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妃回宮2
看著謝琪森旁若無人地裝可憐,柳安培心里好不容易平靜的火氣又騰得一下燒了起來,想著如何以不見光的手段干掉情敵,心思外露些許,鋒銳的眉毛微抬,看著有些奇怪。 謝銘釧正等著這個機會,氣勢頓時高昂起來,連頭發(fā)都變得更為蓬松了些,聲音拔高一倍:“柳安培你什么表情?一上來就下殺手,還不讓說了嗎?” 謝琪森的注意力一直沒離開過花嫣的神情,一聽到這句話,他便從她臉上看出幾分難以察覺的無奈。以他的心思玲瓏又怎么會看不懂花嫣的無可奈何,在心里嘆了口氣。 過去這么多年了,謝銘釧還是和二十多歲的孩子一樣,學不會三思而行。 接下來幾天注定都會是柳安培的時間,本來他還能搶到一次上藥的機會,可謝銘釧這一喊,雖然是好意,卻把他們之前做的事都暴露在臺面上。 還好,花嫣那么聰明,只要她看懂他的眼神,就一定會配合他。 因為壓制柳中將于偏僻星球駐守十年之久的計劃,并不是他一個人做得到的。 原本已經(jīng)捏著拳頭站起身的柳安培動作一頓,目光轉向了這個叫囂的家伙。 不過是謝家次子,仗著哥哥的功績才洗脫勾結叛軍的罪名,能與他同桌用飯已經(jīng)是恩賜,更不必說他曾經(jīng)當過星盜的黑歷史,還用如此幼稚的手法挑釁,是嫌自己活的太長嗎······ 他突然意識到什么,金色的瞳孔迅速收縮,分秒間心思流轉,確定了自己回來之前的猜測。 只可惜這些僅存在于腦海中的信息并不為桌上剩余兩人所知,謝銘釧仍然保持著怒目而視的樣子,如同一只被侵犯領土的狼。 考慮到嫣嫣不會想看他們繼續(xù)吵下去,謝銘釧一心二用,同步精神力接入光腦,質問起坐在一側的刃:「平時裝得那么乖,這靠山一回來,立馬就顯出原形了是吧?」 面對他的斥責,刃的反應速度非常快:「被親哥利用八百回還不長記性」 謝銘釧:「你嫉妒小爺就直說」 這場沒有聲音的罵戰(zhàn)很快從兩人之間蔓延開來,除了逃過一劫的薛流光,將在場幾人盡數(shù)扯入。 眾男都是精神力運用的行家,一心多用,精神力絲線幾乎實質化。 花嫣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楹稳苦渎?,但是她敏感察覺到幾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勢,眉毛不由得彎垂,似乎不知該說什么,圓而明亮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可憐。 這時,她右腕上光腦突然震動,花嫣拉出光幕一看,神情逐漸變化。 逐字逐句閱讀完全文以后,她抬起頭看向謝琪森,深色有些復雜。 “原來你們打起來過——如果不是刃和我說,是不是還想瞞著我!” 聽到這句話,謝琪森和柳安培的眼神恨不得化作刀槍,直接將那長發(fā)男子凌遲一輪! 刃居然在吵架的空隙時間,還有多余精力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寫成一條長消息,用光腦發(fā)送給她! 謝琪森嘴角僵硬,維持著體面的神情:“嫣嫣,我只是怕你擔心······” 柳安培一拳頭砸在桌上,發(fā)出“咚”的響聲,打斷了他的解釋:“和前執(zhí)政官開個玩笑,不是什么大事吧?” 餐桌那一頭的刃端起茶杯,輕酌一口。他肩上搭著長辮,似乎完全沒感受到空氣中凝滯的殺氣,淡藍色的眸子微微彎起,如同雨后清洗澄澈的晴空,在燈光照耀下折射出柔和的輝光,極像一對藍色碧璽。 花嫣擰著眉毛,看著幾個不讓人省心的家伙,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她無法否認,在看到柳安培回來的第一眼,她是發(fā)自內心地歡喜。 離別的時間沒有磨損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出走十年,歸來仍是英姿勃發(fā)的柳中將,他閃著洌洌寒光的眼睛在照到她身影的一霎那化作滿腔柔情。 沒有人可以抵擋如此深情的重視。 但是比情人突然回歸更加令花嫣震驚的是,緊隨著喜悅而來的,是她心底突然增生的對未來生活狀態(tài)的擔憂。 花嫣驚訝地發(fā)現(xiàn),重逢帶來的喜悅,在短短幾個小時間便消散得無影無蹤,轉而被那些糟糕的情緒代替。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們曾經(jīng),也相愛過啊。 花嫣認識柳安培的時候,她還不是薛流光的未婚妻。剛從邊陲遠星來到中央星區(qū)的少女,為了維持生計不得不勤工儉學,而和那時候還是上校的柳安培相識,相比后來的幾段感情,更像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 她一直將他放在心上,相信他也是如此。 相愛可抵人間萬難,被叛軍擒獲用來威脅男朋友們的時候,她沒有透露任何消息,咬著牙受刑;懷著孩子奔逃躲藏的時候,即使下一秒將被抓回,她也惦記著身處戰(zhàn)場的幾人,堅持著等候救援。 可是在他心里,似乎總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她克制不住地想起,柳安培甘愿忍受分居的離別痛苦,哪怕戰(zhàn)爭勝利也不回來看她一次,是為了聯(lián)邦部署未來的計劃,從來沒有和她商量過;剛回歸便掀起爭斗,有多少是出自于愛,又有多少是因獨占欲? 這時,光腦又一次震動。 是寶貝發(fā)來的消息:「mama,師母去做什么了?怎么不回我消息!」 想到花勝竹的事,迅速回憶了一遍她確認的事,花嫣才意識到:女兒出生以來,就沒有見過柳安培! 她回道: 「常曦可能有什么急事吧,別打擾她」 「柳中將來看mama了,你想見見他嗎?」 過了一會,花勝竹回:「有你見他就夠了」 女兒似乎沒有感受到她內心的糾結,況且她也不知道之前柳安培幫她說情一事,不想回來也是正常的。 花嫣沒有多說,她也分不清自己內心的失望是來源于什么,起身拉過柳安培的手臂,走上樓梯。 她罕見地沒有和剩下幾人道別,沒管謝琪森是否受傷,而是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門剛剛合上,手心里的觸感突然消失,轉而變成了一個緊緊的擁抱,和鋪天蓋地的吻。 柳安培毫不遲疑地摸上她的衣擺,結實的胳膊將她束縛在手臂之間的狹小空隙,如近在咫尺的烈日占據(jù)了她每一寸呼吸的溫度。 這般不顧一切的態(tài)度一下便感染了花嫣,她瞬間忘記了剛才糾結的事,舌尖靈巧地纏住對方,熱烈地回應著他。 —————————— 下張應該有rou了···媽咪素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