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包引發(fā)的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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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姜意舒發(fā)現(xiàn)脖子被蚊子咬了個大包。 雖然那只肇事的蚊子已經(jīng)死于她的掌下,但是看著脖子那個紅艷艷的鼓包她卻發(fā)起了愁。 姜意舒站在鏡子前鏡子里,看著白皙的皮膚上那一點刺眼的紅色,越看越難受。 房門被敲了幾聲,然后宋星文就刷卡走了進來。 “怎么了?”看到姜意舒哀怨的表情,他愣了一下,“發(fā)生什么事了?” 姜意舒禁不住癢意,又伸手撓了幾下那個包,“被蚊子咬了?!?/br> 宋星文走近了一點,看到了她手指撓著的那處紅點。 他看了一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然后安慰說,“沒事,等下給你涂點驅蚊藥水就好了?!?/br> “但是好丑啊?!苯馐姘櫭?,試圖把衣領往上拽一拽遮住它。 但是夏天的衣服,本就為了輕薄透氣,布料也少,根本遮不住什么。 “那怎么辦?”宋星文想了一會說,“我包里有淺色的創(chuàng)口貼,說不定可以遮一下?!?/br> 姜意舒趕忙催促他去取。 宋星文的房間就在隔壁,沒一會就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小瓶噴霧。 “我自己隨身帶的驅蚊水,被咬了也可以用,會稍微舒服點?!彼⌒牡亟o她脖子上那塊噴了點驅蚊水,然后抽了張紙巾擦掉了即將要順著她的脖頸流淌下去的多余的液體。 隨即撕開一個創(chuàng)口貼的包裝,貼在她的脖子上,剛好遮住了那一抹紅色。 “好了,你照鏡子看看。” 姜意舒又走到鏡子前檢查了一下。 她的皮膚本來就特別的白,普通的創(chuàng)口貼用上只會色差巨大。好在宋星文也是和她一樣的白皮膚,隨身攜帶使用的創(chuàng)口貼十分貼合他的膚色,也正好為她解了燃眉之急。 “遮住了,謝謝你啦?!苯馐媸譂M意。 宋星文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兩只手撐在身邊,問她,“等下幾點的車?” “11點的?!?/br> “欸——”他失落地拉長了聲音,“午飯都不打算和我一起吃嗎?” 看著他的表情,姜意舒也有點說不上來的愧疚。 返程的票是來之前就買好的,誰又能想到短短一天之內,她跟宋星文之間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 果然是美色誤人,看著宋星文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居然覺得有點于心不忍。 最終姜意舒還是把車票改簽到了晚上,宋星文帶著她玩了一天,又吃了頓晚飯,才戀戀不舍地把她送去了車站。 看著姜意舒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宋星文還眼巴巴地趴在車窗上,望眼欲穿。 于甜甜實在看不下去他的癡樣,“別看了,人都走了?!?/br> “哦?!彼麘袘械貞艘宦?,眼神卻還是留戀地看著姜意舒離去的方向。 C市到H市的距離實在算不上太遠,高鐵也就一站的路程。 姜意舒推著行李箱走出H市的高鐵站的時候,時間才剛剛晚上八點。 她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蕭秘書。 吃晚飯的時候她就接到了宋星源的訊息,問她所謂的只待一天,怎么卻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她只得發(fā)消息告訴他自己馬上就回去了,宋星源便問了一下她的車次,然后告訴她蕭秘書到時候會在車站外接她。 然后蕭秘書就把她帶到了極星娛樂大廈里。 “叫我來這里干嘛?”她不解地看向辦公桌前的男人。 “吃晚飯?!彼涡窃捶畔铝耸种械奈募?,靠在椅子上,有些疲憊地閉了下眼睛。 姜意舒也沒隱瞞,告訴他,“我已經(jīng)吃過了。” “我還沒有?!?/br> 再睜眼時,他隱約看到姜意舒的脖子上有一塊奇怪的地方。 “過來。”他讓她靠近一點。 “干什么?”姜意舒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走近了一些,站在他的桌子前面。 “你脖子上是什么?”他皺眉。 “???”她聞言摸了摸脖子,才知道他問的是創(chuàng)口貼,“創(chuàng)口貼啊?!?/br> “揭開,我看看?!?/br> “?。窟@有什么好看的?!苯馐娌焕斫馑挠靡猓乱庾R捂住脖子的動作在他眼里卻成了別有用心的遮掩。 “揭開?!彼抗饣薨挡幻?,語氣里是前所未有的危險。 姜意舒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氣,臉色陰沉的可怕。但是他命令似的語氣讓她十分不舒服,本來他自顧自地把她叫來公司就已經(jīng)讓她有些窩火,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地朝她發(fā)脾氣,即便是她,面上也帶了三分怒氣。 “不是,你……” 她話還沒說完,宋星源已經(jīng)從椅子上徑直站了起來,身體隔著桌子探向她,然后伸手撕下了她脖子上的創(chuàng)口貼。 “??!”膠布被突然剝離皮膚,牽動無數(shù)細小的絨毛,姜意舒頓時痛極,發(fā)出一聲驚呼,低下頭用手捂住了那一片火辣辣的脖頸,生理性的淚水溢滿了眼睛。 “宋星源!你是有什么毛病嗎?”極度的疼痛讓姜意舒也顧不上風度,連帶著對宋星源的畏懼也煙消云散。她抬眼,淚眼朦朧的眼睛里明晃晃都是對他的厭惡。 雖然她捂住的動作很快,宋星源還是看見了那一抹鮮艷的紅色,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底。 那痕跡是那么的刺眼,好像在嘲笑他可笑的妄念。 嫉妒、憤怒、傷心、懊惱、不甘……無數(shù)種情緒瞬間涌入,仿佛要將他沖垮。 他差點要站立不住,一只手重重地撐在桌上,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通通消失不見,瘋狂洶涌的雜念充斥了他的腦海。 他竭力平復自己的語氣,“是宋星文嗎?” 姜意舒卻根本不想理會他,更不知道這關宋星文什么事,她只是恨恨地瞪著他,一邊又委屈地擦了擦眼淚。 宋星源看著她,有一時的心軟,他放緩了聲音,又問了一遍,“告訴我,是宋星文嗎?” 姜意舒聽不明白他的話,只看到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脖子?;鹄崩钡耐闯€未消失,她惱火地吼他,“我只是被蚊子咬了!你到底想問什么?” 她的表情不像說謊。 宋星源的神色有一瞬的破碎,他拿開她的手,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那紅痕其實是一處微微凸起的腫包,而因為他剛剛撕扯創(chuàng)口貼的動作,周圍的一片皮膚都泛起了粉。 他對自己剛剛齷齪的思想感到十分懊悔,是他錯怪她了。 因為太過在乎,導致他被自己可恥的欲念而裹挾,喪失了基本的判斷。 “意舒,我……” 姜意舒卻一把甩開他的手,眼神中的厭惡和疏離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我不想再看見你!” 她大聲沖他喊著,想要拿上自己的行李箱離開這里,遠離這個喜怒無常的神經(jīng)病。 宋星源卻飛快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奪過了她的箱子。 “對不起,意舒?!彼阉龜堅谏砬埃^一次放低了姿態(tài),向她道歉。 姜意舒卻根本不領情,她用力地掙扎著,握緊了拳頭敲打在他的胸口。 宋星源見她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心里充滿了后悔的苦澀,眼下卻拿她毫無辦法。 姜意舒索性箱子也不要了,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大,鐵了心就要和他撇清關系。 宋星源看著她臉上決絕的神色,知道如果就這么放她離開了,他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靠近她了。 眼看著已經(jīng)快要無法制止她的動作,宋星源突然緊緊按住她掙扎的身軀,埋頭在她頸間,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含住一塊嫩rou,用力地吸吮著。 姜意舒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半晌,宋星源才慢慢抬起頭來,幽深的瞳孔里倒映著她無比震驚的表情,“我以為,是這個?!?/br> 姜意舒臉上怒意未消,這下更是被他氣的滿臉通紅,“宋星源,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