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
“休息一會兒吧。”卿莘躺下來,“反正晚上要換床單?!?/br> 宋臣溪嗯了一聲。 他出了不少汗,用發(fā)膠固定的發(fā)絲散落幾縷在前面,打著卷,恍惚看過去,還有點像混血兒。 卿莘找到枕頭邊的空調(diào)遙控器,大方打開,要是她一個人是絕對舍不得在這個天氣用空調(diào)的。 空間狹窄,溫度很快降了下來,宋臣溪重新把卿莘撈進懷里。 他沒多少經(jīng)驗,但就目前而言,他的確很喜歡抱著她的手感,會莫名其妙地心情變好,只要她別說點讓他難堪的話就好。 可人就是想不來什么就來什么。 卿莘躺了不到一分鐘,又趴在他胸口好奇地問,“……你以前為什么不跟人上床呢?” 本來正滿足的宋臣溪一下子臉部陷入僵硬狀態(tài)。 卿莘正在浮想聯(lián)翩,聯(lián)想到以前看過的爛俗言情,“難道你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一直為她守身如玉。那我,我不就是會影響你們感情的一個小反派,天哪,我……” “想多了?!彼纬枷纱嗬涞卮驍嗨?。 “那就是以前有什么難言之隱?” “閉嘴!” “那就是家庭創(chuàng)傷,八卦里都說有錢人家庭不怎么幸?!?/br> “夠了!” 他呵斥,“我不喜歡而已!這又不是什么必須要做的事。難道做了就能代表什么,不做又會失去什么嗎!廉價又低劣的行為,人和動物不都會!” 他表現(xiàn)一反常態(tài)地激動。 “……”卿莘有些錯愕。 明明宋臣溪的語氣不好,但她就是覺得他比她的心情要難過。 大概是因為他說完就不敢看她臉,閃躲的目光,眼眶有些泛著水光的微紅。 大少爺當然輪不上她同情。 她只是憑直覺抱住了他。 貼在胸口耳朵能聽到心跳聲。 “沒關(guān)系?!?/br> 她一字一句說。 “——不喜歡就不喜歡。” “跟我做沒關(guān)系的?!?/br> “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和我zuoai也不是大事?!?/br> 她不想宋臣溪因為跟她上個床,心里就打個結(jié)。 不過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是不太會開導人的。在孤兒院的時候她就不是受歡迎的孩子。 果然她的安慰似乎沒起到太大的作用,宋臣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過了好一會兒。 宋臣溪嘆了口氣,手暗暗捏成拳頭,語氣別扭地問,“還做嗎?” “如果你還有心情?!?/br> 卿莘是無所謂,就怕他氣到硬不起來。 “好?!?/br> 宋臣溪很快向她證明了那只是多余的考慮。 這次換成他主動跟她接吻。 還是很爛的吻技,他只會沒頭腦地一味吮吸,弄得兩個人的下巴都濕噠噠,涎液都滴下來了。 幸好他下面的表現(xiàn)好得多。 側(cè)躺的姿勢可以進去很深,他每一下都又慢又扎實,就像是想把她的xiaoxue完完整整地撐開。 “嗯嗯……” 她被頂?shù)檬懿涣肆?,快感源源不斷地從那里涌出,卻還想貪心地把roubang繼續(xù)往里面吃。 剛才那點不愉快好像成了加深快感的催化劑,她勾住他脖頸,舔掉了他額角流下的一點汗水。 “咸的?!彼核?,想要他開心一點。 “……” 宋臣溪一個挺腰,再次進入,停了幾秒喘氣,不太情愿地承認,“你說得沒錯,我的確喜歡親。” 卿莘對他一點不滿都沒了,她湊到他耳邊,得意洋洋地問,“要不要專心地親?” “什么意思?” 她找到他唇,重新和他深吻,親的同時雙手捂住了他耳朵。 開始沒當回事的宋臣溪瞳孔微微張大。 世界變得好靜又好吵。 他聽不見其他的聲音,那些讓人心煩的雜音都被卿莘隔絕掉了。 他只能聽到口腔里被放大的水聲,很清楚能感知到舌頭是在里面如何纏綿。 他只能看到卿莘的雙眼,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那個真實而無能的自己。 他們的下身也連在一起,就好像他們成為了真正的一體。 宋臣溪有些飄飄然。 心里積壓的情緒好像被卿莘揉吧揉吧甩了好遠。 兩人的吻久到他射出來為止。 他又是等卿莘先高潮了為止。 他抱著她在發(fā)顫的身體,下面絞得他開始不受控制地射精。 他悶哼了兩聲,酸脹的眼眶里流了點淚,多半是情緒和生理的雙重作用。 “……” 在卿莘發(fā)現(xiàn)之前他快速抹掉了。 他坐起來,把套扔進垃圾桶,找到濕巾給她擦了擦下面,“借用一下浴室,我洗個澡?!?/br> “我也去。” 卿莘也跟在后面,特別正直地說,“節(jié)約水資源?!?/br> 宋臣溪動了動唇,想問那她是不是和張角也這樣干過。 但他心里明白,床上可以開這種玩笑來制造氛圍,床下問這種話就越界了。 在小得可憐的浴室,兩人基本是貼在一起洗完的。yinjing擦過她屁股,又抬了點頭,宋臣溪選擇了無視。 他用浴巾替卿莘擦她的頭發(fā),“一會兒我請你吃飯?!?/br> 就算賠禮道歉。后半句他在心里說的。 “不了,我下午還有課。而且被看到了怎么辦?!?/br> “就在車上吃,我車就停在后門口?!?/br> 說之前宋臣溪就想好了,甚至已經(jīng)通知好助理去安排了。 “那謝謝你?!鼻漭樊斎徊唤橐馐∫活D飯錢。 兩人收拾后,踩著放學鈴聲即將開響前的時間點,到了后門。 宋臣溪今天坐的車感覺都比卿莘的寢室寬敞一點。 吃完了豐盛到不像外送的午餐,卿莘透過單向玻璃看到外面前來送飯的家長,感慨道,“好神奇啊。” “什么?”宋臣溪問。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在車上吃午飯,感覺自己也像被家屬送飯一樣哎。我讀書時候都沒有過這待遇。” 那時候她都蹭幾口同桌的飯吃。 宋臣溪聽到家屬兩個字呆滯了下,馬上語氣不好地否認,“你胡說什么!” “我本來就在胡說啊。”卿莘習慣了他翻臉不認人,“我走啦?!?/br> “嗯?!?/br> 宋臣溪的語氣聽上去已對她很不耐煩,之前偽裝出那副對異性熱情又輕浮的模樣早已丟得徹底。 車門關(guān)上。 司機正要啟動車子。 “等兩分鐘。”他吩咐。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耳根隱隱發(fā)燙,宋臣溪隔著窗戶,直到她背影消失在門口。