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鴿子
陳茉將高勇帶到了后廳,那里采光不是很好,很潮濕,因此長滿了大大小小的植物,沒有人打理,足夠隱蔽。 “高勇?!标愜酝O履_步?!澳愀郀敔斦f一下,我不當你的補習老師了?!?/br> 高勇挑眉,沒回應(yīng)。 “高勇,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告訴你爺爺了,你就跟高爺爺說一下,讓我不再當你的補習老師,這很簡單對吧?!?/br> “哦?之前什么事情?!备哂聵妨耍瑴惖搅岁愜缘拿媲?。“你是說我把小女孩的肚子搞大,還是說要打群架?” 陳茉靜默不語,盯著高勇的喉結(jié)看。 “呵……”高勇笑了一下,從口袋里拿出煙來,點燃,抽了一大口?!澳阋詾槲視聠??你以為我爺爺會管嗎?你以為這種事情我是第一次干了嗎?” 陳茉大駭。 她這才想到自己的思考太浮于表面了,高雁鴻看起里和善,但跟自己的孫子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會不知道高勇的品性。 “你想怎樣?!笔乱阎链耍愜蕴幱谌鮿?,只能硬著頭皮接著問。 “我想怎樣?你還沒跟你算賬呢,在鑫晨駕校那里報警的人是你吧?!?/br> 陳茉看著高勇喉結(jié)滾動的厲害,想起剛剛那yin靡的一幕,移開了眼睛,避免尷尬,也避免回答高勇的問題。 “噢?”高勇將白煙吐出,貼上了陳茉的臉,陳茉被這猛烈的煙氣熏到了,咳嗽的厲害,眼淚逼出了好多滴。 高勇盯著陳茉看,調(diào)戲味十足。 陳茉完全不敢將目光對上高勇的眼睛,只是轉(zhuǎn)頭,看向了那亂糟糟的雜草,靜悄悄地說了一句:“我有男朋友了?!?/br> 男朋友? 手上的煙已經(jīng)燒得差不多了,聽到陳茉的話,高勇停滯了片刻,煙頭上的火星子一下子就貼上了皮膚,燙出了一個深色的紅痕。 高勇小聲地嘶了一下,將那煙蒂彈到了雜草之中,慢悠悠地說:“那又怎樣,關(guān)我屁事?!?/br> 說完,高勇將手指塞進了陳茉的嘴巴里,用手大力地攪動了幾下,得逞地走掉了。陳茉沒反應(yīng)過來,濃厚的咸腥味沖擊著陳茉的鼻腔,有點都不好聞,她捂住自己的鼻子, 想著高勇為什么有這么奇怪舉動。 疲軟下的巨物重新浮現(xiàn)在陳茉的腦海里,陳茉一下子就意識到了那咸腥味道來源,蹲在雜草叢中,大大的張開嘴,干嘔。 晚上。 白澤放下手里的手帕,將提琴放在了架子上,看向了時間。 周末了。不知道茉莉正在干什么,他工作日的時候都很晚回去,到家的時候陳茉一般都睡下了。好久沒有看見她粘人的樣子,白澤覺得有點不太適應(yīng),他收拾好東西,回到了加州時代。 一進門,就聽到了浴室放下傳來了嘔吐的聲音,他穿上自己的藍色拖鞋,快步的跑了過去。 “怎么了?”白澤伸出手抱住了陳茉。 陳茉臉色有點白,胃里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被她吐出來了,但她隱隱約約還是能聞到那咸腥味。 “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嘴唇都破了?!?/br> 陳茉強顏歡笑,拿出干凈的紙巾捂住自己的嘴巴,淡淡地回應(yīng)道:“沒事?!?/br> “我看看?!?/br> 白澤握住陳茉纖細的手腕,帶著些力道。 眼瞅著就要看到陳茉嘴角的樣子了,陳茉突然臉貼近,吻了上來,白澤呆愣了幾秒,陳茉又把舌頭伸進白澤的口中。 白澤借機奪回了主導權(quán),對著陳茉的嘴巴猛然一吸,陳茉顫顫巍巍。她微張著口呼吸,牙齒間分泌著清新的唾液,和他交換融合,恣肆時溢出嘴角,白澤伸出柔軟的舌頭,將腰彎的很深,喝下了她的唾液,將清冷的空氣大口大口地灌進陳茉的口腔中。 兩人人像是要吻到天荒地老。 “緩過來了嗎。”白澤放開陳茉,伸出冰涼的手指,將陳茉嘴角的口液擦干凈,撫上了破皮的地方。 “嗯……” 白澤的手指很涼,緩解了嘴角因為破皮而帶來的疼痛感。 “去沙發(fā)上坐著,我?guī)湍隳盟幐??!?/br> 陳茉乖巧地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著白澤去取藥。白澤挽好袖子,舀出了一小塊藥膏,對著陳茉的嘴角輕輕地涂抹著。 “好些了嗎?”白澤問的很溫柔。 “嗯?!?/br> 陳茉伸出手,握住了白澤的掌心,臉上滿是愁苦的色彩,“你虎口的傷怎么現(xiàn)在都還沒有好?!?/br> “沒事,這里的傷口本來就不容易好。”白澤將自己的手從陳茉的手心里抽出來。 “可你這也太久了。”陳茉緊緊抓住白澤的手心,“上面都有些潰爛了?!?/br> “嗯,沒事。”白澤將手藏在自己的身后。 陳茉看白澤比較抗拒的行為,也沒有再問了,心里暗暗下定了某個決心。 “白澤,明天我們一起去游樂場玩吧?!?/br> “嗯?為什么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我想著我們談戀愛這么久了,都沒有正式地出去玩過一次,可以嗎?” 白澤看著陳茉,摸了摸她的耳朵,像是在思考。 “可以。”白澤微笑回復。 “好。那我就先洗洗睡了,你也要早點睡噢。” 陳茉突然離開了白澤的懷抱,白澤愣了一下,然后自然地將手輕輕搭在了膝蓋上,回了一聲“好”。 見陳茉沒了身影,白澤拿出手機,黑屏里的自己臉上暗淡無光,沒什么表情,他修長的指尖懟上了屏幕,屏幕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照亮了白澤白皙的臉。 白澤按著鍵盤,回了一句:“我明天就不去你那了?!?/br> 林旭言正在酒吧里蹦迪,身邊圍著好幾個火辣的小meimei,喝著正沉醉著,手機屏幕一亮,林旭言點開看,結(jié)果就看到了白澤發(fā)的這句話。 真煩,愛咋咋樣吧。都說了沒什么時間了。 林旭言將手機一摔,手機咕嚕咕嚕地在沙發(fā)上滾動著。 “林哥,怎么啦?”嬌滴滴美女往林旭言的胸口上貼,林旭言推開,煩躁的要命,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到了包間門口。 “林哥,再玩一下唄。”不然等一下誰買單。幾個混酒吧的社會小哥朝著門口方向喊。 林旭言斜睨了一下他們,也不廢話,對著包間說了一句:“錢我已經(jīng)付過了,好好玩。” 這下沒人回應(yīng)了,林旭言也不惱,什么樣的環(huán)境人什么樣的素質(zhì),他不是不是知道。他插著口袋,走出包間。 門口的服務(wù)員立刻迎上來。 林旭言看著走廊上,有個小meimei長的還挺清純的,眼睛一瞇,來了心思。 “那小美女是誰?” “呃……”服務(wù)生看了一下在高勇旁邊的美女,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可是旁邊這吊兒郎當?shù)闹魉踩遣黄稹?/br> “是不是那人有點身份?” 服務(wù)生看著林旭言妖治的桃花眼,艱難地點頭。 “查查。” 服務(wù)生站著沒動。 “怎么,我投資的錢不夠多?” “是……” 服務(wù)生咽下唾沫,往經(jīng)理的方向跑,湊在經(jīng)理的耳邊說了兩句,經(jīng)理看向林旭言,笑得眼睛都看不到眼白了,飛快地點點頭。 過來片刻,林旭言的電子郵箱一響,不過林旭言沒看,因為突然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電話的那頭女孩帶著哭腔,說要找他,沒辦法,自己撿的小動物,當然要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