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他的專屬玩具
祁垚吃完飯上來的時候,裴燦星正在努力畫速寫,老夏今晚留了五張速寫,她才畫了一張。 這簡直就是每天晚上的至暗時刻。 祁垚靜悄悄的進來坐在床邊,裴燦星還是聽到了聲音,回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xù)畫畫,也不再理他。 祁垚從后面摟住她的腰,臉貼在她的頸窩,“裴燦星。” “???干嘛?”她不解的用臉頰蹭了蹭他的額頭,手上的炭筆依舊沒有停下,線條的走勢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裴燦星?!?/br> 祁垚親了親她的脖子,弄得裴燦星癢的縮了縮脖子,“你有病啊,老叫我干嘛!”她干脆也不畫了,雙手抱胸躺在他懷里,“有事說事,我還四張沒畫呢?!?/br> “離方旭陽遠點?!边^了很久,就在裴燦星以為祁垚沒事找事的時候,祁垚才慢慢開口。 “知道啦!”裴燦星敷衍的摟過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吧唧一口。 裴燦星故意發(fā)出很明顯的聲音,讓祁垚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那我回去了,明天來接你?!?/br> “嗯” 祁垚走后,裴燦星沒有拿起筆繼續(xù)畫那張還沒有完成的速寫。 她的摸著自己的嘴唇,回想著剛才那個吻。 她從出生哪一刻起,就肩負起了裴家和祁家聯(lián)姻的重任。 可她明明知道自己剛才是那樣的敷衍祁垚,她不想聽他的話,那就好像她就是他的一個玩具,一個從小到大唯一的玩具。 裴母說,“寶貝你要跟祁垚好好相處,你要跟祁家打好關(guān)系?!?/br> 祁垚說,“你要離方旭陽遠點?!?/br> 你要…… 要做什么,他們已經(jīng)給她規(guī)劃好了,她只會是祁垚的附屬品。他的霸道專橫,他的占有欲。 他的專屬玩具。 裴燦星閉上了眼睛。 當初高一那一年,她親愛的爸爸mama因為早就定好了去歐洲旅行,就把她扔給了祁家照顧。 也就是那一年她和祁垚從床下好朋友轉(zhuǎn)換成了床上好朋友的關(guān)系。 他們竟然問她到哪一步了。 這一步不是他們默許的么? 裴燦星慢慢睜開眼,喝了一口咖啡,不再想腦子里的事情,繼續(xù)畫起了畫。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細縫落在床上,那束細微的光正好打在裴燦星的眼睛上。 她睜開眼看了一眼鬧鐘,已經(jīng)六點四十,趕緊起床洗漱。 裴燦星和祁垚下車的時候,門口聚集著很多學生,“大家為什么不進去?”裴燦星整理了一下百褶裙,看著自己白凈的鞋子,非常完美。 “嘿?!逼顖惪吹綇呐赃呠嚿舷聛砭屯白叩纳瞎賻Z,沖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等到上官嶼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祁垚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垚哥,嫂子?!鄙瞎賻Z過來就先打趣裴燦星,“不愧是小嫂子,站在垚哥身邊就是般配。” 其實裴燦星很不喜歡上官嶼這種人,表面上看起來還不錯,就是有點吊兒郎當嘴也賤賤的,可是心思極為深沉。 如果說祁垚是所有事情都擺在臉上,能讓裴燦星一眼就看出來他不爽,而上官嶼就是個笑面虎。 此判斷還是初中的時候,裴燦星有次路過初二的教室,正好看到上官嶼和一個女生在那里接吻。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女人小小的被上官嶼包裹著,讓裴燦星根本看不到她的臉。 其實這也沒什么,裴燦星就當看個八卦就過去了,誰知道除了她還有人看到了,甚至發(fā)到了學校論壇網(wǎng)上。 那是一個極度不公平的地方,在那里好像男生犯了任何錯,只要長得好看,都會被原諒,都會有小迷妹去追捧。 而女生如果出了名,無論好壞,她們都會找到吐槽的點,進行人身攻擊。 搞對象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誰對誰錯。 而錯就錯在了上官嶼那時候有女朋友。 這個照片一發(fā)出來就引起不小轟動,不少人守著論壇網(wǎng)坐等吃瓜。 裴燦星也不知道具體的事情經(jīng)過,只知道到后面,有個男生在論壇上發(fā)關(guān)于和上官嶼接吻的那個女生。 他說他看到了臉,他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這對沐兮也就是上官嶼當時的女朋友造成了嚴重傷害。 或許這個人是沐兮的追求者,或者死忠粉。 裴燦星猜測。 因為他后面的一系列行為,都很迷。 他竟然跑到一個班級前面,陰陽怪氣,說小三就在這個班里,說敢做不敢認當縮頭烏龜,罵的遠比這些要難聽。 裴燦星當時和祁垚還有上官嶼一起去超市正好看到這個場面,她在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不敢去找出軌者的茬,也就這點本事,欺負女人! 裴燦星偷摸瞟了一眼上官嶼,他當時面無表情,甚至在祁垚的調(diào)侃下,他還笑著回答。 那時的裴燦星想不到后面她看到的種種,后來才知道他笑的多開心,他就有多狠。 就當天,裴燦星和祁垚一起出來,她卻把作業(yè)本落在辦公室,忘記拿回來了。 跟祁垚說了一聲,就跑回去拿作業(yè)本。 剛從樓上跑下來,就聽到教學樓后面樹林里有慘叫聲,很細微的聲音,可能是因為現(xiàn)在學校太空曠了,天也漸漸暗下來,學校的路燈還沒有開。 裴燦星是有些害怕的,因為她昨晚剛看了一本恐怖小說。她以為自己幻聽,更加快速的往樓下跑。 教學樓是那種露天走廊,外面的樹高的比三四層樓還要高,把小樹林那邊遮的嚴嚴實實。 到了一樓裴燦星才發(fā)現(xiàn)那邊好像有動靜,而且她還聽到了上官嶼的聲音。 她不可能聽錯,幾個人從小一塊長大,她和還上官嶼經(jīng)常斗嘴,他的聲音她還能聽錯? 裴燦星心里想著上官嶼在那邊,便大著膽子往那邊走去。 在樹林的深處,一個男人已經(jīng)被打的站不起來,躺在血泊里茍延殘喘。 而旁邊站著上官嶼冷漠的表情,好似在看一具尸體,裴燦星長那么大沒見過他這么生氣。 她忍不住要驚呼出聲,嘴就被一雙手捂住了,聲音也就被隔絕在了掌心。 裴燦星瞪大眼害怕的回過頭來,是祁垚,心漸漸安穩(wěn)了下來。 祁垚彎下腰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裴燦星,你什么都沒看到,對么?” 裴燦星還在不解他什么意思,就看上官嶼向這邊看來,和祁垚對了個眼神,裴燦星就被祁垚帶走了。 那件事情裴燦星不知道上官家怎么解決的,或者祁家也出面了,反正就當無事發(fā)生翻了過去。 而那個男生怎么樣了…… 裴燦星也問過祁垚,他只說了兩個字,“沒死?!?/br> 那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上官嶼那么兇狠,每一拳都下了死手,那地上的血嚇得裴燦星連做好幾天的噩夢。 他當時什么樣來著,云淡風輕的和祁垚斗嘴,哈…… 這個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