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話 失戀
「你不記得了?」魔術(shù)師蹙眉,好像有些不滿。 「我應(yīng)該要記得什么?」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我記得昨天跟魔術(shù)師去了一間在美國的墨西哥餐廳吃飯,吃喝了不少跟巧克力有關(guān)的東西,然后我好像有些異常興奮,后面的記憶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面片段,但都是在美國,后來我怎么回到家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昨天喝醉了。先是拉著我陪你買女裝和高跟鞋,穿了以后嫌不好走又不肯換,硬是想要飛的…」魔術(shù)師坐起身來,神色平淡的說著,不過那雙瞄向我的青玉眼我怎么看都有著抱怨的意思。 「呃…」我逃避魔術(shù)師的視線,瞄向另外一個方向。我記憶中還真的有不少服飾店的畫面閃過。 「接著你又說想去看大峽谷,我跟你說我沒去過,你就突然拉著我飛上天空,拿著手機說要查詢googlemap找大峽谷的路,然后在紐約的大樓之間到處亂竄?!鼓g(shù)師繼續(xù)說著。 「嘿嘿…」面對魔術(shù)師瞪人的視線,我只能露出傻笑,魔術(shù)師也跟著笑,只是那種露出牙齒的笑法好像想要把我一口咬下去。 「然后我終于把你帶了回來,你這個死小孩竟然用風(fēng)…」魔術(shù)師話說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閉口不說了。 「然后怎么了?」我好奇的接著問。 「你睏了,就突然睡著了?!鼓g(shù)師坐起身,好像準備下床。 我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看著魔術(shù)師掀開被子,跨出一隻腳,然后兩隻腳都踩到地面,站了起來──原來長褲還穿著啊… 我略感到無趣的躺了回去,側(cè)過頭去看魔術(shù)師剛才躺的地方,手摸上去還有馀溫。我突然想起流曾經(jīng)對我說過的話,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么?」拿著西裝外套的魔術(shù)師有些疑惑的看向我的方向。 「我剛才突然想到,剛開學(xué)沒多久的時候,流曾經(jīng)跟我說過:搞不好哪天我會睡一覺起來,發(fā)現(xiàn)旁邊多個人還一點印象也沒有?!刮掖笮χf。不過當時流說的是女人。 魔術(shù)師挑眉?!改愠:茸砭启[事?」魔術(shù)師以為流說的是我喝醉酒的情況。 「魔術(shù)師,我未成年欸!除了梅酒外昨天是第一次喝酒。我是說我很睏的時候做過什么都不記得,聽流說挺嚇人的?!刮衣柭柤纾蛔幼鹕砜聪蚰g(shù)師,他身上有些傷痕,看起來都有些時間了,除此之外沒什么「新鮮」痕跡,除了紅腫的嘴唇外。 「早知道你神智不清時會發(fā)瘋,我昨晚就不該給你喝酒?!鼓g(shù)師像是有些懊惱的低唸?!笡]事我就回去了?!?/br> 「等一下!有事!」我看魔術(shù)師舉步就要離開,趕緊叫住他?!肝铱梢詥柲阋恍﹩栴}嗎?」 「問吧?!鼓g(shù)師也不穿衣服,一手拎著西裝外套看向我。 「你真的叫神崎優(yōu)?」我原本想問的不是這個,但是一開口這個問題就冒了出來。比起我們倆沒穿衣服的原因,我更想知道他的名字。 魔術(shù)師好像怔愣了0.1秒?!肝医凶鰞?yōu),不姓神崎。我以為你想問昨晚的事情?!?/br> 「對喔。我為什么沒有穿衣服?」看魔術(shù)師好像又有離去的意思,我趕緊問應(yīng)該要問的問題。 「我?guī)湍忝摿??!鼓g(shù)師隱隱帶著笑意的青玉色眼眸緊盯著我。 我在想我要不要問為什么?!改悄銥槭裁礇]穿衣服?」我仍然疑惑的問。 「你幫我『脫』了?!鼓g(shù)師似乎加重了某個字的音,然后轉(zhuǎn)頭看一個方向。 我跟著魔術(shù)師的視線望過去,首先看到我昨晚穿的洋裝掛在椅背上,然后旁邊掛著一件「淺灰色的碎布」,那碎布上還有著和魔術(shù)師昨晚穿的襯衫一樣的深灰色斜紋。椅子下面放置著幾個盒子,看起來像是我昨晚買的衣服和鞋子。 「嘿嘿…」我只能傻笑。要命!我昨晚到底發(fā)了什么瘋???狼人附身?難怪魔術(shù)師一直不穿衣服。「我昨天買的東西多少錢?我還你。」我趕快轉(zhuǎn)移話題,手一揮讓錢包飛到我手邊。 「不用了,你自己簽的帳單,還很高興的跟我說你終于能讓那個沒見過面的父親多花點錢。」魔術(shù)師的嘴角微微上揚。呃,我該不會在店里面大聲嚷嚷吧? 我打開錢包找到金融卡附卡的簽帳單,的確是我自己付的帳,或是說我爸付的帳,我長久以來存著不知道做什么的零用錢終于花了一些。 「沒問題了?」魔術(shù)師雙臂環(huán)抱著自己看向我。 「應(yīng)該沒有了吧…」我忍著不去問魔術(shù)師的嘴唇到底是怎么了,我有預(yù)感魔術(shù)師不太喜歡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問我為什么脫你的衣服?」魔術(shù)師似乎有些不太滿意的樣子。 「反正是你脫的,那就沒關(guān)係。」我聳聳肩。看也知道我們兩個沒發(fā)生什么事情,又不是我失控做了什么事,那我還要在意什么。 魔術(shù)師突然沉默,看向我的神情好像有些嚴肅?!肝抑皢栠^你:你喜歡我?」 「嗯,喜歡?!刮也欢g(shù)師為什么又問了一次,但還是點頭回應(yīng)。 魔術(shù)師眉頭微蹙,我猜想他現(xiàn)在的眼神會不會是很困擾?「不要喜歡我,對你比較好?!鼓g(shù)師低低地說道。 「哈?」我有些錯愕和不解,這是在拒絕我嗎? 「我是催眠師的學(xué)生,你忘了?你恨思,又喜歡我,不覺得矛盾?」魔術(shù)師說。 我搖搖頭?!杆撬?,你是你。你們沒有關(guān)係?!刮艺J真的說,比較像是想說服自己。 「是嗎?你昨晚說你討厭催眠。」魔術(shù)師露出了不知道是在嘲笑我還是在自嘲的微笑。 「可是…」我覺得有些著急,但不知道該說什么,我的確很討厭催眠。在我左思右想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肝覀兊牧α磕芙倘??」假如要我教人使用風(fēng)的力量我根本不知道該從何教起。 「我本身就有天賦,催眠師發(fā)現(xiàn)我的能力,教了我一些。我雖然不是『你們』,但也不是一般人。我說過我跟你們很像。」魔術(shù)師輕描淡寫的回應(yīng)。 魔術(shù)師的話讓我隱隱感覺到什么;他有類似于思的催眠的能力,還有像「任意門」般的能力,就像科幻片中的蟲洞,在兩個空間之間開啟了一個縮短的直達通道,而變魔術(shù)般的探囊取物其實也算是蟲洞,只是比較小… 催眠和蟲洞,我好像就要想到什么,但是那個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好像會想到令我很討厭的東西,所以我決定不要想了──我不敢想。 「你有可能原諒催眠師嗎?」魔術(shù)師問我。 「不可能!」我想都沒想的就大聲反駁。 「那么,你還是不要喜歡我比較好?!鼓g(shù)師低垂著眼眸,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這是什么意思?要我因為你的關(guān)係放過思?」我有些激動,無法控制的提高音量,不只是因為魔術(shù)師想要我原諒思,更因為魔術(shù)師的要求讓我隱隱聯(lián)想到那個我不敢想的可能性。 「我只是認為,這樣對我們都容易一些?!鼓g(shù)師說著突然低頭看向他的手機。 「我得走了。這兩天鬼龍會有事,別找我。以后不要穿著洋裝睡覺,衣服會損壞。」魔術(shù)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臨走前還是解釋了衣服的問題,然后不讓我有機會說話,舉步就走入另外一個不知何處的空間,在我的房間消失蹤影。 「…莫名其妙!」我鬱悶的對著空蕩的房間大叫。 我心情不好,但無人可傾訴。看著手機里面的通訊錄名單的第一個號碼。找流聊聊天好了,順道問問我睡得這幾天有沒有考試要補考。 按下通話鍵,耳邊傳來少女團體akb48的歌聲。唉,難怪涼太總是說流裝模作樣,聽他們倆個放同樣團體的來電答鈴,就會知道流其實心里和涼太是同一種人。 歌聲突然中斷。「流,我失戀了。」我一聽到接通的聲音就忍不住脫口而出。 『哈?』流的回應(yīng)非常大聲,完全可以感覺到他的驚訝和錯愕。 「哈哈哈!」我突然覺得很好笑。 『空,你不會是燒壞腦子了吧?』流聽起來好像真得有些擔心。 「我感冒好了啦!」 『我剛才沒聽清楚,你之前跟我說什么?』流又再問一次。 「我說我失戀了──」我拉長語調(diào)回答。 『……』流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欸,你在學(xué)校嗎?」我覺得有些無聊的發(fā)問。 『你果然把腦袋燒壞了,今天是日曜日。』我好像聽到流長嘆了一口氣。 「對喔!這兩天有沒有考試?」我把日期都給忘了。 『沒有。你要不要來我家?』流突然問。 「做什么?蹭飯吃嗎?」我看一下鐘,快到吃午餐的時間。 『等等,我跟我媽說一聲?!涣髡f著竟然就真的直接讓宮原mama多準備一人份的食物,我可以從手機里面聽到流說話的聲音:『…空等一下要來。』 我好像還沒說我要去吧? 『你多久會到?』流自顧自的接著問,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有這么霸道的一面? 和諧關(guān)鍵字:專制獨裁茉莉花革命人權(quán)下臺六四天安門民族運動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創(chuàng)刊登,未經(jīng)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盜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