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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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思科:“……” 看清于童正臉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是木的。 第二次! 不到一個禮拜,前二十年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居然又碰面了! 而且書里根本沒有這個情節(jié)! 這已經(jīng)不是“緣分”二字能夠輕易解釋的,他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無處可逃的宿命感…… 見他傻站著,娘家人催促:“伴郎到底同不同意呀?” 狄思科回過神,得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得先幫岑深把眼前的婚禮應(yīng)付過去,“看女同志的意思吧,我都行?!?/br> 于童當(dāng)然不答應(yīng)啦! 她在歌舞團大小也是個芝麻官,在場的這些小姑娘里,有一半是她的下屬。 當(dāng)著這么多同事的面,她還是有點偶像包袱在身上的。 只好故作高冷地對狄二狗說:“我穿裙子不方便,你隨便做五十個吧?!?/br> 狄思科生怕這群姑奶奶又興出什么怪來,不敢討價還價,主動往地上一趴,便開始呼哧呼哧地上下起伏。 于童抱臂在一旁細細觀察。 從兩條大長腿,到若隱若現(xiàn)的背部線條,再到持續(xù)發(fā)力的勁瘦手臂。 說實話,那晚從歌舞廳離開后,她一直忙于工作和表姐婚禮,酒醒后就把狄二狗忘到腦后了。 可是今天再次見面,光天化日之下,看清了許多之前忽略的細節(jié),她又生出了點包裝對方的心思。 這種外形條件,即便只當(dāng)個模特,也是有飯吃的。 她在這邊胡思亂想著,地上的狄思科已經(jīng)迅速完成了五十個俯臥撐。 并在圍觀群眾的叫好聲中,一把將新郎推進了房門。 鞭炮在門口噼噼啪啪炸響,新郎終于擁著新娘坐上了貼有金色喜字的婚車。 迎親大嫂、送親姑媽、全和人兒,也依次擠了上去。 唯有年輕的伴郎伴娘被留在了馬路邊。 于童望向身后的大客車,一手牽著一個壓床童子,對狄思科招呼道:“走吧,狄二……” 說到一半她便卡了殼。 狄二狗這個名字真的有毒,每次喊出口都讓她覺得自己很沒禮貌…… “走吧,小狄。咱倆坐后面那輛。” 狄思科也想坐后面那輛大客車,但是—— “岑哥怕怠慢了您,另外租了一輛出租車,馬上就到了?!?/br> 于童驚訝地指指自己,問:“特意為我租的?” “嗯?!?/br> “想辦法聯(lián)系一下司機,別讓他來了!”于童輕蹙眉頭,“我跟大家一起過去,沒必要破費?!?/br> 狄思科用下巴點了點距離他們最近的十字路口,“恐怕不行,師傅已經(jīng)到了?!?/br> 不遠處,一輛貼著紅雙喜,扎著紅氣球的皇冠轎車緩緩向前方駛來。 瞧那車的檔次和裝扮,貌似比剛走的婚車還氣派! 車子在他們身邊停穩(wěn),司機師傅搖下車窗,沖著白衣黑褲和一襲紅裙的兩人喊道: “對不住二位,剛給引擎蓋兒貼喜字費了點功夫。不過,時間還來得及!先給您二位道個喜!祝二位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伴郎和伴娘:“::::::” 給我們道的哪門子喜? 于童好笑道:“師傅,您這眼光可真行!我這一身兒挺好看吧?” “可不嘛。您是這個!”司機師傅豎起大拇指。 “呵呵,前面那輛婚車剛走,新娘子比我還好看呢!”唇畔勾出些笑意,于童拉開車門,推著兩個小男孩上車。 狄思科手捧兩盆喜餑餑,艱難地彎腰,將整張臉懟進車窗里,“陳叔,您什么眼神???我要是辦喜事,肯定得提前跟您打招呼呀!” 他往前挺了挺胸膛,將胸花上印有“伴郎”字樣的燕尾簽展示出來。 然而,他這個挺胸動作,讓原本就因俯臥撐而有些松動的胸花,直接落到了地上。 于童瞄一眼他被占滿的雙手,彎腰拾起胸花問:“要幫忙嗎?” 狄思科沒矯情,道聲“有勞”,挺胸站直了。 出門迎親那會兒,新郎家里亂糟糟的,岑大娘找不到別針,是用兩根大頭針幫他固定的胸花。 于童夾住大頭針,兩指輕巧捻起一片化纖布料,小心翼翼地將針尖扎了下去。 但是化纖布料的最大優(yōu)點就是結(jié)實耐磨,試了兩次都不得其法后,于童手上加重些力道,手起針落,終于將鋒利的針尖刺進了布料。 然而,胸花還沒固定好,身前的狄二狗卻突然痛苦地悶哼出聲,單手捂住左胸口,將腰彎了下去。 整個人弓成一只大蝦米! 空氣瞬間凝固,隔了四五秒,率先回過味兒來的陳師傅,驀地笑出驢叫。 于童回憶著剛才的觸感,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窘迫。 她縫衣裳的針法都不帶這么準的! 連忙蹲下身道歉,又扶住傷員問:“傷得重不重?要不咱先去趟醫(yī)院吧?” 狄思科還沒緩過那股疼勁兒,只一徑搖頭。 他們這邊的動靜不小,自然能引起有心人的關(guān)注。 兩個壓床童子的mama就在不遠處幫忙,見狀便跑過來詢問情況。 坐在車上的一個胖小子指向狄思科,大聲告狀說:“mama,我小姑把人家的咪咪給扎啦!” 第3章 《什么仇什么怨?迎親現(xiàn)場,伴娘針刺伴郎為哪般?》 《伴郎婚禮受傷,能否判定工傷?》 《教你三種誤傷奶x的急救辦法》 于童很慶幸,今天的來賓里沒有記者,否則以上三個標題一定會出現(xiàn)在本地的社會新聞里。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把這輩子的臉丟盡了! 一邊覺得尷尬,一邊又無比愧疚,以至于整個婚禮過程中,她總在有意無意地觀察狄二狗的狀態(tài)。 “小狄,你感覺怎么樣?真不用去醫(yī)院看看?” 狄思科不想去醫(yī)院丟人,連忙擺手,“別麻煩了,我其實沒受什么傷。” 雖然被扎的那一刻疼得他險些升天,所幸這姑娘手下留情,沒讓他血濺當(dāng)場。 狄思科怕她繼續(xù)關(guān)注尷尬部位,轉(zhuǎn)移話題說:“于同志,樂隊那邊好像找您呢!” 瞥見他護住胸口的動作,于童不由一哂,重又關(guān)心幾句,便跑去了小舞臺。 同和居是一家地道的魯菜館子,場地夠大,席面也做得出色,唯一不足就是不提供婚禮樂隊。 舞臺上的這支樂隊,是于童從團里請來的。 “于隊長,眼瞅著就中午了,我們還得趕去下一個場子?!睒逢牭念I(lǐng)隊面對于童時,有些赧然。 他們這支西洋樂隊已經(jīng)從歌舞團劃撥到下屬的文化服務(wù)公司了。 只承接伴宴服務(wù),不參與團里的演出。 樂隊的工資與效益掛鉤后,每個月能落袋多少錢,與承包隊長的資源分配有著直接關(guān)系。 于童是幾個承包隊長里最年輕的,盡管手頭一個臺柱子也沒分到,但整體業(yè)績卻十分亮眼。 尤其是有了秦勉演出費翻五番的例子在前,許多年輕演員都希望被分去她帶的三隊。 他們這支樂隊亦是如此。 所以即便周末另有演出安排,仍是擠出時間來婚禮幫忙了。 于童對樂隊的行程心中有數(shù),人家能堅持到中午,已經(jīng)夠意思了。 她代表新婚的表姐和表姐夫表達了謝意,又奉上紅包喜煙喜餅才送人離開。 婚禮的主要流程已經(jīng)走完,即便沒了樂隊,場面依舊熱鬧。 當(dāng)司儀宣布,將舞臺交給大家自由發(fā)揮后,歌舞團的歌唱演員們立馬踴躍響應(yīng)。 臺上一曲接一曲,臺下的岑大娘卻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仔細數(shù)過,上去表演節(jié)目的,全是兒媳婦那邊的朋友,他們這邊竟然一個也無! “兒子,你也上去唱一首呀!”岑大娘慫恿新郎,“別襯得咱們這邊沒人似的!” “這有什么可攀比的,那邊都是專業(yè)的。” 賓客中不乏文藝愛好者,但是有專業(yè)演員珠玉在前,誰還好意思上臺獻丑呀! “您放心,我早有安排,一會兒就讓小狄上臺,代表咱們這邊表演個節(jié)目!” 畢竟花了五十塊,還得人盡其用。 小狄此時正在酒席上專心干飯。 他以前陪一位法國游客來過同和居,但那畢竟是正經(jīng)工作,還要應(yīng)付老外的各種問題。 即便吃到了美食,也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全不知滋味。 擓了一勺金黃的三不沾,狄思科美滋滋地想,以后可以多接點婚慶的工作,只吃這么一頓席面也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