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 第3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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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續(xù):“……” 他聽于童喊媽,兩人語氣神態(tài)又很自然,一看就是長期相處養(yǎng)成的默契,還以為兩人是母女關系呢。 誰能想到,他邀請心上人看電影,竟然還險些邀請了對方的婆婆? 帶個mama,和帶個婆婆完全是兩回事。 他當然知道于童已婚,但在他們這個圈子里,已婚或是未婚有什么關系? 只要看對了眼,沒有撬不動的墻角,結(jié)了婚也能離。 郭美鳳又在劇本上記了幾筆,指著劇本對于童抱怨:“你看看我這劇本,所有句號都被涂黑了!八成是家里那倆小搗蛋干的!” 于童早就看到了,語氣篤定地說:“肯定是狄嘀嗒那臭小子干的,回家我就收拾他!” “你別親自教訓孩子,別影響母子感情,最好讓他爹去收拾!” 婆媳倆一唱一和,聊起了孩子,倒是把李續(xù)晾在了一邊。 于童闖蕩演藝圈這么多年,明示暗示她的狂蜂浪蝶遇到過不少,但她不是沒背景的小演員,也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拿捏的。 這種明知人家已婚還硬往上湊的男人,就屬于跟她三觀不合的。 三觀不合的水貨,她通常不會與之合作。 但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她在《火紅年代》上投注了很多心血,就是奔著得獎去的,不可能中途撤資。 而李續(xù)的影視公司只成立了不到半年,就能被市里選為投資商之一,背景必然不簡單。 雙方還要繼續(xù)合作,不能撕破臉,就只能點到即止了。 * 公司里還有其他項目,于童忙碌起來就沒時間往《火紅年代》的劇組跑。 她也就把李續(xù)這個人忘了。 劇組正式開機半個月后,杜金金回到公司便神神秘秘地說:“童姐,驕陽公司的李總好像回南方了,最近在劇組都沒看到他。” 于童頷首。 畢竟是生意人,怎么可能長期在劇組守著! “我聽說他在廣州的保健品公司被查了?!倍沤鸾鹨桓贝罂烊诵牡谋砬檎f,“看他那個樣子就不像正經(jīng)做生意的,查他就對了!明知道女同志結(jié)了婚,還往單位送花,什么東西嘛!” 送花的橋段在言情小說里明明很浪漫,可是放到那個李總身上,真是把杜金金膈應得夠嗆。 “他給我送花了?”于童皺眉,“什么時候的事?” “上個禮拜吧,你當時去電視臺了,沒看到花?!?/br> “那花呢?” “被小狄總?cè)恿??!?/br> 于童:“……” 怎么還有二狗子的戲份? “小狄?guī)е⒆觼斫幽阆掳?,進門的時候跟花店的人碰上了。”杜金金笑嘻嘻道,“花店的人剛走,小狄就把花拿出去了,讓狄嘀嘀和狄嘀嗒給附近的大娘每人送了一只?!?/br> 于童:“……” 這是二狗子能干得出來的。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二狗子早知道有人給她送花了,竟然始終沒在她面前提起這茬。 狄思科在她這里向來存不住事兒,要是記憶力允許,恨不得把自己嬰兒時期的事情也交代給她。 形容得文雅一點,就是守不住秘密。 說得糙一點,就是一個屁也存不住。 二狗子這回能忍這么長時間,還真讓她刮目相看了。 她傍晚背著挎包回家時,二狗子正趴在地上做俯臥撐。 狄嘀嘀躺在爸爸背上,跟著上下起伏。 狄嘀嗒則蹲在旁邊幫忙計數(shù),已經(jīng)數(shù)到42了。 于童在一旁欣賞了一會兒,看著他額頭的汗珠子順著下顎滴到地板上。 等兒子數(shù)到51的時候,她才冷不丁地問:“李續(xù)那事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事?”狄思科喘著粗氣問。 “你難道不應該問李續(xù)是誰么?” 狄思科從善如流道:“啊,李續(xù)是誰???” “你少給我裝蒜!”于童抬腳壓住他的屁股。 狄思科順勢趴在地上不起來了,抖了抖肩膀,對身上的秤砣說:“哆哆它大姨,你自己下去吧,爸爸快累死了?!?/br> 于童腳下加了些力道,“別打岔,趕緊交代!” “我交代什么???”狄思科作出投降的姿勢。 “李續(xù)那邊是怎么回事?他公司不可能無緣無故被查吧?” “那個啊,你先讓我起來再說?!备械狡ü缮陷p松了,狄思科從地上爬起來,活動著四肢說,“也沒什么啊,就稅務例行檢查,他公司要是依法納稅,自然沒問題。” 但保健品行業(yè)的凈利潤高,做假賬,虛開發(fā)票的企業(yè)不在少數(shù)。 只要稅務去查,基本都能揪出點問題。 于童打量著他的表情,像要重新認識他似的說:“你挺能忍啊,早就知道有李續(xù)這號人了,怎么不問我?” 狄思科很冷靜地說:“我媳婦這么優(yōu)秀,有人想挖我墻角是很正常的,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不過,他自作多情,明知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給有夫之婦送花,被明確拒絕以后仍然繼續(xù)送,純粹就是不要臉。這事跟你又沒關系,我問你不是給你添堵么!冤有頭債有主,禍根在那個李續(xù)身上!” 于童內(nèi)心對二狗子的表態(tài)很滿意,又有點擔心地說:“李續(xù)還是有些背景的,你這么整他,沒關系么?” 狄思科不以為意道:“他能在你們那個劇組投資,估摸著也是找了些拐彎抹角的關系。他家最厲害的那個早八百年就退休了,他爸跟我同級,有個堂伯倒是挺厲害的,但是混到那個位置上的人,總會有些心胸和格局的。偷稅漏稅放在哪里都不占理,不收拾他就不錯了!” 他在媳婦的手上拍了拍說:“你放心吧,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在北京吃得開,去了南方照樣得盤著。否則他為什么巴巴地跑回北京投資,卻不在廣東投資影視行業(yè)?那邊的娛樂產(chǎn)業(yè)可比北京發(fā)達多了!” 于童嘀咕道:“其實,我不經(jīng)常去劇組,跟他不怎么能碰得上面?!?/br> “你不想去是一回事,想去卻不能去是另外一回事。”狄思科自有一番道理,“劇組那邊那么多工作,你不能總避開他吧?這回好了,讓他先在廣東呆一陣子,你想去劇組就隨便去。等他回來以后也不用怕,出了偷稅漏稅這一茬,他不敢太高調(diào)?!?/br> “廣東那邊你也不熟吧?你找誰辦的這事?你同學么?” 于童記得二狗子班里有個同學在省商業(yè)廳工作。 “不是,”狄思科覺得這事告訴媳婦也沒什么,但他還是坦蕩蕩地提條件,“你想知道啊?那得看你表現(xiàn)了!” 于童:“愛說不說!” * 于總心情不錯,還是好好表現(xiàn)了一番的,不過,她當晚忘了追問答案。 翌日早上,狄思科準備出門上班時,她才迷迷糊糊地抱著被子坐起來,瞇縫著眼睛問:“是不是那個駐穗辦的張主任?” 狄思科被她這副樣子逗得一樂,在她頭上揉了揉說:“還惦記呢?” “到底是不是?” “嗯,你放心吧,這事不是老張出面辦的。查不到咱頭上,當然了,查到了我也不怕!” 他可不能由著人撬墻角。 “果然!”于童憑本事自己猜到了答案,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重新躺回床上秒睡。 依法納稅,人人有責。 狄思科覺得自己辦了一件懲惡揚善的大好事,一整天的心情都陽光明媚。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還樂呵呵地跟附近的職工們說:“今天是總經(jīng)理接待日,下午兩點開始接待大家,有困難有建議的職工,都可以去我辦公室聊聊啊!” 有職工笑嘻嘻地問:“狄總,您怎么接待大家???什么事都可以跟您說嘛?” “好茶好水的接待唄!只要是跟公司有關的,都可以來聊聊?!钡宜伎仆嫘Φ?,“大家?guī)臀倚麄餍麄靼?,今天是第一個總經(jīng)理接待日,得來個開門紅才行。要是一個都不來,那我可太沒面子了!” 每周二的總經(jīng)理接待日,是他最近剛定下的。 主要就是給基層職工一個跟領導面對面的機會。 有些緊急事項不需要層層上報,直接來他這里匯報即可。 狄思科下午回到辦公室就將大門打開,等著職工們上門了。 下午兩點,最先到來的是一個車間女工,四十多歲的年紀。 坐在沙發(fā)上時,不停地搓手指,看起來十分局促。 “狄總,我過來不光是為了我自己,我也是受大家委托的?!?/br> 狄思科將茶杯往前推了推,沒問大家都包括哪些人,很和氣地說:“那你就說說具體情況吧。” “咱們廠醫(yī)院的醫(yī)療水平有限,像那抽血化驗之類的,在廠醫(yī)院做一做還行。但手術什么的,我們可真是信不過廠里的大夫,咱能不能把醫(yī)療條件放寬?。俊?/br> 狄思科上任以后就一直忙著產(chǎn)品銷售,還真沒怎么關注醫(yī)療問題。 “咱們公司的醫(yī)院還能做手術嗎?” “能,但我們都不敢讓廠醫(yī)院的大夫做?!迸诵挠杏嗉滤频恼f,“在身上動刀子的事,大家只信任大醫(yī)院,但咱們騰飛廠的要求是,能在廠醫(yī)院解決的,在廠醫(yī)院看,廠醫(yī)院處理不了的,才能去外面的醫(yī)院看,報銷比例也會降低?!?/br> 以前廠醫(yī)院不能做手術,也就沒有這方面的矛盾,全都轉(zhuǎn)去大醫(yī)院做。 可是這兩年廠醫(yī)院的院長還挺上進的,搞得廠醫(yī)院也能做一些小手術了。 職工們對廠醫(yī)院的水平實在不怎么放心。 狄思科沉吟許久才說:“大家先別著急,頂多再等上一個月吧。現(xiàn)在市里正準備在城鎮(zhèn)企業(yè)職工間實行大病醫(yī)療費社會統(tǒng)籌。咱們公司肯定也會加入進去,醫(yī)療相關問題,咱們到時候一起解決。” “那太好了,一個月而已,大家都等得起!” 領導肯給個準話就行! 問題有了解決的希望,女職工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大門繼續(xù)敞開,狄思科又接待了兩位車間主任和一位食堂采購。 之后就再沒人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