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搞事日常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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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不信,冷笑一聲,“他也配, 你別想糊弄我?!?/br> 他狐疑地問, “那你怎么又在這兒?” 哪里沒法議事, 好巧不巧定在南山寺,又讓燕東籬孤身一人,在偏僻處遇著了喝醉的何皎皎。 凌行止眼下可沒有閑心管他信不信, 橫了眉,“打探監(jiān)國行蹤, 你是何居心?” “你少拿監(jiān)國的名號壓人, 何皎皎喝得頭都大了, 能一個人走失出去, 偏遇著他燕東籬了?” “要么你把燕東籬交出來我自個兒問, 要么你跟我說清楚?!?/br> 凌昭才不怵他,動倒西歪的抱臂環(huán)胸,長眉一挑,混不咎跟他二哥耍無賴,“反正你今兒不跟我交代清楚,我不走了。” “我跟你交代清楚?” 凌行止一掀袍擺,幾欲抬腳過去踹這潑皮,他好賴忍住,倒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南山寺是舅舅喊我來的,你有能耐纏他去。” 后而卻沒忍住冷笑,他刺了凌昭一句:“怎么遇不著燕東籬,說不定偏他兩個有緣呢?!?/br> 監(jiān)國跟大將軍卻也沒議什么正經(jīng)事兒,蘇月霜今日大張旗鼓,第一次出門和人社交。 蘇長寧年近四十,方得這么一個掌上明珠,老父親一早巴巴強拉了凌行止,來送蘇月霜出門。然后兩人今天偷懶,找南山寺幾個長老主持下棋論道去了。 等后山桃林宴會結(jié)束,再讓凌行止過去接蘇月霜,給她撐場子呢。 結(jié)果,青天白日,天子腳下,國寺重地,他們眼皮子底下,未婚妻和女兒被人給擄走了。 哪里來的賊人如此膽大包天,又有此等手段,行這樣的禍事。 他們且意欲何為? 蘇長寧調(diào)派兵馬,圍了城,尋跡追了過去,車轍的痕跡卻全斷在五里外荒山中的一處斷崖前。 太醫(yī)驗過現(xiàn)場,桃林中酒食無異,四處擺的薰香里摻了迷香。 一點蛛絲馬跡,短短幾個時辰,暗牢里捉來三十余人,可惜沒拷問出來半點消息。 一共被擄走的十六位小姐,哪個不是家事顯赫,重臣公爵之女。 消息已經(jīng)送回她們各自家中,凌行止坐鎮(zhèn)南山寺,等著她們家眷趕來,暫時把人安撫住了。 一有不慎,此事足以引得朝堂震蕩,他屁股底下的太子之位,說不定都要晃上一晃。 “凌行止,誰是你親弟弟?。俊?/br> 凌昭果然被他戳中痛腳,跟他氣急叫囂起來。 不是,他二哥怎么能說這話,什么叫兩個人有緣份? 凌行止坐立難安,看凌昭還跟他賴唧唧的拈酸吃醋,心煩意亂“滾”字剛要出口,見門外李長急匆匆趕過來。 李長摸了一把汗,氣喘吁吁拜道:“太子爺,郡主娘娘醒了?!?/br> “不過人還迷糊著,太后在旁邊問了幾句,都說不記得了?!?/br> 凌行止揉著額角問:“車備好了?先派人送老祖宗和令儀回宮。” “你要實在有閑心折騰,趕緊先送令儀回去吧?!?/br> 他再看向凌昭,對這個從小被寵得無法無天,半點兒事沒經(jīng)過的幼弟頭痛不已。 要遇到其它貴女們家眷,何皎皎怕沒那么容易走脫。 凌昭心中煩悶,但明白事情輕重緩急,剛要出門。 凌行止又叫住他:“你先等等?!?/br> 他招手讓凌昭過來,與他耳語道,“帶令儀去廂房,故意支開她身邊人,現(xiàn)在沒了蹤跡的蘇家丫鬟,還有令儀醉酒走失出去,遇到燕東籬的事兒…” 他一一攤開來說,“令儀身邊那幾丫頭我都敲打過了,你嘴嚴實一點兒,不要跟任何人提?!?/br> 凌昭詫異抬眸,看清他二哥肅然神色,思緒瞬息千回百轉(zhuǎn),他想得明白,但遲疑不定,“跟舅舅也不能說?” 那蘇家丫鬟如今不是重中之重? 凌行止形容疲憊,咬字愈重,“令儀現(xiàn)在已是眾矢之的,你莫非想讓她處境更加艱難么?” 他跟凌昭推測,便是何皎皎沒有喝醉,那蘇家丫鬟不聲不響,多半也會使別的手段把她帶走。 雪蕊僅僅出門去井邊看了看,來回一趟,半盞茶的時間不到,回來便尋不著人。 她走失這段時間,除了燕東籬,有沒有見別人? 今日參加春日宴的貴女千金們,僅有何皎皎跟她身邊的宮婢全身而退,若再傳出些她是被人有意引走的風言風語… 被擄走的人一日沒有平安歸家,何皎皎多半也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誰會信真是她運氣好? 蘇長寧看過桃林慘象,轉(zhuǎn)身就要人去拿下雪蕊她們幾個拷問,且是太后出面保下來的。 幸而雪蕊機靈,沒提那憑空消失的蘇家丫鬟,一口咬定何皎皎只是喝醉,到廂房后趁她們不注意,自己跑不見了。 凌行止跟他過口風:“令儀是自己喝醉了,她身邊宮婢送她到廂房休息,婢子們躲懶沒注意,把令儀看丟了?!?/br> “你在一個偏僻的涼亭把她尋回來的,僅僅是這樣,你記住了?” 夕陽余暉照得窗欞透紅,屋內(nèi)默了半晌。 凌昭垂眸應道:“好,知道了?!?/br> 他神色稍緩,抱拳告辭,“謝了,二哥,那我走了?!?/br> 凌行止是在把何皎皎往外頭摘。 他二哥倒被他謝得一臉莫名其妙,凌昭謝他干嘛? 他很快反應過來。 凌昭替何皎皎謝他呢。 凌行止甩了手上的玉扳指拿來砸他,要給他氣笑了,言簡意駭,“滾?!?/br> 凌昭抬手接個正著,他臉皮厚著呢,語氣且正兒八經(jīng),再謝了他二哥一句,“好嘞,謝太子爺賞。” 他便薅著凌行止的玉扳指走了。 一跨出門,少年臉上淺薄笑意,登時無影無蹤。 他往桃林方向掠去一眼,收回目光后,逆著殘陽薄紅朝太后東院行去。 二哥還是沒把話跟他說清楚。 而且,他真是半點兒都不著急蘇月霜么? 他監(jiān)國治下,出了這么大的事,他竟還分得出心,先想好了怎么安頓好何皎皎。 啊……凌昭念頭一轉(zhuǎn)。 二哥大抵真心實意為他跟何皎皎好。 屋內(nèi)的凌行止,卻也沉了臉,“羽林衛(wèi)工部兩頭不夠他忙得?” 他還想問凌昭怎么跑南山寺來了呢,沒得到處添亂。 “越大越難打發(fā)了,混得沒個人樣兒。” 他跟李長抱怨兩句,拖長了語調(diào),沉吟許久,“那邊處理好了?還有詹事府……” 凌行止合目嘆息,“得查查了?!?/br> 李長躬身應道:“是?!?/br> 東院。 南山寺太后住不下去了,行裝已收拾好,可老人家不打算跟何皎皎一塊兒走。 “我先見見那些可憐孩子們的家里人,晚些時候再趕回來?!?/br> 太后拉住何皎皎的手,柔聲安慰她道:“令儀,你眼下不好出面,聽話,先回宮去?!?/br> “我陪您一起吧,說不定他們有話想問我呢?” 何皎皎猶豫著,不肯走。 雪蕊告訴她出事的時候,她跟聽天方夜譚一樣,難以置信的同時,有幾分難堪。 她們都是一起來的,上午有說有笑的,對何皎皎來講,不過短短睡了一覺的功夫。 可等她再睜開眼,卻是物是人非,那群偷偷給她倒酒喝的jiejiemeimei,竟到了下落不明、生死難料的處境里。 卻獨她一個人好端端的,還要躲回去不見人。 雖然何皎皎其實畏懼見到她們家里人,但可憐天下父母心,她總不能自己安然無恙,便真跟個沒事人一樣走了吧? “你這孩子,有你什么事?你一醉暈了大半天,給你灌了三大碗醒酒湯,你才睜開眼呢?!?/br> 太后一顆心沉沉直往下墜,然面上不顯半點兒凝重神色,極盡耐心地笑著哄她,“你知道些什么啊,聽話,先回去?!?/br> 她使了個眼色,兩個嬤嬤上前,一左一右把她架上車輦。 為了不引人注意,專給何皎皎換了一輛青麻布氈的馬車。 “老祖宗,我害怕?!?/br> 何皎皎扣住馬車門框,眸中出了淚,掙扎道:“您讓我留下來吧,我、我跟她們說說話也好……” 她話未說完,忽然遭一股大力往車廂里頭扯去。 何皎皎撞上少年胸膛,她捂著鼻子后退,心里本來就很難受了,她差點兒疼哭,語調(diào)沙啞:“你怎么在這兒???” 凌昭朝外頷首:“別磨磨蹭蹭了,走。” 車夫駕了車。 何皎皎挪到窗邊,想掀簾子往外看看。 凌昭長腿一邁,擠到她身邊坐下,“啪”一下打開她的手,“你干嘛?” 何皎皎撂下簾子,沖他發(fā)火:“你干嘛?。俊?/br> 她騰一下轉(zhuǎn)身背對他,賭氣道:“我現(xiàn)在還見不得人了么?” 凌昭斜過上半身,壓著何皎皎肩膀盯她臉蛋子瞧。 何皎皎心中急亂,傷心難受至極,抬眸就看少年面如冠玉,偏擠眉弄眼,“呀,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