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話 邀請
隔天,我們還沒請西取大學的人幫我們連絡上新井高校的緒方惟人,就有另外一組人先找上我們。 今天下午天氣不錯,挺涼爽,我和流、涼太三個人翹課到學校屋頂上啃零食聊天打牌。雖然風吹個不停,但是零食沒有亂飛,撲克牌也穩(wěn)穩(wěn)的待在原位,當然,是因為我的關係。 正當我咬著海苔口味的煎餅時,我的手機響了一聲。是簡訊。 「空,輪到你了!」涼太催我,他的牌八成很好,才那么急。 「等一下啦,我看一下簡訊。」我看向手機螢幕,竟然是魔術師傳來的。我開心又著急按開簡訊,上面竟然只有一句話:不要惹麻煩。 「啊?」我看著手機發(fā)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流問。 「沒什么,一個看不懂的簡訊,發(fā)錯了吧。」我說著把手機收起來,不讓流和涼太看見內容。 「空!快點!」涼太又催。 「好啦好啦!」我邊說邊將紙牌抽出兩張,放在我們三人之間的地上?!改模瑩Q你。」 「嘿嘿,看清楚嘍!」涼太突然一臉小人得志的jian笑,將手中的牌舉的老高,掉人胃口般的晃晃。 「還不快點放下來?!沽鲗鎏f,好像看涼太笑得那么爽,覺得很不順眼。 「各,位,觀,眾──」lt;igt;叮鈴叮鈴叮鈴叮鈴鈴──lt;/igt; 涼太正想模仿港片「賭神」的動作,流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來。 流無視于涼太不悅又哀怨的眼神,伸手將襯衫口袋里的手機拿出來?!咐嫒A?」流有些訝異的出聲。 涼太聞言也挑挑眉,看來也是覺得鈴木這個時候打給流很奇怪。照涼太的說法,鈴木一直很守「本分」,所以就算她喜歡流,也從來不會對流做出什么麻煩的要求。 涼太說啊,兔子不吃窩邊草。如果鈴木對流告白的話,那他們也到此為止了。 「喂?」流接起手機。 我低頭看涼太剛才丟下來的牌,果然是絕佳好牌,難怪涼太那么囂張。 「嗯?兩個人嗎?我知道了,謝謝。」流講沒兩句話就講完了。 「怎么?」涼太問流,不再在意他丟出來的牌。我趁機把大家的牌打亂,因為我的牌太糟糕。 「梨華說有一男一女到班上找我們,應該不是學生?!沽骰貞獩鎏臅r候,眼角帶笑的瞄向我,也不說穿我的小動作,只是不著痕跡的將他的牌也推過來。 我歡快的把所有牌混在一起,重新洗牌。 「他們上來了?」涼太問,瞄我一眼,翻個白眼,鄙視我偷洗牌的動作。 「應該快到了?!沽髡f完看向樓梯口的門。因為學校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我們喜歡待在樓頂,還會安排人打掃這里,所以要知道我們在頂樓并不難。 「要發(fā)牌嗎?」我拿著手中的撲克牌,看向流和涼太。 「你至少假裝緊張一下?」不知道為什么涼太好像對我的態(tài)度很不滿。 「緊張什么?」我發(fā)個牌為什么要緊張? 涼太瞪流,流無奈地笑笑,轉頭對我解釋。「梨華說來找我們的不是學生,那么就不會是平常那些來挑戰(zhàn)的高校生,或是西取大學的人。很可能是──」 流的話剛說完,樓梯門就開了,走出一個有著精緻妝容的美艷女人,和一個穿著海軍藍西裝的冷漠男子。 「鬼龍會的人?!沽骺粗莾蓚€人,把話接著說完。 「魔術師!」我看到魔術師就高興的跳起來,不過在我有任何動作之前,就看到魔術師青玉色的眼眸微瞇,像是在警告我。 我突然想起他剛才發(fā)給我的簡訊:不要惹麻煩。 流和涼太站在我旁邊,有些好奇的看向我,似乎是在想我為什么看到魔術師會這么高興。 「您們好,我是宮原流。想必這位就是魔術師,那么這位美女就是鬼龍會的大小姐──羽鳥杏?」流對魔術師和羽鳥露出沉穩(wěn)的微笑。 「真是有禮貌的孩子。我是羽鳥?!褂瘌B對流露出滿意的神色,她的聲音還是一樣甜膩,視線不時的在我們三人身上輪流略過。 我忍不住皺眉,羽鳥的媚人眼神讓我感到不太舒服,甚至感覺有些噁心。 「您好,我是淺見?!箾鎏y得的有禮貌。 「我是森野?!刮疫呎f邊躲到流后面去,想要擋住羽鳥望過來的視線。 「怎么?我們昨天見面的時候,你好像沒那么害羞?」羽鳥似乎不太高興我站在流后面,黏膩的聲音有點尖。 我站在流身后翻個白眼。大姐,把你的迷人眼神留給其他真男人吧!別再折磨我了。 流有些疑惑的側頭看向我。「空?」 「我不想跟她說話?!刮业吐晫α髡f。 「抱歉,空不喜歡說話?!沽鬓D頭對羽鳥說。我本來就不太會跟陌生人講話,所以流也不覺得奇怪。 「請問鬼龍會的大小姐,找我們有什么事?」涼太接著問,不過我總覺得他的視線好像不太對啊,那個角度──怎么好像是羽鳥微露的乳溝? 涼太,你真是丟我們的臉,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了。 「我也不跟你們囉嗦,你們知道我是誰,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聽說過你們的名字,尤其是森野,西取大學的人給你很高的評價。有沒有興趣加入鬼龍會?」羽鳥的下巴微揚,露出一副給我們多大恩賜的表情。 「哈?」我太過錯愕,不小心發(fā)出聲音,瞪著羽鳥像是在看外星人。 流和涼太也有些驚訝,我們原本都以為羽鳥是來報仇的。不過仔細想想,要報仇也就不會來清水高校了。 「難不成你想加入別的組織?」羽鳥挑起她修的細細的眉毛。 「雖然那個也可以稱作『組織』──」我這么說的時候,羽鳥的雙眼微露殺氣,而流和涼太則是有些擔憂的看向我。 「不過我通常會把它叫做『大學』。」我接著講完。 「你要念大學?」這下?lián)Q羽鳥錯愕了,接著她「咯咯」的笑了起來。怎么?不良少年不能念大學嗎? 「是啊,我還考慮去考東大?!刮业拇_是考慮過考東京大學,反正要我整天苦讀沒什么問題,只是流和涼太絕對不想考東大,甚至沒考慮考大學。 「你是認真的?」羽鳥眨眨眼睛??吹绞炫b可愛讓我覺得不太舒服。 「其實我的成績很好。」我說。這對話真是詭異,我干嘛對一個黑社會大小姐討論我的升學意愿? 「我們三個都沒有進入那個圈子的意思?!沽魍蝗徊迦朐掝}。 羽鳥的視線又轉到流身上。 「昨天的事情是個意外?!沽髡f。我很配合的拼命點頭。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刮疑踔猎谟瘌B的視線轉回來時,鞠躬道歉。 「意外?」羽鳥的音調上揚,聽起來她不打算裝可愛了。 「我們沒想到你們會在西取大學?!箾鎏f。我還是努力點頭,反正他們兩個說什么,我就應和什么就是了。 「你認為你可以砸我的場,然后說句意外就沒事了嗎?」羽鳥有些陰險的看向我。 聽起來好像如果我拒絕為她所用,就只能與她為敵。但說實在的,誰在乎她怎么想??? 「囉嗦,你要怎樣啊?」我感到有些煩躁的抓抓后腦的長發(fā)。 在場的除了羽鳥以外,都給我一個警告的眼神,共同傳達一句話:你(你)給我閉嘴。 我鬱悶了,閉上嘴看旁邊。 「抱歉,這小子腦袋不太正常,書讀太多了。書呆子就是這樣,總是搞不清楚狀況。」涼太對羽鳥說。 「森野,拒絕我的邀請,你會后悔的?!褂瘌B語帶要脅的說。 要不是怕她找流和涼太麻煩,我才懶得理她。 「其實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只是認錯人而已,魔術師看起來很像我堂哥,我就過去跟他聊個幾句。要不是你突然叫人抓我,我也不會動手?!刮铱粗g師在前面,又不能直接攀談,詢問他關于同伴的事情,感到焦躁不耐,只想敷衍羽鳥。 羽鳥、流和涼太都看向魔術師。只有流多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懷疑我什么時候冒出個堂哥。 「…羽鳥,還是算了吧。他只是個孩子。」魔術師突然對羽鳥說。 「孩子又如何?孩子也會殺人?!褂瘌B似乎并不想饒過我。 「我──」我才開口,又被魔術師、流和涼太瞪。難道被污衊會殺人也不能反駁一下嗎? 「羽鳥,他昨天是找我,不是找你。所以這是我個人的事情,與鬼龍會無關?!鼓g師低沉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威喝,他似乎在鬼龍會挺有地位。 「他對我動手了?!褂瘌B不依不饒堅持原見,不過看向魔術師的眼神帶著探究。 「他沒說錯,是你先叫人對他動手的。反正他們也沒打算與你為敵,你這次就聽我的,別動這三個孩子?!鼓g師面不改色的說。 「魔術師你該不會真的是那孩子的堂哥吧?」羽鳥笑問,像是在開玩笑,探究的雙眼卻直盯著魔術師。 「我姓神崎,不姓森野?!鼓g師冷漠的回答。 「呵,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褂瘌B聳聳肩?!负冒?,這次賣你一個人情。」 魔術師沒說話,只是瞄我一眼,接近深藍的青玉色眼眸中,帶著復雜的情緒。 流和涼太互看一眼,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他們都對魔術師的插手感到不解。 「算你們好運,小子。下不為例?!褂瘌B千嬌百媚的看我們一眼,轉身離去。 我反射性的朝魔術師的方向,往前走一步。我還沒跟他說到話呢。 魔術師幾乎不可見的對我搖搖頭。 「魔術師,你真的和那個孩子沒關係?」羽鳥回過頭,有些狐疑的看看我,因為我一直盯著魔術師。 魔術師沒回應,只是轉身離去,與羽鳥擦身而過。 羽鳥看著魔術師的背影,一絲不悅出現(xiàn)在她的臉龐,也跟著離去了。 我焦躁的看著他們兩個離開頂樓,關上樓梯的門。那瞬間我忍不住想衝過去,叫住魔術師。 「空!你和那個魔術師是怎么回事?」流在我行動以前拉住了我的手臂。 和諧關鍵字:專制獨裁茉莉花革命人權下臺六四天安門民族運動流亡** 本文只在popo原創(chuàng)刊登,未經作者同意禁止擅自盜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