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暗戀太子妃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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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月光下安靜地飲酒。倏爾有一陣晚風(fēng)涌動,搖了一樹雪白的杏花,簌簌落在他們的發(fā)間。 落花的風(fēng)里,他偏過頭,望著她。 “江小滿,”他忽然說,“你相信太平盛世嗎?” “嗯?”她看著他。 “太平盛世啊,就是承平日久,沒有太多憂愁,連挫折也是很小的挫折。” “人人互幫互助,人人安居樂業(yè),人人都是好朋友……就像在長樂坊里一樣?!?/br> 他認(rèn)真道:“我相信。” “我也相信?!彼卮?。 他笑起來,伸手去揉她的頭發(fā)。她抱著腦袋躲開,轉(zhuǎn)頭望見他的眼里滿是笑意,還映著許多星星的光,明亮又安靜。 星辰在頭頂上方愈發(fā)盛大,兩個人都醉得厲害了。祝子安打著呵欠靠在樹下,身邊是臉頰緋紅的少女,抱著快喝光了的酒壺,微醺的呼吸聲離他的耳垂很近。 他喝了好多酒,有種熱乎乎的酒氣開始上頭,忍不住喊她:“江小滿?” “嗯?”她的聲音里滿是酒香味。 “你覺得……”他試探道,“謝康在你心里是什么人?” 她想了想:“夫君?!?/br> “那我呢?”他小心地更進(jìn)一步。 “你么?!彼D了一下,“珍視的朋友?!?/br> 她又頓了一下,很認(rèn)真地說:“一生最好的朋友?!?/br> 他笑了起來:“你才多大啊,就敢說一生了?” “江小滿,你的一生還很長?!彼州p聲說?!斑€會有很多好朋友。別在這時候就用‘最好’這種詞。你以后還會交到新朋友的?!?/br> “不。”她倔強(qiáng)地?fù)u頭,“你是最好的?!?/br> 他愣怔了一下,緊接著發(fā)覺她真是醉了,看起來迷迷糊糊的。于是他笑著俯身過去,伸手揉亂她的頭發(fā)。 她倦倦地閉著眼睛靠在他身邊,滿身都是醉意和酒香,實在懶得推開他的手,只得悶聲抱怨道:“祝子安,你干嘛總摸我頭發(fā)啊?” “嗯?!彼Φ?,“有點上頭?!?/br> 過了一會兒,他鄭重解釋道:“我說的是酒?!?/br> 作者有話說: 小謝:(摸著老婆的頭發(fā))嗯,有點上頭。 關(guān)于酒量: 小滿等于小白 大于等于洛十一(也可能小于等于,不太確定) 大于絕大多數(shù)人 大于剩下所有人 大于小謝 小謝:? (最近收到了很多營養(yǎng)液和地雷,真的非常非常感謝大家,今天加更啦!愛你們?。?/br> 第57章 蹭蹭 ◎江小滿……你很過分?!?/br> 星光與花瓣一齊落在樹下少女的發(fā)間, 襯得她的兩腮緋紅含羞。 她醉得暈乎乎,閉著眼睛翻了個身,往祝子安的身上蹭了蹭, 困倦地把腦袋枕在他的胸口, 呢喃地念道:“祝子安。” “嗯。”他說。 那個嗓音壓在喉嚨里響起, 模糊、溫和、低沉、又好聽。 說話的時候,他的胸口微微震動,弄得她不知道哪里癢癢的。 “祝子安,”她迷迷糊糊地說, “我心底里面……其實是知道的?!?/br> 他愣了下, 沒聽懂:“知道什么?” “不告訴你?!彼嶂X袋, 小狐貍似的笑了。她趁著醉意,又往他的懷里鉆了鉆,聞到了滿懷的白梅香氣,仿佛心情愉悅地哼了一聲, 隨即一下子睡著了。 “江小滿,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事啊, 這么高興。”他低頭笑著看她, “難不成是小白大師又跟你講了什么江湖趣聞?” 她不搭話了。他想了想,試著喊了她一聲:“江小滿?” 懷里的少女呼吸聲沉沉,身體柔軟又溫?zé)? 似一只酣睡的乖巧小貓。 “可是你在這里睡會著涼的。”他有點苦惱, “醒一醒。我們回酒肆里再睡好不好?” 她還是不搭話。他拍了拍她的腦袋,她閉著眼睛又哼了一聲,似乎并不打算醒, 甚至還往他身上蹭了蹭。 “江小滿, ”他嘆了口氣,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回答他的只有少女微醺的呼吸,混著風(fēng)聲響在他的耳畔。 他長嘆一聲,取下肩頭的那件大氅,小心地蓋在她的身上。 她在簌簌的衣袍聲里往上挪了挪,探出一顆漂亮的腦袋,靠在他的脖子下面,發(fā)絲輕輕蹭過他的下巴,似小貓尾巴撩了他一下。 他閉了一下眼睛:“江小滿……你很過分。” 他擔(dān)心她著涼,試著抽身出來,欲抱她回酒肆里去。 酣醉的睡夢里,她誤以為他要離開,輕哼著搖搖頭,把整個身子窩進(jìn)他的大氅里,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她十分舒服地靠在他的胸口,口中喃喃道:“不許走?!?/br> 她甚至拽住了他的手,滿含醉意地?fù)P起臉,似是示意他抱好自己。 “啊?!彼麩o奈地仰頭長嘆,“……越來越過分了?!?/br> 她不松手,他沒了轍,只好遵從她的指示。 他抱著她坐在雪白的花樹下,仰望著漫天流光的星辰。落花鋪滿了他的肩頭,懷中少女的雙頰guntang,令他久違地感受到一絲溫暖。 他幾乎沉溺在她的溫暖里,有一剎那產(chǎn)生了關(guān)于永恒的錯覺。 “我也不想走的?!彼p聲說。 他閉上眼睛,傾聽她的呼吸聲。微風(fēng)吹動衣袂,交纏著他們的發(fā)絲。他緊緊地抱她在懷里,兩顆心臟跳到一起,一聲又一聲,響在溫柔的良夜里。 最后她完全睡熟了,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肩頭。 他低頭凝望她的臉,無聲地笑了一下,輕輕說:“江小滿,既然我在你心里是最好的朋友,那我們就開開心心做朋友好不好?” “別再靠近我了……”他閉上眼睛說,“我怕我走不掉啦?!?/br> “我不想跟你道別。等我真的要走的那一天,你不會知道,也不會難過。你會有一個好朋友,時常從遠(yuǎn)方給你寫信,信里面都是高興的事……” 他悄聲說:“我最怕你難過啦?!?/br> 風(fēng)聲里,懷中的少女睡得恬靜。他抱著她慢慢起身,走過鋪滿落花的地磚,鉆進(jìn)了等在后院外的馬車?yán)铩?/br> “殿下,回東宮嗎?”趕車的洛十一問。 “先回書坊。”謝無恙輕聲說,“她應(yīng)該不想回東宮?!?/br> 馬車穿行過寂靜的長道,停在東角樓街巷里。洛十一跳下車敲開書坊的門,謝無恙抱著醉酒的姜葵進(jìn)了二樓雅室,把她放進(jìn)溫暖的被子里,又推了一個炭盆到她的身邊。 他坐在她身邊,支起下巴看了她一會兒。她的眉眼在夢里也是彎彎的,彎成一個好看又快樂的弧度。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輕聲對她說:“明天見?!?/br> 然后他轉(zhuǎn)身關(guān)門離開,上了靜候在門外的馬車。車轱轆轉(zhuǎn)上長長的青磚道,又經(jīng)過高大的夾城墻,在禁苑的密林里繞來繞去,最后停在了荷花池外的偏門口。 洛十一拉開馬車門的時候,車廂里的人捧著一個袖爐坐在窗邊。那個袖爐是姜葵從書坊里翻出來遞給他的,已經(jīng)用得很舊了,上面的銅色褪得斑斑駁駁。 “殿下?”洛十一試探著問,“你沒睡嗎?” 年輕的皇太子安靜地捧著那個袖爐,低垂眼眸倚靠在車廂壁上。星光自窗外瀉落下來,停留在他的身上。 “不想睡?!彼f,“想記住?!?/br> 洛十一找了一件大氅披在他身上,接著伸手去扶他起來,手指碰到了他捧著的那個袖爐。 那個瞬間,洛十一愣了一下,透骨的寒意嚇得他手指一縮。 原來袖爐里的炭火早就燒光了,連香灰都失去了余溫,銅壁冰冰涼涼,冷得直教人手腳發(fā)顫。 但是謝無恙居然還在捧著它取暖。 “殿下,別用這個了,已經(jīng)冷了啊?!甭迨粚λf。 “是么。原來冷了啊。”他輕聲道。 洛十一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抬頭問他:“殿下,你……” “嗯。冷麻木了。感覺不到冷暖了。”他的聲音平靜。 空氣里靜了一剎。洛十一低聲問他:“……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不記得了?!彼p輕搖頭,“無所謂了。遲早的事。” 洛十一緊抿著唇,片刻后才說:“這個癥狀出現(xiàn)得比沈藥師說得早。殿下,你的內(nèi)力要護(hù)住經(jīng)脈,絕不能輕易動用……” 謝無恙打斷他的話:“我心里有數(shù)?!?/br> “而且,這樣也挺好的?!彼椭^笑了一下,“我不怕冷了?!?/br> 沒等洛十一說話,他換了新的話題:“今日我可能會睡得久一些。另有一件要事,需要你先去盯著……那一位使羅剎掌的黑袍人,我看見他的臉了?!?/br> “她也看見了。我做祝子安時是江湖人士,不關(guān)心朝廷之事,所以她沒說什么。等她回東宮同我講后,我與她再具體商議此事?!?/br> 他緩緩道,“果然如我們猜測的那般,那人是宮廷中人?!?/br> “是誰?”洛十一低聲問。 “認(rèn)識的人?!蹦贻p的皇太子望向窗外,淡淡笑了笑,“余公公,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