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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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今天有好好吃藥嗎?” “不是你看著我吃的嗎?”梁婉反問烏昭,并輕輕擦去了嘴角沾著的藥漬——這家伙義正言辭地說為了更好的藥效拒絕給自己甜食,真該讓他自己嘗嘗這個味道。 但自己根本打不過,雖然之前抽到了一個名為【殘缺的武力值】的增益,能獲得增益,可它有受眾范圍。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自己還不能視物,梁婉對自己的想法落空表示遺憾,雖然按照推測來看他也不是沒嘗過。 嗯,也許……有一個辦法? 梁婉摸索著身旁的輪椅,按下了上面的一個按鈕,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幽幽響起: “小姐,您終于舍得見我了?”聲音很低,卻又清晰的傳遞到了梁婉的耳中,但她對此置之不理。 “怪了怪了,這室溫是怎么回事……”烏昭一邊抱怨一邊迅速地給梁婉披上了早就準(zhǔn)備的外套,還去開大了窗戶調(diào)整了角度,讓陽光更加慵懶地灑在地板上。 好巧不巧,還照到了梁婉和身旁的輪椅。 “現(xiàn)在這樣就好多啦~”烏昭輕快地說,還在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梁婉的床上,在她的身側(cè)坐下,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極了一個撒嬌的小孩子。 梁婉無奈地笑笑,推了推烏昭,“烏大夫,你干嘛呢,就連你種的草藥都不管了?” “沒啊,只是感覺有點累,婉婉的肩膀又正好很舒服,讓人很放松?!睘跽颜f話間又把頭往梁婉的脖頸處蹭了蹭,感覺十分的愜意。 “就讓我這睡一會啦,對了,抱著你才不是耍流氓,我可怕冷了。就睡一小會,體諒一下嘛,畢竟為了治你的病給你開方子,本大夫不知道去翻了多少典籍呢?!彼吆哌筮蟮乇г沟?,還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像只乖順的貓咪。 “好,好,你都這樣了,我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梁婉嘆息了一聲,把烏昭攬入懷里,任由他把腦袋枕在自己的雙膝上。 他們相互依偎著,感受著來自對方的溫暖,距離極近,卻沒有半分曖昧旖旎。 有的只是平淡而純粹的關(guān)懷,以及jiejie的不自知的溫柔體貼——雖然對方并不是自家弟弟,還要年長幾歲,但性格方面又有某種程度的相似。 畫面溫馨而寧和,但,也許在某些人眼里并不是這樣子的。 這樣的靜謐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烏昭突然一骨碌爬了起來,把手伸向梁婉的手腕,梁婉感知著這一切,雖然心里門清,但眉頭仍舊微微皺起。 她輕聲問道:“怎么,已經(jīng)不困了嗎?”梁婉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仿佛一縷微風(fēng)輕輕拂過夜晚的湖面。 烏昭并沒有和往日一樣回答,而是一聲不吭地繼續(xù)拉著梁婉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摸。在這一瞬間,他能感受到梁婉掌心泛著的微微涼意,仿佛一縷月光輕輕觸及他的臉龐。 月亮不屬于自己,但他沒有任何一刻比現(xiàn)在更清楚的意識到,月光曾真真切切的灑落在他身上。 指尖輕輕劃過,烏昭握著她的手指漸漸移向眼眶,感受那柔軟的眼睫,就像蝴蝶的吻輕輕觸動花蕊,清風(fēng)的尾悄悄勾起柳梢,似乎在無意間觸及了屬于他們的過往。 “您……”他說話的語氣好奇怪。 “您怎么可以讓這樣的家伙枕在您的膝蓋上了,他對您實在是大不敬!” “要不您來打……不,這樣把您的手給弄疼了怎么辦,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會是一種獎勵吧。”這小子一直在碎碎念,后面的聲音還越來越小,一大段話梁婉都沒有聽清,但這并不妨礙她的沉默。 她算是想明白了,為什么寧玉出現(xiàn)時自己的【殘缺的武力值】都沒有觸發(fā),這個鬼小子對梁婉的壞心思是沒有,反是純粹而深沉的,沒有一絲雜念。 但對于所有認(rèn)知范圍之外的家伙,寧玉就全都是另外一番態(tài)度,她有感而發(fā)。 于是宿婉更好奇了,寧玉到底是誰? 至少在記憶里完全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