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許有側(cè)臥睡覺的習(xí)慣。

    這次也像往常那樣想要翻身，卻感覺被什么東西硌到了腰，她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又無意間觸碰到環(huán)繞在她胸前的手臂，她一下子清醒了。

    幾乎就是那一瞬，臉和耳垂不約而同地開始發(fā)燙。

    雖然她本來就覺得很熱，但這種熱又和身體自帶的熱不同，是又覆蓋了一層上去，隨后一股酥麻的滋味包裹了她的心臟，心臟突然停滯幾秒，又猛烈運作起來。

    長大之后他們似乎還沒有這么親密接觸過。

    林知許小心翼翼地把林知祈的手掰開，動作輕而緩慢，生怕自己吵醒了他。

    此時屋外還是漆黑一片，沒有光透進(jìn)來，只有屋內(nèi)還點著一盞昏黃的小燈，勉強看得清面前這個人的面孔。

    林知許感覺有些乏力，頭也依舊眩暈，衣服都被汗浸濕了，緊貼著身體，哪哪都不適。

    她想出聲喊林知祈，但喉嚨也跟火燒了一般，呼吸時還能聽到氣喘聲，她閉上了眼睛，就當(dāng)自己現(xiàn)在還在睡夢中，一不做二不休，用盡力氣翻了個身，整個人都撲進(jìn)了林知祈的懷里。

    見林知祈沒有反應(yīng)，林知許這才更加大膽了點，她稍微拉開了一點兩人的距離，抬頭端詳著林知祈的臉。

    作為兄妹來說，對視是他們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

    可這件事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沒有那么存粹，夾雜著各種復(fù)雜的東西，林知許不知道這種復(fù)雜的東西是什么，隨著年齡漸長，分離的日子漸近，她大概有些明白，這種感覺是什么。

    像潮汐一樣，她心里的波瀾也和月亮遠(yuǎn)近息息相關(guān)。

    沒有什么時候能讓林知許像現(xiàn)在一樣，如此集中精神去觀察林知祈，她很喜歡哥哥的眉眼，和她幾乎相似的線條走向，見到他們的人都說如出一轍。

    潛臺詞無異于：“你們可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br>
    她就是從這種小事上汲取到的欣喜和滿足感。

    想到這，林知許又往他懷里挪近了些。

    林知祈其實已經(jīng)醒過來了，就在林知許在他懷中微動時。

    算下來他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就在凌晨一兩點時，林知許又開始在他懷里躁動，他擔(dān)心拖到早上會更加嚴(yán)重，林知祈摸黑到廚房，端回來一盆冷水，用濕毛巾來給林知許來回擦拭手臂和頸部，以此來達(dá)到降溫的效果。

    林知許一年四季的睡衣都是輕薄的短袖短褲，汗跡在身上根本無處遁形，連著衣服都濕了，身上緊貼著衣服的部位幾近透明。林知祈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他這時候應(yīng)該跑去把mama喊醒，讓她來處理。

    他把毛巾放在一邊，給林知許拉好被子，人已經(jīng)坐在床沿，正打算開門去尋求幫助。

    林知許沒有了他的鉗制，連續(xù)幾個翻滾，被子半搭在她身上，而衣服就那么被她掀到了胸口處，似乎忘記了這個房間里還有其他人。

    病癥把她的意識吞噬了。

    林知許嘆了口氣，又折返回來。

    他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抵被cao控了——林知許拿起毛巾，手伸進(jìn)了林知許的衣服里，替她擦拭附著在身體上的汗珠，即便是隔著毛巾，少女的柔軟還是明顯地傳達(dá)給了他。

    把背面和正面都擦拭一遍后，林知許顯然沒有剛剛的躁動，可林知祈卻大汗淋漓的像洗過澡一樣，還沒到晨勃的時間，但他硬了。

    他對meimei有了性沖動。

    林知祈背對著她，將褲子稍稍拉下，看著那個地方鼓起了一個包，他滿腦子又開始回放著那個觸感，另一只手停滯在了半空，過了一會兒，又閉上了眼睛，認(rèn)命似地將手伸了進(jìn)去，掏出，替他那不可被原諒的欲望進(jìn)行紓解。

    以往也不是沒有過，但和這次來勢洶洶的根本不同，生理性的勃起對他來說也只是身體的一部分，并不會讓他有自己紓解的想法，而心因性全然不同……

    林知祈起身，把那只手放在那盆水里，水位正好淹沒了手背，拇指指腹輕輕一碰，那些白色濁物便浮上水面。

    待罪證都消滅后，他躺了回去，恢復(fù)成先前的姿勢，然而自瀆后的感覺心境卻是回不到先前，底線決堤的同時感官也放大了無數(shù)倍。

    林知祈瞥到她衣服上的濕跡，又想起剛剛，全然顧不上濕衣服粘在身上更容易著涼這件事，如果單純只是換衣服也就算了，更多的是心虛，就好像接下去自己做什么都是不純動機。

    他們兩個人靠得很近，少女的汗水天生就是要用于體香的揮發(fā)，那種香味讓人思緒泛濫，讓人動情，讓他欲罷不能。

    林知祈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又抱住了她，將額頭靠在了她的肩胛上，那個香味還混雜著一點衣服的香皂味，但不多。

    整個房間里除了偶爾被風(fēng)敲響窗戶的聲音，只剩下他那尤為清晰的喘氣聲。

    再讓他放縱一次吧，他想，再一次就好。

    風(fēng)暴過后，精神也一下子松懈了下來，眼皮變得沉重，他一時忘記了自己還抱著她，就那么頭抵靠在她肩胛上睡了過去。

    但這些林知許都不知道。

    林知祈眼睛睜開了點縫隙，如他所見，林知許的視線正定在他的臉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卻是連他的眼睫微動都絲毫沒有察覺到。

    這極具隱蔽性的昏黃燈光也給了他最好的保護。

    隨后嘴角上被覆上一層濕潤而冰涼的觸感，少女只是蜻蜓點水一般的動作，卻讓他的心臟猛跳，肢體卻越發(fā)僵硬，重建的底線再一次決堤。

    林知許起身的那瞬間，被林知祈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沒有預(yù)料到，整個人在毫無防備下幾乎是砸到了林知祈身上。

    她也沒有預(yù)料到，自己的哥哥在裝睡，并且已經(jīng)將她的小動作全部納入眼底。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都回應(yīng)著對方給予的擁抱，并且再次等著對方先開口講話。

    “怎么還怎么燙，人怎么樣，難不難受?！?/br>
    林知祈的手在碰到林知許額頭的同時，他感覺到meimei身體往后縮了一下，他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過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而后悻悻地收回手：“我今天幫你去請假，晚點我們一起去看一下，看看是要吃藥還是打針?！?/br>
    “只吃藥可以嗎?！?/br>
    她聲音很小，但以兩個人目前的距離卻是正好能聽清，嗓音啞得沒有最初的樣子。

    “我們聽醫(yī)生的?！绷种淼氖衷趍eimei背上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哄道。

    “嗯?！?/br>
    半響，林知許才回答道，她雙手撐起自己的上半身，對上林知祈的眼睛，或許是屬于兄妹間的默契，林知祈知道她想要說什么，他快她一步開口：“不行?！?/br>
    話里盡是懇求，可仔細(xì)聽，又有一些引誘的東西在內(nèi)，就好像想要讓面前的少女打開那個已經(jīng)封閉的潘多拉魔盒，拉著自己一并墮入深淵，他在告訴她，他會欣然接受她，和她共赴一場禁忌的盛宴。

    林知許吻了上去，跟剛剛一樣的地方，一樣的力道，不一樣的是停留的時間，她等著自己的哥哥進(jìn)一步回應(yīng)她的親吻。

    林知祈按住她的后腦勺，將唇調(diào)整了位置，方便自己長驅(qū)直入，唾液就著舌尖嬉鬧的聲混合著兩個人氣息聲擴散至房間的每個角落，吻得難舍難分，兩人的雙腿也不由自主地交纏在一起。

    “哥哥……”

    “許許，慢慢呼吸。”

    “嗯……”

    他需要先引導(dǎo)meimei進(jìn)入狀態(tài)：“對，真聰明，就是這樣?！?/br>
    林知許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fā)燥熱，哥哥那輕聲細(xì)語的夸獎無疑讓她更加賣力地去迎合。有什么東西要沖破出來了一般，乳尖開始有些脹疼不知道什么硌到了她大腿內(nèi)側(cè)，她不由自主地去扭動身體。

    她聽到林知祈喉嚨中發(fā)出悶哼，而后離開了她的嘴唇，附在她耳邊輕聲道：“許許，別動好嗎？”

    林知許喉嚨一緊，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而后雙手勾住了哥哥的脖子，將自己送了出去，隨即兩個人又親吻到一起。

    即便如此，林知祈還尚存一絲理智。

    無數(shù)次的意外摩擦讓原本脹痛的性器幾近繳械投降，但就差臨門那一腳，他只能等下再紓解，再沖動，他也不可以真的毀了她。

    他不知道他們走到這一步是對是錯，單單他，就已經(jīng)敗了。

    只要meimei不后悔就可以了，但萬一后悔了怎么辦？那也沒有辦法，他們本身就不能這樣。

    他開始有些患得患失。

    晨光初曉，隔著窗勉強能看到一些亮光，他們便在這方寸之地糾纏，在光觸及不到的地方，他們宛如一對真正的戀人。

    “許許，好了?！绷种矸藗€身，把meimei壓在身下，他撐起身，俯下身將她從嘴里流出的唾液舔舐干凈，而后又抽了兩張紙擦了擦她的唇角，忍俊不禁：“我去跟老師請假，你再躺一會兒吧，等下哥哥帶你去看醫(yī)生?！?/br>
    林知許看著他，乖巧地點了點頭：“那我再睡一會兒，有點頭暈?！?/br>
    林知許從被窩里起身，將手舉過頭頂然后呈平角張開，光明正大對著林知祈索要擁抱。

    這會兒已然不會再有任何顧慮。

    林知祈上前抱了抱她，順便還在離開懷抱時吻了她的臉頰，讓她躺下后順手將被子蓋好，拿上衣服到簾子另一邊去換上衣服：“那我去煮稀飯，等下可以起床吃早飯嗎？”

    “嗯……應(yīng)該是可以的，謝謝哥哥?！?/br>
    直到林知祈離開房間后，林知許還是有點恍惚，她本來頭就有點暈，這會兒感覺越發(fā)嚴(yán)重，她回想著剛剛的親吻，手也不自主地?fù)崦献约旱淖齑健?/br>
    他們這樣算是真正的戀人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