯定他背后有人。 驗糧官檢查起書冊中的記載,另一頭所有的糧食正在稱重量。 只等兩邊都驗收無誤,拿到今年糧食稅交過的憑證,這才算完成。 “糧食是不是少了點?” 分明是被他剛剛刺穿糧食袋,落到了地上,顧璋撇了一眼地上的糧食,若是每個村都來一次,能貪墨不少。 顧方正顯然早有準備,喊來幾個后生,他們腰間掛著糧袋,全都拿了出來,賠笑著塞到他懷里:“可能是路上曬透了,是我糊涂了,忘了還有這一樁。” 接到糧食,那蠻橫的收糧人頓時笑起來,連身上越來越明顯的瘙癢都顧不上,還以為是自己碰了糧食,所以身上有點癢。 顧璋烏眸里劃過一絲似有若無的涼意:“笑得這么開心,就放他嘴里吧?!?/br> 水仙花鱗莖落在了張開大笑的嘴里。 “咳咳咳!” 誰都覺得是他笑岔了氣,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還有人覺得心里止不住得舒坦,忍不住感嘆:“果然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br> 顧方正拿到了憑證,便麻溜的收好,邊走邊喊道:“大人您忙,別累壞了,別急,我們這就讓開,不耽誤您收糧?!?/br> 他胳膊不動,手掌在下面飛快地打快走的手勢。 永河村的村民也都不是傻子,連忙推著手推車,趕緊往回走。 “咳咳,下一,咳咳,下一個!” 這種時候,哪個村子敢上去? 都紛紛羨慕不已的看著永河村回程的身影。 還沒等永河村走遠,“被口水嗆到”的收糧人臉色漲紅,暈倒在地上,像是突發(fā)惡疾。 收糧工作不會因為一個人停止,被人抬走送郎中。 瞧那惡霸走了,排隊中的村子連忙爭相交稅,想著趁那周扒皮不在,趕緊將憑證拿到手! *** 回村的路上,車隊氣氛詭異的有點好。 “哈哈哈,你們剛剛看到?jīng)],他就那么直直的倒下去了,砸在地上梆響!” “作惡多端,還糟蹋糧食,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吧?” 他們空車趕路,速度比來的時候快了不少。 顧方正還特別安排了個人,追上前面那個村子,提醒他們回去試試。 至于行不行,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這次偶然的插曲沒影響到永河村,但還是在顧璋心里留下了點痕跡。 才回到家。 就聞到院子里傳來的濃郁雞rou香氣,顧大根笑得健朗:“走,回家去吃雞了?!?/br> 才進門,就發(fā)現(xiàn)燕先梅還在,不僅在,還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 顧璋狐疑,怎么還沒走? 顧璋走過去,看到他手里拿了一疊紙,像是他從小到大習(xí)字的筆墨。 顧璋:??? 這些玩意哪里來的,他都不記得扔哪里了。 燕先梅見他的反應(yīng),小心從袖口掏出一張破破爛爛、布滿爪痕的紙:“這個也是小石頭你寫的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燕老卻說出了肯定的語氣。 顧璋裝無辜,指著自己的那一疊:“只有這個是我寫的,旁邊那個不是,你看字跡都不一樣?!?/br> 聞言,燕老不僅沒有被否定的失落,反而笑了出來。 他能確定,兩份字跡來自一人,認了其中一份,在他這里就是認了兩份。 “這字跡在我這里,可沒有什么不同?!?/br> 燕先梅見他篤定,笑著撫摸胡須道:“我給你講個真事,京城很多要點卯的衙門,直接簽名來確認人未遲到?!?/br> 聽了他的這番話,顧璋面露詫色。 簽名最容易讓人代簽,卻被許多衙門使用,唯一的解釋就是…… 燕老見他神色變換,心道果然聰慧,眼中笑意更濃,他見過許多天賦卓絕的奇才,三歲作詩、年紀輕輕便熟讀四書五經(jīng),文采飛揚。 可他燕先梅從來沒心動過,反而是眼前小娃娃,讓他難得心動,他笑道:“猜到了?每個人的字跡都代表了他這個人,鮮少有人能仿能替。” 顧璋實在沒想到,古人還有這樣本領(lǐng),末世里哪有人練書法?確實屬于他的知識盲區(qū)了。 被戳穿了他也沒太大表情變化,也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還好奇道:“這都能看出來?” 他往外面的小山坡走,朝院子里喊:“爹娘,我出去會兒?!?/br> 燕老也配合地跟著他往外走,指著手里的字:“當(dāng)然能看出來,字如其人,我還看出來,你落水被救后,新寫的字里,多了許多灑脫舒曠的心境。” 顧璋麻了,對這個時代的讀書人,有了全新的認知。 “活過一次,有變化是自然的?!毖嘞让放滤嘞?,主動解釋,“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興師問罪,我覺得你的想法很有趣,怎么想到的?” 他們走到了無人的小山坡,顧璋坐下來,指著眼前山山水水說起來。 說書法他比不過,但是聊植物,沒誰可以比得過他。 眼前的每一株草、每一棵樹、每一朵花,他都能隨手拿來當(dāng)例子,如數(shù)家珍。 不把人忽悠瘸了,他簡直愧對上輩子的植物異能! 姜武越聽越迷茫,雙眼都失去焦點,透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無助。 燕老卻越聽眼睛越亮。 他甚至有些驚喜,孩童的思維竟然如此有趣、童真,又充滿靈氣。一花一草一木都佐證著那駭人的洞察力,伴以天馬行空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