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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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覺得這樣很好,也不想兒子又變得悶悶的一個人玩,于是配合道:“小石頭想和娘賭什么?” 顧璋道:“若是我說得對,娘便把多出的銀錢都給我。” 秋娘還是有自信的,她雖然算不清楚,但是擺弄了許久的小木棍,大體應(yīng)該沒錯:“那若是小石頭輸了呢?” 顧璋還真沒想過輸這個選項:“都聽娘的!” 秋娘笑道:“若是小石頭輸了,我便拜托趙夫子,每日出十道算學(xué)題,小石頭每日完成課業(yè)后,再多做十道算學(xué)?!?/br> “好!”顧璋伸出小手,和秋娘來了個擊掌:“一言為定!” 秋娘面露笑容,心中對未來充滿美好的向往,若是小石頭以后能在縣城里當(dāng)個賬房先生,便再好不過了。 這是一位普通農(nóng)家婦人,能想到的最好的差事,能為孩子高攀到的最好未來。 顯然,顧大根也這么想,夫婦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忽悠到兒子”的滿意笑容。 顧璋抬頭,就看到他們眼神的交流,他笑著嘆了口氣。 看不起小孩,是會吃虧的??! 顧璋好奇問道:“那地里的糧食收成了,怎么算呢?” 不管地里的產(chǎn)量多差,總不可能比191斤都少吧? 不會算盤和較大數(shù)的乘法,那收成的時候糧食怎么算?稅怎么算? 顧大根理所當(dāng)然道:“當(dāng)然是找村長了?!?/br> 顧璋為村長掬了一把汗,以小見大,村長可真是個辛苦差事。 *** 入了縣城。 一家人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醫(yī)館后門。 這次依舊是薛郎中的兒子,看到他們背簍里的柴胡,笑容都真摯了幾分。 先驗品質(zhì)、再稱斤兩。 看到薛小郎中又嗅、又摸、又掰開看的,顧大根和秋娘緊張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生怕哪里不對,就不收了。 他們力氣和時間浪費了沒關(guān)系,但是期待落空的感覺可太難受了。 “沒上次處理得精細,不過也還成,量也大,如果全都賣給我們薛家醫(yī)館的話,還是35文一斤。”薛小郎中道。 “如果賣的話,就安排過秤了?!?/br> 秋娘干脆道:“賣!” 顧大根一向都聽秋娘的,也跟著點頭道:“都賣給你們醫(yī)館?!?/br> 薛小郎中拿過算盤,將算盤打得啪啪直響,驗算了兩遍,這才道:“六貫六百八十五錢,要碎銀子還是銅錢?” 真的是六貫。 而且零頭足足有六百八十五錢。 秋娘和顧大根都一時有些被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顧璋趕緊探頭道:“六貫要銀子,六百八十五錢要銅錢?!?/br> 秋娘和顧大根還沉浸在喜悅中,倏地一下就被拉回現(xiàn)實。 小石頭竟算對了,一時間不知該驚喜、還是該愁苦。 顧璋便趁著他們愣神這一小會兒,伸手接過銀錢,將五貫銀子塞到秋娘荷包里,剩余一貫六百多錢,全都揣自己兜里。 秋娘趕緊哄道:“小石頭,娘給你保管好不好?你要花的話,找娘要,娘給買。” 這么多銀錢,哪里能放在小孩子手里?! “走嘍——”顧璋往外沖。 秋娘和顧大根趕忙跟上:“小石頭!” 顧大根還好,秋娘心中浮現(xiàn)了不祥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他們追著顧璋,一路跑到糧店,就聽他喊:“我要30斤細糧?!?/br> 小手熟練地扒拉出銅錢,遞給了糧店伙計。 糧店伙計還記得他,熱情道:“好嘞,小少爺還是要一半面一半米嗎?咱家的原陽米味道不錯吧!” 顧大根和秋娘心中咯噔一聲,仿佛聽到了錢嘩啦啦往外流的聲音。 但又不忍心阻止。 這一看就知道不是買來一個人吃的,小石頭孝順,分明是想要全家上下都吃細糧。 很快,顧大根的背簍里,多了30斤細糧。 顧璋想到家里人衣服上的補丁,尤其是他爹,做活多,下力重,衣料磨損多,補丁是最多的。 顧大根是家里最辛苦的,卻穿得最為破舊,如果不是干凈整潔,遠遠看上去,甚至有點像乞丐。 顧大根站在布莊里,有點局促。 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任由兒子和媳婦一起拿著布匹在自己身上比劃。 顧璋最后拍板,選了深青色的:“這個顏色適合爹,爹身量大,咱多買幾尺。” 敲定這一匹后,顧璋又拉著他爹,給秋娘選顏色和布料。 不過秋娘堅持下,大人都選的耐磨經(jīng)穿、吸汗透氣的棉麻布,想要穿得久一點,只有顧璋一人買了柔軟舒適的絹布做里衣。 買糧食六百文的零頭沒了,買布料又花了九百多文,短短一刻鐘工夫,一貫六百八十五錢,竟然只余不足一百文! 這恐怖的花錢速度,看得人心驚。 上次的126文,秋娘便覺得“揮金如土”了。 這次豪擲近二兩,顧大根和秋娘都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 他們兩口子活這么大,還從沒在一刻鐘里花這么多錢! 秋娘此刻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家小石頭,竟是個手里攥不住錢的! 第9章 田地 秋娘下意識摸了摸懷中的銀錢。 她以后手頭定要緊一些! 那最后一百文,確實也沒留住。 顧璋買了街邊的rou包子、薄香的芝麻鍋盔,還買了些不同口味的糖果。 各種各樣的小零嘴。 別看錢是花得最少的,品種和花樣卻是最多的。 到最后,顧大根的背簍里,被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長期干農(nóng)活的漢子皮膚黝黑,身材高大壯實,此前一百多斤的糧食都毫不吃力,這會兒卻覺得背簍沉甸甸的。 “爹,你彎腰。” 顧大根嘴里猝不及防被塞了一顆糖,只覺得就和小時候吃到的蜜一樣,甜得人腦子都迷糊了。 顧璋將另一顆糖塞進顧大根手里:“爹,你喂給娘吃?!?/br> 秋娘見顧大根真的要喂,瞪他一眼,從他手里搶過糖來,自己剝開放到嘴里。 顧大根頓時笑得咧開嘴。 看看媳婦、又低頭看看兒子,再想想背簍里那深青色的布料,覺得這輩子值了! 顧大根道:“等地里的小麥收了,爹再帶小石頭來買糖吃,買新衣服穿?!?/br> 他嘴里只說著顧璋一人,眼睛卻是看著娘倆的,渾身都透著一股幸福的傻氣。 秋娘走到他身邊,靈活有力的手指往他腰間軟rou上一擰:“嗯?” 顧璋沒想到,全家一個受他侵蝕的,竟然是老實肯干的爹。 不過這股苗頭,顯然要被秋娘無情掐掉了。 顧璋啃了一口手里香噴噴的rou包子,十分有眼色地避開兩口子的“恩愛”,目光看向遠方。 前方巷子口,人來人往的石道上,出現(xiàn)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不知坐了何人,只隱隱透過馬車簾,看到鬢角微白的身影,而馬車前,竟然是身著官服,帶著衙人的縣太爺。 “這人是什么來頭?咱縣太爺都親自來迎?” “好像是京城退下來的大官,修過河道那種,可不得了?!?/br> 百姓不敢上前,于是堵在了巷子口,人群漸漸遮擋了顧璋的視線。 他便收回視線,低頭又咬了一口暄軟的rou包。 這rou包子據(jù)說開了幾十年,父傳子,手藝相當(dāng)不錯。 包子的外表,遠沒有顧璋在食譜,或者宣傳圖上看到的包子好看,外皮微微發(fā)黃,但是未經(jīng)精加工的小麥粉,反而有股獨特霸道的面香。 內(nèi)里的rou餡裹滿了rou汁,甚至還略微浸潤了面皮。 顧璋小手捧著這rou包,只覺得味道真是讓人著迷。 太香了! 他還沒吃完,顧大根就已經(jīng)丟盔卸甲,低頭朝媳婦連連保證道:“我肯定不學(xué)!都是亂說的,肯定不大手大腳花錢?!?/br> 秋娘這才勉強安心,松開了手。 低頭看見捧著rou包子,正吃得正美的兒子,秋娘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