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說你愛我(微h)
誰都想留下,死也要留下。 只有陸南之想走。 斯庭實在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怎么做都不能把她留在身邊。 一整個夜晚,斯庭好幾次想開槍殺了她。 他控制不住心里的憎恨和殺意,想拽著她的頭發(fā),狠狠把她的頭砸在水泥地里,問一個答案。 到底為什么。 可心里另一個聲音,在阻撓拉扯著他。 嘶吼著讓他住手,不要做出那一步。 斯庭一整晚都沒有睡,他被腦子里爭執(zhí)的聲音吵得睡不著。 “閉嘴,閉嘴!給我閉嘴!”他掀翻了手邊的桌子,砸碎了起居室的電腦和電視,拎起扶手椅,用力扔向冰箱。 木屑四濺飛起,瞬間變作殘骸。 過剩的精神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吵鬧的聲音讓他無法安寧,澎湃的恨意拍打著他的胸腔。 天光熹微時,通紅著雙眼的斯庭一腳踹開了房門,拽起了陸南之。 她也幾乎一夜沒睡,折磨她的是噩夢。 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能看到那個眉心中槍的亞洲男人,拎著沖鋒槍的斯庭,打爆了他的頭顱,血液和腦漿濺得到處都是。 以前的陸南之,就算是做夢,都想象不出這么可怖的場景。 斯庭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懟到了墻角,渾身殺氣騰騰,“為什么?” 陸南之有些茫然,疲倦地看著他,“什么?” “我問你為什么!”斯庭吼道。 “你要殺了我嗎?”陸南之問。 掐在脖子上的手收緊了力道,她呼吸困難,條件反射地干嘔一聲。 斯庭笑起來,“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不要,停下!快停下! 不能殺了她,快停下啊! “吵死了!閉嘴!”斯庭突然側(cè)過頭,不知在對著誰大吼了一聲。 腦子里安靜了下來,斯庭閉眼緩了緩神,重新看向陸南之,“我問你,為什么要逃跑?!?/br> 陸南之一愣。 “你說愛我,是嗎?你自己忘了嗎?陸南之?!?/br> 違和感。 很強烈的違和感。 陸南之心中覺得荒唐極了,這樣的情形下,斯庭竟然在說什么愛不愛的。 她都可以想象,有多少女人在床上對他說過這句話。 此時此刻,他掐著自己的脖子,一副要殺人的架勢,突然作什么純情少男狀,說什么愛。 陸南之覺得好笑。 瘋子。 和那個boss斯仲豪一樣,這父子倆,都是精神有問題的瘋子。 “你還愛我嗎?”斯庭居高臨下地看著陸南之,眼神中的情緒讓人猜不透。 陸南之幾乎覺得自己也腦子壞掉了,不然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離譜的幻聽。 她忍俊不禁,不可置信地反問,“你說什么?” “說,你愛我?!彼雇ッ畹?。 陸南之別過了頭,沒有吭聲。 “說你愛我!”斯庭拽住了她的衣領(lǐng),把她的后腦勺往墻上狠狠一撞。 生理的惡心感涌了上來,她被這一下撞得頭暈?zāi)垦!?/br> 受夠了。 受夠了。 受夠了受夠了受夠了受夠了。 她受夠了永遠(yuǎn)伏低做小百般討好,她受夠了為了錢低聲下氣,她受夠了隱藏著自己的情緒卻要給別人提供情緒價值。 她受夠了做那個男人們喜歡的陸南之。 她受夠了溫柔地笑著、溫柔地抱著別人,承接住他們惡劣的壞脾氣。 她受夠眼前這個瘋子了。 一句話就能換安生,但陸南之不想說。 “說你愛我!”斯庭拎著她,又往墻上狠狠撞擊了幾下。 腦子里嗡嗡作響,兩眼直冒金星。 陸南之就是不開口。 斯庭被她逼急了,突然掏出了槍,抵在了她的眉心,“我讓你說你愛我!——” 陸南之看著他,動了動嘴。 片刻,她虛弱地發(fā)聲問道,“你要殺了我嗎?” “Sid,我……” Blumkin破門而入,阻止了這場滑稽的鬧劇。 他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那個……我現(xiàn)在說,還是先出去……”Blumkin糾結(jié)了半天,膽戰(zhàn)心驚地問。 斯庭把槍扔了出去,胳膊一撐站了起來,“什么事?” “boss后天從巴黎回來,最新的消息,要見你?!盉lumkin附在他耳邊小聲說。 斯庭笑了一下,眼底卻沒有笑意,“知道了。” “你今天有吃藥嗎?我剛剛回來,看到外邊一片狼藉……” 斯庭不回答,打斷道,“回家吧,今晚挑個人送過來?!?/br> 陸南之已經(jīng)從別人口中聽聞了斯庭的癖好。 他喜歡鮮血淋淋地折磨床上的姑娘,把她們打得或死或殘。 據(jù)說,陸南之是唯一能活著連續(xù)跟他睡三個晚上的人。 陸南之也不知道斯庭為什么不把他那些變態(tài)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以前還抱著美好的瑪麗蘇幻想時,陸南之會覺得自己很特別。 但現(xiàn)在她覺得,大概是斯庭還沒有玩膩。 床上很契合這件事,是很不好說的,如果斯庭是一個陸南之以前認(rèn)識的,那種普普通通的人,她或許會覺得,和斯庭一直在一起也不錯。 她喜歡斯庭荷爾蒙散發(fā)的那種氣息。 是她第一次和斯庭耳鬢廝磨時,就喜歡上的。 被荷爾蒙吸引,過于玄學(xué),不真的遇上,是永遠(yuǎn)體會不到那種感覺的。 但他是斯庭。 Blumkin把那個斯庭選中的姑娘帶進了房中,陸南之還站在他身邊。 他第一次沒有提前囑咐她,讓她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 陸南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梗著脖子站在那里,就非要等斯庭讓她回去。 斯庭看都沒看她一眼,單手解開領(lǐng)帶,脫掉了襯衫,帶著女孩上了床。 那是個很小的姑娘,瘦瘦的,很矮,看上去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就像個未成年。 斯庭沒有做任何潤滑,拿起床頭柜上一個不知是什么的東西,就強行塞進了女孩的身體里。 女孩痛得大聲尖叫,斯庭根本不予理會,想要把她捅穿似的用力抽插。 陸南之看清了,那是一只紅酒杯。 因為強烈的收縮,紅酒杯炸在了女孩的身體里,玻璃碎片刺破了她嬌嫩的rou體,鮮血從下身涌出。 陸南之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女孩喘著粗氣,出于本能地在床上四處爬竄,就像一只被傷害后,無法自保的野獸。 斯庭被她的求生欲刺激得興奮極了,拽著她的腳腕,病態(tài)地笑著,試圖再把手邊什么別的東西,塞進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洞口。 陸南之眼前再次出現(xiàn)了那個被槍殺的亞洲男人的臉。 死時他瞪著眼睛,不能瞑目。 那雙眼睛將一生都出現(xiàn)在陸南之的夢中,再也無法忘記。 而此刻床上那個撕心裂肺哭嚎哀求的姑娘,也是斯庭用來遷怒火氣的工具。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陸南之無法承受那么多入夢的眼睛了。 她渾身汗岑岑的,窒息眩暈。 已經(jīng)足夠了,她無法承受那么多入夢的眼睛了。 “夠了。”陸南之虛弱地制止了斯庭。 她走到了他的床邊,連余光都不敢瞥到那個女孩身上,“沒必要因為我,這么折磨無辜的人?!?/br> “何必,讓她替我頂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