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暗戀太子妃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被忽悠考科舉、別問我誰是迪斯科[八零]、我捧紅了頂級流量[穿書]、主角HE后我連夜跑路[快穿]、穿成農(nóng)家子靠植物系統(tǒng)飛升首輔、我媽才是穿越主角、咸魚的她每次都能達成BE(快穿)、重生后我不要做選擇題、穿成合歡宗女修后揣了反派的崽、蠱溺(獸人NP)
一道石門轟然落下,耳邊尖利的箭嘯聲驟然而至! 作者有話說: 注:策問改自《李翱集》卷三。 第10章 誤闖 ◎江小滿,這一回你該欠我多少?◎ 東宮,荷花池。 琴音一停,水聲愈發(fā)清亮。 荷葉間一對水鳥并肩飛起,雪白的羽翼擦過水面,劃出兩道交相纏繞的銀線。 “殿下,”侍立在一側(cè)的洛十一低聲說,“親衛(wèi)來報,公主殿下又來聽琴了,要趕人嗎?” 謝無恙低低一笑:“趕。那家伙哪里是來聽琴?她是為了宮里那幾個蓮蓬。趕一趕,最好嚇得她不再來東宮,往后我這些蓮蓬才留得住?!?/br> “可是殿下,”洛十一接道,“這一回她是和江少俠一道來的?!?/br> 按在琴上的手指微微一動,勾出一個顫悠悠的弦音。水光微漾,只聽見彈琴的人輕聲說:“原來她在啊?!?/br> “殿下?” “不趕了,”謝無恙右手勾動一根小弦,左手按出一段綿綿的顫音,“讓左右衛(wèi)率收隊?!?/br> 琴聲又起,撫琴公子唇角含笑,白衣小廝垂首聆聽。秋光越過湖心小亭,連同低回婉轉(zhuǎn)的琴聲一起,在風(fēng)里傳出去很遠很遠。 “殿下,”從九曲橋上大步走來一名一身銀甲的護衛(wèi),抱拳行禮,“臣等奉命巡邏,路遇公主殿下一行人……他們從偏門跑出,沖入禁苑,似乎誤闖了……石山陵寢……” 琴聲一滯:“誤闖了何處?” 護衛(wèi)低著頭:“石山陵寢?!?/br> 話音未落,撫琴的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道如霜雪般的背影。 風(fēng)里,琴上一根細弦還在輕顫。 - 箭嘯聲傳來的前一剎那,姜葵已經(jīng)足尖發(fā)力,雙手同時伸出,一左一右拎著謝瑗和謝寬,飛身躍起! 她在半空中輕盈地打旋,青色的衣擺甩動若蝴蝶振翅。下方無數(shù)箭矢如暴雨掃射,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負舸蛟谑此谋凇?/br> 箭矢聲一停,她帶著兩人“啪”地落下,踩在一地彎折的箭頭上。一線天光從上方灑落,銳利的箭頭反射著清寂的冷光。 她環(huán)顧四周。洞內(nèi)只有他們?nèi)耍杆坪跏菑氖谀程幍臋C關(guān)發(fā)出。 謝瑗滿臉蒼白,喃喃道:“皇弟妹……你會飛?” 姜葵嗆了一下:“我會武功……” “可我聽說你……常年抱恙……身體羸弱……全長安城不都是這么說你的么?”謝瑗茫然道。 她忽然想起今晨姜葵打算裝病逃作業(yè),又想到她畢竟是將軍府小姐,而將軍府上下人人會武實在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裝的?”謝瑗瞪大眼睛,“你裝病了那么多年?” 眼前的英氣少女正俯身拾起一枚較為完好的箭矢握在手里,動作輕快凜然,之前那副小鳥依人的神態(tài)蕩然無存。她掂了掂銳利的箭鋒,點頭道:“勉強能用?!?/br> 這一刻,寒冷的銀光映著她明艷的容顏,銳利如刀鋒。 謝瑗捂著胸口,緩了緩神,想起今日她居然還說過“皇姐罩你”這種大言不慚的話。 她一把抱住姜葵的手臂,仰頭道:“皇弟妹,罩我?!?/br> 姜葵歪了歪腦袋:“那……好?” “先不說這個……”謝寬才緩過神來,抬手顫巍巍地指著前方的石門,“我們……好像被關(guān)在這里了……” 洞前的石門是與箭矢一同啟動的,此時已經(jīng)把整個洞口封閉得嚴嚴實實。寂靜的石洞內(nèi),空氣潮濕,說話的聲音在四壁之間回響,幽幽蕩蕩,傳進深不可測的黑暗盡頭。 偶爾有水聲叮咚,從洞深處回應(yīng)而來。 “怎么辦?”謝瑗緊張地問,“原地等救援嗎?還是另找出口?” “另找出口?”謝寬用那根顫抖的手指指向身后那片黑黝黝的洞窟深處,“除非你愿意進那個隧道……” 石門下墜的同時,正對面的石壁上悄然洞開一條隧道,里面漆黑一團。 “都別動?!苯卮?。為了避免再觸發(fā)什么機關(guān),她提氣輕輕踩在滿地的箭矢上,一步一步走到緊閉的洞口前,丹田下沉,雙掌運氣推出,緩緩抵在石門上。 謝瑗和謝寬同時屏住呼吸。 石門紋絲不動。 姜葵默默轉(zhuǎn)身:“我們原地等待救援?!?/br> 望見身后兩人失望的眼神,她嘆了口氣:“別這樣。我會武功,可我又不是神仙。這扇門怎么說也有上千斤吧?” 話未說完,箭矢呼嘯的聲音再次響起! “跑!”在箭矢的追逐下,三個人一齊高喊,朝著黑暗的隧道里跑去。姜葵留在最后,邊走邊退,手中的箭矢揮舞成圓,形成一片雪亮的扇形光芒,為前方的兩人擋住飛來的箭雨。 金屬碰撞之聲如同一陣急雨,帶起的細風(fēng)吹起她的發(fā)絲。她動了動鼻尖,在滿室的殺氣中,隱然嗅見一點白梅的香氣。 “我還是想原地等待救援?!敝x寬的聲音悶悶地回蕩在隧道里。 “除非你想被戳成馬蜂窩?!敝x瑗給了他一個白眼,盡管知道他看不到。 死寂的黑暗里,三個人摸摸索索地沿著一人寬的隧道向前,謝寬為首、謝瑗在中、姜葵殿后。走了許久,洞口上方的一線天光已經(jīng)離他們遠去了,隧道里漆黑不見五指,三人都看不見對方,只能靠說話的聲音彼此分辨。 “前面似乎過不去了?!敝x寬忽然說。 話音方落,一點火光自前方亮起,寂寂地照亮了來路。 隧道盡頭是一扇高大的青銅門,火光自門縫間流淌而出,把扇形的輪廓勾勒成燃燭般的暗金。整扇門的形制蒼然而古老,門上以刀刻有繁復(fù)華麗的花紋,四角寫滿古樸難辨的文字,一筆一劃,猶如咒語。 “我們……似乎闖進了一座墓?!敝x瑗輕聲說。 “什么意思?”姜葵一怔。 “看兩側(cè)?!敝x瑗回答。 青銅門縫間漏出的火光如流水般貫穿整條隧道,打亮了兩側(cè)肅穆而立的石像。那是十二對一跪一立的石獸,神情莊嚴,如同武士駐立于左右。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一直在往下走?”謝瑗的聲音很低,“這是一條甬道,兩側(cè)侍立的是鎮(zhèn)邪的神獸,而我們正在前往墓主人的安葬之處。” 謝寬打斷了她們的對話,聲音發(fā)顫:“看!石獸在動……石壁也動了!” 三人的背后,一尊尊石獸緩慢地朝中央移動,帶動左右石壁一起朝彼此靠攏,最后嚴絲合縫地扣進鑿在石壁上的洞內(nèi),兩側(cè)石壁合二為一……整條甬道正在逐漸閉合! 這座陵寢不允許外人打擾,關(guān)閉了進出的通道! “必須打開這扇門,”謝瑗的聲音急切,“否則我們會被活生生擠死在這里!” “怎么開?”姜葵以手中的箭矢敲擊了一下青銅門,清越的金屬聲“當(dāng)”地一響。 說話間,石獸一尊一尊地撞進了鑿xue內(nèi),緊接著是隆隆的石壁移動聲,甬道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朝著他們合攏,仿佛一張無情嗜血的大口。 謝寬蔫蔫地舉起一只發(fā)顫的手:“我好像會……” 謝瑗猛地轉(zhuǎn)頭:“你會?” “這上面畫著一個陣法。”謝寬小聲回答,屈起手指摸了摸門上凹凸不平的紋樣,“這是地象六儀陣,解開它就能打開門?!?/br> 謝瑗挑眉:“你會解?” “我平時喜歡算個卦,會一點奇門遁甲之術(shù)……”謝寬的聲音細若蚊蚋,“答應(yīng)我,別告訴我母妃……” “倘若我們還能活著出去的話。”謝瑗不耐煩道,“快解!” 謝寬撫摸著青銅門念念有詞,姜葵已經(jīng)握著箭矢回身向前。她在擋箭時抓了一把箭矢以備不時之需,此刻以內(nèi)力運氣,將一枚枚鋒銳的箭頭射入石獸的移動軌跡間,試圖減緩石壁合攏的速度。 刺耳的金屬嘯叫聲在整座甬道間響起,移動的石獸拖動了卡在軌跡上的一枚枚箭矢,在堅硬的石磚上拉出一道道森然可怖的長痕……然而甬道閉合的速度絲毫不減! “快點!來不及了!”謝瑗大聲催促著謝寬,“我們要死啦!” 謝寬撫摸著青銅門,神色慌亂,鼻尖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口中念念有詞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能等了,”姜葵拉開謝寬,“你們退后三步?!?/br> 她深深呼吸,后撤左足、前進右足、雙掌推出! 轟然巨響! 巨大的青銅門在她面前、如山崩般、遽然傾倒! 撲面而來的風(fēng)合著塵埃,甬道盡頭的少女甩開長發(fā),一腳踩在倒塌的青銅門上,熾烈的火光描畫著她姣好的身形。 在她身后,謝瑗愕然道:“這扇門有多少斤?” 姜葵眨眨眼睛:“大概五百斤?” “皇嫂,”謝寬氣若游絲,伸手拉住姜葵的衣角,“罩我?!?/br> 趕在甬道閉合之前,三人踩著青銅門沖了進去。最后一對石獸在身后“咚咚”地嵌入鑿xue,震耳欲聾的響聲里,他們一齊仰望,前方是鐵水鑄就的廣闊天穹。 視野開闊的墓室空間內(nèi),巨型的石球沿著復(fù)雜的鐵軌在天穹下方運行,潺潺的水流順著精巧設(shè)計的河道下墜,無數(shù)精密的儀器正以驚人的速度運轉(zhuǎn)著,支撐起整座陵寢的機械活動。 “這到底是……誰的墓?”謝瑗驚嘆。 “啪”的一聲,一個一指寬的小竹筒從不知何處掉落下來,“咕嚕咕?!钡貪L過地面,最后停在了姜葵的腳邊。 她眸光一動,俯身拾起那個竹筒,拆出一張薄薄的桑皮紙。 上面潦草地寫著兩個字:“打暈?!?/br> “這是什么?”謝寬好奇地探過腦袋。 姜葵沒有接話,回身飛快兩記手刀,一左一右把身旁的兩人打暈。 然后,她負手而立,抬起頭,揚聲道:“出來。” 陰影里,一個含笑的聲音回答:“江小滿,這一回你該欠我多少?” 作者有話說: 下章發(fā)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