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你嫂子不是你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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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繩,寬膠帶……還有什么適合綁人的?手銬,好像得去成人用品店買。江懸臉上布滿陰霾,站在貨柜之間沉思。 小店員扯扯老店員衣角,竊竊私語:“你看那人,眼神兇得像要?dú)⑷?。他買那些東西是不是綁架用,要不要報警?” 老店員不以為然:“買鋸子編織袋的那些比他可疑多了吧。別見風(fēng)是雨,你看他腳上那雙鞋,頂你五個月工資,再看那模樣。殺人?搶劫犯殺他差不多。” 小店員不信,仍是緊張兮兮滿臉防備地盯著江懸。 又是一個花癡他的,江懸心里想。他轉(zhuǎn)頭看看墻壁上的各色鏡子。嗯,很帥,很潮,肌rou很大。這不比江殫更荷爾蒙爆棚?是西裝嗎?江殫確實是個西裝架子,公開的商務(wù)活動,新聞評論區(qū)都是褲子橫飛。他攥緊了拳頭。 待會兒再去趟拉夫勞倫吧。 小店員更慌了:“不報警的話,他殺了人我們是不是幫兇?” “不是。”老店員無奈:“一看就是公子哥想玩點花的。不懂?別懂了,不是好東西。記著以后見著這種男的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就行了?!?/br> 早十點到晚五點都是課,時渺卡著點起的床,看見江懸早上的信息和六個未接來電,忐忑了一天。他和江殫碰上面了嗎?他知道嗎?他為什么說完去她家就再也沒消息了? 既沒時間,也沒勇氣主動問。放了學(xué)兩個人還要一起回溪柳臺的家過周末,按慣例是江懸在教學(xué)樓門口和她碰面,到時候再說吧。 午間來了江殫的電話,時渺不想和他說話,掛了兩次,扛不住他堅持不懈地打,肖珂已經(jīng)注意到,投來迷惑又好奇的目光,她只能接了。 江殫淡淡問:“為什么掛電話?” “剛拿完飯進(jìn)宿舍?!?/br> “腿還軟嗎?” 狗東西,百分百故意問的。時渺繞過他的問題,反問:“有事嗎?” 她語氣不好,卻讓江殫聯(lián)想到昨晚床上的小脾氣,摸摸嘴唇低聲說:“又想cao你了?!?/br> 時渺又羞又氣,偷瞄了眼肖珂,表情沒變,應(yīng)該是沒聽到。她咬咬牙,假笑兩聲開始胡說八道:“放心吧哥,我會幫你和嫂子說好話的,你也別總是說話不分場合啦。” 聽筒里傳來聲輕笑:“你嫂子不是你自己嗎?” 時渺尬笑得更大聲:“江懸?他也會幫你說話,他和嫂子玩挺好的。” 靜了兩秒,江殫聲音涼颼颼的:“挑了幾個度假酒店,發(fā)你看一下,選一個過周末?!?/br> 時渺條件反射般一口回絕:“不要!” “那就在家做,這周爸和阿姨好像沒應(yīng)酬?!?/br> 時渺攥著手機(jī)的骨節(jié)泛白,嘴唇繃成了一條直線?!昂??!?/br> 江殫要和她出去過周末,怎么和江懸說?好像瞞他越久,問題會越多。 下午的課都聽不進(jìn)去,時針一點點轉(zhuǎn)到五點,時渺的心也揪得更緊。下了課肖珂要留在原教室自習(xí),少了個陪她一起面對江懸的,她更怕了。 偏偏壞事成雙,剛拐入一樓大廳就迎上來個挺清秀的男生,上來和她搭話:“你是時渺嗎?我是外院的李子垚,你方不方便……” 大門外的江懸望過來,臉色微變,一動不動地觀察著。 她魅力有這么大嗎?真是火上澆油。時渺飛速截斷李子垚的后話:“不好意思,沒有興趣!” 李子垚愣神的工夫,她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后半截話只能說給自己聽:“幫我給肖珂帶個話。” 時渺在江懸跟前站定,此地?zé)o銀三百兩:“那人撿了個飯卡問是不是我的。走吧?!?/br> 她偷眼打量江懸的神情,好像沒有異常,和撞見陸寧堯、靳霄跟她搭話差不多的反應(yīng),不爽。多半還不知道江殫的事,否則就不止是不爽了。看來江殫不打算挑明,正合她意。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照舊是江懸戴著耳機(jī)聽歌,她拿手機(jī)看劇。兩個人朝夕相處得久了,沒那么多話聊。 播放的是部經(jīng)典老劇,看過好幾遍了,她喜歡反復(fù)看熟悉的劇情,不喜歡被懸念和未知吊著的不安與急切。 正演到劇中人新談了戀愛,臨上班前膩在一起依依不舍,親了一個又一個“最后一吻”,笑作一團(tuán)。她第一次看這段還很好奇熱戀的心情,她從沒體驗過,第三遍還是第四遍開始就平淡了,甚至冷漠地想:下集就分手了。 江懸瞥一眼屏幕:“你還真看不膩,我一次沒看過,都知道劇情了?!?/br> 時渺沖他笑:“那你說啊,后面是什么?!?/br> “這倆人因為那兩個人分手。” “厲害嘛?!彼呐乃氖直邸?/br> 江懸皮笑rou不笑地動動唇角,轉(zhuǎn)過臉掩飾快要藏不住的情緒。 裝,接著裝。不打算坦白就算了,還能若無其事跟他說笑?時渺你行啊,看不出你還是個演員。 江家岳和時南雁的應(yīng)酬多在周末,周五是全家人最常聚齊用餐的日子,江殫加班不嚴(yán)重的話,這天都會等他回來再吃。 今天遲了點,八點才開飯,江懸餓得肚子叫,往常周五也是等慣了的,今晚忽然就不平衡了,怨憤在內(nèi)心悄然積聚。 江殫坐在固定位置,時渺的左邊。她人沒到,湯已經(jīng)盛好晾著了,江殫盛的,一如既往。 一切都沒變,一切又好像都不一樣了。稀松平常的日常,在江懸眼里都有了深意。 江殫抬眼和他對視了下,面不改色接著和江家岳講白天工作上的事,江家岳聽罷,囑咐身側(cè)的時南雁找時間約個什么太太做臉。 靳霄說防情敵不如拆樁婚。他又不傻,拆得了他早拆了。他這位繼母在社交場上有一套,而他爸天生脾氣直,不擅此道。不提江家岳對時南雁有沒有感情,光是靠她拉攏維持的關(guān)系,都夠江家岳挺過七年之癢了。 他和時渺本就沒結(jié)果,又橫插進(jìn)來個江殫。哈,月老給他牽的線是拿手機(jī)充電線做的吧。他的線要是不牢,江殫也別想牢,兄弟就要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