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理工男 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殺死薔薇(現(xiàn)言,黑幫,h,1v1)、天終于落雨、嘉好、參加夫妻檔荒野綜藝我爆紅了、天使在鐘塔哭泣、小兔猻對它的尾巴很滿意、七零團寵小炮灰、重生種田日常、我在八零養(yǎng)熊貓、被穿書女配交換人生后[七零]
更不要說早戀、逃課、當(dāng)眾接吻,這些都是她想一想就要腦袋爆炸,永久社死的情景。 “好好好都怪我。”錢三平背鍋倒是快,無論喬圓圓扔給他多么莫名其妙的鍋,他都能自然而然地接起來,“走吧,快十點了,我送你回家。”說著就要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卻不料才邁出去一步就被一股力量往回拉。 他回過頭,借著一點月光,望向黑暗中神情堅定,目光肅穆的喬圓圓,聽她說:“再來一次?!?/br> 這回輪到他耳背,“啊?” “親我?!眴虉A圓命令式的說著,“快點!” 堅決不服輸?shù)膯虉A圓立志要在這一回用盡畢生所學(xué)(也就零星幾次),反客為主,徹底拿回主動權(quán)。 走出穿堂洞時,喬圓圓好似一只昂頭的鵝,而錢三平摸著下巴,帶著些許意猶未盡的笑,只是等喬圓圓一轉(zhuǎn)頭,他立刻擺出一張沮喪而挫敗的臉,為英雄喬圓圓營造勝利假象。 他實踐諾言,一切只要喬圓圓“開心就好”。 回去路上,錢三平開車,喬圓圓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本周的工作和生活,錢三平大多時候沉默,只在應(yīng)該給反應(yīng)的時候適當(dāng)應(yīng)和,是一位相當(dāng)稱職的聽眾。 喬圓圓說得口干舌燥,終于想起來問錢三平,“你呢?上次聽你說華誠能源要過來交流,交流會開得怎么樣?還順利嗎?” 錢三平這才回答道:“也不是什么交流會,就是隨便看一看,聊一聊儲能項目的前景和規(guī)劃,順帶了解一下我們這邊的項目進程,反正這個東西國家電網(wǎng)出了規(guī)定,基本上火電廠都得配一個。” “哦,那你們是走在前面了,這個項目投產(chǎn)之后預(yù)計多久能回本?” “總投資三千萬,預(yù)估三年回本?!?/br> “真慢。”想起喬文泰往期的投資回報率,喬圓圓忍不住搖了搖頭。 錢三平說:“能源項目就是這樣,前期投資大,回報慢,但是不得不做,這也算是響應(yīng)國家號召,不全為盈利。” “也是…………”她抽空喝口水,又問,“哎,那個華誠能源的人怎么樣?厲害嗎?我在深圳工作的時候我們對面樓就是華誠的產(chǎn)業(yè)發(fā),到處哐哐砸錢,什么行業(yè)都搞,牛逼得很?!?/br> 錢三平皺了皺眉,似乎在仔細回想當(dāng)時見面的場景,“是挺厲害的,來的都是博士、碩士,反正我這個本科學(xué)歷在行業(yè)內(nèi)不好混,屬于行業(yè)底層?!?/br> “嗯,現(xiàn)在學(xué)歷內(nèi)卷的厲害?!?/br> “唉,但凡還有機會我也讀個研究生,不過,算了,現(xiàn)在也蠻好?!?/br> “對呀,也許你讀了研究生去了別的地方,就遇不到像我這樣又漂亮又善良還特別好相處的女孩子了,所以你要知足呀,錢師傅?!贝祰u起自己來,半點不打草稿,仿佛字字句句都是真心話。 錢三平趁紅燈,側(cè)過臉來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是的,喬圓圓同志說的很對,我這千里迢迢跑到粒江來上班,就是為了遇到像喬圓圓同志這樣人又漂亮心地又好,還特別好說話的姑娘?!?/br> “嗯,英雄所見略同。”她點點頭,對錢三平的實在話很是贊同,“那華誠的人走了嗎?” “走了,周三就回深圳去了?!彼坪跸肫饋硎裁?,帶著猶豫也帶著試探的口氣說,“華誠那邊儲能項目的總負責(zé)人跟我說,他們這部分業(yè)務(wù)也是剛起步,非常缺人,呵呵……還挺想挖我過去…………” 他說話時頻頻望向喬圓圓,時刻關(guān)注著她的神情變化。 然而喬圓圓心大的很,根本沒把這個細節(jié)放在心上,只隨口答了句,“那挺好的呀,我們錢師傅可是人才呢,連華誠這么大的企業(yè)都搶著要?!?/br> 夸人夸得很不走心,話還沒講完就掏出手機開始玩開心消消樂。 等錢三平把車停在喬圓圓家樓下,他并不上樓,只囑咐她,“生日快樂,上去抱抱李老師,你媽不容易?!庇绕涫锹犕陠虉A圓對于喬文泰的講述,他更加感慨李老師遇人不淑,獨自把喬圓圓拉扯大,兩母女能走到今天,實屬不易。 喬圓圓難得乖順,點頭答應(yīng),“那你怎么辦?回粒江?” 錢三平答:“明天七點半開工,我肯定要回去,你別拉著個臉,我沒事,我一大男人,搭個黑車就回去了。” “那好吧,等你到家給我電話?!?/br> “行,趕緊上樓,我看著你上去我再走。” 如同任何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般,兩人依依不舍地告別,喬圓圓表情痛苦,但轉(zhuǎn)身上樓又跑得飛快,打開門剛換上拖鞋準(zhǔn)備往臥室走,就看見李老師掄起褲管,膝蓋上貼一張黑色膏藥,手里拿著點燃的艾灸,繞著自己的膝蓋熏。 一雙眉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艾灸熏的,皺得死緊,是伸手去擰都擰不開的程度。 喬圓圓錯愕道:“媽,你怎么了?膝蓋疼?” 李老師輕哼一聲,敷衍道:“嗯,晚上散步走得太遠了,膝蓋有點不舒服,哎,你生日蛋糕放桌上了,自己切著吃啊,我不伺候你了?!?/br> 原來是為了給喬圓圓買生日蛋糕,徒步走到中心廣場又走回來,才令原本只是悶痛的膝蓋突然發(fā)作,疼得鐵人李金鳳都受不了,耗費巨資撕了一片狗皮膏藥貼上。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0-06 15:51:03~2022-10-06 21:44: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啊啊怪 3瓶;王木木小朋友 2瓶;may、張張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5章 chapter55 ◎勸李老師去看病也是一大難事?!?/br> chapter 55 電視里呼呼喳喳播放著中年人的精神鴉片——殺鬼子神劇, 李老師緊盯屏幕,眼底的光伴隨屏幕的變化而變化。 只可惜自始至終,李老師痛苦的神情并沒能得到緩解, 她的膝蓋仿佛突然間被抽空,總感覺空落落地一陣一陣地疼著。 喬圓圓洗完手,坐在餐桌邊,滿懷期待拆開蛋糕盒, 確實是她曾經(jīng)在李老師面前稱贊過無數(shù)次的糖蜜蛋糕店,而且是巧克力味木糖醇蛋糕,價錢不便宜。 她拿起勺子, 心滿意足地開吃, 邊吃邊晃蕩身體,用一種小女孩兒的稚嫩聲線撒嬌賣乖, “蛋糕太好吃啦,謝謝mama,我宣布李金鳳是全市mama比賽第一名, 馬上就給你頒發(fā)一個‘好mama榮譽證書’。” 嗯, 她手頭上就有一本空證書, 是當(dāng)時表彰大會搞漏了的,還蓋了區(qū)里的章,內(nèi)容隨她填。 李老師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 嫌棄道:“又拿你那個破證書糊弄我吧?真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吃個蛋糕講究那么多, 還非得什么無糖的, 我們小時候過生日吃個雞蛋就阿彌陀佛了?!?/br> “那就是這個好吃又健康嘛, 還不長胖。媽你要不要嘗一塊, 真的好吃!”她眨巴眨巴兩只圓溜溜的眼睛, 真誠向李老師推薦。 可惜李老師還給她的只有一臉嫌棄,“你留著自己吃吧,我對你們這種年輕人時興的東西沒半點興趣,我寧愿吃紅糖發(fā)糕?!?/br> “好吧?!币饬现械木芙^,喬圓圓習(xí)慣了,也不沮喪,繼續(xù)吭哧吭哧地吃她的三十歲生日蛋糕,“媽,你膝蓋今天特別疼嗎?我聽你喊膝蓋不舒服都好長時間了,你怎么也不去醫(yī)院看看,要不明天上午我請半天假,陪你去醫(yī)院吧?” 李老師但凡聽見喬圓圓要請假,反應(yīng)必定比她的領(lǐng)導(dǎo)還要激烈,“不用!年紀(jì)大了都這樣,哪用得著為這點破事耽誤工作,你別想著找借口不上班啊,這么好的工作你要好好珍惜,不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br> 喬圓圓忍不住反駁,“你當(dāng)年當(dāng)老師不也挺輕松嗎?上半天休半天的,怎么教育起我來就是要勤勤懇懇愛崗敬業(yè)了?” 對于兩人工作情況的鮮明對比,李老師面不改色地爭辯道:“我們那個時候也是苦過來的,現(xiàn)在該你們苦了,你啊,就是過得太舒服了,你這點工作壓力算什么?想當(dāng)年你媽我是挑過煤的,我挑一擔(dān)煤渣過橋的時候還差點栽倒在河里,要不是我運氣好,就沒你什么事了?!?/br> “那不也挺好,反正我也不想出生…………”這句是小聲咕噥的,萬一讓李老師聽見,少不得又得數(shù)落她沒良心。 喬圓圓裝出個虛心受教的樣子,立刻舉白旗投降,“那你明天自己去醫(yī)院檢查檢查,總是自己在家里亂開藥方也不是個事兒?!?/br> 李老師對于她的建議從來都聽不進去,眼睛都不抬一下地說:“你管好你的事情吧,什么時候能帶個男朋友回來我就什么毛病都沒有了,而且啊,而且你老娘身體好著,還不用你來cao心?!?/br> 果然,李老師第二天給自己換了個膏藥,抖擻精神,依然沒去醫(yī)院看病。 喬圓圓把“兩頭豬”手鏈?zhǔn)掌饋恚]著急戴,錢三平看見她手腕空空也不問,要么是項目上忙得頭昏腦漲無暇顧及,要么就是看破不說破,決心當(dāng)糊涂先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過日子。 喬圓圓認為兩者都有,但她懶得去猜,只想稀里糊涂地混著。 轉(zhuǎn)眼到五月底,因為區(qū)委巡視組抽中了本單位,喬圓圓和方月趙志國幾個年輕人幾乎睡在會議室,只有“老革命們”淡定從容,準(zhǔn)點下班已經(jīng)算是嚴(yán)格遵守紀(jì)律,從來不為工作奉獻額外生命。 “老革命們”則美其名曰,“以前我們都把該加的班加完了,現(xiàn)在輪到你們年輕人了,擼起袖子加油干,未來是你們的。” 只有曹姐拆臺,私底下燉了雞湯慰勞單位的幾個“倒霉后輩”,在星期六晚上原本應(yīng)當(dāng)空無一人的會議室里,用她過分美好的“吃苦”經(jīng)歷安慰他們的幼小心靈,“我們當(dāng)年一年加二十天班了不得了,錢啊補貼啊那都隨便發(fā),還分房,機關(guān)小區(qū)的房子一百塊一平方賣給我們,而且還能貸款,嘖,你們現(xiàn)在兩千塊一個人,這累死累活的,何年何月能買上房???我都替你們不值?!?/br> 說得加班小組的四個人頓感人生無望,越發(fā)沮喪,頭都要埋進熱雞湯里。 方月狠狠吐出一口氣,望著天花板抱怨說:“我一個借調(diào)的,在辦公室累死累活,給媽的每個月給我發(fā)兩千塊,原單位還要扣我的績效,買房的事我現(xiàn)在是想都不敢想?!?/br> 曹姐揮揮手,安慰道:“你沒事兒,你一個小姑娘,你不用買房,趕緊找個有房有車的男孩子就行了,體制內(nèi)的小姑娘好找,要求別那么高就行。”說完目光挪到趙志國身上,和核桃似的眼睛里,精光閃閃,“小趙,你最近有沒有計劃買房子?我們家在老區(qū)委的房子想出手,你想要的話,jiejie便宜點賣給你,怎么樣?” 趙志國頓時來了精神,問:“曹姐,房子多大,準(zhǔn)備賣多少?。俊?/br> 曹姐語速極快,機關(guān)槍一般得得得發(fā)射,“零三年的房子,一百三十平米,四室兩廳沒有公攤,嗯…………在二樓,沒電梯的啊,二樓是黃金位置,再送一個一樓的十五平的雜房,你想用來當(dāng)車庫也行。賣你的話九千八一平吧,位置好,市中心,出門就是商業(yè)廣場,還是一中學(xué)位,接受公積金和商貸哈。” 方月?lián)u著腦袋感慨,“我的天,加上稅費一百三十多萬呢,我得干多少年才能買得起…………” 喬圓圓這時也抬起頭,滿臉好奇地問曹姐,“漂亮jiejie,富婆jiejie,你這房子當(dāng)時花了多少錢?。俊?/br> 曹姐被她喊得心花怒放,想也沒想就說:“一萬多塊吧,指標(biāo)房。” “哦………………”喬圓圓這一聲哦,哦得意味深長,九轉(zhuǎn)回腸,哦完再轉(zhuǎn)過頭看對面兩個人,方月和趙志國的臉?biāo)矔r間陰沉難辨,五味俱在。 接下來再沒人想說話,個個都埋頭喝湯,以沉默躲避這無望又壓抑的人生。 幾人喝完雞湯,正準(zhǔn)備洗碗。 曹姐卻說不必,“我還要去上普拉提課,這碗就留在辦公室吧,我禮拜一再來拿,你們幾個加油干,哎,反正干到死也沒啥前途,哦不,小趙還是挺有前途的,年輕,男孩子,容易提拔,你倆…………”曹姐指了指方月,又指了指喬圓圓,當(dāng)然也指到王建明身上,“兩個借調(diào)加一個女的,年紀(jì)還大,真不用努力了,沒有必要。別拉著張臉啊你們幾個,曹姐我心直口快,說的都是大實話,句句都是為了你們好!好啦我走啦,喬圓圓你趕緊回家休息,天塌了能把你怎么地???一把年紀(jì)了不懂保養(yǎng)還跟他們幾個小年輕一起熬?你熬得起?。吭侔緝赡暾鏇]人要了?!?/br> 說完一撩頭發(fā),挎上她的gucci酒神包,瀟瀟灑灑走出空蕩蕩的政府大樓。 留下四個未老先衰的“加班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方月一下xiele氣,趴在會議桌上,一只手捶著桌面,嗚呼哀哉,“怎么活?。磕阕屛以趺椿??我還是死了算了,我現(xiàn)在就從窗戶跳下去!” 趙志國冷冷提醒道:“窗戶釘死了,只能開一條縫,這還是去年你找人弄的,你忘了?” 王建明不忘添油加醋,“是咯,三樓跳下去也死不了人,最多殘廢,不過殘廢了也好,就不用上班了,坐在家里拿工資?!?/br> 方月大叫一聲,“滾滾滾,都給我滾!” 喬圓圓帶著憐憫,伸手拍了拍方月,“要不咱辭職去做生意吧,運氣好的,說不定兩三年就能買房了…………” 這下其余三個人齊刷刷望向她,不可思議地說:“你瘋了吧?把體制內(nèi)的工作辭了去做生意?你媽不得殺了你?” 喬圓圓至此撇撇嘴,不說話了。 連續(xù)加班一個月,天天晚上十二點才到家,這一個月時間里喬圓圓和錢三平的聯(lián)系僅限于微信,談話內(nèi)容也少之又少,無非是吃了沒?下班沒?睡了沒?簡直像養(yǎng)了個老式電子情人。 轉(zhuǎn)眼到六月,天氣熱起來,錢三平的項目也進入關(guān)鍵時期,他的話越來越少,喬圓圓倒是從巡查組的魔掌中解脫出來,能夠抽出空來思考“他怎么這么冷淡?他是不是不愛我了?”之類的愛情終極疑問。 不過很快她就沒時間去管錢三平的機械大腦里在想什么,因為李老師徹底病了。 喬圓圓從來沒有想象過,鐵人李金鳳也會有揉著膝蓋淚流滿面的脆弱時刻。 星期六早上,李老師原本打算一早起床去菜市場搶新鮮貨,剛走到樓梯口,向下邁出第一步便發(fā)覺膝蓋無力,小腿沒有支撐,要不是及時抓住欄桿,李老師當(dāng)下就要團成團滾下樓梯,摔個粉碎性骨折。 她緩過神,靠左腿支撐、雙手借力,緩慢地挪回家,一屁股坐在家門口的玄關(guān)凳上就開始哭。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喬圓圓,頂著一頭亂發(fā),走出臥室看見的就是如此“戰(zhàn)后凋零”的場面。 嚇得她都顧不上揉眼睛,便一路小跑沖到李老師面前,“媽,你怎么了?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別嚇我啊媽…………” 李老師忍了又忍,望一眼喬圓圓,忍了又忍,這才哽咽著開口說:“媽膝蓋真的出問題了,走不了路了,下樓梯都成問題,剛差點腳一崴滾下去…………我腿廢了,我是個廢人了…………圓圓,媽走不了路了…………” “你你你你先不著急啊,你等我穿個衣服,我?guī)闳メt(yī)院?!?/br> 喬圓圓慌慌張張回房間脫睡衣,換上針織衫、牛仔褲,拿上車鑰匙和錢包正要往外走,瞥眼看見主臥的衛(wèi)生間里浴霸開得紅光外溢,顯然是趙學(xué)農(nóng)又在一遍蹲廁所,一邊抽煙,優(yōu)哉游哉享受他的神仙日子。 顧不上其他,喬圓圓沖到門口,把李老師右手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攬住李老師后腰,就靠著自己一米六不到的小身板,硬生生撐著李老師下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